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梅花香b 第27章

作者:爱玲粉丝 标签: BG同人

顺治听着满意的点点头:“那个努达海就算不知谋逆,也是大不敬,叫他们按着例律定罪就是。只是端王的格格要怎么办?”

“等着端王爷的事情有了眉目,只能是长辈造的孽小辈还了。就是一般人家,出了那样的姑娘,都是要赶出去的。何况是皇家。那个端王着实的可恼,一个王爷管着番地不是一件好事。如今只是荆州,将来三藩可是怎么办呢?”五妹靠着顺治的身边,慢慢的讲着。这个端王简直就是个糊涂虫,养出来新月那样的女孩子,不知道要当几辈子的坏蛋,做多少孽才能修来这样的脑残女儿。

顺治想着吴三桂这些异姓王将来要怎么对付,五妹想着要怎么样在太后面前帮着雁姬跟着努达海和离。看样子努达海吃牢饭是一定的,雁姬要赶紧从那个家里脱身才是。努达海和新月的事情就这样快刀斩乱麻的处理了,雁姬虽然伤心可是也不用被努达海和新月给气的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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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先是夸奖了多弼的的公正,把努达海按着大不敬的罪过交给议政王回忆商议努达海的处置结果。至于新月格格,安亲王的军队到了京城外面,但是安亲王弹劾端王的折子已经放在皇帝的龙书案上好几天了。端王在荆州横征暴敛,府里面发现一个很隐秘的库房,放着不知多少的金银和珍宝,简直比皇帝的库房还要丰盛一些。端王当初花费重金求了多尔衮留在荆州的原因也真相大白了。端王发现了李自成藏着的珍宝。

当初李自成只想着会自己的土窝里面当财主,带着搜刮皇宫和京城权贵的珍宝金银跑了。谁知家没回去,倒成了别人的倒刀下鬼。端王当时在战场上机缘巧合发现了这些珍宝于是留在荆州,等着机会要做出来一番事业,或者是接着当守财奴。可能是这些染血的珍宝真的被诅咒了。端王在荆州横征暴敛,把自己闹死了。这些东西,国库里面可是发大财了!

这些都是悄悄地进行的,对外的只是公布了端王的暴虐,顺治选了一个能干的官员在当地安抚民生。御史们对着死掉的王爷很不客气,皇帝对着端王的厌恶大家看的清清楚楚,立刻弹劾端王要皇帝严惩端王的折子像着雪片一样飞进紫禁城。顺治革掉了端王的爵位,把克善的贝子爵位给革除掉了。现在克善和新月只是普通的旗人。皇帝念在克善的年纪小,给了克善一些赏赐,和一个个小小的旗兵的薪俸跟着自己的姐姐生活去了。

太后对着新月和努达海的事情虽然生气,但是毕竟身份摆着,太后也不会落下什么倚强凌弱的名声。这天太后叫来不少的诰命夫人和王爷福晋来慈宁宫凑趣。忽然郑亲王的福晋笑着说:“我前些天听见了不少的笑话,皇上对着努达海也算是任君所为了。听着外面传来话,我真是不敢相信。一个好好的人竟然啧啧——”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小太监通报进来瓜尔佳氏来了。太后看看身边这些命妇,扮相没想起来是那个瓜尔佳氏。一边的苏麻笑着说:“现在努达海还在议罪,虽然他的官职没了,可是他福晋的诰命还在,努达海的福晋可不是瓜尔佳氏么?”太后沉吟着,这些贵妇人太候对着雁姬还有点印象。平时雁姬看着很爽利的一个人,言谈举止带着刚强,谁知努达海跟着新月闹出不堪的事情,可见那个雁姬也不是个好的了。想着太后的脸色有点不高兴。,要把雁姬打发出去。

简亲王的福晋笑着说:“那个雁姬也是个可怜的,要是我遇见这样的丈夫,早就是要和离了。那个雁姬也算是有情义的,为了两个孩子不肯离开。太后叫她进来问问看,平时看着很规矩的人怎么说变就变了?”听着简亲王福晋的话,大家全看着太后,眼神闪烁着,有当事人讲八卦,难得的机会啊!

太后对着这件事情也很好奇,对着底下吩咐一声:“叫来进来,哀家倒是要问问清楚她这个福晋是怎么当的。匡扶丈夫不是她的职责么?”

没一会雁姬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丫头。雁姬进来给太后请安,举止仪态全合适,只是一向是以鲜亮华丽形象示人的雁姬,几天的功夫变得很憔悴。雁姬跪在地上给太后磕头,看着底下跪着憔悴的女人,太后叹息一声,短短几天雁姬就变成这个样子,女怕嫁错郎啊。

太后刚才对着雁姬的而不喜欢少了不少,太后感慨一声,对着雁姬说:“今天你来哀家想要问问,你是他他拉家的的主母,就任由着努达海胡作非为未免是贤惠的太过了。以前人家全称赞你能干贤惠,今天看来你就是太贤惠些!”

雁姬只是跪着听太后的斥责,哭的哽咽难言,五妹忙着给太后拍着后背顺气,一边对着太后说:“依着臣妾看,虽然雁姬是努达海的正妻不假,可是太后想想努达海一个带兵的人真的能听自己老婆的话?再者话虽然这样讲,到底是男人当家,那个努达海铁了心的胡闹,连着怒大海的额娘也不出声,还指望着雁姬能作什么呢?太后不如叫雁姬仔细讲讲,那个努达海好好地差事不当,怎么的就成了这个样子。叫我们也要有了教训借鉴!”听着有新闻,大家全附和着五妹的话,“贵妃娘娘讲的很是!”

