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玲粉丝
可怜的李忠早教生活就这样开始了,李忠满打满算起来也就是个不足三岁的小豆丁,走路还是歪歪扭扭,讲话也是口齿不清,现在要坐的端端正正的听徐婕妤讲什么诗经三百,还要背诵那些关关雎鸠的东西,真是个严重的考验啊。小孩子都是猴子屁股了,根本在一个地方坐不住三分钟,徐婕妤对着李忠似乎也不是很喜欢,给李忠上课的时候也是始终板着脸,不苟言笑的教训他。
佳芝听着从刘媪那里传来的消息,头上冒出来一阵黑心,这个徐婕妤还真是,外表温和柔媚,内心坚硬啊。不过人家占着老师的名分,佳芝很清楚,自己要是跟着徐婕妤说了什么,说叫徐婕妤干脆放羊吧,别把李忠管的紧了,把孩子拘束坏了。没准过不了一天,就回城了太子妃担心庶出的儿子出风头,教唆着不肯好好的教育陈王李忠。
反正不是亲妈真的很难办啊!于是佳芝来个不抵抗政策,先装着没事一般,静观事情的发展。可惜烦心事不止一件,皇帝走了,虽然带走了些后宫的嫔御,但是也会把整个后宫的女人全打包带走。韦贵妃和燕德妃跟着圣人去了洛阳,宫里的事情交给了淑妃和贤妃管理了。
没了皇帝在皇宫里面,佳芝想这些嫔妃们也该安静点了,谁知道又出事了。一早上起来贤妃郑氏就派人来告诉佳芝一个消息,经过太医们的诊断,萧才人真的怀孕了!佳芝听见这个消息,觉得有点不敢相信,李二凤陛下虽然已经还算是盛年,可是自从十四皇子李明出生,就再也没皇子和公主出生了。
佳芝对着报信的宫婢说:“这可是件大好事,刘媪去准备礼物,看看萧才人去。”等着报信的内侍走了,佳芝特别把刘媪请来:“送给萧才人的东西准备好了?你看着不要送什么药材补品的,一概吃的东西也不要,像是什么熏香也不要,只捡金银器皿和珠宝还有绸缎什么的给萧才人送去。只说萧才人刚有身孕,耐不住许多人嘈杂,我就不亲自去看她了。叫才人保重身体。也不要都多停留,你们就回来。”
刘媪张张嘴,还是忍不住说:“娘子顾虑的太多了,我们和太极宫没什么利害关系,这样事事小心,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
“也不是为别的,我是奇怪呢,十四皇子出生到现在,竟然再没皇子和公主出生。我们在东宫,不知道太极宫里面的事情,还是避嫌些好。”佳芝揉揉额角,靠在凭几上,望着外面的景色出神。
“娘子!徐婕妤打了大郎,这会大郎哭的要昏过去了。”柳儿急匆匆的进来,一脸担心的禀报。
作者有话要说:按下葫芦浮起瓢,事情还是真多啊。小吃货给小九的是什么呢?下回分晓。
PS:亲们再回去看看79章,那里加料了。嗯,算是中元节的盐水毛豆。你们懂得,是荤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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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哭的要昏过去的消息比什么萧才人怀孕的消息重要的多,佳芝从心里对着李忠还是存着点膈应是没错的,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尤其是眼前,李忠和他的生母杨氏根本不会影响到佳芝和当康的一点。而且这个孩子从小就在佳芝身边长的,即使一切都有奶娘和保姆代劳,毕竟是看着一个小包子从一点点的长到现在。李忠是个软绵绵的性子,能哭到要昏过去,真是受了大委屈了。什么萧才人立刻被扔到九霄云外,什么李二凤后宫有多少孩子,都不是问题嫩,佳芝腾地站起来:“是为了什么?”
