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写字的人
这些人见福晋的样子也知道多说无益,匆匆的回去思考她们的将来去了。
黄格格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原本她和高氏的计划应该是天一无缝的,谁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害得她也诚惶诚恐,尤其是福晋刚才说的那番话更是让她觉得福晋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这让她有些不安,想找高氏去商量,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去找高氏就是明着告诉苏氏自己与高氏联手了,这可不是她乐见的。
黄格格焦躁不安,高氏也在院子里坐立不宁,她现在分位低没有资格给景娴问安,但是她也从自己眼线那里得知了今天早上福晋的训话,她虽然有些不安,但是她却觉得乌拉那拉并不知道她们做的事,要是真的知道了不可能如此只是告诫一番,早就动手处罚了。而且明显这件事爷调查的重点放在了产婆上,并没有太过关注苏氏摔得那一跤,那就没她什么事,那产婆可不关她的事。
景娴训话后的几天,后院的女人都过的很惶恐,生怕福晋拿她们以前做的什么事开刀,来个杀鸡儆猴什么的。
弘历虽然命令小德子一天之内就要拿到调查结果,但是他却是一个星期之后才拿到手里的调查报告的,而且看起来还都是些没用的信息。于是倒霉的小德子再次成了弘历的出气筒,发了一通脾气的弘历才又静下心来仔细的又看了一遍,调查结果表明这个产婆的身份并无可疑,而且这人还曾在自己亲身母亲身边伺候过,也是熹妃亲自指派的,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是,但她身上的那安胎药又要怎么解释呢?难道是这产婆受到了什么威胁,可是他也调查了这产婆的家人,都在纽钴禄家的庄子里做活,也没有被人胁迫的迹象啊。
还是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的弘历头很大,因为这意味着今天下午他又要被他皇阿玛责骂,于是很苦逼的弘历只能回王府找景娴寻求安慰。
谁知他还没和景娴说上几句话呢,宫里的熹妃却传来话说,她想念永琏了,要接永琏进宫里小住一整子。
景娴一听纽钴禄氏要接永琏进宫第一反应就是有什么阴谋,因为她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个熹妃跟金佳氏是一伙的,虽然她是永琏的亲祖母,但她现在可不认为这个亲祖母不会对自己的孙子下手,苏氏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可有雍正在皇宫,纽钴禄氏应该不会胆子这么大吧,那她现在接永琏入宫到底是为什么?
弘历则没有景娴想的那么复杂,他就是一位自己这个额娘一是想念自己的儿子了,二是可能知道他让景娴养着永琏,老人家不放心,害怕景娴对永琏不好,毕竟这两家自从景娴升了嫡福晋后明显的有水火不容的趋势,所以想接近宫自己养着。
景娴并不愿意永琏进宫,这几天的相处让她对这孩子有了几分感情,但现在她也不能阻止人家祖孙相聚,况且看弘历的样子也没有要阻止的样子,那自己就更没有立场反对了。
没办法,景娴只好叫人把永琏叫了过来,永琏似乎刚睡过午觉,小脸还有些红红的,眼睛也迷迷糊糊的,不过见到景娴小家伙到时立刻精神了,跑到景娴跟前,直接忽视弘历的说道,“额娘,你叫我。”
弘历很火大的看着忽视自己的永琏,虽然他对这个儿子现在并不怎么待见,但是见他直接无视自己,那还是伤了他的自尊心的,于是很火大的想出口教训一番,结果话还没说出口景娴就看了眼弘历,意思是孩子今天就要进宫了,就不要惹得他不开心了。于是弘历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对永琏干瞪眼。
景娴则是直接把永琏抱在怀里,轻声说道,“刚才你玛嬷传过话来,说想念永琏了,要接永琏进宫住一段时间,额娘现在就给你收拾东西,一会你就跟你阿玛一起进宫见你玛嬷去,好不好。”