雁姬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慢慢的讲了,当时自己一个人扔下关外的父母来京城嫁给努达海,那个时候军情紧急雁姬要侍奉婆婆,为出征的丈夫担心,管着上上下下的一家子的琐事,养育孩子。雁姬的婆婆经常身子不好,雁姬整夜的不能睡觉,衣不解带的侍奉婆婆。听着侍奉婆婆的话,好些年纪大的夫人都是撇着嘴,雁姬的婆婆努达海的亲娘可不是省油的灯,都是生病多少年了。上次努达海的老娘出去赴宴还吃了一整只的八宝鸭你,根本是折磨自己的媳妇罢了。

太后忽然问:“哀家听人说你不准丈夫纳妾是这回事么?”雁姬哭着把事情的真相全说了,当初雁姬刚进门的时候,婆婆对她很排斥,好在雁姬能忍耐,很快的生了骥远看,婆婆虽然还是那个样子,好歹是能容下雁姬了。当初雁姬刚进门的时候也是很奇怪,努达海身边没有通房丫头和姨娘,后来渐渐地看出来,老太太很不喜欢自己的儿子跟之别的女人亲近,就算是雁姬,在生了洛林之后,要是和努达海亲热,婆婆也会很不高兴的。但凡努达海在雁姬的房里过夜,第二天雁姬就被婆婆指桑骂槐的说些不知节制不知羞耻的。好在雁姬性子还好,能忍着。加上努达海不管这些,有经常不在家,因此这些事情努达海并不知道。只想着自己的妻子不喜欢和自己亲近。

后来努达海回来或者是带着一些女子,雁姬倒是能容下,谁知婆婆总是不喜欢,等着努达海走了,总是把这些女人折磨死或者是赶出去。努达海也不是个有常性的,很快的放在脑后不管了。渐渐地就成了雁姬善妒不容人。

太后和在场的贵妇们听见这些话,忍不住想起自己当年做媳妇的艰难,太后虽然同情雁姬,可是婆媳关系很难讲,只是在心里对着努达海的额娘,他他拉家的老太太很是不满。接下来雁姬哭的哽咽难言,断断续续的把努达海带着新月回来家里发生的事情讲了。

努达海回家和往常不一样,只是见了自己额娘也不理会雁姬,也不去去兵部交差,反而是一个人关着门躲在书房里面,整天长吁短叹的。开始老夫人见努达海没亲近雁姬很是满意,渐渐地也发现了宝贝儿子的不正常,先把雁姬加来狠狠地训斥一番,接着叫来努达海母子两个关着门嘀嘀咕咕的讲了半天的话。等着努达海前脚出门后面老夫人就吩咐下来,在花园子里盖一个精致的小院子,说要有贵客来。雁姬想着可能是努达海又在外面得了什么女子,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放在心上只按着老夫人的吩咐办就是了。

努达海也不当差,只是在家监工盖那个不着调的望月小筑,或者是带着骥远和洛林出去。雁姬开始忙着处理家务事没放在心上。谁知等着努达海吩咐了酒席和歌舞戏班子,请来了娇客,雁姬傻眼了。看着那个端王的格格穿着一身白衣裳粉面含羞的站在努达海身边,叫着自己姐姐。雁姬觉得眼前的世界崩塌了。

雁姬才明白过来自己丈夫这次出征带来的不是抢来的奴隶,而是端王的格格。雁姬新月带着娇弱和兴奋的眼神对着自己讲着:“姐姐你和努达海真好,我现在没有一个亲人了,只剩下努达海一个能够依靠的。我的生日多谢你们记着。当初巴拉巴拉。”新月坐在首席上一边坐着眼珠子黏着新月身上的努达海,一边是一脸慈祥温柔的叫人不敢置信的他他拉老夫人,雁姬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等着新月被宣召进宫见太后,雁姬哭着求努达海不要和新月在一起了。要是再任由困如此荒唐的事情发生,真的不知道会给家里带来什么后果。

雁姬得到的当然是努达海你不仁慈不善良,嫉妒偏狭的一番废话,婆婆也是话里有话转着圈责难雁姬嫉妒,还说努达海现在除了雁姬身边一个女人没有。雁姬被气的躺在床上病了好几天。结果身边只剩下甘珠一个丫头,骥远和珞琳都跟着努达海和新月做朋友去了。

等着努达海出事了,老夫人反而是埋怨雁姬。雁姬抬气眼睛,可能是方才哭的太伤心了,现在雁姬的眼睛里不见一点眼泪,只剩下沉静了。“太后今天奴才出来的时候,老夫人还叫我帮着努达海在太后面前求情,说些情不自禁和新月格格闺誉的话。奴婢想着要和努达海和离,并非是奴婢是个薄情寡性的势力人,看着努达海得了罪,担心自己的荣华富贵不顾念夫妻情分。努达海看样子是不能好了,奴婢虽然是努达海明媒正娶来的的妻子,本应该是跟着丈夫相守一辈子,不管他是飞黄腾达还是发配边疆。但是奴婢知道礼义廉耻,努达海那样的人就是现在出将入相了奴婢也不能跟着一个糊涂人过了,只求着带着孩子出去。夫唱妇随固然是好,可是一个女人嫁得男人要做贼,那个女人也要忘了礼义廉耻跟着做贼不成?我们瓜尔佳氏为了大清尽忠,男人宁愿战死不后退,女人宁愿是一辈子不出嫁也不能和寡廉鲜耻的人结亲。”雁姬这些话出来,在场的人全感慨一下。遇见努达海的极品也真是倒霉。

