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穆考试月
西门吹雪抿着唇,锐利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也不知道是在怀疑这话的可信度,还是在思量别的什么。
陶二木站起来,步子有些笨重:“没其他要说的话,那我就走了。我知道你最近忙于练剑,没什么空闲,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抽个时间,早点把休书给我,我要跟师兄师姐回江南了。”
西门瞳孔一缩,凛冽的寒气不要钱似的拼命向外散发。陶二木猛地打了个喷嚏,慢吞吞向外面走去,这时候感冒了的话,可真是要命啊。
“你全都想起来了?”西门快走两步追了过来,大力地揽她在怀里,大掌情不自禁地摸上陶二木明显凸出的肚子。
陶二木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西门大神说的是两个人相恋的事情,大方点头:“是啊,你决战的那天夜里,做了个噩梦,突然就想起来了。”陶二木恍惚记起,在万梅山庄的时候,西门吹雪说过“我怕我等不到你想起我了”,扯开嘴角僵硬地笑了笑,他们果然谁也没能等到谁。
西门吹雪一心盯在陶二木的肚皮上,并没有察觉她的神情变化,依旧不满地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以为,如果陶二木想起以前的事情的话,一定会来找他的,知道他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一定会跑来指着鼻子骂他。可是陶木木虽然的确主动来看他了,却是为了谈分手的事情。西门吹雪反而心里愈加放不下了,——或许,更多的是不甘心。
陶二木奇怪地看他一眼:“连陆小鸡都不肯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我就算勉强来了又怎么样?还是说,你觉得上次我们吵架还不够?三天两头来一次,把对方的伤害当成家常便饭会更好?”陶二木笑了笑,摇头叹息,“我又不是M。再说了,你知道的,我绝对不会不顾宝宝的安危,抛弃一切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我从来就不是那么感性的人,孰重孰轻我还是分得清的!”
西门吹雪紧皱着眉头,虽然这也是他的孩子,他也已经期盼已久,但是因为这个小东西害他跟陶二木差点吵崩分手,西门吹雪的心里也依旧不太爽。
肚子里的小家伙儿好似感受到了父亲的嫌弃一样,使劲蹬着小脚丫,隔着母亲的肚皮踹了西门吹雪的手掌一脚。西门吹雪倏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将手掌贴得更紧。刚刚他感觉到了,肚皮下面那个小生命踹了他一下:“他在动!”
陶二木鄙视地看着他:“你不是名医吗?难道不知道胎动这一回事?都快8个月了,不会动还坏了呢!”
西门吹雪没计较她的明嘲暗讽,依旧有些兴奋,问道:“经常这样吗?”
“是啊,调皮得很,总是喜欢扭来扭去的,伸拳踢腿的,可能空间太小了,他很不满意,最近还喜欢上翻身了,我一坐下就闹腾。”
西门吹雪温柔地看着她,有些期待:“木木,你再让他动一下。”
“宝宝动的太频繁了,母亲会很难受,你以为肚子里能有多大空间?他翻来覆去的,难免压迫到肠胃。西门大庄主,你学的医术都喂狗吃了吗?”顾泓澜慢悠悠地走来,嘴里还吭哧吭哧啃着一个苹果。
西门吹雪微微皱起眉,他总觉得,陶二木嘴巴闲不住,肚子总也塞不满的习惯好像就是被这个师姐影响的吧?