永琏一听要离开景娴,立刻抱着景娴的脖子不说话,眼泪唰唰往下掉,在他的认知里就是额娘不要自己了,要把他送走。
景娴感到了脖子上的湿意,知道是永琏又敏感的多想了,连忙拍着永琏的背说道,“永琏只是进宫去住上一段时间,永琏是孝顺的孩子,进宫陪玛嬷也算是尽孝,永琏一定会听话的对不对?等过上一段时间额娘和阿玛就接永琏回来,到时额娘再给你做顿大餐,还有神秘的礼物给永琏。”
永琏听见景娴后面的许诺也知道他只是离开一段时间去陪玛嬷,等过段时间额娘就会接自己回来了,虽然心里还是很不高兴,但是总算也没那么刚才那么难过,于是点点头说道,“额娘一定要说话算数,我不要大餐也不要神秘礼物,只要额娘接我回来就行。”
景娴连忙点了点头,“额娘说话算数,而且额娘这几天也要到宫里去伺候你皇玛嬷,所以永琏还是可以见到额娘。”
永琏听到这里才算是有些笑模样,听话的在景娴的怀里点了点头。
弘历见他们依依不舍的,而自己就像外人似的,觉得被他们排斥了,想着还是赶紧弄走永琏,要不然景娴的注意力永远在永琏身上而忽视他,“永琏过来,咱们现在就走。景娴你忙了一上午也累了,现在去休息吧,永琏你就不要担心了,额娘会照顾好的。”
弘历边说边看着永琏,让他别太放肆,永琏是很怕弘历的,见弘历这么看他,也不敢再腻在景娴怀里,磨磨蹭蹭的走到弘历身边,跟着弘历出去了,由于弘历的步伐大走的也快,永琏只能一路小跑的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出了门后,琏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所院子,看了看景娴,然后才又跟着弘历离开。
景娴站在房门口,一路看着永琏的离开,想着永琏临走前朝自己看的那一眼,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刚才永琏的那一眼就是永远的离别,这让她心绪不宁,她不断的安慰自己在宫里即使纽钴禄氏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雍正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景娴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景娴刚刚冷静下来,容嬷嬷的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主子不好了,皇后薨了。”
景娴一听这消息直觉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差点跌倒在地,幸好旁边容嬷嬷连忙上前扶住了景娴,但景娴的眼泪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容嬷嬷见景娴这样连忙安慰道,“主子你在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事啊,还有很多事要主子做呢,再说皇后主子也算是荣宠一声了,也算是没什么遗憾了。”
荣宠一声,没什么遗憾吗?生在后宫的女人又怎么会真的没什么遗憾,这样,姑姑也算是解脱了吧,想到这景娴才勉强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换上孝服咱们进宫。”
景娴赶到宫里时,弘历已经换好了孝服在大行皇后旁边哭孝,旁边还有一些皇子皇女和众位嫔妃,面上都哭的很伤心,不过心里估计都指不定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呢。而雍正看起来却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很多,神情很是憔悴,但还是坚持着没有离开。
景娴跪在自己的位置上,想着姑姑的好,想着曾经自己的葬礼,不禁悲从中来,眼泪也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姑姑风光一辈子,可是死后又有几个人是真正的为她的死而伤心难过的呢,自己呢,已经活了两辈子又有谁为自己那曾经的死而真正伤心的呢,除了第一世的永璂和哥哥,就再也没有他人了。
