作者:风斯图南
图南不好意思打断他,只能进行下一项工作,先切了一块黄油,放在天平上,对照菜谱仔细地比较重量。
差不多过去两个小时,两个人合作做了几道家常菜,煎猪排,啤酒炖肉和土豆汤。
拉姆将热气腾腾的菜端上餐桌,回到厨房,图南还在念念有词地切着她的碎南瓜,打算再做个香喷喷超好吃的南瓜蒸饼。
公寓里的供暖很足,她只穿了一身休闲的T恤短裙,一双美腿并拢在一起,灯光照射下白嫩发光,偏偏她切南瓜时还喜欢弯腰量长度,轻轻扭摆间发丝轻晃。
拉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喉结轻轻滚动。
“这块3.5厘米,这块4.2厘米,需要减去。”
图南还在认真地测量南瓜的长度,突然滚烫的胸膛从身后贴上来,纤细腰肢慌乱地贴撞吧台,红唇微张,发出一声让人遐想不已的轻呼。
低下头看到腰间骨节分明的大手,她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切菜时被竹马小熊从身后突袭,对图南来说,并不是非常特别的事,但是对象居然是拉姆,虽然他们之间接过两三次吻,但是她觉得他们还是更像朋友多一点。
“菲利普,你……你是想……要这个围裙?”
拉姆:……
“你觉得不舒服吗?图南尔。”滚烫的呼吸贴着莹白脖颈。
“我……”图南在轻吻中战栗,手指紧紧扣住吧台,她感觉拉姆的吻越来越深入,她的脖颈被吮吸出了啾啾的暧昧声响,她的身体越来越敏感,几乎有些站不住。
“还是你想说不?对接下来要发生的美妙的事说不?我以为我们已经足够情投意合。”
太快了,这句话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被拉姆抱起来,放到清爽干净的台面上,他俯身凑了上来,毛茸茸的金发脑袋埋进她的胸前,亲吻变得更猛烈。
第161章 意呆梨骨头煲
鼻息间呼出的热气覆盖在皮肤上带来一阵战栗,他的亲吻从温柔到迅疾狂野,图南身体不住后仰,手指很难揪住短短的发茬,只能伸手抱住辗转胸前的金色脑袋,一动也不敢动。
房间里充斥着急促的喘息声,玫瑰香露的味道不断从柔嫩的肌肤中透出来,又在薄唇的辗转吮吸中染上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T恤很宽松,很快就在男人的大手下褪下,掉落在地板上,大手抚上光滑美背,细细的黑色蕾丝带子立马变得松松垮垮,将掉不掉地挂在莹白如玉的肩头。
“帮我解开。”双料队长的声音原本清朗明快,此刻染上些许情.欲的沙哑,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细白手腕。
纤手被放在皮带扣上,手指微微一动,只听到清脆一声响。
图南猛然惊醒,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地上散落的T恤、黑色蕾丝胸罩、皮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和拉姆走到了这一步,还是双腿分开夹住劲腰坐在料理台上的姿势。
白嫩脸颊在羞耻中变得绯红,双手无力地抵在拉姆胸前,她本来想推拒,但又害怕违拗他,只能说,“先吃饭吧,菲利普,菜要冷了。”
女孩红唇微张,一脸强装镇定的神情,在这种箭到弦上的时刻有种不谙世事的诱惑感,拉姆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欲.火难耐的烈焰。
“放松点,图南尔,别紧张。”他伸出手臂,将几乎不着寸缕的女孩抱起来,“我已经迫不及待要享受我们的菜肴了。”
餐桌地方很大,但现在只有一把椅子可坐,菲利普拉姆,德国国家队和拜仁慕尼黑双料队长和拜仁新任发言人在餐桌前进行了一场长达数个小时深刻深入的厨艺探寻。
在吃晚餐的时候运动显然更有助于消化吸收,图南总是“吃”不饱,在这几个小时里饿得“咕叽”有声。
餐桌一片杯盘狼藉,展示出用餐过度的凌乱。
接着两个人来到床上,更为详细地接档一场饭后的足球运动赛。
左后卫拉姆在上一场鏖战之后仍然没有偃旗息鼓,一记惊世骇俗的弧线球拉开狂风暴雨的序幕,让苦苦防守在数门前的图南差点接不上气,对他的射术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拉姆的突破通常都是技术过人,在德国足球队,他的技术是最好的,他很少寻求速度与激情,但这一次却开足马力,体力充沛,敢于带球强突,爆发力惊人。
