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八戒
其实真心觉得女的问这句话真的不是要挽回什么,而是因为在你这里受过挫折,知道你曾经喜欢过,她反而更能释怀,更能放下,人么,都希望有人能肯定自己的价值,男的说这个话就是转移话题,表示他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不过也没有谁对谁对谁错之分
24、栋梁之材
乾清宫懋勤殿
一群大臣在底下默不吭声,正待宪宗想说“既然无事,你们就下去吧”的时候,大理寺卿程信站了出来。
程信其实是一能将,历经了四朝,从洪武到景泰到天顺然后是成化,历经了四个皇帝,一直兵戎战场上,军功卓越,曾在成化三年时还曾任兵部尚书一职,此子与白圭是同任兵部的,与白圭有诸多不合。白圭曾因为他晋升的事,暗中向宪宗说,他这个军功都是不符实的,怎么能当大任呢,当然不是白圭本人的折子,而是自己这一个党派的。
程信也是属于直来直去的人,当下就觉得挺委屈的,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不晋升呢,他当时就直接向宪宗辞官了,当中最主要的原因是看白圭不算,干脆眼不见为尽,和你同在一个兵部都是我的羞耻!
不过这次他倒不是单单是为了白圭的事情,他是有要事禀告宪宗的,启奏的内容主要大意是:延绥、两广每每遭劫掠,需要派大臣去综合治理了;四方流民多聚荆、襄,也需要朝廷派兵去安抚了;还有京城的军队有些太弱了,而且奖惩机制不合理,升赏未当。
这三样一提,虽句句实言,可每一句都指向了兵部,也把矛头对准了兵部的头头白圭,程信只能算是二把手。
盘金贵站在乾清宫里都忍不住为这位虽看上去还算精壮,但其实年纪也还算大的老将叫好,这越级禀报,就是甩了人家白圭的面子啊,因为就单听这些内容,也知道白圭这只老狐狸知道的话肯定是不会捅到皇上那儿的。
白圭一下子怒了,便有些皮笑肉不笑地向皇上禀告,既然程大人如此关心地方的政务,那不如就拍程大人去管理吧,刚好南京兵部就缺人的。
宪宗看着程信的年纪也大了些,而且他自己也有些考量,的确程信这个人很正直,反而在京城中没法实用,还发挥不了他的才干,既然如此,那就派他下去吧,程信是武将,而且算是一个只会打战的武将,宪宗便自以为是为他考虑地就想答应了。
盘金贵便站了出来,御马监是监督军机要务的,这个他也有发言权,他另愿和程信这样一个顽固份子共事,也不想被白圭恶心,便直接道,白大人所言极是,南京的军务虽然重要可也没必要舀兵部的二把手说事是不是?你这样的做法不是让人以为皇上不宽厚,更何况人家程大人也没犯什么事,反而还立功了,怎么反而职位不升反而降了呢!
他也不是想程信记上他一个人情,而是他一直记仇记到现在,现在逮到机会能损这个白大人几句也是好的。
可是程信却感动极了,这个朝堂上一直是一面倒的,东厂公公万喻楼那一派,还有他的几个走狗,还有中立的怀恩公公那一派,还有内阁首辅那一群不知所谓之人,他的心都要凉了下去,可是没想到这个皇上新封的御马监掌印太监人倒是挺正直的,不惧权贵!
程信现在看盘金贵的眼神已经柔和了许多,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么!
白圭却是恨得牙痒痒的,只要把程信去掉,兵部还不是他的天下了!你个刚上任的御马监来管什么屁事啊,不过在看到皇上听到盘金贵的话语时,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是怎么也不会把这话说出口了的。
宪宗这个时候才想起,兵部里好像一直也只有程信和白圭唱反调,作为一个皇帝,最重要的是懂得平衡之术,一经盘金贵的“提醒”,皇上就庆幸自己刚刚没有采纳白圭的意见,所以,程大人,您年纪大了,对不住了,以后还是要劳烦您老了!
