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佐领到摄政王 第356章

作者:一口香 标签: BG同人

胤禵道:“现在不是论这个的时候,那信上写了什么?”

胤祄看了眼康熙帝,没说话。

康熙帝道:“阿尔松阿的信送出去了吗?”

胤祄:“回汗阿玛,还没呢,就在儿子宫里。”

康熙帝:“来人,去十八阿哥宫里将信取来。”

胤祄宫所住的不远,侍卫直接将胤祄装信件的匣子给拿来,康熙帝打开一看,里面几十封信,全都是德亨写给胤祄的。

康熙帝看着这些信件,第一个想到的是:德亨和胤祄两个,感情可真好啊。

也难怪胤祄会不看信封,直接拆开看信件了,以这匣子里面信件的数量,胤祄同时收到两封或者三封来自德亨的信,应该是常有之事。

康熙帝找到阿尔松阿那一封,打开仔细一看,顿时眼前发花,手指发颤起来。

“皇上,皇上,您没事儿吧?”李玉担心的上前询问道。

“朕……朕好的很,朕好的很呐!胤禩,你好大的胆子!!”康熙帝突然暴起,指着胤禩鼻子大骂:“你笼络朝臣还不够,竟然还将手伸向船厂,你说,你还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朕的身边还有没有清明之人……”

与大骂胤禛不同,康熙帝对着胤禩不仅是骂,他还挣扎着从御座上下来去捉胤禩厮打,其形其状,将他一帮不省心的儿子们给吓个好歹。

胤禛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本就跪在地上,只转了个身就将康熙帝的腰抱住,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固定住,口上不住道:“汗阿玛,您消消气,您不能太激动,汗阿玛,您要保重龙体啊汗阿玛……”

一直沉默的胤祺眼见康熙帝就要挣脱胤禛的束缚了,也忙上前跪下,合力抱住康熙帝的腰。

倒不是两人怕康熙帝伤了胤禩,而是怕康熙帝太激动,再摔倒了,摔伤自己。

御医曾经嘱咐过,以康熙帝现在的身体,尤其要注意情绪过大下引起的中风。

胤祐对李玉喝道:“还等什么,快去叫御医来候着。”

李玉看这乱糟糟的场面,定了定心神,一面安排去叫御医,一面去安排人赶快叫显亲王衍潢过来,护卫圣驾。

胤禩被康熙帝的反应吓的胆寒不已,他见康熙帝被胤祺和胤禛两个“治住”,第一反应是手忙角落的捡拾起散落在地上的信纸,他要知道阿尔松阿的心里面到底写了什么,让康熙帝发这么大的火。

阿尔松阿信里面写了什么?

也没写什么。

就是一封很寻常的,儿子劝父亲,莫要泥足深陷,赶快脱离八爷党的劝谏信。

说什么蒙俄洛人品有瑕、不务正业、耽于享乐、荒废政务等等,若是八爷党里面都是这样的人,那他这个做儿子的,就要怀疑父亲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人。父亲既然不是这样的人,那您与这样的人为伍,迟早也会变成这样的人。

儿子看到父亲走在错误的道路上,十分的痛心疾首啊!

很简单也很幼稚的家书,但里面说明了一个明晃晃的事实:蒙俄洛,是八爷党重要成员,要不然,怎么能和阿灵阿相提并论。

胤禩一阵眩晕袭来,这下,真是糟糕了。

蒙俄洛是觉罗的身份是最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是康熙帝的心腹,所以才能任命为船厂将军,总领吉林、宁古塔等边疆军政事务。

都说两江总督等是封疆大吏,对清廷来说,延边将军还要更高一层,其中以宁古塔、船厂为最重,因为,他们守的是北面老家盛京的门户。

兵、粮、船皆齐备,若是胤禩想反,蒙俄洛随时可以入京勤王。

康熙帝怎么会不发怒!

