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写字的人
于是说道“李嬷嬷、郑太医,你们先去看看景娴情况如何。本王想着既然景娴醒了过来那肯定是没什么事情了,而且有两位在,本王也比较放心。本王去看看高氏情况,待确定高氏没什么事,本王立刻去看望景娴。”
弘历说完也不管李嬷嬷和郑太医的反应,对着高氏的那个婢女如云说道,“你快去找王府里的王郎中,让他给本王快点赶过来,要是迟了,本王要他的脑袋。快去。”弘历边说边匆匆忙忙的往高氏的院子里走去。
李嬷嬷和郑太医听着弘历如此心急那个高氏,心里都明白,看来这个高氏还真不是一般的受宠。不说皇后是景娴的姑姑,那对景娴的宠爱那是肯定的。就连皇上把御用的太医赐给景娴治病,这样恩赐明显的事,皇上暗示对景娴的看重。现在弘历这般所为,不是明着打皇上和皇后的脸吗。
而且弘历在景娴还不确定是否安好时,却因高氏的一个大笑不止,而置景娴于不顾,是该说是痴情还是无情。
不过这两人看了此情景都决定回去跟主子如实禀告,至于这个宝亲王会如何,就不是他们这些奴才该管的了。
高氏这里,自高氏知道自己这一生在无怀孕的可能的时候,心里是真的绝望了,虽然弘历现在宠着自己,对自己也是有感情的,但是她也知道色衰而爱弛的道理,在皇家没有子嗣的女子,晚年那肯定是十分凄凉的。
但是在伤心绝望刹那之后,髙子衿就立刻想着,怎么报仇,怎么把富察氏拖下水。尤其是梅香的事件使她害怕,粘杆处查出来梅香是自己埋在富察氏身边的钉子。所以想着在调查结果没出来前,而绝育药事件确确实实富察氏最有可疑,所以自己故意装作风魔的样子,说了那些话,她知道那种状态下所说的话无论是真假都会让人怀疑富察氏,先在弘历的印象里埋下这个富察福晋一直以来都是内外不一的蛇蝎心肠的形象,这样即使查明梅香是自己的人,弘历也一定认为自己有可能被陷害了。她跟了弘历这么多年,她太了解弘历的自大多疑和先入为主的性格,只要在他印象里埋下了不好的印象,那以后这个人无论做什么,他都会看不顺眼。不过心里还是担心梅香的事件也让弘历对自己心里留了个不好的阴影。
就在高氏矛盾着的时候,景娴请安时给高格格下的痒痒粉发作了。这痒痒粉是景娴自己没事弄出来的,下到人身上,会使人奇痒无比,而且这种痒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痒,即使你伸手抓挠,也不能解了那种身体内部的痒。而且还会让人忍不住的大笑而且停不下来,这就是景娴的痒痒粉的独特之处,她在痒痒粉的成分里加了使人大笑不止的药材成分。
所以当弘历进来时,就看见高氏毫无形象的在床上用手抓挠这身体,还不住的大笑。平时那令人怜惜的弱不禁风早就被有些扭曲的大笑的表情所代替。看着十分的恐怖,这要是别的女人这种仪态在他面前,弘历早就转身离开了。可是弘历想着高氏平时那忧愁的神情,觉得此刻高氏如此的失态也不是她的罪过,肯定是不知谁害了他最爱的高氏。而且他怀疑主要目标人物就是现在的富察福晋。(不得不说高氏真相了,这家伙真的是先入为主的鼻祖人物啊。)
这样想着的弘历,怜惜之情立刻占据了上风,走到床边坐下,抱着了高氏,制止高氏乱抓,以免损了高氏的容颜,毕竟弘历还是很喜欢高氏的颜色的,他可不想高氏因此而破了相。
“子衿,快别抓了,爷知道你辛苦,等大夫来了,就好了,你再忍忍。”
高氏看见弘历来了,也知道自己的表情肯定不太好,努力的也想控制一下自己的表情可是试了半天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更是扭曲了。当然高氏自己不知道,还尽力的尝试着委屈的说道,其实是大笑的说道,“爷,子衿不辛苦,只要能看到爷来看子衿,子衿怎么样也能忍。”
