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玲粉丝
皇帝正在盛年,太子和魏王又都长大了,又想起最近皇帝对晋王的宠爱超乎寻常,长孙无忌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不是魏征,绝对不会立刻跑进去对着妹夫巴拉巴拉的来上一通皇帝不宜偏私,对魏王和晋王过于溺爱的话,因为认识了皇帝几十年,长孙无忌深深地知道皇帝不是个不记仇的人。
长孙无忌一进去,等着给皇帝行礼,参见完毕,没等着长孙讲话,李二凤陛下就对着自己的大舅子发话了:“太子今天又出去游猎了,他身边还带着那个妖娆子,叫什么称心的是不是?”两个小内侍正上前抬着太子送来的猎物,好几只刚刚断奶的小鹿,它们的眼睛还没闭上呢,更有一只母鹿它的身边偎依着一个很小的鹿崽子,似乎还没断气。李二凤陛下是上过战场砍过人的,当初宣武门之变的时候自己的亲哥哥亲弟弟也是照砍不误。但是看着眼前的景象,李二凤陛下还是心动一下。
长孙无忌从皇帝的脸上看见了一闪即逝的厌恶,太子最近似乎很宠幸那个叫称心的娈童,出入都带着他。而且据说赏赐那些倡优们已经不下万钱,最近更有长安附近的村子报称丢了铁质的农具甚至村社里面祭祀用香炉等物也都丢了,更有甚者一个村子村社的铜钟竟也被偷走了。大唐的警察们还是颇有效率的,很快丢失的东西大概就弄清楚了。只是嫌疑犯他们谁也不敢抓,就是太子带着人偷走了这些东西,悄悄地在东宫铸成一个大锅,在里面煮熟偷来的牲口。太子跟着这帮狐朋狗友们大吃大喝,开篝火晚会玩。
“听城门的守军说今天太子魏王和晋王全都出去了,想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太子最近生了一场病,今天能带着人出去打猎,可见是太子的身体好了。魏王定是写了不少的诗句给圣人品评。”长孙无忌很无奈,太子和魏王全是自己的外甥,他自己偏向谁都难啊。还是晋王年纪小,懂事不跟着哥哥们胡闹。
李二凤陛下听着长孙无忌的话,心里哼一声老滑头,想着长孙无忌的态度,看来承乾一定是还宠佞那个称心了。一个帝国的太子怎么能这样不修私德?
李二凤陛下无奈的端着杯子喝一口甘露饮,暗想着还是稚奴好啊,没惹事!李二凤陛下,稚奴天天被圈养在你身边,要是还能闯祸那得是孙猴子托生的啊!话没说了两句外面小内侍欢快的跑进来:“晋王回来了!”
小稚奴回来了,也不知道和王家的小娘子相处的如何,小两口是不是和脾气。李二陛下心里叹息一声,还是稚奴最听话了,为什么承乾和青雀都变得不可爱呢?长孙无忌看着皇帝露出来一副翘首企盼的德行,一个劲的张望着大门的地方,似乎想到了什么,长孙无忌低下头,盯着地上地毯的花纹,似乎什么也没看见。
一阵脚步声传来,稚奴脸上带着嫩压抑不住的欢喜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内侍端着个酒壶,后面跟着个小宫女,捧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盘子香喷喷的胡饼。正巧是还没开晚膳的时候,李二凤陛下饶是每天享用着丰盛的菜肴,也被这股香味挑逗的食指大动。
稚奴给耶耶问好,二凤陛下看着稚奴神情,也不由得龙心大悦,看样子稚奴和王家的小娘子相处的很好。稚奴先给耶耶汇报一下自己勘察建寺庙地址的工作进展,这是稚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完成皇帝派给的任务,稚奴很认真的把所有的细节都说的清清楚楚。李二凤陛下听着稚奴条理清晰的话,激动地都要老泪纵横了,皇后,我们的稚奴长大了。长孙无忌在一边做个好听众,微笑的看着稚奴,在他有点结巴的时候给他坚定地眼神,和支持的微笑,叫稚奴能顺利的说下去。
大殿的气氛变得空前的温馨和谐,最后二凤陛下温和的笑着拈着胡子点点头:“好,初次办事就能条理清晰,很好。”说着李二凤陛下含笑指着那个酒壶和胡饼,开玩笑的说:“你从小生长在深宫之内,今天好容易出去一次,可是看见长安城里面什么东西都是好的。”那个意思好像是嘲笑稚奴没见过世面,第一次出门看什么都新鲜。
稚奴被耶耶打趣了,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耶耶,这可不是长安市面上寻常的东西,这是曲江边上一个小村子的酒店买的自酿的稠酒和胡饼。虽然是乡村风味,可是比长安市面上的还要美味。”接着稚奴又把农民生活得到提高,都要归功于耶耶的英明领导等等这些话在李二凤面前说了一通。
这些话要是别人说,李二凤陛下不是听得麻木不仁没感觉,就是不耐烦的哼一声:“什么东西,竟敢在朕面前灌迷糊汤。拖出去打!”但是这是最疼爱的小稚奴啊!李二陛下幸福的全身都被粉色的泡泡充满了,他都要飘飘然,陶陶然,熏熏然了!