最后宪宗决定了,既然这样,那就还是不变吧,随你们吵去!
宪宗看盘金贵更加顺眼了些,雨公公真是个好公公啊,随时随刻都在为朕着想啊。
同时,盘金贵为自己这一次小小地破坏了白圭的计划暗自感到欣喜。
一行人走出乾清宫的时候,白圭趾高气扬地走在前头,盘金贵和程信留在了后头,顺便说一句,东厂的万公公因为有事没有参加这次的会议。
盘金贵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什么事情的时候,程信走在他身边道:“雨公公,为何要姿老朽说话?”
盘金贵愣了愣,便道:“洒家一直仰慕程大人在战场上的英勇无畏,若是被白大人以这种理由而使得程大人屈于人下,洒家也不会好受的。”
“雨公公也喜欢布兵排阵?”程信好奇问道。
盘金贵颔首:“不瞒程大人,哪个男儿不渴望着保家卫国,征战沙场,洒家一直苦于自己是阉人。。。。不过幸而这次有幸得皇上看重,成为御马监掌印太监,才能以偿夙愿!”盘金贵的语气不无遗憾,深刻地刻画了一个因为阉割才放弃自己梦想的有志青年的形象!
程信的心中立马叫好,这老硬汉子的脑子其实不太会拐弯,否则也不会军功那么大,还会被白圭压制,盘金贵的形象一下子在他心目中高大了起来。他有三子一女,却没有一个能继承他的衣钵的,自己一肚子的兵法攻略却没有人能够传承下去,这对一个武将来说,是非常大的遗憾,现在碰上这么一个位高权重,还有一腔热忱的有志青年,他也不在乎人家是不是宦官了。
主要是因为盘金贵刚才为他说话,让他产生了好感,现在还有共同的兴趣,程信便欣赏了他起来。
“若是雨公公不嫌弃,以后可多来我们程府走走,我们必定随时恭候!”程信欢喜道。
盘金贵自己也需要朝廷的人脉,现在有人主动向他交好,又怎么会不同意:“程大人客气了,若是以后能得程大人指点一二,也是洒家的福气!”他不喜欢白圭那一派的,自然也不会去拉拢他们,自己手中可用之人,可真称得上少的了。
不过幸好,皇上也承诺过他,允许他从锦衣卫中择一些人收为己用,可以趁着这些日子多观察观察,而程信那里,他也是真心敬佩的,若是能从他身上学得一二,那也不错,毕竟若是一督军不懂兵法,那也挺可悲的不是么?而且他从来就不想只做督军的,上了战场,岂有只看而不动手之理?
盘金贵想着想着便觉得有些心潮澎湃,但随后又开始担心起来,上战场不是游玩,一般没有个几个月是不会回来的,那那个时候,杜微怎么办?
