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谁叫我是八卦女
哎呀,因为人家看到梅花烙勾起旧事了嘛~李葵得意洋洋的想。她的本意只是希望有机会能用云娃身上的梅花烙刺激一下那个眼睛顶在脑门上的雪如,没想到对方那么配合,听说一进门就给云娃“验明正身”,估计看到梅花烙之后脑袋就不会转弯儿了吧。啧啧,这算是移情作用么?(李葵同学还是不大懂得迷信这门艺术的博大精深啊~)
“容嬷嬷,皇额娘在问你话呢…”十三阿哥见李葵迟迟没有做声,便用手指头在她的背上戳啊戳,小声的提醒她回神。
李葵回过神来,连忙正了正神色,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奴才刚才思索良久,觉得只有以下两种可能。一呢,是硕王爷福晋不喜欢这个孩子或者是这个孩子的额娘,借故打对方的脸——当然,这个可能性几乎是没有,毕竟皇后娘娘您刚才也说了,硕王府孙子辈的,就只有这个小格格,平日硕王爷福晋对她也是疼爱万分的。二呢,就是硕王爷福晋‘太喜爱’那个被赐下去的宫女,竟连‘亲生’的孙女也不顾了。”
十三撇撇嘴,不满的看着说谎都不脸红的李葵。什么思索良久嘛,明明是神游天外好吗?
“这…可能吗?”皇后显然还是持着怀疑态度:“不是说,硕亲王福晋召集了众人,打了那个妾侍二十多鞭,那个小格格的手也被打肿吗?非亲非故的,为了个宫女打孙女,心太狠了。嬷嬷,你说,会不会因为硕王府急切的想要把新月格格娶进门,所以曲意逢迎,连个试婚格格都要巴结?”(可不是非亲非故吗,那个小格格又不是雪如亲孙女。现在有个疑似“亲”女儿转世的姑娘,被野zhong破了相,雪如当然要发飙了。)
李葵咳了一声,恭恭敬敬的回道:“奴才认为,皇后娘娘说的有道理。说句逾越的话,那硕王府的皓祯贝勒本来就有些不着调。幸而咱们的兰公主福气大,万岁爷的眼光好,找了多隆贝子这么好的额驸。”
李葵这么一说,就勾起了皇后的心事了。她皱着眉头不悦道:“可不是么,那个贝勒的确不是个好的,当年兰馨都被指婚给多隆了,他还是在那里死命纠缠。前些年不是和老五他们打得火热吗?听说为了个歌女把满京城的亲贵们都得罪了,现在倒好,为了尚年轻高贵的格格,年老色衰的歌女也要丢到一旁了!”说到“年轻高贵”的时候,皇后明显被自己膈应了一下。
想了想,皇后接着道:“这硕王府一家子也糊涂,听兰馨说,在硕王爷面前,和纯的额驸竟连个有头脸的管事的儿子都不如,只要那个富察皓祯一犯错,倒霉的总是和纯额驸,还经常帮着硕福晋为难打压庶子。做阿玛的糊涂偏心,做嫡母的善妒恶毒。再怎么重视嫡子,那皓祥也是硕王爷的亲儿子,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唉,皇后娘娘,您就是想破头也想不通的。李葵翻翻白眼,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脑残们的所作所为,能想得通才怪呢!人家到最后知道耗子君不是自己的种之后,居然还这么说:“我但愿有个争气的假儿子,不愿有个尖酸刻薄、自私自利的真儿子!”此等极品,人间也难找出第二个啊~这一世,没有了兰馨的求情,没有了和硕公主额驸的名号,她倒要看看,不可一世的耗子硕王以及雪如,在犯了混淆血统的大罪后,还有没有活路。
只是皓祥和紫薇该怎么办呢?不知道,到时候晴儿那个金字招牌还有没有用?硕王爷是她的亲舅舅,虽然晴儿的额娘早逝,两家也不经常走动,可是皓祥毕竟也和她有些亲戚关系啊!而紫薇只顶着亲王义女的名号,又不像原着中兰馨那样,有个皇后养母,背后还有齐王府的旧部撑腰,如果东窗事发,皓祥难保不会被迁怒啊。
于是李葵就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真是委屈了宜尔哈格格,硕王府的王爷和福晋这么偏心,不知道格格会不会吃苦头啊…”
“这…”皇后蹙眉沉思,有些为难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她毕竟是和硕格格,硕王府的人应该不敢怎么样她吧?”