皇后的丧礼办了半个月,景娴也就昏天暗地的忙了半个月,等丧礼过去景娴终于闲下来才想起,她答应永琏要去看他的,可是她一直忙也没抽出空来,想着今天去宫里给熹妃请安,正好去见永琏,她刚走到永和宫门口,就看见一个太监慌慌张张的从里面往外跑。
景娴见状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如此慌张。”
“福晋,二阿哥怕是要不好了。”那小太监见是景娴连忙说道,“娘娘叫我去传太医,为二阿哥瞧瞧。。。”
景娴也不顾那小太监后面说了什么,一听见永琏不好了就快速的朝着永琏的卧房奔去,等进去跑到永琏的床边,就看见永琏正奄奄一息的躺在那,原本肥嘟嘟的小脸此刻已经瘦脱了相,眼睛紧闭着,眼窝深凹,脸色灰白,毫无一丝生气,此刻的景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伸手就把永琏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一边掉着眼泪,一边说道,“永琏,醒醒啊,额娘来看你了,我的永琏是最听话的孩子,快睁开眼睛看看额娘。。。”
“额娘。。。”就在景娴对着永琏自言自语时,没想到永琏居然睁开了眼睛,用十分虚弱的声音叫着她,景娴连忙低头看着怀里的永琏,哽咽的说道,“是额娘不好,额娘没有遵守承诺,永琏快点好起来,额娘还有好吃的没做给永琏吃呢,还有礼物没送给永琏呢。”
“额娘,我每天都在宫门口等额娘来接我,可是额娘都没有来。。。”永琏边说边把手里一直紧握的东西递给了景娴,“额娘这是我在御花园摘的花,想着额娘什么时候来,我就给额娘带上,可是额娘一直没来,后来永琏想再去采一朵可是永琏没有力气了,额娘,对不起。。。”
景娴这才注意到永琏的手一直紧紧攥着一朵早已经枯萎的兰花,景娴泣不成声的接过那只兰花,说道,“这是额娘受到的最好的礼物,是额娘对不起永琏,是额娘的错,然后永琏也要快点好起来,给额娘摘更多的花来。。。。”
“额娘,永琏好想睡,额娘我们回家好不好,等我醒了,我再摘朵更美的花给额娘。。。”永琏说完笑着闭上了眼睛,一滴晶莹滴透的眼泪顺着眼角轻轻的滑了下来,落在了景娴的手上。
“不,不要,永琏快别睡,快睁开眼睛看看额娘,永琏,快看看额娘啊,永琏。。。。”景娴疯了一般抱着永琏往外走,眼泪一滴滴的落在永琏的脸上,“额娘就带你回家,额娘现在就带你回家,永琏回家后就要醒过来去给额娘摘多更美丽的花。。。。”
等弘历到永和宫门外时,就听到了里面奴才的哭声,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永琏估计。。。等赶到门口时就看到景娴抱着永琏往外走,也听到了景娴的那一番话,心里也难受的弘历一把抱住景娴,“景娴,有什么你就哭出来,别这样无声的流泪,一切都有爷在呢,你这样永琏也走的不安心。”景娴听见弘历的话,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失声。
因为接二连三的打击,再加上这些年的费心竭力,景娴一病不起,整整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床行走,也因此错了永琏的葬礼。其实她是可以撑着过去的,可她不敢去,她不能忍受那个曾经叫自己额娘鲜活的人,那一刻却躺在冰冷的棺材里没有任何生气。
“说吧,你们知道的。”景娴病一好就召了雷火,她急切的想知道永琏死后的真实原因,以及这背后的阴谋。
“二阿哥是纽钴禄氏下毒害死的,这种毒能够渐渐延缓身体内部的各个器官的运转,一直到心脏衰竭而死,而且死后也没有任何中毒征兆,因为这种毒并不是一般银针能够验出来的,所以保护二阿哥的暗影也没有发现,才。。。。还请主子责罚。”雷有些愧疚的主动请罪道。
“那个暗影掉到回疆吧,叫他盯着回部的那个含香公主。”景娴不能真的喊打喊杀的惩罚自己的手下,只能派个足够恶心的任务叫他去了。
雷火并不知道含香,还在想主子这次肯定会发怒惩罚他们,怎么只是叫那个暗影去回疆执行任务呢。不过不罚总比惩罚好的多,“属下回去就会吩咐他去回疆执行任务,还谢主子恩典。”
“恩,上次不是得到情报说金佳氏叫熹妃不要轻举妄动吗?怎么她还是出手了?”景娴疑惑的问道。
