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高品质甜瓜
“宿主终于下决心毕业后当职业选手了吗？”009目睹了聊天全程，比谁都激动。
莉莉疑惑：“嗯？我只是在吹牛而已，吹牛又不犯法。”
009深感自己被调戏：“喂，给我拿出点干劲啊，你可是有系统的女人啊！”
“什么？昨天手冢国光来冰帝了？”当第二天迹部听到这个消息时，极其不甘心，气得跳脚，“怎么能这么赶巧，不会是趁本大爷不在偷家来了吧！”
“可恶，上次比赛输给他，还想着什么时候能再打一场。”他陷入碎碎念，听到向日说：“被莉莉请过去当教练来着——咦，这人花样可真多。女生们一致认为他又帅又负责，对他念念不忘，希望他能再次授课呢。”
“Oh no，冰帝KING的人气不会下降吧！”
迹部冷哼一声，又不得不承认：“除了比本大爷差了点段位，手冢那张脸还是很能看的。那群肤浅的女人被迷住也正常。”
作为肤浅女人中的一员，莉莉不爽：“怎么的，请不动你这位爷来授课，还不能找找外校应援了？”
“呵，还用上激将法了，以为本大爷这么容易就会上当？听听，你们听听，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忍足：“你们两个年龄加起来有十岁吗。”
“你们不去练习不怕被活阎王抓到吗？”莉莉反问着，同时击球不停。今日系统任务要求她进行发球机训练呢。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能第一时间得知八卦消息的向日跳动跳动：“听说榊太郎昨晚联谊的酒还没醒，不会过来啦！”
慈郞立刻倒下：“好耶，那我再睡会zzzz——”
看着满地其乐融融景象的日吉：“……虽然这不是我的口头禅，但我也要说，太松懈了！冰帝男网部急需向立海大借真田来整顿一下。”
有人在闲聊中悄咪咪走到对面，啪啪乱按一气。只听得乒乓乱响，莉莉怒了：“你干嘛呢迹部景吾！”
为什么要将对面发球机的速度调得这么快！这都给她调到最大了吧！
“让我们看看莉莉小姐的接发极限吧。”迹部极满意地说着，边说还边拍手，“再快点！正手、反手、跑动！集中注意力，别漏球！”
忍足：“啊，小景你站在那里很危险的……”
他说话可没有莉莉挥击的动作快。此人毕竟已经积累下几十场的比赛经验，控球水准也大幅度提升，此时面对嗖嗖弹射过来的球，一个反手变线就将球往迹部叉腰站着的位置拍了过去。
“哎哟，这女人这么记仇！”迹部赶忙偏头，呼地一声，球擦着紫灰色发丝飞了出去。
他神色不变，嘴角带着邪气的笑，样子竟然有几分潇洒：“太小瞧本大爷的眼力了吧，嗯？弹跳、旋转、角度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想击中我的帅脸，再过一百年吧！”
“啧。”莉莉遗憾叹气：早知道有今日，应该好好跟越前龙马学习下外旋发球的。
不料下颗球再也不会被吐出来了，发球机抖动几下，窜出几丝火花。她大惊失色，第一时间冲了上去，果断扒拉开迹部仔细检查。
被扒拉开的人很不满：“喂喂，难道本大爷还没这破发球机珍贵？”
“完蛋，真坏了，本就不富裕的家庭，现在更是雪上加霜。”看到自家资产损坏，她痛心疾首，迅速心算，“靠，一台原价25万日元！社团刚做平的账又要入不敷出了！”
“迹部景吾，要不是你乱按按钮，它能坏了？你赔我们发球机！”
“明明是它到使用年限了，怎么怪在我头上，本大爷钱再多也不当大冤种。”
“你们男网部那么多发球机，借我们一台啦！”
“想得美！”
前几天还互称好朋友的两人此刻拽成一团，旁边还站着个濒临崩溃的忍足侑士：这幼稚园般的对话是怎么回事？等下，难道我的人设竟然是老父亲？这种事请容他拒绝啊。
第40章 久违了！混双搭子
因为发球机报废，再次陷入经费危机的莉莉部长，开始认真考虑如何搞钱。
说来让人惊讶，冰帝学生个个家大业大，人均零花钱夸张到居全东京之首，每人支援部分经费就足够维持社团正常开支，而学校层面为社团拨款的金额仅仅占到10%。