这话要是搁在平时说,也的确能让弘历起到怜惜之情,可是现在这个大笑的脸,扭曲的说着这样的话,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和惨不忍睹。弘历虽然之前做了心理建设,可见高氏如此这般,也有些受不了,就在弘历想着,这个该死的王郎中怎么还不死来的时候,王郎中终于解救了弘历。
王郎中刚要给弘历请安,弘历立刻呵斥道,“什么时候了,还将那些虚礼,快看看高格格怎么回事,怎么浑身奇痒无比还一直大笑不止。给本王好好的看诊,要是高氏有什么好歹,你也不用再活着了。”
“是是,王爷,奴才定当尽力为高主子医治。”王郎中心里想着这个高格格三天两头的“生病”,王爷也是每次一样的说辞,王爷不烦,他都听烦了。
“那你还磨蹭什么,还不快点,没看见高格格很难受吗?”弘历又看了眼脸色扭曲的高氏,不过也就一眼就立刻转开了,他从不知道原来大笑,还要努力控制的人,面部表情是如此的可怕。
按理说王府里的郎中,虽然比不上宫里的御医,但是那医术也是相当不错的。可是当王郎中正式为高格格把脉的时候,越把越没底。这个高格格的脉象没什么异象啊,身体很健康啊。
可是王郎中也知道不能如实说,否则的话自己恐怕落不了好。而且看这个情况应该是被人下了痒痒粉之类的,虽说这个痒痒粉和其他的不同还有让人大笑的成分,但是总体来讲这个对人体构不成什么致命的伤害,最多是大笑的时间要是过长,会伤了身体的元气,不过这个多吃点补品就补回来了。
所以王郎中对着弘历说道,“回禀王爷,高格格身体并无大碍,至于为何大笑不止还其痒无比的原因,可能是在哪里碰到了痒痒粉之类的东西,奴才开一副止痒的药,为高格格服用便可。可是药效发作也是需要时间,要想彻底的好还需等上两三个时辰才能止痒止笑。”
得,这王郎中这副药其实不开,高氏过个两三个小时自己也能好。这开了药等高氏好了,功劳自然是自己的了,王郎中自己打着小算盘,想着反正死不了人。
弘历听着高氏并无性命之忧,而且看着高氏的脸,实在破坏自己心里高氏美感的形象,又想着景娴那边自己也是要过去的,本来自己先来高氏这里估计皇阿玛和皇额娘可能就有意见,现在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于是对着王郎中,“那你就去给高格格熬药去,要快点,你就先下去吧。”
又对高氏那张扭曲的脸说道,“子衿,你好好休息,爷去看看景娴那里怎么样了,毕竟景娴刚中了毒。你这里既然无大碍,那爷就先走了,过个两三个时辰爷再来看你。”
“爷自当是去看看侧福晋的,妾身也是十分关心侧福晋,只可惜现在我现在这副样子无法见人,爷就代替妾身向侧福晋问好吧。”不得不说髙子衿是牛人,在如此情况下,还能忍着,说出那番怎么听怎么让弘历觉得心地善良的话,即使弘历现在看不得她的脸,但是也觉得高氏就是美好的代名词啊,想着等过两三个时辰恢复正常的高氏肯定需要子衿的安慰,那时候自己再来看看高氏吧。
不得不说弘历喜欢娇弱楚楚可怜的女人,但前提是这个女人必须是美丽的,而高氏无疑是把两点结合的最完美的女人(至少在弘历的后院),但是当高氏不再美丽时,弘历的那份怜惜和感情便要收回了。
弘历潇洒的走了。高氏看着弘历离去的背影,自然十分怨恨景娴。但是同时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难看,不得弘历喜欢,与其硬留弘历不如趁机答应他离开,还可以留下个美好的形象。不过看着弘历这样,高氏就知道在弘历心里,只有美丽的高氏才是有资格获得弘历宠爱的,心里不禁黯然,原本以为弘历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可是这份感情也是要维持在自己的颜色上面,说不出的伤心和失望。