太后仔细想想方才雁姬讲的话,雁姬对着自己一双儿女在这件事情里面表现一直很隐晦。可是太后经历多杀事情,这点还能听不清?“可见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些糟心事不提也罢,叫旗里面商议了准了雁姬和努达海和离。只是你两个孩子毕竟是姓他他拉的。他们愿意跟着你也罢了,叫都统问清楚愿意跟着额娘去外家就叫他们去就是了。”雁姬感激的磕头谢恩离开了。

雁姬在他他拉家老太太的咒骂声里面带着自己的嫁妆和甘珠跟着自己哥哥和额娘离开了,骥远和珞琳不原谅自己额娘的薄情,在送别的时候讲了一些残忍自私的话,要跟着努达海一起坚守感人的爱情。雁姬哭着求骥远饿珞琳:“你们的阿玛犯得可是大不敬,弄不少就是抄家籍没,额娘就算是被你们恨死也不能看着你们成了奴隶,骥远珞琳,额娘求你们了跟着额娘走吧!”

谁知雁姬被自己亲生的两个孩子狠狠地推出自己为之操劳几十年的家门。看着重重关上的大门,雁姬哭着和自己的额娘上了马车。

车子上雁姬的额娘安慰着女儿:“没想到他他拉家一个好东西没有,简直是就是一群白眼狼!从此你跟着他们家一点关系没有,额娘把你从火坑里面救出来也算是放心了。到了家,额娘给你找一门更好的亲事!这次还是要多些你叔叔和宫里面的康妃娘娘,和佟夫人。叫你跟着挨千刀得努达海和离的还是宫里面贵妃娘娘帮着在太后和皇上面前吧疏通呢。你个丫头,真是个傻子,贵妃娘娘就是佟家的姑奶奶啊!咱们先去你叔叔家住两天,你跟着我去佟家道谢!”

就在雁姬平复情绪跟着额娘去佟家对着佟夫人道谢的那天,努达海因为大不敬被剥掉一切官职和爵位,查看家产抄家,全家籍没骥远珞琳和老太太跟着他他拉家的奴才一起被拉到菜市口发买了!而努达海被两个差役驱赶着,送到军营里面当奴隶。

克善带着自己的姐姐在京城租了一个小小的院子,新月出来便病倒了,克善每天忍着别人的讥笑去一个私塾上学。姐弟两个没了奴才伺候什么都要自己干。皇帝对着努达海和新月的花边新闻下了封口令,但是私底下大家全津津乐的流传着努达海和新月的风流韵事,再一次证明了采花有风险,下手须谨慎的至理名言。

努达海和新月的事情平息了,太后的心情好起来,这天在慈宁宫太后叫了不少的嫔妃来凑趣。不只是谁把话题转到了新月的身上,皇后拈着一个蜜饯幸灾乐祸的说:“端王的格格还真是不同凡响,风流的名声传出去了,谁还敢娶这样的媳妇呢。”

谁知这个时候,乌云珠忽然对着太后跪在地上:“太后,臣妾相帮自己的弟弟费扬古求一门亲事。”

作者有话要说:雁姬算是解脱了,两个叉烧还是算了。

可怜额费扬古啊,鄂硕啊,养出黑猪算是你们的悲哀了!

拉过来一个

听着乌云珠的话,太后好像是预感到什么,平静的说:“你阿玛和额娘这父母是怎么当的,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倒要你这个做姐姐的拿主意。起来说吧,哀家闲杂年纪大了,不喜欢管这些闲事。不过贞妃向来是懂事的,说来听听,你弟弟看上哪家的格格了?不要是江南出来娇滴滴的女儿吧!”

乌云珠对着太后磕头,抬起头那一脸至诚的样子叫太后和在座的嫔妃们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乌云珠含着深情的开始讲述:“臣妾听见新月和努达海的事情真的太感动了,虽然他们身份相隔太远,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可是新月的勇气叫叫臣妾感动的不得了。那事怎样的感情。方才听着皇后娘娘讲新月和克善的处境很艰难,臣妾想着家里的弟弟费扬古也是念过书按,通情达理的人,一定是喜欢新月那样动感情的女子。新月和克善两个在外面,孤身漂泊叫人看着可怜。臣妾想着费扬古和新月年纪相当看,求太后赐婚。我们家不嫌弃新月和克善的身份。”

五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脖子,感觉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噎在喉咙里面,快要把自己噎死了。太后好像是看着一个怪物,呆呆的看着乌云珠半天,乌云珠跪在地上坚定地等着太后允许。半晌太后好像被吓着一样慢慢的开口:“那个新月名声和行为哪一点还能称得上是良家女子?加上新月的阿玛,存着欺君的心思,你这样一力的抬举那样的女子,甚至要给你弟求来当福晋,这个主意是谁教给你的?或者是,就是你阿玛的意思?”太后不敢相信,刚才自己听见乌云珠讲的那些话是真的么?以前太后只是把乌云珠看成心机很深,一心想要迷惑皇帝,甚至是存着更可怕心思的女人。今天太后不敢相信自己以前的看法了,新月那样的人不是只有一个,自己身边一直存在着这样的女人!看样子将来乌云珠生出来的孩子都有可能被传染上这种可怕的病。