既然皇后这么说了,李葵只好偃旗息鼓,将话题扯到莲珠和新月的婚事上来。十三阿哥歪着头看着李葵,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怎么看容嬷嬷都像是知道□的样子,要保宜尔哈姐姐的样子嘛…真奇怪,是什么样的□让容嬷嬷这种八卦又多嘴的人不敢说出口,只能靠旁敲侧击呢?
硕亲王府内,香绮抱着发着高烧的小格格哭的肝肠寸断,富察皓祯在一旁悄声安慰道:“雅韵也是太没规矩了,云娃不过是抱她一抱,她就要抓花人家的脸…”
“皓祯,你这是什么话!”香绮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怒视着富察皓祯道:“韵儿你的亲生女儿啊,她还这么小,只有两岁,福晋却用戒尺把她的手打成这个样子!你不心疼吗?现在孩子都病成这个样子,你却还来责怪她,你是她的亲阿玛吗?那个云娃,到底给你,给福晋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们这么死心塌地的维护她?”
真渣男富察皓祯闻言皱着眉头十分不悦道:“大夫不是说了吗,这个年纪的小孩子生病是常有的事情,你怎么不说是那晚你抱着她在门口吹了冷风等我们让她受寒了呢?不要把所有的错都推给额娘好不好?”
“不好不好!”香绮放下孩子,冲到富察皓祯面前,急促的抓住了他的的双臂,忍不住就给他一阵摇撼:“请你清醒过来!你一定要清醒过来!这是我们的宝贝,你不要因为一个小小的云娃就丢下我们不管,不要被额驸的头衔所迷惑,你忘了我们的山盟海誓了吗?你爱的是我不是吗你这几天连续宿在云娃房里,我不管,可是韵儿是你的亲骨肉啊!
一边哭着,香绮一边不由自主的跪下了。
“够了!”雪如带着云娃和崔嬷嬷从外头大步走了进来,冷冰冰的看着香绮:“你以前是怎么说来着?‘绝不会惹麻烦’‘愿意做丫头服侍贝勒爷’。你知不知道,正因为你的诱惑,让皓祯与许许多多官家小姐失之交臂!你这‘小猫小狗’的威力也太大了一些。说到底,你也只是个侍妾而已。现在皓祯要娶格格要纳妾,你却又是这副嘴脸,你说,是不是你指使韵儿去抓花云娃的脸的?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香绮怔怔的看着雪如,怔怔的瞪着面露得色的云娃。韵儿一向是福晋手心里的宝贝,那个云娃,究竟使了什么妖法,连一向难伺候的福晋都这么偏袒于她?到底是哪里不对,是哪里出了差错?她看着陌生的富察皓祯,看着躺在床上小小的身子,终于抑制不住的痛哭出声。
雪如为了自己“转世女儿”的幸福,看出富察皓祯对新月的绮念和对香绮的厌倦,便哄骗他说,只有讨好了云娃这个试婚格格,皇家才会把新月格格嫁给他——毕竟,试婚格格是检验额驸各项生理器官机能的,如果不讨好云娃,到时候云娃一阵乱讲,高贵美好的新月格格,可就要花落别家了。于是,为了能够娶到新月,富察皓祯最近便经常的到云娃房里过夜。
云娃在雪如的指导下也学会了怎么服侍男人,更懂得迎合富察皓祯的喜好,富察皓祯的心也慢慢的偏了起来。
至于新月,雪如并不担心。一个死了阿玛额娘的格格而已,到时候嫁进来,不还得乖乖听自己的话?到时候自己给那个高贵的格格下一剂绝孕药,再把云娃的孩子记到她的名下,过几年就把那个格格除掉——这样,自己的亲外孙在有个身份显赫的养母的同时,也不会和生母太过生分,以后王府的继承人还是她雪如的后代,这计划真是太完美了!
