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涯黑人
周祖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行礼后默默的退了下去。
储秀宫内,钮钴禄氏拿着一份名单正在细细阅读。
松溪斟了茶端上来,看着钮钴禄氏那专心的摸样便没再打扰,安静的侍立在一旁。此时,一个小宫女进了来,报告了刚刚发生在西暖阁的一幕。
“哎,哀家这个妹妹真是倔强啊。”钮钴禄氏叹气道,将名单放了下,对松溪说:“你一会儿且向家中交代一句罢,此事此时不成,但来日方长!”
“是!”松溪立刻福了福身应道。
“记得,来日方长啊!”钮钴禄氏叹息重复道。
作者有话要说:好热!
空调坏了,没电扇,屋里闷死了。
中午那会儿午睡就跟昏迷过去差不多,竟然还梦见了包青天包大人!
呜呜呜呜——电脑好热,根本不想碰!
求下雨啊!下雨吧!
对了,给大家推个文,文荒的姑娘们瞧瞧吧!
☆、第三十六章
1862年京城
此时正值春日,紫禁城中千红绽放嫩芽初吐,端的是一片生机勃勃。
已经十三岁的载淳拿着卷书正在午后的阳光下细细阅读,俊秀的小脸上尽是专注。他手中是翻译过来的古希腊着名的哲学家亚里士多德的《物理学》,阐述最基础的物理知识,正适合现在的载淳看。
“主子爷,为何不将窗帘拉上?要知道在阳光下看书可是极伤眼睛的,奴婢可不想等会儿太后她老人家过来找奴婢的麻烦。”白蔹端了盘洗好的果子过来,见载淳在光下看书连忙说道。
原先在载淳身边伺候的碧云等人因年纪大了,已经放了出去,如今换成了白字辈的宫女在刘琳和载淳身边伺候着。
“不妨事儿,不过是看上会儿罢了。”载淳笑眯眯的说,挥挥手让准备上来拉帘子的人下了去,然后交代道,“朕再看个半个时辰,到时你便命人去备车,朕今晚想与额娘一通用饭。对了,你现在就给李公公去个电话,交代一声。”白蔹放下果子,领命而下。
十年间,紫禁城的变化极大。有刘琳这么个怀念现代事物的掌权人在,加上钮钴禄氏的顺水推舟,整个皇宫的窗户都换成了玻璃安上了窗帘不说,所有有人住的宫殿还通了电,电话电灯电扇等小东西也安了上,厕所洗浴的条件更是更新换代,沐浴乳洗发膏还有女性必不可缺的卫生巾等物都被刘琳一一拿了出来。甚至为了方便,刘琳让人将御辇收了起来,专门订做了几个小型汽车,以用于皇宫中的通勤。
因为这些个物品都是供于皇宫的,那些个工匠基本上拿出了做传世艺术品的劲儿,光是电话上的镂空雕花,电灯罩上缠丝的金银镶嵌的珠宝都让刘琳大开眼界。尤其当刘琳看到她定做的小型汽车后,对华夏的工匠们彻底的拜服了。小汽车的外型完全是用手工打磨浮雕而出的,线条流畅,剖面圆润,不少地方被装饰上了白玉纹章周围有龙纹祥云隐隐浮现,整个车在阳光下显得典雅大气辉煌。在车头的正中央,工匠们按照刘琳的嘱咐,镶嵌上了用黄金为雕盘墨玉为饰的飞龙标志。代表华夏之魂的龙章被雕刻的栩栩如生,盘龙仿佛要从玉牌中腾空而起直上云霄一般,祥云掩绕的五爪下龙珠紧抓,带着让人几欲臣服的威严睥睨天下。
刘琳见到此车,立刻就喜欢了上。随后又大手一挥,给制作车辆的工匠每家发了五百银作为奖励。
自古惯例,皇宫是整个华夏的时尚风向。宫中不管是吃的用的说的穿的,都会成为整个神州大地追捧的对象。特别是如今刘琳还将这些个制作法子分别拍卖出去,自然引得大批的人追捧,从而促进了商业在华夏的蓬勃发展。这是前话,待后细表。
此时,西暖阁内
“京广铁路的钱款已经拨了下去,哀家不管你等有什么理由,必须在今年年底将京城到开封的铁路段修好!”刘琳对着站了一屋子的大臣说,她坐在屏风后边,身前是一张大大的桌子,桌子上满是各种奏折。“对了,李鸿章,如今你入军机处的时间也不短了,还担着兵部尚书的职,对如今的军制也有了个大致的了解了吧。”
“回圣母皇太后的话,微臣对我大清的军制还算了解。”李鸿章连忙说,他身边的恭亲王奕忻扫了他一眼,然后垂目不说话。
“那就好。”刘琳点点头,接下来却是转开了话头,对奕忻说:“奕忻,你这几日且卸了总理大臣的职,带大清的使团前去出访欧洲吧。”十年间,刘琳已经派出了两个代表团出访欧洲进行学习观察,顺带弘扬中国的文化建立外交关系了。1852年时第一次派出的代表团中的人员如今已经在朝廷的各个部门任职。随后,第二次派出的代表团中大部分以留学生为主,如今这批留学生也到了学成归国的日子。
刘琳十分重视与欧洲各国的联系,为此,纵横家的学说成为整个理藩院必备的学习科目。所以,在这批留学生即将回国之前,她又派出了以奕忻为代表的重量级使团。
“你过去后,记得向维多利亚女皇问好,顺便再在上议院和下议院活动一下关于禁止鸦片倾销的事情。”刘琳淡淡的交代着,十年了,是时候废除那些不平等的条约彻底拿回海关的所有权了!“若是不行的话,那么便做好最坏的准备,到时你且带领使团去法国,哀家想路易十六陛下十分乐意接待并且保护你们的。”浪漫的法国人实在是最好摆平的国度了,且他们在远东的势力并不大,通过这十年的来往,想必这个忙,那位乐于给英国人添堵的陛下还是十分乐意帮的。“恩,还有奕寰,记得美利坚合众国前些日子不是发帖要我朝前去商议在美华工待遇之事吗?你明日递上来个章程,然后半旬后便带团前去美利坚罢!”
