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何叶田田
两人对视一眼,朝着那金丹一同施法,源源不断地灵力输入其中,两个人都有些脱力喘息,却仍坚持着,直到金丹在空中光彩大放,方才收手。
“师妹,”洛霖尚还能勉励坚持,临秀却已经摇摇欲坠,脱力倒在他的怀中,嘴角一行鲜血滑落。
“没事,师兄……”临秀感到嘴角的鲜血被人动手擦去,温柔一笑,望着那颗凝聚了两人半生灵力的仙丹。“虽然并不能真正救治觅儿和孩子,但至少……能帮她们母女二人多撑上一段时日。”
洛霖无话,眼中也是有泪水闪烁,只能紧紧握住临秀的手,望向窗外无穷无尽的黑夜,似乎如凶神恶煞一般,向屋内扑来。
亲眼看着那救命的金丹炼成,润玉脸上浮现出狂喜之色,有些步履踉跄地上前,紧紧将那装着丹药的盒子抱在怀中。
“殿下,您的伤……”岐黄仙倌取了止血的药粉,小心地洒在润玉的手腕处,听到眼前人“嘶——”的一声,却又马上止住,他抬头时,看到润玉额头都是细细密密的冷汗。
岐黄仙倌拿了布带,想要缠在润玉手腕上时,却被他拦住了。
“这样就可以了。”润玉聚集起灵力,在伤口上施出一个绝妙的障眼法,任人望去,白玉无瑕,半点伤痕也没有。他深深一个作揖,“还请仙倌和老君千万要帮我保守住这个秘密,万万不能让他人知晓。”
“尤其是觅儿。”
洛霖扶临秀回房休息后,慢慢踱到院内。望着手中的木匣,他叹了口气,正准备前往璇玑宫时,一道黑影从他面前滑过。
“谁?!”洛霖警惕起来,望着那黑夜中的背影慢慢转过身来,“火神殿下?”他委实是惊讶无比。想到若非此人的母亲,觅儿又如何会遭此大罪,语调冷冷的,直寒到人的心里去。
“不知火神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火神”却不讲话,洛霖皱眉上前几步,又问了一遍,旭凤却抬手一掌向他劈来!
水神不防,只能急急地聚起灵力相迎。只是他刚刚炼丹耗费了半生的修为,又是这样意想不到的时刻,直接被旭凤打倒在地!
“你……”洛霖一口鲜血喷出,那边旭凤却又重新聚集起灵力来,那掌心分明是……
“琉璃净火?!”
临秀听到外面的动静,匆匆赶来,眸中正好对上旭凤掌心那诡异的紫色火焰,当下便提起气来,挡在洛霖的身前!
“临秀!——”
临秀根本没有时间出掌迎敌,只能勉强支撑起结界来,将他们二人包裹在内,洛霖也挣扎着起来,一招水系凌波掌挥出,却偏偏从旭凤的耳边扫过!
那结界摇摇欲坠,几近破碎,临秀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却仍拼尽全力支撑着,就在此时,一柄长剑,带着凌厉地寒气,朝旭凤逼去——
来人正是刚刚从老君府告辞的润玉,他路过洛湘府,想起隐雀长老所说的话,想着无论结果如何,也要向两位长辈说明自己的打算,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刀光剑影中,润玉直直望着旭凤的面上,敏锐地捕捉到他的慌张之意,眉间蹙起,“你不是旭凤,你到底是谁?!”
“夜神殿下管我是谁,”冒牌的旭凤很快恢复了冷静,一个躲闪便避开了润玉的锋芒,掌风却直直向临秀而去,洛霖已然伤得不轻,想要上前拦下,却被临秀重重推开!
“岳母。”润玉低低惊叫一声,那柄长剑已经刺入“旭凤”的手臂,没想到他却毫无退闪之意,只为了治临秀于死地。
洛霖被推开只能挥出灵力为临秀抵抗,可也只是抵住了一半攻势!