“额娘,我看香绮姐姐最近心绪不佳,很难照顾好韵儿。”这时候,云娃不紧不慢的的开口了,她一脸温柔的看着雪如:“我以前在王府的时候,经常帮忙照看克善小世子,如果福晋不嫌弃,我想,我可以代替香绮姐姐照顾小格格几天。”
香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云娃那个jian人说什么,她要抢走自己的韵儿吗?她急切的看向富察皓祯,没想到对方却是一脸感动的赞同模样。
“云娃!你不要做梦了,韵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你不要以为你是格格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香绮咬牙切齿道。
雪如盘算了一下,现在云娃的根基还不是很稳,如果皓祯唯一的血脉被养在香绮的身边,难保这个狐媚子不会借着孩子邀宠。于是,雪如便十分威严的说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云娃说得对,的确不会照顾孩子!云娃,韵儿就暂时拜托你了!”说着,她就越过跪在地上的香绮,将小格格强行抱入怀中。
香绮抱住雪如的大腿,撕心裂肺的哭叫道:“不,不要抢走我的孩子!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接近皓祯了,再也不敢和云娃争宠了,福晋,我求求你,不要夺走我的孩子!”
雪如猛地甩开她,厉声说道:“等到格格下嫁,她就是孩子的嫡母!现在,格格虽然还未入府看,可是我把孩子交给她身边的云娃也是一样的!你不要不识抬举,这孩子,我今天非抱走不可了!”
争夺中,小格格醒了过来,开始大声的啼哭。一时间,皓祯那小小的院落便传遍了孩子和香绮的哭喊声,雪如的咒骂声。
这样激烈的争吵,终于引来了硕王爷等人。
“在这儿吵吵嚷嚷什么呢?府里还有没有规矩?”硕王爷一进门就很有气势的大喝道。而紫薇则是小心的扶着翩翩,慢慢的走了进来。
雪如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嫉恨的看着笑吟吟的紫薇。紫薇便一甩帕子请安道:“宜尔哈给硕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对于这个宜尔哈格格,雪如是一点好感也没有。成亲次日,这位格格居然越过自己个儿,先去给翩翩那个jian人敬茶,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可是她又不敢多说些什么,宜尔哈格格虽然品级是和硕格格,身后却有和硕和亲王和太后老佛爷帮她撑腰——说宜尔哈格格规矩不好?宜尔哈格格的规矩可是老佛爷和皇后娘娘亲自教导,皇上都称赞的!
所以,这个时候,雪如便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并不去看紫薇,淡淡的道:“没什么,不过是两个丫头吵嘴,很不与格格想干。”
富察皓祯之前从五阿哥和小燕子口中,知道了紫薇的真实身份。听说这个紫薇,满嘴假话无情无义,小燕子为了她差点连小命都没有了,她却为了讨好皇后出卖了小燕子,还伤了五阿哥好兄弟福尔康的心——真是白白可惜了这么一张楚楚可怜,温柔娴淑的脸!
于是,富察皓祯挺身而出,自以为正义的怒斥道:“大胆!我的额娘是硕王爷福晋,按照道理你应该叫她一声‘额娘’,你却一口一个福晋的叫。莫非老佛爷和皇后娘娘没有教过你为人媳妇的规矩吗?”
“你住嘴!”硕王爷赶紧制止住富察皓祯,虽然这个宜尔哈格格在品级上和皓祯同级,但是她背后的势力却不容小觑。再者说,宜尔哈格格和晴儿一同被养在老佛爷面前,两个人十分要好。对于那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外甥女儿,硕王爷心中还是有几分怜惜的,爱屋及乌,便对紫薇多加宽容了。只见他皱着眉头道:“不过是两个妾侍而已,也值得你们这么大呼小叫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富察皓祯忿忿不平的瞪着紫薇,不满的回答道:“香绮不会照顾韵儿,云娃一片好心要帮她,她不但不知道感恩,反而咒骂云娃,还和额娘顶嘴!”