“这个我们还不知道熹妃的目的何在,但是据下面来的人回报说,熹妃和金佳氏最近好像出现了分歧,不过具体原因还要进一步确认,金佳氏他们自从知道有人暗中监视他们之后,行动变得很小心,所以情报得到的时间要比以前更费时。”雷小心的说道。
景娴听出雷话里的意思,于是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不赞成我将产婆的事做到明面上,但有时候就是要打草惊蛇才行啊。”
雷火听见景娴如此解释也觉得有些道理,就在他们还想问怎么处理这件事时,景娴就说出了句让他们很雷到的整人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雍正逝世
弘历登基
喜欢四四的亲不用急
四四还是会华丽丽地出现的
帝逝
“把这个特效春药给我下在纽钴禄氏的吃食里,再找个老太监满足满足她。”景娴邪恶的笑道,这才是惩罚的开始呢。
雷火听到景娴这个整人的法子都是心里一哆嗦,想着还是以后不要得罪主子为好啊。
“主子,纽钴禄有问题的事要不要透露给粘杆处的人?”雷提议的问道。
“也好,让皇上提前有个防范。还有把那九十个洋人在海外的动向也都透露给他们。”
“可我们的暗影也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这是不是。。。。”
“有多少透露多少,即使目前我们掌握的消息不多,但凭着皇上的才智也能猜出几分他们的意图,只要知道他们的意图,皇上就会立刻防范起来的,总比将来真的打起来,令大清措手不及强。”景娴说道,她相信即使目前这些信息,也足以令雍正有所警觉。
“属下明白,会吩咐暗影他们见机行事的。至于金佳氏那里,最近她一直没什么行动,不过据这几天听暗三的回报说,金佳氏经常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好像是什么希望肚子里怀的一定要是个男孩,还说那是他们的完成计划的关键什么的。”
“男孩,完成计划的关键。”景娴边想着这几句话边踱着步,思考着金佳氏的意思,男孩,每个后院的女人都期盼自己能够生个男孩,可是完成计划的关键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计划失败后的人质,还是。。。如果弘历登基,金佳氏生的是男孩那就是皇子,而现在弘历就只有永璜和永璋两个孩子,要是永璜和永璋再出什么意外,他们再行动迅速的话,那就只有她的孩子是正统的皇子,而且还是有朝鲜血统的皇子,这更符合他们的要求,那就说明金佳氏根本就是个在朝鲜的地位十分高贵之人甚至就是朝鲜公主,他们才可以冒险走这步棋,目的就是入侵大清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怪不得他们这么急于对苏氏和永琏下手,那。。。“雷火你们再派一些人去暗中保护永璜和永璋,一定不能让他们出事。看来金佳氏肚子里的孩子是不能留了,不过我们不能动手,把金佳氏说的那几句话透露给皇上,我想他老人家会亲自解决的。”
“大阿哥和三阿哥,我们会保护好的,主子放心,一定不会再出现失误。”雷对没保护好永琏让主子病倒自责,所以这次他下定决心就是拼了命也会完成主子交给他的任务。
景娴听到雷的话不禁又想起了永琏,一时之间情绪也难免低落了下去,“我知道你们尽力了,该罚的我也罚了,你们也不用过于自责。完成接下来的任务就算是将功补过吧。”
“属下一定不会让主子失望的。”雷火立刻承诺道。
“我生病这段时间后院如何?”景娴问道,她生病这段时间她让苏氏和黄氏共同管理府务,目的就是为了相互制衡,省的弄出什么事端,不过她可是不放心弘历后院的这些女人。
“主子病的这一个月,王爷去了高氏那里五天,黄格格那里两天,苏氏那里三天,珂里叶特氏那里王爷也去了一次,还去了看了三次金佳氏,不过都没有留宿,其余时间就都在主子这里了。高氏最近很不安稳,王爷去的那几日高氏在王爷面前上了几次主子的眼药,王爷都没放在心上,最后训斥了一番高氏,叫她不要无事生非,不过后来高氏又使了一番手段,王爷还是原谅了高氏。但目前看来高氏还是没有放弃扳倒主子的念头,她趁着主子生病期间,借着黄格格的手在咱们院子里安插了几个她的眼线。苏氏和黄氏则是在这段时间笼络了不少人,也在主子的院子里放了两个人,但都是在外围负责打探消息的。富察是那里。。。。因为。。。。一直疯疯癫癫的,神智有些不清楚的样子,不过我们还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疯,还需要一些时间。至于其他人都还算老实,没什么大动作也没动到主子这里,只是些争宠吃醋的。”雷一五一十的回报道。