“奴婢在外面伺候,大郎今天看见外面柳絮飞舞,就像出去玩耍。徐婕妤对着大郎说了几次,大郎也就是安静一会,一双眼睛全看着外面。她讲的东西大郎多半是不明白的,因此等着徐婕妤问起来方才她讲的是什么,大郎还是一个字也不会。大郎伸手抓着徐婕妤袖子跟着她撒娇要出去,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徐婕妤忽然板着脸发作大郎,伸手打了他几下。现在大郎正哭得脸上通红,要抽过去的样子。”柳儿是佳芝派去所谓伺候陈王读书的侍婢之一。
佳芝奇怪道:“你们就看着大郎哭闹,徐婕妤是师傅,大郎确实是没认真听。可是奶娘和保姆们就看着也不哄哄?”佳芝出奇的冷静,她不仅讽刺的想,今天那个被打的孩子要是当康,自己还能这样淡定的说保姆也不哄哄的话么?还真是打别人的孩子不心疼啊。
柳儿刚要说话,外面一阵脚步声接着是大郎的一个保姆慌张的声音:“奴婢是陈王的保姆方大娘,有要紧的话告诉娘子。”佳芝一转眼珠,对着若为说:“你赶紧出去,只说我去太极宫贤妃娘娘哪里了,有什么话叫她和你说。你把大郎那里发生的事情问清楚,不要相信保姆还是徐婕妤的一面之词。”若为忙着出去,这里佳芝靠在窗边,听着外面的讲话声。
听声音,方氏的语气带着焦急,她带着喘息的声音说明她是一路上跑来的,佳芝为了避免和徐婕妤经常碰面,干脆是选了一个和太极宫隔着一堵墙的安静处所,给李忠上课用。那里离着太极宫很近,只要徐婕妤出了东宫的后门走上一段路,就能回到皇宫去。徐婕妤似乎也察觉出来佳芝有意和她保持距离,每天都是给李忠上了课就离开了,也不在东宫逗留。平常传过来的消息都是徐婕妤虽然不是和蔼可亲,但是也不会大打出手啊。今天她是怎么了?
“若为娘子,那个徐婕妤实在是可恶!大郎是个不到三岁的孩子,吃饭还要别人喂着吃,话还没讲清楚呢。小孩子哪里能坐在那里一个时辰不动的,她也不该真的打啊,打了也算是先生教训,可是还不叫我们去哄哄,反而是任由着大郎哭的直抽抽。若是大郎有个什么好歹如何是好 !”保姆方氏是个实诚人,她从小看着李忠长大,今天是实在气不过了才跑来和佳芝告状。
若为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虽然李忠不是娘子亲生的,但是平时娘子对着大郎很好,毕竟是个孩子,若是真的哭坏了,等着圣人和太子回来大家难看,就是佳芝的面子也不好啊。但是若为想起佳芝的话,也只能咬着牙说:“我知道了,你们不能哄大郎,就跟着徐婕妤告饶吧,娘子刚才得了贤妃娘娘的邀请,去太极宫了。你知道萧才人有了身孕,也是件喜事。我去告诉娘子,你快点回去,我再叫太医跟着去看看。你们这些做保姆和奶娘的,平常倒是伶牙俐齿的,现在怎么不会讲话了?”