紫薇觑了一眼富察皓祯,心里也是百般鄙夷。且不说他对自己额驸皓祥的打压欺辱,也不说他喜新厌旧的脾性。早在金钏儿出嫁之前,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她。当时,她紧紧地抓住紫薇的手,一字一句的叮嘱道:“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然您把我安排到王府里去吗?我之前告诉你,我家道中落所以才背井离乡,实际上不是这样的。我的爹本是山东人士,后来和我娘到京城去谋生计忽然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位贵妇人,把我交给我爹和我娘并且给了他们一大笔银子,让我们一家走的远远儿的。我娘身子骨不好,无法生育,他们便把我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对待。我爹娘想着,我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争斗时候的牺牲者,并依言搬走,而是留在了那里,希望有一天我能够找回自己的爹娘。谁知道,在我八岁那年,家中起了大火,烧光了爹娘所有积蓄,我爹和我娘就只好靠卖艺为生。后来娘死了,我和爹爹又没有别的谋生本领,我便走了娘的老路。再后来,我遇到一个名门公子,硕王府的嫡长子——富察皓祯。我本以为他是我一生的良人,没想到他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边参与兰馨格格额驸的角逐,一边对我甜言蜜语,我爹就是被他的额娘生生逼死的!不过小姐你放心,那个皓祥公子是个顶好的人,和他的哥哥绝对不一样。我冷眼瞧着,这家人张狂嚣张,虽然说是世袭的郡王,可是这么下去迟早是个祸害!”
就连一向严肃认真的容嬷嬷,也在婚前怂恿自己,让自己嫁过去赶紧分家,还嘀咕着什么:“想要长命百岁,先得跟脑残划清界限”之类的话。
划分界限,现在机会不就来了?这么想着,紫薇心里便有了主意。雪如福晋对云娃这么好,如果自己一个格格,帮婆婆分忧,亲自动手的话,既占了理,又能够激怒福晋。
紫薇走上前去,一巴掌甩到云娃的脸上怒喝道:“狗奴才!老佛爷恩典,把你赏赐给大伯做妾侍,为的是帮新月格格考校大伯的人品!你倒好,刚进府就开始兴风作浪为所欲为了是不是?闹得大家鸡犬不宁,还要捏酸吃醋霸占人家的孩子。你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
云娃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她怔怔的看着紫薇。自从来到硕王府以后,大家都对她千依百顺,福晋更是对她更爱有加,她几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就在大家因为紫薇忽如其来的发难而不知所措时,云娃大叫一声“奴才该死,格格既然不能容我,那我只剩一条路可走!”,说着便迅速冲出房门,用尽全力,奔向后院。
“快快快,快拦住她!她要去投井!”雪如大惊失色,伸手一拦,哪儿拦得住。好在富察皓祯还不算个完全的草包,一把将云娃拽了回来。
云娃便委委屈屈的窝在富察皓祯怀中,嘤嘤嘤嘤的啼哭起来。
见自己的“女儿”吃了苦头,雪如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她直视着紫薇,那份“福晋”的尊贵,就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压迫着紫薇了:“格格,府上的事情似乎还轮不到你做主!我和王爷还没死呢,翩翩,你是怎么教你媳妇儿的?哼,舞女就是上不得台面!”
翩翩闻言,又羞又臊,不敢去看紫薇。唯唯诺诺的对紫薇说道:“格格,虽然我出身低微…可是皓祥是个好孩子啊!”
紫薇安抚的拍拍翩翩的手,冷笑起来,气势凌人的站在雪如面前,骄傲道:“福晋,作为儿媳妇,帮您管教让您生气的奴才,宜尔哈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以前在慈宁宫的时候,宜尔哈还经常为老佛爷tiao教不听话的宫女呢,也没见老佛爷拿出身份来说我不懂规矩啊?莫非福晋自觉比老佛爷还要高贵体面规矩大?还有,我和皓祥的额娘是王府的侧福晋,是阿玛亲自求了皇上,上了玉牒的侧福晋!您一口一个舞女的,到底是在蔑视我们皇家的威信,说皇上的旨意是一纸空文呢,还是在打阿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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