最重要的,他一天不见她,晚上就不太睡得着,那要是好几个月?。。。。。那时也顾不得儿女情长了。
这么一想,他便加快了回去的脚步。
院子里,杜微正安慰着二丫。
二丫很喜欢小狗,杜微想着这几日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看院门,那便先买条狗看门吧,她有了这个想法,就和二丫出门去看看有没有人卖狗的。
结果,二丫在路上遇见一只小土狗,小土狗身上挺干净的,应该是有主的,二丫那时便逗起了那只小土狗,结果那只狗发了狠,竟然追着二丫跑了整整一条街,二丫身上穿的衣服都被小狗撕裂了几块小布片下来。
二丫被吓得哭了出来,幸好小土狗主人出现了,把小狗牵走了。
二丫从刚才就一直缓不过神来,小嘴扁扁的,还发誓说,以后再也不养狗了。
杜微有些哭笑不得,刚刚明明是二丫把那只狗逗弄得太狠了些,那只狗生气了,才来吓她的,不过她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只是有些好气又好笑地安慰着二丫。
一见盘金贵回来,杜微便逐笑颜开地迎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御马监其实还是很辛苦的 很多时候都要干监军的活啊
不过其实盘金贵真的挺喜欢的
25、未卜先知
盘金贵见杜微那温婉的笑意,顿觉一天的倦意便烟消云散了。
“今天回来地好早啊,朝堂里没什么事么?”盘金贵把身上的披风扔在她手上,开始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向厨房的角落走去,那处正堆着一大堆的柴薪。
杜微有些赧然道:“你先休息一会儿吧,厨房里还有一些柴火可用呢,不必急着劈开的,在外面一整天也挺累的,我虽然使不上劲,但是慢慢来还是可以的。”
杜微也没有什么家里非要怎样分工才算合理的想法,毕竟在一起过日子,真计较那么多就矫情了,我有空就我先做着,你有空那就你先帮忙,就像那几日她躺在床上,也是哥哥去把饭给煮了的,就只是这劈柴这事,她力气小了些。
盘金贵用手指弹了下她额头,上下地打量她的小胳膊小手,轻笑了一声转过头去,舀起斧子开始劈起柴来。
那完全是鄙视啊,红果果的鄙视!
杜微只得小媳妇样地去给他端茶递水去,坐在小杌子上,托着下巴,看着哥哥劈柴的英姿,她就忍不住得意起来。
盘金贵几乎一斧头便把一根粗粗的柴火给劈开了,干净利落,而且看上去非常齐整,真不愧是练过武功的!顷刻间,杜微刚买回来的薪柴就被盘金贵“收拾”完毕了,他额角落着汗,手臂处还可见虬起的肌肉,一身遒劲的黑衣紧紧地裹在身上,露出完美的身材,很是性感!
杜微忍不住啧啧出声,眼中的欣赏表露无遗。
盘金贵也转头看见了她眼中的痴迷,也不由地弯起嘴角道:“汗巾呢?”
杜微怔了一下,才屁颠屁颠地跑上去给他递上手上雪白的汗巾,又把茶杯递给他。
盘金贵忽然间想起好像他们俩个第一次见面时,她急急忙忙地把小葫芦递给他,连多看他一眼的时间也没有,就又急忙地退了回去。那模样,那神情,跟今日也有几分相像啊。
他擦了擦汗,才牵着她的手在一旁坐了下来,她的手软绵绵的,又嫩又滑,他似怎么也摸不够般,直接把她的手揣进了自己的怀中。
“微妹妹今天干了些什么啊?”
杜微一想到今天二丫遇上的事就觉得有几分好笑,便把这个事情和盘金贵说了。
他倒是没有注意其中的笑点,只是觉得她们二人的主意十分不错,现在自己身边还没有十分能够信任的人,那就先安排动物上吧,最好是寻一只凶悍的犬类,这样也能保证她们的安全,不过最好还是能够信任的人,因为畜生还是没办法说话的,它的震慑作用有限。
“改天我去寻一只给你们吧。”
“还是不要了,我怕我会被二丫烦死,二丫现在可变成怕狗的了。她说,狗就不要了,她争取在后院那里养一群能够看家护院的鸡鸭出来,要是有不明人士,就飞扑上去咬他们,啄他们!”杜微模姿二丫恶狠狠的言语,笑不可支。
二丫当时明显就是这么想的!
盘金贵也哑然失笑。
杜微又问起了他在朝中的事情,其实也不是杜微爱问,而是自从杜微开始和他絮絮叨叨一些家中的琐事之后,他也会投桃报李地开始和他说一些朝廷中的情况,譬如那个大臣又挨骂了,今天皇上心情又不好,哪个倒霉催的又挨枪口上去了啊之类的,而且有些时候他会很八卦地跟她说,他看那个吏部的谁谁,脸上有乌青之类的,是不是被自己的娘子给打了,还有那个礼部的谁谁,一脸的浮肿样,肯定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背后说闲话的男人真是。。。。太可爱了!杜微以前还以为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都不会想这些的,谁知他比谁都八卦!