皇帝心情大好,特别留下自己的大舅子一起吃了胡饼和稠酒。这些东西小九觉得好吃那是因为当时的环境和身边有个小美眉陪着,自然是胃口大开。其实这些东西放在皇宫里面也不算是什么,但是李二凤陛下吃的津津有味,美的好像参加了王母娘娘的蟠桃会。
等着用膳完毕晋王告退出去,长孙无忌看着晋王的背影感慨着对皇帝说:“陛下,皇后若是在天有灵,看见晋王长成定是欢喜的。以前晋王还小,尚看不出来什么。最近宫人们都在说晋王宽和仁厚。今天一见果然是风度儒雅,心怀宽厚。”
李二凤陛下听着长孙无忌的话哈哈一笑:“稚奴是你的亲外甥,你还是第一次这样夸奖他。”
佳芝这些天都在长安城外的同安大长公主的别苑,跟着大长公主学习那些教师们不会讲的,书本上没写的皇家生活注意事项。大长公主的辈分高,年纪又长,对着太极宫里面住着的那些人什么脾气都清楚。大长公主对着佳芝耳提面命:“如今后宫没了皇后,两位贵妃也不能独揽大权,万事都和底下的四妃商量着。她们都不是正宫皇后,你是晋王妃,犯不着自降身份对她们好像是侍奉亲婆母一样。你只管自己的淑景殿,不要对着别的宫务说什么。她们如何处置,你只管看着就是了。你也不要没了脾气,任由着她们在身边安插眼线。”
佳芝想着以后要住在皇宫忍不住泪牛满面,就是放在现在,媳妇和公婆住在一起难免会起争端,更别说现代电视剧里面的婆婆来了,双面胶的。给佳芝的认识就是媳妇和婆婆是天敌那是常态,若是和睦相处那是苦情剧的结尾。谁知自己将来要面对无数的婆婆,虽然她们都不是正牌子婆婆,可是后宫女人,小老婆,山中无老虎,我还能再悲摧点吗?
更要紧的佳芝很担心,虽然和小九相处了一段时间,没发现晋王和自己老子身边的武才人什么的眉来眼去的趋势。但是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常在河边走,掉进去都有可能。佳芝最想的就是成婚之后离开李二凤陛下有多远跑多远,远离小武珍惜生命啊。
先放下佳芝在认真的从同安大长公主那里汲取着关于皇室成员的一切信息。王家却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贵客。还真是贵客,来的人是皇帝亲家的大舅哥,准女婿的亲舅舅——长孙无忌。
王仁祐一听见家人的报告,吃惊的站起来忙着叫人给自己更衣,他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说:“如何是他来了?莫非是因为晋王住在太极宫的事情。”知道女儿这回要进皇宫里面做媳妇,王仁祐和柳氏都担心起来。本来柳氏还想着佳芝也算是幸运的了,不用伺候婆婆,更不用在长辈面前立规矩。谁知皇帝下令不叫晋王移出来,空着长安城里面黄金地段,超级豪宅不住,反而要住在淑景殿里面,在无数家姑眼皮地底下讨生活,真是端着金碗讨饭吃!但是皇帝一向是不讲理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和皇家结亲,向来没有公平可言。柳氏为难的想着早就听说魏征因为皇帝溺爱魏王和晋王已经给皇帝进谏了。魏征都没办法,自己和丈夫有什么办法?他们连见上皇帝亲家一面也不容易呢。长孙无忌别是来说这件事情的吧。
王仁祐很快的换好了衣裳,对着一脸担心的柳氏说:“你且放心,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叫人准备上好的茶点和筵席。”长孙舅舅在皇帝的心里地位不容动摇,一般人请他吃饭都不能,王仁祐嘱咐妻子要好好地款待一下这位当朝重臣。
王仁祐亲自迎出来,对着长孙无忌倒是很恭谦的,本来么,人家是司徒,你就是个小县令,等级差的远了点。要是没县令的父亲正好是司空的外甥媳妇这层关系,王仁祐想要见长孙无忌可真不知何年何月了。
长孙无忌却是穿着一身便装,整个人显得很轻松,他上前一步扶着王仁祐的胳膊,嘴里笑着:“王公不要客气,今天我来可不是什么司徒司空的,只是素来听闻仁兄的文名,特来论诗赏文的。也算是附庸风雅。”长孙无忌哈哈一笑,拉着有点傻眼王仁祐坐下来。
两个人先是天南地北的侃上一番,王仁祐小心应对,他发现长孙无忌并没对着自己拿架子,反而是和老朋友似地讲些诗文的话。王仁祐在揣测长孙无忌,长孙无忌也在大量着王家。这个晋王妃的父亲虽然不是个有大丘壑的能臣,但是人也还算是不糊涂,对着政局很清醒,没跟着什么魏王瞎胡闹,对着太子的作为嘴巴闭的好像是蚌壳,真是个滴水不漏。
这样的人不会轻易地表态,但是只要做事合乎正道,他绝对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扯半天云山雾罩,喝了几杯茶,长孙无忌咽下嘴里的点心把来意说明了:“世侄颇得家门之风,如今在户部正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势头啊。只是不知道仁兄在世侄的婚事上有什么想法吗?”