“不是奴婢们不尽心,实在是徐婕妤的脸一沉下来,那个气势,叫人浑身哆嗦。真是比圣人的脾气还大呢。阿弥陀佛,我这就会去,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样了。人家是婕妤娘娘哪里能看上我们这些奴婢们……”保姆方氏絮絮叨叨的说着,她的声音渐渐地远了。
佳芝有点不淡定了,她张张嘴想叫人传来步辇,自己亲自过去看看,可是一边的刘媪和浣纱一起拦住了佳芝:“娘子刚才已经叫若为说出去了,这回去反而是不好看。不如先看看再说吧。”
佳芝在房间里面转个圈子,无奈的说:“我自然清楚,这个时候过去,看见大郎哭的可怜自然是要说些话。那个时候徐婕妤可是有的是话等着我呢,什么慈母败儿是轻的了,指不定要出来什么我依仗着身份欺压她了,或者存心不好好地教育李忠了。我若是忍着,只说徐婕妤教训的对,传出去就是我心里险恶,不关心庶出的儿子。我只是觉得李忠可怜!难不成看着他哭坏了,那又是我的错处了!”佳芝生气的踢开脚边当康的一个小球,无奈的叉着腰,粗粗的叹气。
刘媪和浣纱若为都不出声了,他们也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浣纱狠狠地说:“我看徐婕妤是个没安好心,看着一幅与世无争的样子,谁知做出来事情处处都是陷阱!”若为有点担心的说:“难不成要看着大郎真的被欺负折磨吗?”
佳芝内心愧疚的想着李忠对不住,就是你的亲妈也不能救你了——谁叫,对了亲妈啊!佳芝眼睛一亮,抓着刘媪说:“把消息给杨氏传过去,她虽然是个侍妾,可是她是东宫的妾室,不是太极宫的人。况且她是李忠的生母,就是说了出格的话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杨氏一个宫人的身份,但是她是李治的人,徐婕妤不敢如何。
“娘子好计策,奴婢这就去。”若为听见佳芝的话,赶紧对着佳芝福身,转身跑了。
若为抓着柳儿就去了杨氏的住处,杨氏虽然生了儿子,可是没了宠爱,刚开始的时候杨氏还是不安分了几天,结果被佳芝重重的收拾一顿,后来杨氏想清楚了,自己好歹还有个儿子,佳芝对着李忠也很好。不如老实的等着李忠长大,也是个王爷,自己能跟着儿子离开长安做个太妃。今天杨氏正在站在廊子底下看养在笼子里面的画眉鸟洗澡,就看见佳芝身边的若为和柳儿跑过来。
杨氏心里一激灵,她脑力反复的把自己最近的讲的话做的事想一遍,应该是没有叫太子妃生气的?可是为什么娘子身边的贴身婢女回来自己这里呢?莫非是——李忠自从上学去,杨氏就开始担心,孩子还小,被徐婕妤给欺负了怎么办?
果不其然,等着若无把事情说出来:“杨娘子,你还是去看看陈王吧。这一会娘子被贤妃娘娘请到太极宫去了,就是她赶回来也要时间不是。陈王可是哭的伤心呢,你还是快点去看看吧。”听见若为的话,杨氏眼泪差点没出来,自己的儿子被人这样对待,就是太子妃也对着李忠疼爱有加。好你个徐婕妤,不过是圣人身边的一个嫔御,和我的身份也差不多少,竟敢磋磨起来皇孙了。
听见佳芝不在,杨氏更是山中无老虎,想着除了佳芝就是自己了,于是她气势汹汹的对着自己的侍婢们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跟着我去把陈王抱回来。”若为和柳儿见杨氏带着一群人,风急火燎的走了,她们才互相交换个眼神,慢慢的往回走。