女网部也不例外。她们就像投资入股的公司股东，投票决定着日常管理的大小事宜。秋川莉莉担任代理部长时，众人对她并不信服，也都是纷纷斜着眼看她，直到她的积分赛排名给足了冰帝女生面子，这才以硬实力真正被她们接纳。
然而她对社团的“支援金额”占比很低，有失作为部长的风度，长此以往总归会被背后指点，于是莉莉认为还是得多搞点钱，底气才能够硬。
金钱决定投票权，真是冷酷的精英教育呢。
犯愁之时，仁王葵的对话框倒是刚好闪动起来：“要不要来我们学校练习混双？作为交换，我悄悄告诉你一些赢取奖金的小道消息。”
于是第二天她就搭上了去神奈川的公交车。感觉很久没见到真田弦一郎了，见他站在场上，以雷霆手段整治闲散队员，莉莉不得不承认迹部实在是个心太软的人，全身上下就数嘴最硬。这要让慈郞活在立海大，第一天就要被教育到长睡不醒了。
她朝他挥了挥手，满意地看他浮现出吃惊的表情。这就是人类的恶趣味，总想把痛哭的人逗笑，把快乐的人弄哭，让威严的皇帝露出符合他十几岁年龄的诧异和无措。
“真该被尊称一句副部长的灭火器，降压药，带来和平的白鸽……”
“赤也，你不想想到底是谁气得弦一郎血压升高的？”
听说她是过来学习双打经验的，真田旁边的柳莲二了然点头：“仁王姐弟告诉你的？”
“她只告诉我有钱拿。”她满脸淳朴。
“……”这个理由把柳噎住了，“根据我的分析，这两个月会举办男女混双的表演赛，或许过几周就要宣发造势了。对很少有双打经验的选手来说，早些准备比较好。”
“嗯？你怎么知道？”这眯眯眼明明看起来如此普通，怎么消息这么灵通，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后台背景。
“只要获取的信息足够多，就能提前预判国内网球界的动向。”柳平静地说，“我还能推断出这次表演赛的赞助商，以及目的是推出3.0版的青少年男女款球鞋、球拍等衍生品。”
莉莉惊：“你还打什么网球，去当个情报贩子好了。”
“这算是对我的夸奖吗？谢谢。”柳微笑。
“听起来也没那么着急嘛，这种比赛宣传期很长的，我还来得及准备。”
不知哪冒出来的仁王拍手大笑，抢在众人开口前说：“当然是为了替副部长锁定你这个搭档啊！哎哟！”他一心只顾着看乐子，来不及躲过真田的捶头攻击。
“胡闹！这种事应该提前告诉我一下吧！”真田怒喝，又朝莉莉表示歉意，“队员们太任性了……你有其他安排也没问题，绝对没有强迫你答应的意思。”
莉莉笑起来：“和副部长组混双，拿到奖金的可能性不是很高吗？来的路上我还紧急学习了双打知识呢。”
她把《双打战术：场上站位及基本阵型图解》掏出来，得意地在他面前晃。
见真田嘴角微扬，严肃的表情下难掩开心，仁王看在眼里，啧啧了两声。
柳：“那么来做笔交易吧，秋川同学。毕竟你帮助赤也提高英语成绩，这个消息我们也只透露给你一个人。相应的，你个人拿到的奖金要分我们四成，作为信息费和培训费，如何？”
“这是在我身上下注的意思？这么看好我？”
“准确的来说是投资。”柳淡淡颔首，“让全国闻名的立海大双打组合担任教练，对你来说岂不是稳赚不赔？”
“那为什么是我呢？你们学校女选手实力也足够。”
“曾经有三个人对我说过，你的网球很有意思，很有风格，其中还包括我们部长。于私，我本人很喜欢像你这样有研究价值的对象；于公，仁王姐弟也会参赛，他们才是最被看好的组合，所以你的作用更倾向于陪练，是我们所能接触到的最具性价比的混双陪练。”
莉莉看了真田一眼，有些惊讶他竟然无动于衷。被说成陪练也不要紧吗副部长？
不过——“成交。”她朝柳伸出手去。她这才发现，虽然真田等人的球技更抢眼些，但柳莲二的头脑也不容小觑。
“那么先来进行几轮练习吧，我们要全面评估你的实力。”柳掏出笔记本。
此情此景让她差点梦回青学，莉莉疑惑地问：“现在运动界是流行数据狂魔的人设吗？”走在时尚前沿的冰帝网球部居然没有，回头就给忍足侑士也改造一下。
“唔，发展得很均衡嘛。”柳对真田说道，同时在本子上随手记着什么。这页笔记上罗列着表格，分成击球、发球两部分，而每部分又细分为正拍、反拍，再接着向下分为旋转球、平击球、切削球，后面跟着对她此项技术的打分情况。