“我近期内没时间理高氏,让她在床上给我安分的躺上几个月吧,我不想看她在我面前蹦跶。富察锦玉那里你们不能掉以轻心,我绝不相信她会真疯,估计是还有什么阴谋呢?其他人那里你们看着办,谅她们翻不出什么大浪来。”景娴毕竟刚大病初愈,身体也极容易疲劳,见没什么要紧的了,“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们也下去办事去吧。”
雷火见景娴十分疲惫的样子,也不敢打扰景娴休息,退出去办自己的事去了,自不必提。
自从雍正从粘杆处那里得知周边国家和那些洋人的动向之后,大为震怒,但也在庆幸他能够及时得到消息。开始他并没有注意那九十个洋人的动向,想着周边不过是些弹丸小国,就算吃了虎胆也不敢跟大清叫板,可若是那些洋人撺掇着这些周边的国家联合起来进攻,那大清即使实力雄厚,也要面对四面楚歌,到处开展的局面,更重要的是他的国库里根本就没有银子,怎么支持大规模的战争。雍正一直想不明白洋人究竟是怎么说服他们同大清作对的,不过对现在这样的局势,也不容雍正多想,因为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原来大清已经被围困在敌人的包围圈了。
北面的蒙古虽然一直是大清的盟友,但那也是被大清用实力一直压着,心里未必服。洋人估计也是看中了这一点,频频的和蒙古的王公贵族接触,而且这些蒙古人还有连成一线的迹象,如果整个蒙古统和,那战斗力就算是八旗兵也要小心对待的,更何况他比谁都清楚现在的八旗兵跟入关时期根本不能比,要是蒙古人真的突袭嘉峪关入主中原,也不是真的没有可能。
西面的回疆就更不用说,连年开战,国库的银子也多是用在这里,大小和卓在回疆的号召力那是无人能比的,回人的勇猛彪悍从这些年开战的结果就能看的出来。虽然大清总是派兵镇压,但镇压没多久回人又会继续挑事,就是不用洋人说服,他们都在不断滋事生非,更何况现在洋人如果在其中牵头,与蒙古结成联盟,那就是如虎添翼,大清在回疆的那点兵力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东面的朝鲜、扶桑也是对大清虎视眈眈,扶桑不用说连年来都有倭寇在大清的沿海周边烧杀抢掠,对大清更是觊觎已久。而朝鲜这个一直很听话的狗居然也打算从主人这里强一份食,甚至还想要主人的命。他前不久刚得知隐门与朝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又得到消息朝鲜还把手伸到朕的后宫弘历的后院,还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企图控制整个大清。
南面的安南缅甸西藏也是蠢蠢欲动,这些地方都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即使大清勉强能够防御,但也只是把他们赶出境内,而没有能力追击并歼灭他们,所以等他们休整过后还可以再次发动进攻,他们频频骚扰,到最后只能是大清疲于奔命。
要是这四面其中一面发动战事,大清还可以应对,要是两面联合,大清也可以勉强应付,要是三面甚至是四面同时发动战事,那就是大清的灾难。他要趁着敌人还没动手之前尽快的部署大清的兵力,不能让大清毁在他手里,可路上的他还可以拼着对抗一番,但海上却是大清的软肋,因为海禁他也没有设海军,要是倭寇和那些洋人真的从海上进攻,他也只能把他们引到路上然后歼敌,这样损失可能会很大,可他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雍正得到消息整整想了一夜,第二天就病倒了,本来身体就大不如前的雍正,因为皇后的病逝就对他打击很大,再加上得到这样的消息,更是给了他致命的一击,眼看着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也知道自己恐怕是熬不过去了,可是大敌当前他还是硬撑着身体召集来军机大臣和弘历,把粘杆处得到的消息对这些大臣说了一番,当然省略了纽钴禄氏和金佳氏的事。