顾泓澜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吃的更欢快了。
西门吹雪也懒得理她,转身进了屋子,关上门,抱着陶二木坐下来,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始终覆在她的肚子上,期待跟宝宝的再次互动。
顾泓澜不客气地一脚踹开门:“你对妇产科不熟悉吧?我要把脉,早产的话,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的。”
西门吹雪本来已经十分不悦,听到这句话后,便默认了她的行径。
诊完脉,证实陶二木的身体一切正常之后,西门大神就以眼神凌迟着顾泓澜,让她识相点快点走。
顾泓澜“哧”了一声,拍了拍手,又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西门庄主,,别以为二木子恢复了记忆,你们就是合法夫妻,做出点什么畜生不如的事情来。”
西门吹雪脸一黑,下意识地就要伸手拔剑,陶二木立刻拉住他的手,顾泓澜已经冷笑着下山去了,还不忘抛下一句:“西门大庄主,我劝你还是别摸了,让二木子先下山去吧。”
陶二木立刻松开手,装作陌生人一般,离远了些坐下来,西门剑神站在一边,踌躇不前,突然神色一凛:“你下药了?”
陶二木冷笑一声,打了个哈欠,往床上一趟,拉过被子就要睡觉。
西门拉过她:“这是什么药?你知不知道现在任何药物都会对孩子造成影响?”
陶二木拿眼鄙视他:“师姐说了,这种药除了对男人有用,对其他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影响。何况我是涂在衣服上的,晚上就会换掉。”
西门紧抿着唇:“什么药?”
陶二木扯开一个嘲讽的笑容:“跟春.药相反的效果,懂不?”既然师兄师姐都不希望她跟西门吹雪分手,陶二木决定自食其力。
西门剑神顿时僵住,一张棺材脸黑的堪比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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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陶二木利落地甩开他的爪子,冷冷喝道:“放开!最讨厌牛皮糖一样的男人了!分手就分手,唧唧歪歪,烦不烦?”
西门:“……去换衣服!”
陶二木突然就翻脸了,一脚踹到西门的小腿上:“要你管,死渣男!别以为整天现着一张正义的脸,别人就不知道你脑子里那些龌龊的想法!”
“所以你就天天备着药?”西门揽着她的腰,抱得紧紧的,丝毫不在乎自己是否会沾染更多的药粉,反正量多量少对他也没有太大区别。.
陶二木闭嘴不语,凭毛要告诉你?
西门黑着脸,在她衣服里仔细搜了搜,果然又掏出来几个小瓶子,而且都是些合/欢散、蒙汗药、痒痒粉……之类的,西门吹雪的脸色更难看了,果断没收了。
陶二木开始撒泼:“还给我!你是大神是庄主,光明正义,劳资就是个赖皮,就喜欢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关你屁事!”
西门吹雪的额角蹦出几根青筋,抿着唇沉默不语,右手却果断地将几个小瓶子扔到了窗外的深林之中。
陶二木气的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手指捏到他腰间的肉,使劲转啊转的。西门吹雪闷哼一声,突然抱紧了她,有些冰的唇急迫地压了上来。
陶二木一手摸到他的长衫下面,冷笑:“这就有反应了?我看还是下面也抹点好了,省的再劳烦您去洗冷水澡。”一边说着,药粉已经弹了出去。
西门吹雪正尴尬不已,想躲开却又怕她摔倒地上,只得生生忍下,眼睁睁看着自己某个地方突然就缩了,浑身的肃杀气息,比套陶二木第一次见到他杀人的时候还要强烈。
陶二木赶紧站了起来,抱着肚子走出老远,似笑非笑地盯着西门大神。
只一会儿,西门吹雪便觉得不对劲了,眸子一眯,杀气四溢:“合/欢散?”
陶二木咧嘴笑笑,慢吞吞地出门,准备下山去。
西门吹雪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的躁动,走过去拦下她,握着她的手,温言温语:“想出去走走?”
陶二木笨拙地走远了几步,抽回爪子,冷笑:“不要脸。.”一边说着又打起了哈欠,打算到床上躺一会儿。
西门吹雪充耳不闻,温和地看着她,孕妇爱困他是知道的,但是顾泓澜说要多走走路运动运动,免得到时候有没有力气生孩子。
然后西门大神就紧张了,强硬地扯着陶二木的胳膊,抱她起来:“先出去走走,累了再睡好不好?”
陶二木的睡意一下子就飞走了,怒目而视,拳打脚踢:“走开!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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