太后看乌云珠的眼神闪烁着可怕的光彩,虽然只是一瞬间。乌云珠一点没察觉出来气氛的变化,看只是求着太后赐婚。还讲什么:“新月和克善的父母虽然犯了错,但是他们还是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求太后给新月赐婚,叫她能感到一点亲人的慰藉。”

“哦,刚才哀家可是听着你讲新月和克善是无依无靠,孤身漂泊的,这一会就成了亲人的慰藉了。哀家可是当不起那样的亲人。至于你弟弟的婚事,哀家老眼昏花的玩意给指错了婚姻,不是要被人家埋怨一辈子么?”太后干脆的把这件事给推出去。太后看着乌云珠刚进宫的时候,皇帝封了鄂硕的爵位还担心乌云珠仗着自己得宠,要做大了娘家的权势。后来乌云珠的堂妹又进来,太后见珍贵人和自己的堂姐一样都是娇娆的狐狸精,不由得担心起来,要是皇帝被董鄂氏的狐狸精给迷住了朝堂上被董鄂氏把持着,将来可是要出事的。谁知自己白担心了,皇帝对着努达海和新月的厌恶,一定不会重用费扬古了。但是太后是谁?全大清最尊贵的女人了,新月那样的东西也配自己亲自下旨赐婚么?

乌云珠还要说什么,五妹见着太后显出来厌烦的神色,担心乌云珠再讲出来什么脑残话把太后给惹急了,到时候大家全不好看,忙着对太后身边的苏麻一个眼神,苏麻悄悄地看一眼一个小太监,那个小太监转身出去,没一会奶娘抱着困常宁进来了。常宁身后除了奶娘和嬷嬷还跟着一个小太监拎着一个大大的笼子,里面装着一只大白狸猫。

“啊呜,啊呜,皇啊呜,啊呜给啊呜!”常宁见着太后忙着拧着小身子要下来,嘴里叫着谁也听不懂得话,向着太后跑来。太后对着跪着的乌云珠摆摆手,不再理会了。笑着抱着常宁,太后听着常宁嘴里的叫着啊呜的笑着说:“小常宁要给皇玛嬷什么东西啊?”五妹无奈的对着常宁说:“是皇玛嬷,不是皇啊呜!满嘴里都是些什么,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讲清楚!”

常宁学会讲话了,最可气的是太后对着长宁很是宠爱,偏偏常宁叫不出来皇玛嬷三个字,只是叫着皇啊呜。谁知太后也不生气,反而是很喜欢听常宁叫自己皇啊呜。常宁拧着圆滚滚的身,看看五妹,扁着小嘴一头扎进了太后的怀里。太后一见常宁的委屈的样子立刻是站在孙子一边:“没得吓着哀家的孙子,常宁还小着呢,现在开口讲话已经算是早慧。皇帝小时候还赶不上常宁讲话清楚。放心皇玛给你撑腰,看谁感对着你吹胡子瞪眼的。常宁是要给皇玛嬷什么啊!”

常宁指着那个精致的大笼子叫着:“啊呜给皇啊呜做伴!”现在常宁基本上能表达自己的意思了,但是遇见复杂的情况就讲不清了。太后听着常宁的啊呜,很快明白了,笑着对众人说:“还是五阿哥的孝心你们不能比,你们心里不服气,想着五阿哥一个小孩子得了哀家的偏疼,看看连着一只猫看五阿哥还惦记着我老婆子呢,你们呢?也罢了今天累了你们都出去。常宁带着皇玛嬷一起看大猫猫去。还是常宁知道心疼人,康贵妃和皇后留下,年纪大了晚上不容易睡着,有个大猫做伴也是好的。”

五妹笑着说:“皇上想着孩子大了,昨天皇上叫二阿哥和三阿哥自己选猎狗,谁知常宁闹着也要选,臣妾想着那些狗有点太凶了,叫常宁去猫狗房看挑个小猫。看来都是臣妾粗心了,就忘了太后这里养着一只猫啊什么的,也好添些生气。”

太后抱着常宁亲亲,脸色一转:“要是少些贞妃嘴里的真情挚爱的,哀家就能睡个安稳觉了。”这些嫔妃们还没全出去,走在后面的贞妃很明显听见了太后的话,背影僵硬一下。就在贞妃站在门口想着是不是要翻身回去跟着太后解释清楚,自己真的是被努达海和新月的感情给感动了。当初自己和皇帝不是也这样么?听见新月的故事,乌云珠是同病相怜啊!为什么太后这样不理解呢?

正在乌云珠犹豫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慌张的跑进来,差点撞上犹犹豫豫站在那里的乌云珠,那个小太监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太后身边的苏麻看见了,说:“你个糊涂东西,在太后的跟前还慌慌张张的,再者贞妃娘娘是把你们当成朋友看的,还能为这一点小事生气么?贞妃娘娘仁慈善良,还是叫王胜进来回话吧!”