不过也可以看出其实哥哥心思很细腻的,他也只是和她这么说说,因为身边没有一个信任的人,要他和谁发泄呢。他从一个人的动作和眼神以及精神状态上分析出很多东西,不一定都对,但是对他来说,却是极有好处的。
“白圭那个蠢人,还妄想着独自一人把持着兵部!他也不想想,他靠的是谁!即使是万喻楼,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他还以为万喻楼不知道,巴巴地等着他不在的那一天便想把程信给架空了,真是个蠢货!”盘金贵说着今天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便顺口骂道。
杜微想了想:“有一个自作主张的兵部尚书,对御马监来说,是比较难办!”虽说白圭靠着万喻楼那颗大树,可是看他今天的作为,就明明想单干的。他要是听万喻楼的话,那还算是比较好把握的,要是想单干,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发疯的主意啊!
盘金贵愤愤地哼了一声,他虽然欣喜今天自己算是小赢了白圭那老狐狸一把,但也的确是像杜微担心的那样也有忧患。
杜微忽然想起杜十娘记忆中还记得的一件国家大事:“那荆、襄地区流民积聚是不是真的?”
盘金贵点了点头:“程信的话值得相信!”
“那皇上说过派谁下去了么?”
他摇了摇头:“还没定,不过应该是兵部的人。”
杜微扯了扯他的袖子:“我记得小时候父亲给我讲过这样一个类似的史实,也是有关流民的,我也忘记发生在什么时候了,大概也是荆、襄地区,那边流民四处游荡,不久便被有心人利用,发动了起义,朝廷派了整整二十万大军镇压,却愈演愈烈,六月正是雨水多的季节,那地带正好遇上了山洪瀑发,溪水大涨,朝廷便开闸泄洪,截击这些流民,才使得这次事件停止下去,可是付出的代价也很大,因为洪水的缘故,使得因饥饿、疾病死去的人达到了十几万。我总觉得你们应该早做准备,而不是等着事情爆发出来了才去镇压!”
盘金贵惊异地看她:“这个真的是你父亲和你说过的?”
杜微重重地肯定地点了点头:“就是不知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你会不会受到影响?”
盘金贵蹙眉:“那我应该就会被派去监军了!”湖广那里的军队几乎都要出动了,可不是要派人监军的,二十多万,那也算是手握重权了!不过牺牲了那么多的百姓,那就实在是太过惨烈了些。
“不过你说的毕竟是故事,也不一定真的会发生,明日我去和皇上说说。”
“也好。”她这应该不算是未卜先知吧,虽然知道百姓很辛苦,但她也努力过了,再之后的事情便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盘金贵还是要干实事 才有威信的 话说他其实打过很多仗的 算是翘勇善战之人啊
然后后面会有两人之间很重要的情节了 在前面作者有话说中已经剧透过了
26、燕燕于飞
日光倾斜,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升起,杜微让盘金贵把饭桌搬到院子里,她和二丫从厨房里端菜出来。三个人热热闹闹地在院子里吃起晚膳来,他们饭桌上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讲究,你一言我一语还是挺热闹的。
不过吃过晚膳,二丫就又被盘金贵给隔离开来了,自己抱着杜微进了房间,这次是杜微怎么说着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盘金贵也不肯放下手了。
话说从第一次开荤到现在也有七八天了吧,刚刚到嘴边的肉就这么摆放在眼前,天天摸得到,却吃不着,那种煎熬对于一个刚刚吃肉的立志儿孙满堂的男孩子来说真正是残忍啊!
“哥哥!”杜微惊呼着,他竟然在二丫面前就把自己打横抱起了,这不是教坏小孩子么,虽然她已经没什么节操可言了。
盘金贵严肃地看她一眼:“哥哥,现在正在干正经事儿呢,别打岔!”
欺负她,那叫正经事么?哥哥,你这是越来越没有下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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