临秀最终还是被那一掌击中,直直昏迷在地,水神匍匐着爬到她身边,紧紧攥着她的手,一声声师妹喊得凄惨,出掌输入灵力的灵力却越来越微弱。
“旭凤”被伤,见重创了风神,也无意再恋战,匆匆退去,润玉躲过他临走的一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也放弃了追赶,飞快地跑到水神风神身边。
“岳父,”润玉见水神面色苍白,分明也伤的不轻,连忙止住了他为临秀疗伤的双手,“我来……”
灵力探入临秀灵台的刹那,润玉委实一惊,急忙询问水神,“以岳母的功力,那一掌绝对不可能伤的那么厉害啊,可是她最近受了什么别的伤,竟没了半数灵力!”
“并非是伤……”洛霖犹豫片刻,还是据实相告,“而是我们二人用了半生灵力炼制了仙丹,想要输送给觅儿。”
润玉一愣,连忙说“我已经找到法子救治觅儿了,”又看到掉落在一旁的木匣,毫不犹豫地将那金丹取出,把其中的一半化入临秀体内!
待风神的灵台渐渐稳固,润玉松了口气,又急忙转身想把另一半金丹递给水神仙上之时,却被他拦住了。
“我无事,只不过是一些小伤。”水神闭了闭眼,努力维持着体内紊乱的灵力,摆摆手“那金丹,你还是留着救治觅儿吧。”
几番退却之下,润玉见水神脸色苍白如纸,却异常坚持。知道此时委实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只能把金丹收下,想着等锦觅醒了再处理此事。一面扶着两位仙上回屋,又唤了岐黄仙倌前来诊治,方才脚步匆匆地赶回宫中。
水神风神被袭,幸而被夜神殿下撞到,及时搭救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此夜注定难眠!
【六】
锦觅服下润玉带来的第十颗丹药之后,终于开始悠悠转醒,身体渐渐强壮起来,能够被搀扶着下床,也能够勉强吃些东西,喝些补身的汤药。
洛霖听到消息,照顾风神之余,拖着还未好全的身子,也到璇玑宫探望过女儿十多次,见锦觅情况确实转好,也是喜不自胜。
看着守在锦觅床边,此时帮她擦拭着手心的润玉,心里更是不知是什么滋味,想到之前情急之下对他说的那些重话,更是愧疚得不得了,寻了机会找润玉细说致歉之时,润玉却只是毫不在意地一笑。
“岳父言重了,”润玉确实是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如今他也算是做父亲之人,如何不懂为人父母的情感,“您是觅儿的父亲,也自然算得上是我的父亲,为人儿女,被自己父亲教训上几句,又算得上什么?”
于此同时,那场袭击也被传的沸沸扬扬,岐黄仙倌一诊风神,便知道是琉璃净火所伤。虽然润玉一直坚持说与那刺客交过手,绝对不可能是旭凤,水神和风神也承认虽然看到是火神,但此事也确实蹊跷,不敢妄下定论。
但此事挡不住悠悠众口,毕竟直接证据太过明显,琉璃净火非废天后和火神不能用,而废天后还好好的被关在毗娑牢狱中呢,除了火神还能是谁?
甚至有人还明里暗里地劝润玉不要因为心疼兄弟,便要包藏罪犯,置天规而不顾。这样几个来回,旭凤最终还是被关了起来。
这一桩事,再加上之前鸟族骚动,润玉前去调和处理,差事完成的甚是漂亮。太微更是多次小心考量试探,非常满意地发现润玉更为“听话懂事”,比起旭凤的乖张悖逆不知道要省心多少。
此次旭凤被关,他手上的三方天将也就移交到润玉手上,又赐了太湖封地,却都被润玉婉言拒绝了,只说自己能力有限,管理五方天将已是捉襟见肘,又说太湖乃天家胜地,不能归一人一姓所有。
太微更是听得暗暗点头。更加放心的把各种大小差事交与他,如此一来,润玉顺利地接近天界的权力中心,慢慢筹划着,一点一点地下好这一盘大棋。
锦觅服下第四十枚丹药的那天晚上,忽然被一阵细小的呻吟惊醒。她睁开眼睛之时,便看见润玉在梦中咬着下唇,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右手不知为何,紧紧握着左手的手腕之处。
锦觅知道润玉一向浅眠,又因为她病着的缘故,更是连觉都不敢睡踏实,经常是她一个小小的翻身便能将他惊醒,所以当下更不敢有大的动作。只是微微侧身,去细看他用手捂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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