乌云珠还拿着哀怨的眼神看着苏麻,那个小太监忙着笑嘻嘻的起身:“多谢娘娘个的仁慈善良!”太后装着没看见乌云珠只对着那个小太监说:“什么事,如此慌张。”

“回太后的话,坤宁宫钮答应要生了!”原来是珍珠要生了,皇后忙着告辞离开了。太后叫一个嬷嬷过去看情况,一边笑着说:“皇后忙着,你留下来跟着哀家一起用膳吧。”

五妹拿着绢子擦擦常宁头上的汗珠,笑着说:“太后太惯着常宁了,大热的天气还赖着你皇玛嬷?依着臣妾看,皇上又要得了一个小阿哥了。常宁也要做哥哥了!”太后听着五妹的话,点点头,常宁皱着眉毛挣扎着要从太后的怀里下来,太后放下珍珠生孩子的话头,赶着问常宁:“常宁干什么去?你的小弟弟还没出生呢!”

谁知常宁竖着眉毛叫着:“小弟弟在额娘的肚子里!他们不准我动,才不是小弟弟!不要!讨厌!”

跟着常宁的奶娘忙着说:“上几个月,五阿哥在慈宁宫花园见着钮答应,想着要摸摸她的肚子,谁知被钮答应训斥了。小阿哥生气呢。”五妹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珍珠一个小小的答应竟敢训斥皇子,一定是皇后在后面撺掇着。太后第一次听见,冷笑一声:“哼,一个小小的丫头,还敢训斥起来皇子?打量着生了皇子便要一步登天了。”

太后忽然想起钮答应能如此张狂,皇后也不是个懂事的,脸上神色变得黯然起来。常宁见着太后的脸色变了,赶着上前扶着太后的膝盖叫着:“皇啊呜不生气,生气打打!”太后被常宁认真的样子给逗笑了,抱着常宁亲亲,传膳不提。

珍珠生下来一个皇子,皇后好像是自己生了儿子,欢喜的不成,太后对着这个孙子好像不是很喜欢,只是按着珍珠的身份赏赐了东西。顺治听着自己多了一个儿子,只是淡淡的哼一声就不管了。大家看太后和皇帝的态度都不是很热络,也就都是淡淡的困。一个宫女生了皇子有什么?皇帝很年轻,比六阿哥出身好的皇子也有,各宫的主位全不咸不淡的表示一下就完了。皇后一门心思想,等着珍珠生了皇子,皇帝喜欢了,自己也能多近亲皇帝。再者珍珠的孩子很该自己养着,皇后很想带着一个孩子能够给自己好运。

谁知皇帝风情云淡的一声,六阿哥刚出生三天就被抱到乾东五所去了。乌云珠想要给自己的弟弟指婚新月的事情,在鄂硕家闹的跟大地震一样。鄂硕听着自己的福晋回来讲的话,叹息着自己养的女儿以前看着也算是不错了,温柔敦厚知书识礼。谁知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还好的福晋不当跟着皇帝不清楚。襄亲王死的不明不白,乌云珠指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帝的。其实按着鄂硕的想法既然已经是这样了,只是咬定说是襄亲王的孩子,生下来要是个男孩至少是个郡王的爵位。老实的守着儿子过日子不比被人放在嘴上当笑话强?皇宫是什么地方?

结果,鄂硕的福晋虽然是以前侧福晋扶正的,也是八旗中等人家出身,当初鄂硕的原配没了就该是是把这位侧福晋扶正,谁知鄂硕被乌云珠的寡妇妈给迷住了。硬是把乌云珠的母亲给扶正了。好在后来乌云珠闹出些新闻来,鄂硕脸上难看,气得半死才扶正了侧福晋。

虽然费扬古不是自己生的,但是福晋也不能看着自己家的脸面被京城的人放在地上踩。“今天娘娘个叫我进去,那些话幸亏是老爷没听见,竟然对着我说求了太后了,叫咱们家克善娶以前端王的格格,就是跟着努达海闹得满城风雨的东西。费扬古虽然不是妾身养的,也是老爷的儿子,虽然跟着娘娘是一个额娘养的,幸亏是老爷亲自教导的,做事很有条理。这样的亲事咱们家千万不能结,那个丫头的名声。啧啧!就算是天仙也不能娶一个破货进家门啊!克善有那样的少奶奶,还能出门见人么?”

鄂硕的的福晋顿一下,接着说:“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冤孽,家里竟然出来这样一位体贴家人的姑奶奶,看看人家家里出去的姑奶奶,不管是高低都是帮衬着娘家的。咱们比不上贵妃娘娘的家,可是眼看着连着以前努达海的原配夫人雁姬那样的娘家也不能比了。当时我哭笑不得,刚要张嘴说不合适,谁知咱们家的娘娘跟着着魔一样,没等着我张嘴先哭起来。老爷看看怎么办?”鄂硕眼前一黑几乎要昏死过去,可是碍着现在乌云珠的身份只能叹息一声冤孽了。

最后鄂硕狠狠地对着家人吩咐,以后谁也不准再提乌云珠,就是宫里的娘娘这样的话也不能出现。鄂硕宣布这个家里没有一个女儿叫乌云珠的,以后贞妃娘娘也不是他的女儿了。

鄂硕想着太后和皇帝不能糊涂到了给新月和自己的儿子赐婚,反正没圣旨,鄂硕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反正费扬古的婚事还是父母做主,鄂硕叫人请来不少的媒人,要赶紧给费扬古订亲事。可是事情的发展没有鄂硕想的那样简单。乌云珠想要自己的弟弟娶新月话不知怎么的传出来,京城里面稍微有点脸面的人听见是鄂硕家想要上门给费扬古求亲,全都躲闪了。有些刻薄的还对着媒人说:“你们董鄂氏除出的都是人才,一个娘娘宠惯后宫,生出来的皇子就是亲王。你们娘娘个不是最疼爱自己的弟弟,那个端王的格格是个好的,别人谁敢要,你们家正好娶了回去和你们娘娘相得益彰啊!”