图南把守的小球网惨遭爆射,灌满大足球,月上中梢又很快隐去,天边翻起鱼肚白,比赛不知何时结束,禁区里一片凌乱。
2011年德甲第30轮,拜仁慕尼黑主场对阵勒沃库森的比赛还有两天,此时德甲冠军已经毫无悬念,多特蒙德即将打破拜仁对德甲冠军的垄断。
这个赛季进行到这里,对拜仁球迷来说是场噩梦,卫冕之梦成为泡影,还被踢出了前三甲行列,下赛季欧冠资格岌岌可危。
这场和勒沃库森的比赛其实是第三名争夺战,拜仁在安联球场迎战勒沃库森不算轻松。
对现在的拜仁来说,冠军可以丢,气节不能输,最重要的是不要丢掉“王者之心”,越是在低谷时刻,越是需要专注比赛本身。
“这场比赛,新闻官的任务是要引导舆论,不让球员被外界的声音打扰。
收到主教练和球员即将开会的消息,图南率先进入会议室,在角落里找个位置坐下,顺便打开电脑,在屏幕上查看了几个大报纸的记者提纲提问。
然后就几个敏感问题通知对方反复修改,确认不会出什么大的问题,才停下手头的工作。
她穿了白色高领衬衫和宽松的喇叭腿长裤,高领是为了遮挡脖颈上的红痕,宽松的裤子是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腿在轻颤。
球员们进来的时候,她还慵懒地翘着二郎腿,这样的坐姿能够关缓解腰上的酸痛,但在有心人眼里,不可避免地有一种诱惑感,视线变得滚烫起来。
“下场比赛马上就要开始,来得及在那之前做好准备吗?”拉姆在图南身旁坐下,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桌下的大手握住纤手轻轻一捏。
真熟练啊,这个男人。
卷翘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
“非常不错,图南尔很有天赋。”路过的施魏因施泰格望着笔记本电脑屏幕夸赞道,小卷毛穆勒赶紧趁着小猪聊天,抢占另一边的位置。
在场的球员全都拿起水杯,哐哐猛喝,一场会议下来,饮水机里满满的一桶水先少了一半。
3月份,拜仁俱乐部宣布本赛季结束,范加尔将不再担任球队主教练,但剩下的两个月时间,拜仁伤病太多失去双冠王风采,这位铁腕的荷兰主教练依旧竭尽全力,要为拜仁争夺一张欧冠门票。
不管之前与俱乐部高层和球员有什么龃龉,这位头发花白的主教练对拜仁做出的贡献始终是不可磨灭的。
图南发现拉姆捏她的手像是预告,训练时每个路过她的男人都会偷偷捏几下她的手,半天下来,她的手已然被捏肿,只能躲进新闻官的办公室,埋头苦干工作。
日头西斜,昏黄的光线像跃动的碎金一般洒在训练场上,球员们不知何时结束训练,草地上空无一人,偶尔有两个工作人员从旁边走过。
图南看向窗外,有点感叹工作中的时间流逝真快,突然她想起自己刻意忘了什么,拿起手机,看着刚才马尔基西奥发来的短信,比赛结束后他得到两天假期,要来看她,已经下了飞机,要来拜仁俱乐部看她。
短信发送的时间是两个小时前。
手机在手心里嗡嗡振动,显示克劳迪奥哥哥来电。
图南盯了半晌,还是接通手机,“喂,哥哥。”她刻意咬重了哥哥这个词的发音,不知道是在提醒谁。
“现在是15.30分,按道理来说,你应该已经下班了,图南尔。”马尔基西奥的声音清朗磁性,“出来吧,我在训练基地门口等你,然后一起去吃个晚餐。”
“……”图南挠了挠脸颊,心里有点郁闷,他怎么对她的工作时间这么清楚。
听筒里传出的声音很噪杂,似乎是许多人正在用蹩脚的意大利语殷勤地打招呼。
其中一个应该是小卷毛穆勒,那么另外几个男人是谁,显然不言而喻。
只要简单动动脑筋,就知道肯定是这些不靠谱的家伙向哥哥马尔基西奥透露了她的行踪和工作表。
“……好吧。”她只能说。
图南来到停车场,开上自己的小车,一路晃晃悠悠来到门口。
马尔基西奥正在门边双手插兜等着她,穿着一身黑——黑夹克,黑色休闲裤,锃光瓦亮黑皮鞋。
深棕色的头发清爽有型,蓝眼睛定定地望向这边,就算在一众德国男模球员中,帅得也属实有些突出。
她打开车门下来,“哥哥,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既然大家都在,一起去吃个饭?”