提起来阿狸的婚事,王仁祐忍不住叹息一声,但是碍着长孙无忌的面前,只好装着现代开通父母:“我们不管孩子的事情,支持自由恋爱,反对相亲!”当然王仁祐可不是这样说,他讲的都是男人要把事业放在第一位,不要沉迷温柔云云。
长孙无忌等着王仁祐讲完,神色莫辨的来了一句:“我倒是有个合适的人家,只是不敢高攀了令郎!”
等着长孙无忌把人家说出来,王仁祐都傻眼了,长孙一族的女儿啊,我们能拒绝么?
长孙舅舅微笑着:不能。
王仁祐一头黑线:那我无话可说。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争取叫小九娶媳妇!大雁很有野性的,养时间长了可要变瘦了。大雁:你妹的!我们要投诉作者虐待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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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先当便宜娘
送走了无事不登门的长孙舅舅,王仁祐满腹心事的回到后面,柳氏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丈夫回来。看见丈夫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柳氏有点担心的要说什么,王仁祐一挥手,对着妻子说:“进去慢慢的说。”柳氏方才派了心腹的侍婢去打听消息,也知道了长孙无忌来的意思。她跟着丈夫身后慢慢的进了正堂。
等着侍婢们伺候着王仁祐换了衣服,擦了手。王仁祐好像是断了牵线的木偶一样,倾颓在坐榻上。柳氏看着丈夫摇晃着腿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郎君可是答应了亲事了?”按着柳氏的想法若是没了以前的皇帝陛下要阿狸做童养夫的闹剧,长孙家族的小娘子也是很好的媳妇人选,但是现在的情景,柳氏虽然说不上来那里不合适,但是她内心就是不太喜欢这个被推销上门的媳妇。
王仁祐没有妻子的感性,但是多年的官场经验,他更理智。长孙无忌亲自上门给自己的侄女提亲事,虽然这门亲事看起来很合适,但是王仁祐总是觉得事情没有看起来那样简单。“长孙氏如今是天下第二的氏族,方才长孙司空提的亲事,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只是长孙族内一个没了父母的孤女,算起来却是在长孙司空的府上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养大的。想必举止礼仪教养都是不差,只是咱们家眼前的事情太多,阿狸的事情还需要缓缓,省的整个长安城只看着咱们家嫁女儿娶媳妇的。”
柳氏听着丈夫的口气忍不住有点失望的说:“你是应承下来了?”柳氏只是知道个大概,一听长孙无忌提的亲事竟然还是个孤女更是不舒服了。长孙家是显赫不假,但是王家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若不是李二凤陛下仗着皇帝的权势耍赖,硬是要把李家强硬的规定为天下第一,长孙家只天下第二,王家根本不会想给阿狸找个孤儿做媳妇。就算是这个媳妇的叔叔是正宗国舅也不行。
柳氏刚想说没了父母教养的女孩子也不知品行脾气等等的托辞,王仁祐早就看出来妻子的不满意,先出口挡住了柳氏的话:“长孙无忌人品端方,想来一定是把侄女当成了亲生女儿教养,长孙一族皆是诗书传家,长孙皇后更是贤良淑德,是天下女子的垂范,他们家的小娘子定都是好的。倒是我们家阿狸,荒唐任性,读书不成,弓马稀松,配不上人家的闺秀!”鉴于长孙舅舅的权势和官场上不能得罪上级的金科玉律,王仁祐很明智的把自己的儿子贬低的一钱不值。
柳氏也明白丈夫的用意,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也是,想来这门亲事咱们高攀了,纳徵之期就要到了,亲迎也就在眼前必要抓紧。我想着再添上些布匹才好。”说着柳氏身边的侍婢递上来一张单子,夫妻两个转开话题不提。