这些话被鄂硕给的气的浑身发软,胸口闷着难受,请来大夫看了都是说气郁血虚,要好好地养着千万不能生气。费扬古好容易得了一个按参将的位置,正想着要大展身手。谁知冒出来如此飞来横祸,费扬古气的简直要疯了!每天费扬古都是被人指指点点的,在背后讲什么的都有。这天费扬古按着佟国纲安排下来的计划进行训练。这些计划很严格,费扬古很认真的照着计划一丝让步,不少的兵丁都是在家里娇生惯养的,舒服惯了,猛的被操练一番自然是受不了。

趁着休息的时候,这些人故意在一起一唱一和的讽刺着费扬古,一个把总对费扬古笑着说:“恭喜,董鄂将军,什么时候吃喜酒啊?我们弟兄们一起带着厚礼祝贺去。听说新娘子还是王爷的格格呢。好福气啊!”

费扬古就害怕谁和自己讲这些,脸色难看起来,完全没了刚才训练的时候自信的样子,嘴里支吾一声要离开。谁知好些人也不管着费扬古比自己的官职高,堵住去路不怀好意的说:“将军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全知道您平时都是不近女色的,一定是没打听你家娘娘给您找的天赐良缘,不过好在端王的格格,你未来的福晋可是个名声在外的,要是别的小姐格格我们还打听不着呢!那个格格的一切,我们惦记着将军,帮着打听清楚了!”

“就是,格格的闺名叫新月,前头的将军努达海被赶出城的一路上都是叫着新月和月牙儿的。这些省事了连着小名全有了,新月月牙儿!那个端王好歹是个王爷起的名字和怡红院的妈妈相似!”一个人坏笑着,说出这些伤人心的话。

费扬古想起当初努达海和新月闹出来的丑事,雁姬在太后面前的陈情不知怎的传出来,京城的人对着努达海和新月完那点丑事可是津津乐道的几个月的时间。

费扬古一张脸不知大是什么颜色,手上握着腰刀的刀柄,都冒出来狰狞青筋,这些人好像没打算放开费扬古,接着说出来更下流的话:“新娘子长得样子不管是脸蛋,我们也帮着打听清楚,新月跟着努达海是骑着一匹马进城的,有个眼睛的都能看见,身材和皮肤我们听着刑部大牢跟前要饭的叫花子讲的,新月格格身上的肌肤还算是白净,只是一双大脚。那个叫花子是个汉人当然喜欢小脚女人了,不过叫花子讲了,将军的新娘子浪得很,他还没碰呢,就先湿了……”

费扬古眼前看不清任何东西,耳边全是恶意和猥琐的笑声,握着腰刀的刀柄,上面的花纹要深深地嵌进自己的皮肉里面,费扬古对着自己说要把眼前这些嘲笑自己的人全杀掉,然后再杀掉那个新月,还有曾经自己最喜欢的亲人,自己的姐姐,乌云珠!要不是乌云珠,自己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努力被乌云珠很轻易的毁掉。

新月的感情是最美的,难道亲弟弟的一辈子就是给你拿着为狗屁的感情当陪葬的么?正在费扬古要拔出刀的一瞬间,一个声音传来:“闭上你们的狗嘴滚一边去,什么赐婚?!你们董鄂将军的新媳妇可是我的远方堂妹!再见着你们胡说,这是军营,老子拿着军法当场办了你们!滚一边去!”

这些人一看佟国纲和佟国维站在他们身后,一脸的怒气!这些人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将军饶了小的,都是我们猪油蒙了心,整天吃屎,刚才都是发瘟病了胡说呢!”说着一边磕头一边狠狠地打自己的耳光。

佟国纲拍着费扬古的肩膀说:“你家里捎信来,你的亲事定下来了,是我家远方的堂妹,我福晋见过那个姑娘很是能干的一个人,只是家在关外没见过京城的市面。以后你们成亲了,你要多担待些!”

佟国维站在哥哥的身后,望着感激的哭出声的费扬古,心里想着自己的妹妹和阿玛这招真的太狠了!以后三阿哥和五阿哥身后的扶持更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五妹不能站在台前,就当幕后好了。为了给玄烨小包子准备人才啊!

大清朝最缺什么?人才啊!