这番言论一出,得到所有人的一致同意,马尔基西奥没有表示反对,图南就当他同意了。
哥哥的为人,图南表示自己向来清楚,意呆梨男人肯定喜欢交朋友,别看各路球星在社交媒体上天天点赞他的动态,他也不回复,也不和任何人互动,引得球迷猜测纷纭,实际上他是面冷心热,绝对的热心肠好男人。
马尔基西奥能听懂德语,但是他不说,即使如此也没有冷场,小卷毛几次三番试图用肢体语言动作和堂兄进行交流失败,德牧们也开始用蹩脚的英语和他聊天,终于连上线。
堂兄和拉姆谈得挺融洽*,和克洛泽也相见恨晚,只是对于年轻球员态度不冷不热,尽管如此,也没能阻挡大家内敛的热情攻势。
晚餐结束,图南终究还是要面对和哥哥单独相处的局面,她开着车,一路上和马尔基西奥两个相对无言。
“你的酒店在哪,哥哥,我送你过去。”图南率先打破寂静。
“我没有订酒店,去你的公寓。”马尔基西奥抬手捏了捏眉心,似乎有点疲惫。
图南只能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回去,一打开门回到熟悉的公寓,她就往卧室里钻,马尔基西奥后脚就跟进来。
公寓总共就这么大的地方,卧室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马尔基西奥洗完澡出来,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穿着松松垮垮的黑色睡袍,宽肩窄腰大长腿,看起来像个矜贵的小王子,手里就差摇晃着一个红酒杯。
图南有点拘谨,相比于坐在卧室里迟迟不走的堂兄,自己更像是借住的那个。
她从柜子里抱出被子,在地板上铺上,故意说,“那这样吧,克劳迪奥,今晚你就睡床上,我睡地上好了。”
“好。”
听到马尔基西奥的回答,图南脸色忽变,没想到马尔基西奥现在一点也不吃这一套,他居然不客套一下去睡沙发,他变了,不再是她认识的克劳迪奥了!
她长这么大也没睡过地板,本来还能去睡沙发,现在倒有点收不了场。
和堂兄的视线僵持了半分钟,图南乖乖躺到地板上,卷起被子把自己裹住,给沙发上的男人留下一个凄凄惨惨的后脑勺。
第162章 不是骨头
马尔基西奥也躺在床上,双手垫在脑后,他不急着开口,等到女孩开始在地板上难受地蛄蛹,他才低声说,“我想我应该提醒你,爷爷只是奥克斯叔叔的教父,图南尔。”
马尔基西奥爷爷和她父亲的父亲是好战友,和她的父亲是教父和教子的关系,在中国就是类似于干爹和干儿子的关系,只能算是情感上的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所以她和堂兄马尔基西奥算起来不是真的堂兄妹,只是干亲,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不在法律约束之中,也不在道德谴责的范围内。
图南一下就把滑落的被子拉到脑袋上裹紧了,过了半晌,才哦了一声。
孤儿院里都是一家人,她从小就被灌输这个概念,所以很难理解为什么没有血缘没有法律关系的教父和教子,不算是真正世俗意义上的亲人,只能是宗教意义上的亲人。
马尔基西奥爷爷对待她比亲孙女还要亲,上次圣诞节第二天,他还用他的胡子扎她的脸蛋喊小孙女宝贝。
马尔基西奥爷爷说她是乖孙女,哥哥却很强硬地说他们不是堂兄妹,让她有点伤心,她从小就喊马尔基西奥哥哥,他对待她,比孤儿院的哥哥还要好。
他说这通话真是莫名其妙,她感觉他变了,从他让她睡地板上她就感觉到了,哥哥不会让她睡地板,只有变心的没关系的马尔基西奥才会这么干。
马尔基西奥还说了些什么,图南已经听不清,很快就在愤懑中沉沉睡去。
许久都没能得到女孩的回应,马尔基西奥无奈地笑了,不是他想要给她施加压力,只是这些年所有的压力一直积聚在心底无法释放,随着年岁的增长,她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像是对待哥哥一般亲昵尊敬,就像给他套上一层道德的枷锁,这让他越来越无法忍受。
夜深人静。
女孩在地上翻来滚去,睡得并不舒坦,被子卷得杂乱,她就斜趴在被窝外面,伸着两条藕白光滑的胳膊伸出来,睡裙卷到大腿根,莹白如玉的美腿搭在被子上,一头微卷长发乌黑蓬乱。
马尔基西奥坐直身体,拿起床头柜的腕表看了一眼时间,晚上11:30分,图南已经在地上睡了两个半小时,打破个人受苦受难的最长记录。
他翻身下床,将趴着睡觉的图南拦腰抱起来。
卷翘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图南睁开迷蒙的眼眸瞧了眼前放大的脸一眼,伸出两条胳膊搂住脖颈,绯红脸颊轻轻放置在宽阔的肩膀上,“你的话让我很不开心,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