而且,阿尔松阿将蒙俄洛的行为有理有据一五一十的举例说明,可比德亨那一句“尸位素餐”和蒙俄洛一看就夸张作假的参德亨的折本真实有力多了。

若是康熙帝一开始骂胤禛有做戏的成分,摆个样子,给蒙俄洛一个交代:你看,朕知道了,朕也将孩子的大人给教训了,朕给你个台阶下,你就忍了吧。

现在骂胤禩,就是情真意切撕心裂肺的骂,不只是胤禩,就连听到的其他儿子们面上都露出心有同感的屈辱神色。

康熙帝骂了一通狠的,泄了心中的火气,通红着眼狰狞着脸看着他的好儿子们,下令道:“胤禵,你去船厂,将蒙俄洛给朕绑了,押解回京,朕要亲自审问他。”

胤禵不敢稍作迟疑,唯恐老爹将自己也给骂了,领命之后,又问道:“船厂那边,由谁暂领呢?”

康熙帝:“……让延信去,暂充船厂将军。你跟延信说,务必要保德亨平安回京。”

听到这个安排,众人面色齐齐一变,眼神或明或暗,都落在了胤禛身上。

贝勒延信,镶蓝旗满洲都统,显亲王衍潢的隔房族叔。

没有证据表明延信的屁股是坐哪边的,但延信维护衍潢这个侄子是众所周知的。

衍潢跟德亨那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皇上将延信派往船厂,且着重点出,要保证德亨安全回京,可见,在皇上那里,延信和衍潢、德亨是捆绑在一起的。

而德亨

那是胤禛的养子。

呔!

老四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

德亨可不知道,他迂回着的一封信,给现有的朝局激起多大的波澜,也不知道胤禛替他扛了雷,更不知道,胤禩被骂的有多惨。

他想的很简单,直接跟蒙俄洛对上他胜算不大,但也不会有多大的损失,顶多挨康熙帝两句骂罢了。

可是,他不甘心。

他是抱着期望来船厂的,他想将船厂当做自己的战舰基地建设,他对船厂,做了诸多打算,就是忽略了一个灯下黑的事实:船厂将军不会配合他。

这其实不怪德亨,要怪,就怪德亨身边的人都很宠他,将他宠的,还以为世界上都是对他友好的好人呢。

作为当事人双方,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那就听听第三方是怎么说的吧。

德亨要通过他人之口,让康熙帝从第三方了解到蒙俄洛的真面目。

所谓的真面目,也不是什么玩忽职守尸位素餐不作为这样的失职行为,而是蒙俄洛是八爷党这个事实。

现当下,只有涉及太子位份之争,才会让康熙帝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能将蒙俄洛换掉最好,若是不能,那就让他脱层皮,让他知道,他德亨可不是好惹的。

这些后续的事情,要等很久以后,德亨才会知道,现在,他正站在船头,吹着清凉的夏风,看商贾们和岸上画着油彩披着兽皮的当地渔猎土著们以物换物做买卖。

德亨在船厂码头等到了郑尽心安排的人领来的民间小商贾船只后,就带着挑好的人和船,沿松花江,一边做生意,一边蜿蜒北上,在松花江、乌苏里江、黑龙江会流处的三江口暂做停留,然后,德亨选择向黑龙江下游三姓副都统辖区而去,而不是溯黑龙江上游,进入黑龙江将军辖区。

因为,黑龙江的入海口在鞑靼海峡,德亨的目的是大海,不是深山老林。

他想去看一看,北海沿岸和库页岛,是不是已经被俄罗斯给占了。

第247章

过了三江口, 与其说黑龙江是内河,不如说是内海,江面无边无际, 最窄处……

目前来说,还未遇到最窄处,这个“最”字,是需要精确测量的, 在没有测量的情况下,只能用一个字形容:宽。

两个字:宽阔。

此时的黑龙江流域,基本处于半无人状态,船只在江面上接连行驶两三天,都看不到一个人。

什么村落啊、城镇啊,哪怕是个小土疙瘩垒成的堡垒呢,都见不到,说是荒无人烟, 一点都不为过。

但据德亨所知, 明朝的卫所,是一直建到黑龙江入海口和库页岛的, 沿江军屯的汉人理应不少,更不应该是现在荒芜的状态。

他还知道,努尔哈赤起兵后,辽东以北的几乎所有汉人都被屠戮殆尽了,以至于到了皇太极时候,新建的清政权几乎处于崩溃的状态, 因为人都被杀了, 没人搞建设养军队, 一群只会骑马放羊的八旗王爷没法子, 就只能南下去抢了。

抢工匠,抢人口,抢官吏,然后将抢来的这些人,全部变成包衣奴才。

哎,造孽的祖宗,暴发户都比他们聪明一百倍!