柳儿小声的说:“这个杨氏真的是个没成算的,人家徐婕妤好歹还是个三品的婕妤呢,圣人面前也是有点面子的。她一个被人忘在胳膊肘后面的侍妾,真是好笑,还要婕妤计较什么?我们是不是要跟着去劝着点,若是杨氏没了分寸,把话说的过火了,娘子那里也不好看。”
若为指点一下柳儿的脑门:“你个小东西,怎么变得精明起来了,以前你一天除了吃就是玩的,叫你做点什么也是不着调。这些还用你说,你只管放心,咱们娘子可是有驱遣鬼神的神通,等着杨氏要出闹的过分了,她自然就会去压服杨氏的。你以为咱们去了就能真的管事?杨氏也还罢了,徐婕妤可不是咱们这些奴婢梦说的。”
两个人慢慢的回去,这里杨氏飞奔而去,杨氏自己一个月见不少儿子几面,因此心里越发的认为一定是李忠怎么样了,她一肚子的怨气全都发泄在徐婕妤身上,仿佛都是徐婕妤害的她母子分离的。李忠上课的地方种着不少柳树,因此有个名字叫绿柳轩,精巧安静的一座建筑,建在高高的白色石台上,边上杨柳依依,一道碧水环绕在外面。正是拿来春天的时候做曲水流觞,赏玩柳絮的。
可是这样富有诗意的地方,今天却是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哭声,李忠从小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即使没有亲生的母亲在一边看着,佳芝挑选的奶娘和保姆也还算是尽职尽责,并不敢轻视怠慢,加上佳芝每天都要询问关心一下,李忠的日子也是很舒服的。小孩子最是敏感,李忠早就从徐婕妤的脸上和身上感觉出来这个女人不喜欢自己,甚至是讨厌自己的。因此李忠对着徐婕妤更是没什么好感。他即使是庶出的孩子,可是奶娘和保姆们也是捧着长大的,李忠总是有点性子脾气的,今天徐婕妤虽然是拿着戒尺威胁着要打他,可是她并没有真的打在李忠的手上。
李忠这一会正发泄似地嚎啕大哭,以前他从来没这样闹过,这回真的把奶娘和保姆全都给吓着了。杨氏老远的就听见自己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她脚底下生风,唐朝的女子一向不是那种弱柳扶风的女人,杨氏一阵风的卷进去,就看见她的儿子正是脸红脖子粗的哭号着,脸上的泪水鼻涕什么的整个成个花猫了。
一边的奶娘保姆和侍婢们跪了一地一起求徐婕妤不要生气,徐婕妤手上握着个油光锃亮的戒尺,死死地盯着李忠。仿佛她眼前的不是个孩子,而是个叫她厌恶的东西。杨氏第一眼先放在儿子身上,接下来就看见徐婕妤手上的戒尺了。
“你要做什么,你敢殴打亲王!”杨氏声音忽的尖锐无比的爆发出来,撕裂刺耳的刮擦着每个人的耳朵。李忠被忽然冒出来的亲娘给吓一跳,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气哽在嗓子里,差点翻白眼。
杨氏一看更加心疼,她不顾一切的要冲上去和徐婕妤大闹一场,但是被徐婕妤冰冷的眼神扫过去,顿时没了刚才的气焰。杨氏也不甘心自己这样一句话没说灰溜溜的就丢盔弃甲的败北,还是硬撑着一点力气,底气不足的对这个徐婕妤发难:“婕妤是奉了圣人的旨意来教导陈王读书的,如何这样欺凌他。就是陈王年纪小不懂事,他也是圣人册封的亲王,更是太子殿下的长子。徐婕妤,你只是个三品的婕妤如何敢在亲王面前嚣张跋扈,恣意横行?”
谁知道徐婕妤根本是连个正眼也不看杨氏,只是轻轻地哼一声:“我是奉旨来教导陈王的,师道尊严,也不知道怎么在你这个东宫的奴婢的眼里成了骄横跋扈,恣意横行。师者同父,就是太子殿下好圣人也对着师傅礼遇有加。你难道认为圣人和太子都是糊涂了?还是他们本该不把这些人伦在在眼里才对呢?”