一语惊天

时间回到乌云珠对着太后表示要给自己的弟弟求娶新月的当天,五妹伺候着太后吃了,回到自己的景仁宫。想着珍珠生了皇子,五妹叫人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立刻送去。都是些金银和缎子什么的,叫人看着很热闹其实很难下手脚。

景仁宫里面静悄悄的,身边伺候的太监宫女全知道五妹的习惯,午饭之后要休息,加上今天珍珠生了皇子,大家才想着贵妃娘娘不高兴,全小心翼翼的出去,不敢弄出来一点声音。五妹倒是不生气小胖子又得了一个皇子,只是对着乌云珠今天的举动很是奇怪。乌云珠要作什么?如果是原著上乌云珠的弟弟费扬古和新月的婚事是主角效应,可是现在新月的名声全完了,皇帝留下新月和克善的旗人名分就算是开恩,想必多半还是顺治看着克善不错,因此才保留了姐弟的旗人身份。

鄂硕是皇帝封的伯爵爵位,听着自己的额娘说费扬古是个有本事,肯吃苦的,自己的大哥经常称赞他。鄂硕一家子看起来对着乌云珠在后宫当娘娘不是很很高兴,害的费扬古在自己的阿玛跟前地位一落千丈,大大的没以前得宠。可是鄂硕的几个儿子里面就数着费扬古有出息!将来伯爵的位子还是有很大的可能落在费扬古的头上!乌云珠给自己的亲弟弟找新月当媳妇!一个进了刑部牢房的女人!和一个有妇之夫闹的沸沸扬扬的女人,五妹拧着被子唉声叹气,乌云珠以前心思深沉,今天怎么糊涂起来了?

听着五妹叹气,迎春小心翼翼的进来轻声的说:“娘娘,佟夫人递牌子求见娘娘。”五妹听着忙着起身,看看条案上的时钟已经下午三点了,自己中午没睡倒是比平时晚了。迎春叫人进来给五妹梳洗,趁着给五妹梳头的时候,迎春先观察五妹的神色,缓缓地劝着:“娘娘不必着急,佟夫人现在只怕才进来。皇后娘娘那边得了小皇子,可是出身比着三阿哥和五阿哥简直是天上地下。当初四阿哥那个样子还不是——谁知这个能不能长成呢?娘娘——”

“好了这些话也是你胡说的?如今越发的糊涂了,你的这些话被人听了去,万一真的对景了,不又是一场是非?”五妹做出生气的样子,狠狠地瞪一眼迎春,迎春忙着缩一下脖子:“都是奴婢糊涂了,娘娘放心咱们景仁宫整治的可是最好的,紫烟那个蹄子好不死心,时常的跟着奴婢套近乎,奴婢想着紫烟住在承乾宫,贞妃和她妹子的举动还是能见着的。假装的和紫烟说些不咸不淡的话,反而是把承乾几个小宫女和小太监拉过来。娘娘不是跟着我们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么?”迎春还是一副老实嘴脸,正认真的看着五妹,那个样子好像在说我要奖励!

五妹一笑,自己当时只是跟着迎春露出来一点意思,谁知这个丫头竟然手脚利索的办好了,自己的大哥不过是给迎的哥哥一个升迁的机会,迎春就焕发出来前所谓有的战斗力。五妹想想对着迎春说:“紫烟被皇上扔在一边好些时间了,一样好容易有喜了,谁知她偏是哪个下场。如今看着珍珠的孩子,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你跟着紫烟不要太近了,那些人也不要轻易地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贞妃不是傻子!”

迎春不以为然的说:“以前娘娘讲贞妃聪明深沉的话,奴婢相信,只是今天,贞妃总是知道新月的名声了,就算没有努达海的事情,单单是端王一个贪婪,搜刮民脂民膏能教养出来什么好女孩儿,这样的媳妇谁敢要?”

五妹忽然一个激灵,叫来迎春匆匆的吩咐些什么,等着佟夫人进来的时候正看见五妹宫里的一个小丫头端着一个盒子去御膳房拿份例。

五妹问了现在京城对着新月和克善的看法,佟夫人说:“还不是落井下石,其实那个新月格格也不是个好的,只是连累了自己的弟弟。外面吵什么的都有,努达海的家人全被发卖了。只是怒大海的老娘,年纪很大了,谁敢要一只管着。骥远和珞琳两个孩子,真是个糊涂的。雁姬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被买去当奴才?叫人把他们买下来,谁知珞琳和骥远竟然狠狠地骂了雁姬,满嘴上都是混账话。雁姬气的哭的昏死过去!那两个畜生竟然在鳌拜大人的府上闹着要把自己的阿玛和玛嬷救出来!就算是看在一家子亲戚的情面上帮着些,也不是他们好像别人欠他们一样。鳌拜大人不是个好说话的,只说雁姬已经和他他拉家没关系了,直接把他们赶出去了。雁姬伤心归伤心还是给了他们不少的银子叫他们把老太太接出来好生的过日子。”

五妹听着对着骥远和珞琳的叉烧性质深深地无力了,反正雁姬全身而退,鳌拜也好面对自己的嫂子了。五妹把今天乌云珠给费扬古说新月的事情讲了,把佟夫人吓得,半晌才不敢置信的说:“老天,这个贞妃跟雁姬两个孩子一样,都家里的讨债鬼不成?鄂硕封爵位被人指着说自己姑娘跟着皇上不清楚换来的,已经是够难看了。京城一般请客鄂硕都是躲着不去,害怕人家说他。如今再出来这样的事情,董鄂家还有脸面见人么?那个费扬古很倔强,指不定要出人命!”

五妹想想,对着佟夫人说:“额娘回去跟着阿玛和哥哥们商量一下,我在深宫里面能见着什么,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听着额娘的话和皇上偶尔露出来的一句半句,费扬古竟是不错的。要是真的被这门亲事给弄坏了,岂不是可惜?先看看鄂硕的意思,将来鄂硕的爵位还是要落在费扬古头上。贞妃和自己娘家疏远了,哥哥跟着费扬古共事,总是要有几个信得过有本事的朋友帮衬着。眼前上好的机会,看看能不能帮着费扬古找一门好亲事。太后当时就黑了脸,一定不会赐婚,这个消息传出去谁还敢和鄂硕家讲亲事?世界上的事情都是雪中送炭的少,锦上添花的多。额娘想想呢?”

