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写字的人
而弘历一见到景娴早就忍不住毛手毛脚起来,没说上几句话,就开始妖精打架。
这一夜,弘历被景娴伺候的很舒服,景娴被弘历折腾的很难受。
景娴第二天起来的时,弘历已经上朝走了。向富蔡锦玉请完安,就回到自己的小院,拿着那本王府的账务研读起来,发现这本账务涉及的只是王府的一应开支,作为一个皇子不可能只有这些银两周转,景娴估计弘历肯定还有私库是自己管理的,这私库很可能是涉及到朝堂上的事,弘历不想她知道。看来弘历还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她啊,不过这也正常,要是什么都对女人说,那就真真的没脑子了。
看完这些账务和府里开支用度的标准,景娴心里大概就有数了,毕竟曾经还是当过皇后掌管过宫务的人,对这些早就驾轻就熟了。遂吩咐容嬷嬷,“一切都按规矩办吧,不要克扣任何人的份利,省的叫人拿住把柄。”
“老奴明白,只是主子,那个高氏怎么办,按什么份利。”容嬷嬷虽然耿直但是也看的出来王爷对高氏还是在意的,万一主子没做好,少不得高氏在王爷面前嚼舌根子。
“高氏的份利就跟金佳氏的一样,按着侍妾的份利补给。还有往每个院子发份利时,叫府里的所有郎中都跟着,当着她们的面检查清楚了,省的到时出事咱们说不清。”景娴想了想说道。
“主子真是高明,这样那些人也说不出什么来,还断了那些想陷害主子的妄想。不过高氏的份利,主子是不是再给提一提,让金佳氏看到高氏在王府的地位,一个通房丫头比她的份利还高,即使金佳氏之前没想法也得变得有想法了。看她们掐架我们得力不是很好?”容嬷嬷出主意道。
“嬷嬷的想法我自然明白,只是如果那样恐怕我就把整个后院的格格侍妾给得罪了,我现在这样做,最多他们就是不满但是更多的是她们也想看高氏和金佳氏的对台戏。而且嬷嬷你怎么没想到,这次罚高氏如此的重,真的是弘历的意思?恐怕还是皇上的想法,若是我真那么做被的皇上知道了,岂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只知道一味的迎合弘历的喜好,而不懂规劝丈夫,不顾丈夫名声之人,留了个不好的印象给皇上。而且这样做不是直接给皇上一个没脸,吃力不讨好的事景娴可不做。”
容嬷嬷一听景娴说上面要惩罚高氏第一反应就是高兴,皇上都看不上高氏,那她还怎么蹦跶。然后就是对自己刚乱出主意的惭愧,“老奴越举了,要是坏了主子的事,老奴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嬷嬷也是不知道,况且是为景娴好,景娴怎么会不知。嬷嬷现在就吩咐下去吧。”
容嬷嬷看自己主子叫自己去做事,立刻风风火火的出去了,弥补刚才自己的过失。
忙活了一上午,景娴才把府务都打理好了,觉得浑身骨头都发酸的景娴躺在床上,想着还是先睡个午觉,要不然等满身怒气的弘历回来,她可没精力应对。
富察锦玉,你就再享受你人生中最后几天嫡福晋的日子吧!这样想着的景娴毫无压力的进入了梦想。
就在景娴优哉游哉的睡午觉的时候,其他人可没这么好过了。
高氏的院子。
高氏自从被贬为通房丫头后,弘历就一次没来过,府里的其他人看见她也冷嘲热讽的拿身份压她,这对一向心高气傲的高氏是个很大的打击,她恨不得把那些女人立刻弄死,可她也拿她们没办法,只能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来。
原本想着过段时间等弘历气消了,这件事也过去了,她再使些手段把弘历哄回来。可高氏没想到自己躲在院子里,也不得消停,她的院子里又来了个金佳氏。
高氏一见到这个新来的金佳氏心里就一阵的恶寒,奶奶的,你没事一副可怜兮兮的哭丧着脸跟死了老娘似的样子给谁看,难道我欺负你了吗?