徐婕妤一张嘴就把杨氏打翻在地,唐朝再开放也是封建王朝,统治者们不管自己干了什么,什么孝道啊,孔孟之道啊,还是要放在台面上供起来的。徐婕妤来了一篇《由不尊重老师说开去,论杨氏思想反动》的文章,刚刚一个开头,就差点把杨氏打成了超级异己分子,特别政治犯了。杨氏一看自己说理根本不是人家对手,立刻是拿出来女人的看家本事,那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哭着指责徐婕妤下手太狠,要是把孩子弄出了好歹的怎么办。
这下徐婕妤倒是没出声,她只是默默的站着,听着杨氏又像是哭又像是唱歌的唠叨。可惜杨氏的独唱音乐会开始没多久,外面一阵喧哗:“娘子来了,贤妃娘娘安好。晋阳宫安好。”
佳芝带着晋阳公主和郑贤妃一起来了,郑贤妃一概平常的低调,先声夺人,人还没进来声音先到了:“这是怎么回事?陈王哭什么呢?不是叫徐婕妤给大郎启蒙,如何是鸡飞狗跳的?”
听见佳芝来了,杨氏也不敢哭了,她赶紧缩在一边。佳芝和贤妃还有晋阳公主进来,李忠早就被奶娘和保姆抱着哄的不哭了,这个时候正在抽抽噎噎的,一看见佳芝来了,李忠对着佳芝一伸手,委委屈屈的一咧嘴:“阿娘,师傅打我。”抱大腿告状是每个孩子与生俱来的本能。李忠虽然不明白自己的身世究竟是怎么个复杂法,可是谁是那个整整多个靠山,真的对自己好,疼爱自己,李忠还是很清楚地。
佳芝一看李忠除了哭的够呛,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也就放心一半了,她蹲□对着李忠张开手,李忠好像是在外面被欺负的小狗。嗷呜一声就窜进佳芝的怀里,把小脑袋往她怀里一扎不出来了。
“杨氏,这里是陈王读书的地方,你吵吵闹闹的是什么怎么回事?杨氏无故打搅婕妤,都是我平常不会管教的缘故。还请婕妤不要生气。”佳芝端着太子妃的架子,先训斥了杨氏,又给了徐婕妤面子。
杨氏刚才被徐婕妤一番话给气的,什么也不管了,她一把挣开了扶着她的宫婢,跪在佳芝面前伤心欲绝的说:“娘子都是被徐婕妤给蒙蔽了,徐婕妤殴打陈王,还不准奶娘和保姆们上前伺候。若是陈王有了什么好歹怎么办?妾身是陈王的生母,得了消息担心太过,因此才冒犯了婕妤。”
郑贤妃听着这话,就想着趁机出出气:“娘子别忙着教训杨氏,她也是皇孙的生母,听见自己的孩子被先生责罚自然是心疼的。你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娘子还是叫太医看看,小孩子稚嫩的很,别真的伤着了。”
“还是娘娘见多识广,你们带着大郎下去,请太医看看。刚才是打了哪里了?”佳芝拍拍李忠的头,李忠可怜兮兮的伸出爪子:“打在手上了,阿娘,疼!”说着又要撇着嘴哭。郑贤妃一看,惊讶的说:“真的红肿了,徐婕妤你没生过孩子,可是也该知道,一个小孩子如何禁得住戒尺的?难为你真的下得去手。你这样的人,天生的硬心肠。”
徐婕妤被郑贤妃的话刺了一下,佳芝低着头正在看李忠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晋阳公主却是看见了徐婕妤的脸色一变,似乎很难看。她悄悄地拽一下佳芝的袖子,对她使个眼色。佳芝忙着出来打圆场:“娘娘也不要责怪婕妤了,都是我的不是才是。李忠虽然是杨氏生的,可是一只都在我眼前长大。论起来陈王今天上课走神,不服先生管教,也是我平常溺爱的缘故。徐婕妤是天生聪明,还是宽容些这个资质驽钝的小儿吧。今天都是我的不是,不如罚我做东道,方才打搅了贤妃娘娘的事情,这一会我做东,请娘娘和公主还有徐婕妤一起欣赏满园春色,叫龟兹的戏班子奏乐,大家喝酒赏春。”
徐婕妤脸色难看,她硬生生的对着佳芝微微的福身:“多谢娘子的美意,只是妾身刚才确实是有失沉稳,这一会没有喝酒的心思,还请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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