“奴才遵命!”奕忻与奕寰立刻拱手说,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朝中的老狐狸,心中立刻有了猜测。当下便不由得有些戚戚然,西边儿这位竟然在这个时候,将现在唯二能够压制住宗室的当朝王爷派走,难不成她真的下定决心要收拾满洲八旗了?!
奕忻抬头看了眼屏风后边的身影,张张嘴,却是只能叹息一声。奕寰干脆什么都不说,垂目站在一边,他娶了刘琳的亲妹妹,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早就跟这位圣母皇太后绑在了一起了。
接下来,如往常般,刘琳又交代了其他官员些事务,结束了此次小议。
此次小议看起来同往常没什么区别,但是一些政治嗅觉灵敏的官员看向奕忻两位权高位重王爷的眼神都变了。其中李鸿章郎保胜等人对视一眼,对刘琳接下来的打算都有个心理准备。
当众臣各自散去的时候,李莲英自西暖阁中走了出来,对着李鸿章行了一礼,李鸿章连忙躲开,开玩笑,知闻司老大的礼谁受的起啊,又不是嫌命长。
“李大人,主子请您回去,说是有事儿相商。”李莲英微笑着说。周围还未走远的官员们朝这里看了两眼,然后不约而同的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谢李公公,下官这就前去叩见。”李鸿章连忙拱手,然后跟着李莲英走了回去。
刘琳见李鸿章回了来,也不废话,直接说:“刚刚散的急了,有个事儿忘记交代你了。十年前参谋部曾经写了个关于军制改革的章程,因着各种缘由被搁置了,哀家记得军部书阁中还有此折子的备份,你回去后便瞧上一瞧。七天后给哀家个军制改革的章程,记得,哀家不要那四处逢源的折子!”语气加重,刘琳相信以李鸿章的聪明劲儿一定明白自己的意思。
李鸿章心中一惊,面上不显,便领命下了去。
时至今日,基本上所有的朝中官员都了解了刘琳的性子。只要你有能力有魄力有原则坚守本心,她就敢用你。不会因得罪满洲贵族而获罪,不会因出言不逊而入狱,不会因出身而被看轻,这让朝中的风气顿时不同起来。
只不过,百年积弊若是这么好解决那便不是百年留下的毒瘤了。
十年了,刘琳终于无法再对京中八旗容忍下去!