莉莉：好、好科学！这就是数据量化分析工作吗。
不过真田关注点倒不在这个上面，毕竟认识柳莲二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她的发球Routine真让人不爽啊。”他自言自语。
发球前，有人习惯用球拍朝下拍球，有人习惯调整拍线，都是藉由固定动作平复情绪、集中注意力。莉莉的Routine怎么是撩头发，姿势还像极了迹部景吾，一看就让真田窜起隐隐的火气。
学什么不好偏偏学他，看来确实像仁王说的那样，两人关系密切……
“我看过你们去年的混双表现，只能说，弦一郎的网前实力太具有压倒性，足以在70%的时间内牵制对面两个人，秋川的几板球也确实亮眼，上来就把对方士气打没了，事实上你们的双打很欠火候。”
柳在两人腰上绑了绳子，然后招呼对面：“文太，刚开始就别太难了，先来三颗球吧。”
“这是什么？”
“放心，你的走位意识比弦一郎好，这是让他适应的。”柳笑起来，“双打中，两人尽可能保持3.5米左右的距离，协同四方移动，这绳子长度就是你们的安全距离。”
绳子这么长，应该挺简单的吧？莉莉心里想。
当她不知道第多少次被拽倒，以各种姿势扑腾在真田周围时，不知是羞愧还是别的什么，他的眼睛都不敢看过来。
灰头土脸的人忍不下去了：“见到球就立马扑上去，你是寻回犬吗！用人的理性控制一下追逐动物的本能啊喂！”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暴冲起来有多快，莉莉感觉自己像个破风筝般，嗖地一下就飞起来了。
对面的丸井因“寻回犬”而狂笑不止，她都怕他把口香糖吸进去呛到，故而担忧地望着他。
真田狠狠瞪了丸井一眼，转头面对她倒是放缓语气，主动认错：“我尽量。接球已经是下意识动作了，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那就请你每次呼吸前都想起我来，把我放在你的心上。”她深情款款地吐槽，“要不是拽不过你，非要让你也体验下被放飞在半空中的滋味。”
真田差点被她逗笑：“咳。”
柳：“混双特点是男子在身高、力度、速度方面均优于女子，导致你会成为赛场上被重点攻击的对象。上场你们能赢，是因为朝向你的攻击在网前被拦下来了，你薄弱的双打水平根本就直接被遮掩过去了。侥幸心理不可取，所以日常训练中，要更多让你冲在网前积累经验。”
“离网近的队员有打任何球的优先权，这个道理你明白的吧？弦一郎要学会根据你的走向调整自己，你也要养成主导他的意识，牵好寻回犬的绳子。”
莉莉：？
真田：……
随着夏天越来越近，天色变暗的时间也越来越晚。见真田越打越起劲，没有半点要散场的意思，莉莉赶紧喊停：这些人都是体力怪物吧？她腿都发软了。
“其实不用送我啦，我现在对立海大附近的车站非常熟悉。”她笑道，没留意真田沉默了一瞬才说：“让赤也送的话，真怕他又拉着你在车站打半天游戏。”
想起对方没来得及和自己说几句话的怨念表情，莉莉：“真像只可爱的卷毛狗。”
真田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非要说的话，应该更像拆家的比格吧？”
她大笑起来。
忽觉肩上一轻，有人把她的网球包拎了过去：“训练累么？我来背吧。”
“谢谢，不过有点重……”
话还没说完，真田差点没拿稳，表情复杂地看着她：“你到底在里面放了几个球拍？”
“今天只有一支啦！只不过还有球鞋雨伞手胶帽子耳机防晒喷雾护腕毛巾小风扇驱蚊药而已嘛，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女生总是考虑得更周全，准备得更充分？”
“……”很少有人像她这样使得他频频无语，但迎着温和吹来的风，夕阳余晖静静撒在两人身上。她的眼睛因微笑而弯起。
“是吗？我现在知道了。”他也轻轻笑起来，“那还真是辛苦啊，下次我会早点替你拎包的。”
第41章 双打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