金佳氏看见高氏的反应几乎跟高氏的反应一样,眼前这个眼泪汪汪的病美人怎么长的这么晦气,还一副我欺负了她的模样。
虽说有臭味相投,但是更有同极相斥。尤其是这么相似的同极,那就更看对方不顺眼。
于是她们的相遇就是的两个哭丧脸的美人,执着对方的手,眼泪汪汪的看着对方,那真是要多深情就有多深情,只是这场景看起来那也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金佳氏到底受够了高氏的哭丧脸,说道,“来时侧福晋告诉我,你暂时算是我名下的丫头,不过到底姐姐是做过格格的人,妹妹我也不是那不知轻重的,以后我们姐妹好好相处就是。”
还不是讽刺我是个丫头。高氏在心里想到,不过仍然泪汪汪,一副感动的模样,“我就知道妹妹你是个善心的,那我就在这里卖个大,你以后就叫我姐姐吧。”不是想玩平易近人吗,那如你的意就让你叫我姐姐,如果你要是敢拿主子的架子,那就是你心底不善良了。
金佳氏没想到自己客气一番,厚脸皮的高氏倒当真了,反倒成全了高氏,叫她和一个通房丫头称姐妹那不是自降身价吗?“那以后就劳烦姐姐照顾了,对了,侧福晋身边的丫头兰青刚才说过,想必姐姐还记得,因为妹妹是新来的,侧福晋吩咐姐姐以后要多照顾妹妹,现在妹妹的房间还有些摆设什么的没弄好,姐姐你一定愿意帮忙吧。”
“当然,妹妹的要求,姐姐自然愿意帮忙。”高氏很高兴的应下。
结果就是景娴赐给金佳氏的那些古董花瓶被高氏打的七七八八,其中一个还好巧不巧的掉在了金佳氏的脚上,顿时留了不少血,可她们还不能责怪高氏,因为高氏的手也受了伤。
其实髙子衿没有金佳氏的严重,但是血流的却比金佳氏的多。最后高氏还一副可怜兮兮的在那赔罪,“都是姐姐不好,害得妹妹你受了伤,都是姐姐我没经验,不像妹妹你在宫里伺候过人的。而且爷他也不让我做这些下人的话,今天妹妹你要求,我才。。。谁成想弄成现在这副样子。”
金佳氏最不喜欢别人拿她包衣奴才的身份说事,今天这高氏还堂而皇之的当众羞辱他。刚想发怒的金佳氏,听到后面才知道高氏虽然贬做丫头但是却像主子般不用做事,看她旁边还跟着个丫头,看来王爷很是宠爱这位啊,想着今天这事如果她去弘历那里告状,把握能有几成。
金佳氏忍着脚上传来的疼痛感,“没想到姐姐还得了爷这样的恩许,早知道妹妹我就是万死也不敢劳烦姐姐,是妹妹我眼拙了。看姐姐也受了伤,妹妹心里更是惭愧。”转头对旁边的青云说道,“快去叫府里的郎中,来给姐姐看看。”
“不用担心,我这点小伤算什么,我反倒担心妹妹你的脚伤呢。”
说了一通虚伪话的两姐妹,终于盼来了郎中,这两人是都不想面对对方那苦瓜脸,现在终于郎中来了世界也安静了。
包扎完后各自忍着胃部的不是客套了番,然后两人迅速分开,各自回房。都在心里想着一件事,王爷的品味怎么这么奇怪啊,怎么会喜欢高氏(金佳氏)这种哭丧脸。
后院的女人们不好受,皇宫里的雍正和弘历那就可以用气炸了来形容此刻他们的心情了。
命格
皇宫里。
雍正冷冷的皱着眉头的问道,“你说你在李荣保府里听到什么?”