佟夫人听着很快明白了自己女儿的心思,想着在宫门听见坤宁宫的答应生了小皇子的消息,佟夫人哪能没有紧迫感呢?这次是坤宁宫的答应生了皇子,要是下次是皇后生了皇子呢?按着太后的性子生下来不就是太子?太后再喜欢常宁,也不会对着皇后的嫡子视而不见。将来——

佟夫人跟着五妹讲一些别的闲话,忙着回去和自己丈夫儿子们商量事情了。

一切和五妹预计的一样,鄂硕和自己的女儿算是翻脸了,费扬古的婚事成了笑话,京城的人家谁也不肯把女儿嫁给费扬古。就在这个时候佟家华丽丽的出现了,很有义气帮着费扬古说和了一个不错的媳妇。鄂硕躺在病床上,看着眼前的费扬古,很坚定的把自己的儿子托付给了雪中送炭的佟国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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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得了小皇子,好像并不是很高兴,大臣和王爷们都是有眼色的,见皇帝和太后淡淡的也都是装傻了。这天佟夫人进来跟着五妹讲话,把费扬古的婚事慢慢的讲给五妹听。“你阿玛请了镶白旗的都统和副都统做的媒人,咱们家你两个哥哥都是当送亲的娘家的兄弟,加上新娘子的亲兄弟整整齐齐的六个人,都是三品以上的顶戴,光灿灿的,好不威武!鄂硕病着,贞妃娘娘闹的笑话,他们家也难办,虽然南方家虽然是伯爵家娶媳妇,倒是比你远房叔叔寒蝉。你叔叔只是关外小小的牛录。放在以前也算是一方诸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当然放在京城就是小芝麻。本想着是高攀了鄂硕家,谁知倒成了咱们家的姑奶奶下嫁了。”

鄂硕的病情不乐观,家里忙着合计了,要是等着鄂硕没了,费扬古要等上三年才能成亲,费扬古同龄的年轻人不少都成家了,费扬古等着出孝期就成了老大难,人家的姑娘也不能等着三年啊!于是鄂硕撑着自己的身体给儿子办婚事,对宫里的乌云珠,鄂硕根本没把乌云珠当成自己的女儿,只完全没叫人进宫跟着乌云珠说一声。

费扬古的福晋是佟图赖堂兄的女儿,家里男孩子不少就是这一个姑娘,全家当着宝贝一般,不想再叫姑娘在关外辛苦,托了自己的堂兄帮着在京城物色个能干,家里简单的女婿。佟图赖仔细的看了,自己家出来的姑娘都是懂事能干的,鄂硕就是那个样子,费扬古的亲娘早没了,现在的福晋有自己的儿子,已经是成家了。想来也不是很难办的事情,费扬古是有本事的,就算分家什么都没有分到,以后也不愁没着落。

鄂硕和感谢佟家的帮助,想着自己的女儿对着贵妃多有怨言,现在想想,鄂硕更愧疚了。费扬古很感谢佟国纲把自己从嘲笑和屈辱里面拉出来,还好好言相劝。费扬古也不是钻牛角尖的笨蛋,慢慢的也就放开了。贞妃乌云珠没资格下旨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费扬古娶了佟家的女儿。

“昨天费扬古还带着新媳妇来砸咱们家呢,你大哥说了这个费扬古是个能为的,放心,咱们家可没有人是不着调的。你只管养育两个孩子,额娘看着三阿哥一定不简单,讲什么嫡出庶出,皇上喜欢才是正事。况且皇后不得皇上喜欢,哪能能的出来皇子?”佟夫人正和五妹说要保养身体趁着年轻,多生孩子!五妹听的满头黑线,自己已经是超额完成任务,历史上自己可是只生了一个玄烨啊。

正在母女讲个讲话的时候,容妞忽然进来,笑嘻嘻的说:“方才乾清宫的吴公公叫人过来,皇上问娘娘现在做什么呢。奴婢说佟夫人进来给贵妃娘娘请安呢。”

佟夫人听着就知道皇帝要见五妹,忙着告辞出去。容妞看着屋子里的人全出去了,悄悄地对着五妹说:“娘娘,皇上叫娘娘过去一起用膳。再者那边的消息来了!”

原来是乌云珠的消息,五妹叫人出去,只留下容妞给自己整理衣裳和首饰,容妞小声的说:“管着茶水的方顺往里面送东西听见了贞妃和她妹子讲话,她妹子抱怨着说贞妃糊涂了,新月那样的女人就是给费扬古提鞋也不配。现在闹得人家全看她们的笑话,家里对着她们不闻不问,宫里的月例银子根本不够花的。乌云珠先是叹息一声,说自己还能不知道这些。只是一来为了新月和努达海的感情感动,当初自己和皇上还不是那个——二来,乌云珠竟是算计着新月的钱财。说端王藏了李自成的财宝,端王府上上下下全死光了,克善年纪小不知道,新月格格听说是得宠的,还能不知道这些。将来不管她们姐妹谁生了皇子,这些钱财都能办大事。新月和克善在最惨的时候,她们帮着,新月一定是感激董鄂氏,把钱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