长孙无忌从王家的大门出来,早有随从牵着矫健的马匹过来,长孙无忌的心情似乎很好,他拿着脚尖把跪在马前的一个高丽奴踢到一边,自己很利落的骑上马。对着身边的人低声的说句什么,一阵烟尘,长孙无忌的马队消息在长安城笔直的大街上。
谏议大夫褚遂良的宅邸在长安城一个宁静的街坊里面,门前杨柳依依,排水沟里面的水也清澈见底,一点也没有东市和西市那种嘈杂喧哗。长孙无忌和随从还没过来,早就有褚家的家人看见了。等着长孙的马到了门前,黑油大门一打开褚遂良身边的贴身仆人以经在恭候着国舅的大家光临了。
“你们主人现在何处?”长孙无忌可不是第一次来褚遂良这里,他脚步不停,径直向着正堂而去。那个仆人不急不缓的说:“主人本来今日要去东宫给太子讲学。谁知一早上出去了,没等着午时就回来了。现在主人正在后院习字。”褚遂良是书法大家,就是李二凤陛下也对褚遂良的书法赞赏有加。如今长孙无忌的桌子上还摆着不少的褚遂良的墨宝呢。
褚遂良因为字写得好,被皇帝给太子做太子宾客,其实就是指点太子的书法。
一听这是承乾旷课了,长孙无忌的眉头似乎轻轻地皱一下,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如常的样子,示意那个仆人不要大声通报,影响了正背对着他们在全神贯注写字的褚遂良。
长孙无忌站在离着褚遂良不远的地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正在全神贯注在临摹着王羲之兰亭序的人,忽然有点懊恼自己的来访了。在长安城里面有些人是不需要自己任何表示,他们就会赶着上前逢迎,但是这些人好像是涨潮的水,来的时候轰轰烈烈,离开的时候也是一样。还有一些人就好像是算盘珠子,需要点拨才能为自己所用。更有些人,根本不需要自己有任何表示,他们不会因为你大权在握就巴结奉承。也不会打着高尚的幌子,实现自己的私欲。自己是不是现在能离开呢?其实来这里也都是自己临时起意的,这些天妹妹留下的三个孩子总是在长孙舅舅的脑子里晃荡着。太子的种种行为,长孙无忌完全看不见什么希望了。只是他的内心比别的人更多了几分担心和无法言明的焦虑。不管是太子还是魏王晋王,他们不仅是皇帝的皇子更是自己妹妹的儿子啊!
一时间长孙无忌很想就此离开,但是那天稚奴的带着点羞涩的笑脸浮现出来,自己若是不管,谁知道稚奴将来是什么样子呢?
可惜长孙无忌还没决定自己是不是要悄悄地离去,褚遂良已经写完了一张纸,转过身来了。两个人先是一个装着恍然大悟,把仆人叫来呵斥:“放肆的狗才,如何不知会我一声?辅机公今天下降有何见教啊。”长孙无忌一副我就是吃饱了撑的随便出来消化食的,路过顺便打酱油。
两个人在后院一个小仆人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扇着炉子煮水烹茶,长孙无忌褚遂良两个在亭子里面还是打太极。长孙无忌先是对太子最近喜欢旷课,跟着一群狐朋狗友们整天胡闹表示一下担心。接着长孙无忌又把话题放在魏王的括地志花费了太多的公家钱表示不满,可是谁知褚遂良还是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打哈哈,长孙无忌干脆是直接说了自己刚才给阿狸做媒的事情。顺便的还提一下,李二凤陛下对晋王的疼爱。还有那天三位皇子出城之后的各自表现。
谁知到了最后,褚遂良只是淡淡的说了自己的一贯立场,闹成现在的样子都是皇帝的错误。他把魏王和晋王捧得太高了,做父母的要一碗水端平,李二凤这样下去肯定要出事。“太子诸王各有分际,圣人如此却是不妥当。”说着褚遂良叫来仆人把一封奏折拿出来对着长孙无忌说:“这是明天要上达天听的谏书,讲的就是圣人若是偏私诸王定会东宫不稳的进谏。辅机公若是愿意在上面署名再好不过了。”
长孙无忌一口气被憋住,心里暗骂这个褚遂良滑溜的好像是泥鳅,如今自己也是太性急了,先等等看吧。这个人应该不会傻得去烧魏王的热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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