“回皇上,昨天夜里奴才与云海换班打算回宫,途中路过李府的后花园时,听见有人在谈论四福晋,奴才就留了心,结果就听见那丫头说,她偷听到五姨太只所以敢在福晋面前如此嚣张,是因为她知道了关于大格格也就是四福晋命格之事,而且这还是老爷亲口告诉五姨太的,所以福晋才一再容忍五姨太。那丫头后来还说要拿这个消息敲诈福晋一笔钱,再把卖身契换回来他们就远走高飞。不过后来被那侍卫阻止了,还让那丫头忘记刚才偷听到的事,不然他们命都保不了。但那丫头没同意,两人争执了一会就散了。”云仓顶着雍正的眼刀,硬着头皮把昨天夜里看见的对雍正重复了一番。
雍正听完后,静默了一会,他总觉得最近发生的一件件事都不那么简单。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云仓说道,“你确定他们所说只是偶然被你听到的。”
“回皇上,我和云海的换班时间并不固定,也无规律可循,外人不可能知晓。”云仓不知道皇上为何发问只如实的回道。
“那你每天回宫所走的线路是否固定,或者说你每日来回是不是都要经过李府后花园。”雍正又问道。
云仓这才恍然大悟,诚惶诚恐跪地的请罪,“那里是出府回宫的捷径,所以属下每日都从那里走。是属下办事不周,还请皇上责罚。”
听到皇上的再次发问,云仓终于明白过来原来皇上是怀疑有人在他面前演戏?那就是说皇上怀疑他的行踪已经被人知道了,有人故意在他面前演戏。难道真有人在暗中监视粘杆处的人,而且他们还不知道,那这个幕后之人就太可怕了,同时这个人估计也触到了皇上的逆鳞了吧。
果然雍正释放的冷气比刚才更甚,只是说话的音调十分平静,平静的吓人,云仓宁愿听见皇上暴跳如雷的发怒也不愿听见雍正这平静的声音,这意味着皇上是真的发怒,并且觉得受到了威胁,当初听见廉亲王谋反时,皇上就是这样的平静。只是这次幕后之人是敌是友还不能确定,而且最棘手的是敌在暗我在明,如果皇上怀疑的是真的,那就是说皇上的粘杆处都是在别人的监控下的,这让万岁爷如何不动怒。
雍正那是九龙夺嫡最后的胜利者,那头脑智商怎么会差,对那些阴谋诡计更是深谙于心。从最近几件事看他就觉得有蹊跷,这些不可能都是巧合,他怀疑极有可能幕后还有个人在暗中推波助澜。而这个人连他的粘杆处都可以耍的团团转,这说明幕后之人能够如此不动声色的就掌控粘杆处,那要是此人有野心混入军队也不是不可能的,军权是帝王的死穴,要是一国之君对军队的指挥不灵,那他离下台就不远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一个年羹尧就弄得雍正焦头烂额,现在还出现个隐藏在暗中的高手,更令雍正心中不安,但是在下属面前雍正还是不动声色的吩咐道,
“起来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暂时在暗中探访,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还有昨天李府那两人的背景去派人调查的清楚。还有重点要调查一下朝堂上是否有有可疑,尤其是军队中要重点监控。”
“奴才这次定将功补过,将这次任务完成的漂漂亮亮的。”云仓为自己的过错愧疚的说道。
“嗯,至于四福晋之事,朕倒要看看是有人故意造谣还是真有其事。”
“禀万岁爷,奴才昨夜听见那丫头的话,就去调查了当年为宝亲王大婚占卜的钦天监监正,此人就是五年前病逝的马贺文马大人,至于其中有什么牵连还要属下回去后仔细查明。不过属下建议,可以把现任钦天监监正极其下属都招来,再占卜一次看结果是否如当年马大人所说,到时即使不能明白事情的全部,也大概清楚个中缘由了。”云仓建议道。
雍正听了云仓的想法也觉得可行,可是也不能弄得大张旗鼓的。想到上次乌拉那拉氏刚中毒,这次富察氏又出了个命格问题,怎么这个弘历的后院总是出问题,难道是有人在暗中给弘历使绊子?