与此同时,京中的八旗,尤其是上三旗,对刘琳的忍耐也达到了边缘。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事,晚上才回来。
还有一更会在凌晨吧,等不及的姑娘们明天看也是一样滴~
☆、第三十七章
十年间,整个华夏的改变之巨大让所有人目不暇接,科技的冲击让人们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电力开始进入城市的寻常百姓家,虽然还未能普及到乡村,但城市中的人们已经开始习惯了晚上使用电灯等物,大户人家则是跟着刘琳,皇宫用什么他们就用什么。随着各种各种新奇事物的出现,西洋之学受到越来越多的人的追捧,京都大学堂中前来求学的人越来越多,研究院随之也由暗转明,前边冠上了皇家两个字,无数的新奇事物从中被发明或者改造,成为刘琳改革中的最受人瞩目的成就。
生活品质的改变让所有人切切实实的感受到改革的好处。民众传颂刘琳,认为这位圣母皇太后带给了他们美好安宁的生活,进而崇拜仰慕这位神奇的女性。不少地方甚至还为她立了庙宇,日日烧香供拜。
而士林却是对刘琳毁誉参半,一部分士子认为这个女性正在摧毁整个华夏的道德与文化传统,使得人心不古,利欲熏心,道德沦丧,再不复圣人口中的盛世之时!一部分则是认为刘琳如此行事极好,毕竟,如今的世界已不是古时一家独大的局面了,若是想要立足于这个世界,那么改革是必然之举。
只是改革,必然要改去一部分人的利益,革了一部分人的职权。而那一部分人,自然是极度的不愿意。
当奕忻奕寰等人率领着使团一东一西的奔向其他国度时,宗室们终于坐不住了。
能够镇着他们的人走了,而且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这让不少有异心的人蠢蠢欲动起来,虽然他们也知道刘琳在此时支走两位最得用的王爷,其中定有隐情,但是也扛不住头上的三座大山一下少了两座,能够暗中行事的诱惑。这最后一座大山自然就是刘琳,同时也是他们计划要推翻的对象。
步兵衙门,九门兵丁,御林军,顺天府,内务府等等京畿要地,安插人手拉拢军士,谋划了整整十年的宗室们志在必得,信心十足的想要将刘琳一击拿下。
而刘琳这边也似乎是等不及了,这十年间,她为了安抚住那些个世家大族不知道明中暗里分出了多少利益来。不仅要防着他们在关键的改革之时成为千里之堤崩毁之源的蚁穴,还要不断的喂饱他们那似乎永无止境的胃口。这些人牵制了刘琳太多的精力与人手,让她无法全心关注于整个华夏。
京城天空中阴云聚集,一场暴雨仿佛在顷刻间就要落下。
上书房内,屏风后,钮钴禄氏阴沉着脸色并不答话,刘琳微微一笑,瞄了钮钴禄氏一眼,然后看着跪倒在地的李鸿章说:“你的折子,哀家允了!”
上书房内的大臣不约而同的一脸惊恐看向屏风后,钮钴禄氏猛地站了起来,她捂着心脏,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脸色铁青的看着刘琳,厉声道:“叶赫那拉氏!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是想要毁了祖宗基业吗?!你还记得你是个满人吗?!”
刘琳垂目,看着手上长长的指甲套,并不答话,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似含无数嘲讽。这抹微笑恰被钮钴禄氏看了去,顿时,钮钴禄氏脸色通红,然后几乎是咆哮道:“哀家不同意!哀家坚决不同意这个折子,叶赫那拉氏,你若是一意孤行定会受到上天的惩罚的!”说完,带着人拂袖而去,走之前,钮钴禄氏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李鸿章,眼含无限杀意。
李鸿章仍然安静的跪在地上,状如老翁,一片安宁。
他自然知道今日他奏上的折子会掀起多大的波澜,其中的内容也大大超出了军制改革,以改革八旗制度为主了。奏上这个折子的时候,李鸿章就有了心理准备,当然,若不是摸透了刘琳的意愿,他也不会冒险去奏上此折。
钮钴禄氏走后,整个上书房一片安静,不少大臣额头上冷汗滚落,看着李鸿章的眼神中也带出了种种不满。
改革八旗?!鼓动朝廷断其饷银钱粮,分族迁移,废除其入军特权,甚至还要定期对其进行考核,只有考核合格者才能入朝为官……你小子可真是想得出来啊!这简直就是要八旗的命啊!
而最重要的是,为何圣母皇太后竟会同意?!难道说……这都是西边儿这位的授意?!不少脑子转过来弯儿的大臣顿时心中冰凉成一片。可是,前些日子叶赫那拉氏召见李鸿章商议的明明只是军制改革而已啊!
“你做的十分好,且起身吧。”刘琳的声音在房中响起,这几年来,她的威严日盛,除了心腹,几乎无人敢再敢在其面前放肆。是以此事出来后,除了钮钴禄氏,竟是无人再敢表达反对之意。“这个折子你且拿给军机处的人再商议,给出个办事的细则,到时再拿给我过目罢。”
“是,微臣遵命。”李鸿章平静的说。
“行了,都退了吧。”刘琳说,然后在众位大臣的目送下走人。随后,众臣你看我我看你,不约而同的散了,无人敢去与李鸿章搭话。走在最后的李鸿章整了下自己的袖子,朝着阴云重重的天空瞄上一眼,然后朝着军机处走去。
钮钴禄氏一回到屋子里就砸了一地的瓷瓶,脸上带着不可遏制的怒气,“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松溪!你且将此事速速报给族长,若是真让叶赫那拉氏实行此策那还得了,整个天下哪里还会有我们满人的位置!”