底下的大臣以及弘历一听雍正的话第一反应都是不相信,但是随后又想到雍正的性格,那没有十足把握是不会找他们来商议的,想着刚才的话如果是真的,那大清岂不是陷入了一个十分被动的局面,一个弄不好那就很可能是灭顶之灾。
一时之间众人的面色都很难看,兆惠是个直肠子,立刻开口说道,“即使他们四面同时发动战事,我们的士兵也不是泥捏的,此等小国即使联合起来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皇上无须担心,兆惠愿主动请战,以解皇上之忧。”
兆惠一说完,一众武将也跟着乌泱泱的跪了下来请战。文官看见他们如此也不好直板板的站着,也跟喊愿替吾皇分忧之类的废话。
雍正见他们如此,没有表示欣喜,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你们也不用着急请战,朕估计他们两年内都不会有所行动,朕今天叫你们来是让你们都做好应战的准备,武官好好练兵提升八旗的战斗力,想想怎么部署大清的兵力。文官动用你们的智慧,好好想想如何在他们实施计划之前能破坏一些就破坏一些。”
雍正费力的说完,下面的官员都纷纷的表忠心,说自己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期望之类的话。雍正挥挥手表示自己不愿听那些场面话,众人立刻噤声,对这位万岁爷他们可不敢来溜须拍马那一套,一个弄不好就会死的很惨呐。
雍正见这些人安静了,转头又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弘历,“弘历你可有什么想法?”
弘历对他皇阿玛说的事先是感到十分震惊,接下来就是为了自己担心了,眼看着他皇阿玛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要是他皇阿玛先去了,那么他就要抗下这堆烂摊子,想一想他的头都痛,就在他烦恼的时候,就听见他皇阿玛的问话,连忙收回自己的思绪,有些犹豫的开口道,“皇阿玛既然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还要筹谋一段时间,那我们何不趁现在他们还没有准好就主动进攻。”
众臣听了有的点了点头,表示可行,有那懂军事的则纷纷在心里摇头,表示这个四皇子还是需要锻炼啊。
雍正听完皱了皱眉头说道,“你的这个计划固然可以打敌人个措手不及,但是同样的我们现在也没有准备,贸然进攻的话,开始也许我们会占些便宜,但是到了后期我们恐怕就陷入了苦战当中了。要知道我们大清现在的兵力也不过四十万,其中还有些非正规军,实打实能上战场的不过二十万,你要这二十万去应对四方的敌人?何况国库里现在的银子也不够支撑四面的战事。”
雍正说道这也不多说了,弘历见自己的出了个蠢注意,连忙请罪,“是儿臣考虑不周,还请皇阿玛责罚。”
雍正没接弘历的话茬,而是对众大臣说道,“你们回去后好好想想,给朕拿出套方案来。现在都退下吧。”
这些人那都是人精,知道这是有话对弘历说,也不敢多留纷纷施礼退了出去。
“弘历你可知朕刚才为何没训斥于你。”
“是皇阿玛体恤儿臣。”弘历中规中矩的回答道,他知道这是他皇阿玛在大臣面前给自己留着体面呢?
“那你可知你今天错在什么地方了?”雍正接着问道。
“是儿臣没有调查清楚就错误的判断了形式。”
雍正听了弘历的回话盯着弘历看了很久,就在弘历快要受不了他皇阿玛冰冷的视线时,雍正突然闭上了眼睛,声音有些疲倦的说道,“你退下去找云仓吧,他会告诉你一些事。”
弘历见雍正疲惫的样子,也不敢多留,不过走之前还是表了一番孝心叫雍正多多注意休息之类的,才告退了出去找云仓。
雍正见弘历退了出来,立刻颓废了下来,刚才他就是强挺着才能支持那么久,原本他是想在他能嘱咐的时候多叮嘱弘历几句的,可是弘历的那几句回答,实在让他觉得一个人的性格果然是难以改变的,好大喜功,贪功急进,这些都是弘历作为帝王的致命伤,怎么早他就没发现呢,等他快闭眼了才发现这不是让他死不瞑目吗?想着这些雍正根本就是连训斥弘历都嫌费事了,最后只能努力的安慰自己弘历除了这两点外其他方面还都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