“就这么办吧,只是要秘密的召见这些人,还有去军机处叫弘历也过来。”
弘历今天的心情完全可以用阳光灿烂来形容,昨天晚上他终于如常所愿的吃了景娴,景娴的味道还是如此的令他销魂,这让他心满意足。早朝因为江南水患的事,他处理的十分得当,雍正还赞赏了他几句,这一天对弘历来说可谓是个愉悦的开始。
可是当他听到自家皇阿玛要召见他时,他就有种乌云盖顶的感觉,弘历仔细的回想了下近期的所作所为,后院雨露均沾,没有再召见高氏,对富察福晋有些冷落但是大体上还过的去,朝堂上也是做的风生水起但也不忘保持低调,没什么把柄让人拿得,确定了自己的确没做错什么,才稍稍放下心来。不过弘历还是觉得他皇阿玛召见他,肯定没什么好事。
果然一进南书房,里面已经乌泱泱的站了七个人,而他皇阿玛一副冰山脸坐在那里,这情景与上次是多么相似啊。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弘历勉强镇定心神的对泛着凉气的自家皇阿玛请安道。
“起来吧。”
雍正说完也没理弘历的反应,径直的对跪在地上的人说道,“刚才云仓发到你们手上的是两个人的生辰八字,男女都注明好了。看完之后你们就提笔写下这两人的命格如何。”
本来众人还在惶恐怎么万岁爷把他们钦天监所有的人都请来了,难道是他们犯了什么错?可是最近也没有什么重大祭祀活动啊,自然也就不会犯什么错。又见宝亲王也被召见进来,纷纷猜测这事可能与这爷有关。现在又让他们测男女的生辰八字,难道是测这位王爷和某位姑娘的因缘,但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吧。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准没有什么好事就是了。
现在万岁爷让他们当着万岁爷的面写上占卜结果,那他们连商量的机会都没有,万一有那个人写的不一样,那就是欺君之罪啊,那是要掉脑袋的,还有可能连累家人。尤其是他们那个监正刘大人,那就是有话直说的典范啊,要是自己和他写的不同,有脚趾头想皇上也是信他们监正刘大人的,那可是得道高人无极子的徒弟啊。于是众人下定决心实话实说,只要说的含糊的,剩下的就有刘大人仔细的跟皇上解释吧。到时圣上要发怒,就有刘大人当炮灰吧。
弘历自从来了南书房,他皇阿玛就对他说了三个字,然后就让他像傻子一样站在旁边看着,直到皇阿玛让这些人看两个人的生辰八字,他就觉出来了,这其中一个人必定是他自己的,而另一个人呢?弘历的猜测能让自家皇阿玛如此兴师动众的可能就是富察福晋,或是景娴了。可是他们这些东西不是在皇子大婚之前,是一定要请钦天监监正提前测八字的吗,但现在皇阿玛又让这些人重新测一遍,是否说明富察氏或景娴的八字出了什么问题。
雍正和弘历边想事边等待结果,而底下这些官员可就没那么轻松了,他们先看了那有可能是宝亲王的八字时,没什么压力,宝亲王的命格不是一般的好,甚至有真龙之兆,这对这些人来说是大好事,毕竟谁都想听好事,尤其是皇家之人更喜欢。但是没等他们高兴多一会,再看到这女子的生辰八字之时,那就是流了一身冷汗了。怎么这样命格的女子能够嫁进皇家,当初是哪位老兄负责的啊?你走了不要紧,你不要连累我们其他人呐。虽然他们现在死的心都有了,但还是诚惶诚恐的如实写上了结果。
半个时辰后,当雍正看见这些人所写的结果时,那真是龙颜大怒啊。与刚才可怕的平静不同这次是暴怒异常,直接摔了个茶杯,那真是杯具啊。
混账的东西,小小的一个钦天监监正连朕都敢骗,还有那个李荣保,简直是不把朕放在眼里。,这样命格之人不要说皇室就是一般人家也没人敢娶,居然还敢嫁入皇室之中来。雍正发了会脾气看下面的人诚惶诚恐的样子,稍微平复了下心情。
“其他人都退下,刘云留下。”雍正说道,他知道刘云是无极子的徒弟,这样的事还是问的详细点再说。
其他人听见他们可以走了,立刻行了礼着急忙慌的往外走,走时还同情的看了眼刘云,老兄,你一路走好。刘云自己怎是没什么惊慌,他此刻觉得这次就是完成师傅嘱托的最佳时机。
雍正见人散了,才叫云仓把那些纸拿给弘历, “弘历你也看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弘历接过这些纸张首先映入自己眼帘的就是他和富察锦玉的生辰八字,心里一阵庆幸,幸好不是景娴的,刚才皇阿玛大发脾气就知道结果不怎么好,还担心景娴牵涉其中,现在看来又是这个富察锦玉出了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