松溪带着人迅速的出了去,贺兰端了杯凉茶给钮钴禄氏,钮钴禄氏一饮而尽,这才将心头的怒火微微降下去了些。
“主子,你且消消气,”贺兰柔声说,然后皱眉道:“您不觉得西边那儿位如此行事实在是有些反常吗?要知道,那位可不是什么莽撞的人。”
“哀家就是知道才如此生气!”钮钴禄氏闭了闭眼道,她刚刚那副作态不仅仅是因为愤怒,其中还有恐惧和不安,就是因为知道刘琳此人的心机与手段,所以在看到叶赫那拉氏嘴边那嘲讽的笑容后,钮钴禄氏整个人都爆发了。“十多年的姐妹,能不知此人手段如何吗?!”一旦她下定了决心,必定就是千钧雷霆,步步为计,难有挽回之时。
贺兰最终低头不语。
随后,这个消息迅速的传遍了整个京城。京城的气氛瞬间压抑了下来,满洲大族竟是一时间全部静默,不少在朝为官的满人也熄了声响。
暗涌澎湃,危机四伏。
“好心机,好手段……她这是在逼我们啊!想逼得我们造反!”一个老者一脸冷笑的说。
“如此情况,陛下却不出来说上几句吗?!”一个中年男子说着,“这毕竟是爱新觉罗的江山,陛下自今年起也开始亲政了,却为何不发话?!”
“清君侧!如此妖妇,定是囚禁了陛下!我等必要清君侧,解救陛下!”另一人叫嚣着。堂中其他人等也纷纷表达了如此的意愿。最终,那老者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开始商议吧,定要拿出个完全的法子来,将那魅惑弄权大逆不道的妖妇拿下!”
行至此地,早已是你死我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擦!**你熊!
我昨晚明明按了发表的!今天中午一爬起来,结果竟然没给我发上!!!!!
擦擦擦!!!我给你跪了行不行啊!
这是昨天的一章!下午要出去,今天两更在晚上……希望**不要再给我闹什么幺蛾子了!
钮钴禄氏领便当章数开始倒计时!
☆、第三十八章
空中阴云积聚,却是落不下一滴雨来。整个天色被渲染成一片昏黄,风也是有气无力,连一片叶子都吹不动。
贺兰站在储秀宫的长廊下打量了下天色,然后对身边的苏拉小太监交代着:“估摸着这暴雨就在晚上了,你等且去将屋梁之上的天窗打开,将那纹窗关上,别让虫啊鸟啊的进来。再细细瞧了电路,省的走电,伤了人。”
“是!”几个小太监立刻应声而去。
贺兰拢了下袖子,温白如玉的脸上带着如常的微笑,朝着钮钴禄氏的屋子走去,与正打了帘子出来的松溪碰了个巧。松溪如今已经升级成了嬷嬷,云英未嫁的大姑娘梳起了妇人才有的小两把头,一身浅蓝的旗装素净至极。
“贺兰你来的正好,主子正找你呢。”松溪笑着说,“我现在去小厨房瞧瞧主子一刻后要吃的莲子粥好没,你且进去吧。正好陪着主子,让她宽宽心。”自从定计以来,主子总是晚上做噩梦,连着几天没歇息好了。
“恩,这就去。”贺兰点点头,连忙进了去。随即,屋中响起了钮钴禄氏和贺兰的对话,松溪瞧了眼屋子,默默掩去眼中的失落,然后朝着后殿走去。
半刻后,一个小宫女从偏殿中出了来,瞧了眼天色,快步走了出去,然后敷衍过门口的太监,身影迅速的消失在高高的红墙窄道中。
“淳儿,怎么不多吃些?”刘琳给载淳夹了凉筷子菜,却发现载淳停箸不动了。秀雅的小男孩咬了咬嘴唇,看向自己的母亲,有些犹豫不定但是终于下定决心的说:“额娘,您难道不能收回那改革军制的旨意吗?要知道,这……终究是太急了。”毕竟,我们是满人,是少数民族,要去统治那么大的一个国家,不靠族人还能靠谁呢?这军制八旗一旦改革,等于说从根本上否定了祖宗先辈定下的制度,根本就是大逆不道啊!
刘琳垂目,并不接话,只是将筷子也放了下来。载淳瞪大了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刘琳,等待着自己敬爱的额娘的回答。
他早已不是小孩子了,自从三岁登基起,就开始接受这个帝国最为精英的教育。不仅有来自华夏最传统的帝王教育,也有来自未来最为科学的体系学习。在学习西学的同时,华夏的知识也同时是载淳必修的课业。这让载淳看问题的方面和见解都别有心裁,提出的问题也让刘琳和朝中大臣时常赞叹。
“淳儿,你如今也大了,圣祖爷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大婚亲政了。你可怨额娘推了朝臣们上奏的给你大婚的折子?可认为额娘挡了你亲政的道路?”刘琳带着些愁绪的说,眉目间的忧伤让见惯了刘琳铁血形象的载淳顿时心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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