啊,这样的祖宗不要也罢。

你要说这里一望无际除了水什么都看不到也不对,用肉眼可见的,远处有高山,高山顶有白雪,半山腰是森林,黑的绿的墨绿的连片树木直接延伸到黑色的水里,或者是沼泽里。

视觉上看着是延伸到水里和沼泽里,其实就是蔓延到大江两岸,而一般情况下,江河两岸是平原地,最差也会是河水冲刷的河谷地,这些平缓的地方现如今全都被森林覆盖,也从侧面说明了,这里杳无人烟的事实。

若有,也都是小部落游渔猎、游牧土著,隐藏在森林里,没有定居下来。

怪不得蒙俄洛不愿意来巡视,怪不得晚晴将此割让给沙俄,如此“荒凉”“无用”的野地,不割出去买平安,留着过穷年吗?

“真原始啊!”德亨跟条咸鱼似的挂在船舷上无聊自语叹道。

又摸了摸心口:“心好痛啊。”

这两岸平原衰草覆盖之下,可是最肥沃的黑土地啊!

净养树和大老虎了。

唉,他的船上,多了一对小虎崽子和两张大虎皮,是他带着来做买卖的汉人们闲极无聊,上岸给他打来的。

而他从船厂带上的水师和奴隶们,却连岸都不敢上,傅尔丹带领的侍卫们被傅尔丹“赶”上岸,结果,有一个是被汉人们给拖回来的他被蛇给咬了。

好在德亨随行带了太医,药材和成药更是装了一船,他也不吝啬给每一个人都配带上解毒止血等基础成药,这才让那个人捡了一条命回来。

还有几个浑身污臭,陷沼泽里去了,带回来一身的吸血虫和跳蚤,被德亨勒令去江里洗干净,浑身毛发都给剃干净,才被允许赤条条的上船。

什么断发如断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对这几个八旗子弟来说,压根就不存在,剃的那叫一个痛快。

其中对比,简直惨不忍睹。

看着眼前的波光粼粼,远处的皑皑山峦,德亨再次叹息,多好的土地啊,就这么荒着,好可惜啊。

明朝是小冰河时期,一年只有夏季短短几个月可以耕种粮食,就靠着这一季的粮食,就能养活诸多卫所,足可见,这里的土地是有多么肥沃。

现在是温暖湿润的气候,如果放开让汉人来,德亨相信用不了几年,勤劳智慧的汉人,保准会将这里开发成鱼米之乡。

而现如今,却被清皇室以狭隘的民族观,将汉人完全排除在外,宁愿空着让如俄罗斯这样的外邦来侵占,也禁止将汉人迁移来此。

殊不知,你起家的辽东女真,大多就是明王朝从内陆迁移过去的中原人呢。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阿尔松阿半打赤膊,赤脚盘辫活动着手脚来到他身边问道,“无聊了?已经三天没见到一个人了,是有够无聊的。”

德亨看他这装扮,情绪持续低迷,问道:“又要下水?”

阿尔松阿笑道:“是。上午有个汉子在河底捞上来好大一颗珍珠,我也下去捞一捞,说不得我运气好,捞一个更大更圆的上来呢?”

顺便练一练水性,在水上行船,旱鸭子可保不了小命。

阿尔松阿所说的汉子,也是汉人。唉,这些汉家同胞们,就是一刻钟都闲不住,不是上山,就是下江,总能在荒凉可怖的山水中,寻出宝贝来。

再看看他带来的这些人,老老实实的待在船上,不是吹牛打屁,就是开赌局造黄谣消磨时间,要不是有德亨严令禁止,他们都要欺负到那些汉人头上去,让他们下水练水性,赶都赶不下去。

好在还有阿尔松阿这样上进的,只是不多就是了。

下水除了练习水性,还可以采珠。

清皇室御用贡珠东珠,就是黑龙江底的河蚌孕育的,清朝廷在黑龙江专门设了采珠包衣,每年会定期定量的上贡东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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