景娴这里郑太医已经确认她虽然体内还有余毒,但是再服用几副汤药就可以彻底清除毒素,身体就是没什么大碍了。李嬷嬷自然是拿着皇后娘娘出宫前叫带着的各色珍贵药材补品给景娴补身体,并趁着郑太医去熬药离开的时候,嘱咐景娴要万事小心,并隐晦的告诉了些后院女人们的那些阴私伎俩。
景娴自然知道这些估计是姑姑要告诉自己的,当下也是十分用心的听着,虽然那些毒计可能还是自己要用给别人的呢,但是面上却是不敢用一丝不耐,她也不敢有一丝大意,毕竟姑姑能在雍正即使十分宠爱年氏的情况下,对姑姑还是十分尊重,要说没几分手段怎么说的过去,而且吸收一下别人的经验总是对自己有好处的。也想着有机会多进宫,跟姑姑沟通一下。
李嬷嬷说了些就没在往深里说了,毕竟还是在王府,要小心些。
李嬷嬷刚说完没一会,弘历就从高氏那里来了。进来时,看见的却是同高氏那里完全不一样的情景。高氏那是疯癫带着扭曲,景娴则是面色带着娇弱的苍白,浑身无力的半依着床头,如墨的秀发已经散开,披在肩头,更衬着几分病态的无力和肌肤的莹白剔透,美目半闭半睁的看着进入屋中的弘历,带着抹慵懒撩人的风情。
弘历看着如此的景娴在心里一对比刚才的高氏那张扭曲的脸,再加上如实的说景娴比高氏其实美上许多,心里更是对景娴上心许多。
当下弘历就十分殷勤的走到景娴的床前,握着景娴的手,“景娴,现在觉得怎么样?”
“回爷的话,臣妾现在好多了,郑太医也说再服用几幅药就没事了。爷不用担心,倒是高格格,听下人们说,高格格病了,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弘历听这话就觉得有些内疚了,景娴也是刚中毒,自己抛下她先看了别人,怎么说也说不通,而且景娴还知道了这件事,觉得这是有损自己在景娴心里形象的,心里有些埋怨那些下人多嘴。但是又听景娴也没拈酸吃醋的埋怨自己,反而很关心高氏,就觉得自己这个侧福晋很大度懂理的,对景娴的印象更是上了一个台阶。
“高氏那里,刚才爷已经看过了,并无大碍,而且高氏也同景娴你一样都很关心对方的病情,爷看着还是你的病情严重些,你仔细养着自己的身子就是,也好让皇阿玛和皇额娘还有爷放心。”
“皇阿玛和皇额娘的恩典,景娴铭记在心,爷对景娴的关心,景娴也不会忘的。”边说边媚眼如丝的瞥了一眼弘历。心里却想着,你对我的那些“恩典”我可是都记着呢。
弘历当然不知道景娴想着什么,但是看着景娴那惊艳的一瞥,却是想着景娴什么时候能好啊,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景娴侍寝,只能看的美人,看来也是种折磨啊。(你个种马,净想些有的没得。)
就在弘历想着怎么在景娴痊愈之后如何享用之时,他还不知道明天还有一出景娴导演的大戏等着他呢。
罪名成立
景娴看着弘历的神情就知道他心里指不定想着什么不入流的想法,自己现在也算是“大病初愈”,人身还算安全,而且她现在可没心情跟弘历滚床单。从中毒到现在,她如果还不关心凶手查的如何,不是十分让人怀疑的事吗。现在弘历是没想起来,但是难保哪天弘历抽疯的想起来,怀疑上自己,毕竟虽然弘历有时候很欠抽,但是能得雍正看重的皇子,没几分脑子谁也不信啊。
于是景娴立刻对弘历装作痛恨又恐慌的说道,“爷,景娴这次中毒幸得皇阿玛恩赐的郑太医所救,否则景娴可能就再也见不到爷了。”边说边抽泣的做深情装的看着弘历,继续说,“一想到景娴再也不能服侍在爷身边,景娴就十分痛恨那个凶手,还请爷为景娴主持公道,帮景娴找到凶手。”
这一番话说的十分有水准,即表明对于中毒,景娴关心的是没有机会伺候弘历而不是自己的生死,这说明神马?这不是就在说,景娴关心弘历多于关心自己吗,景娴对弘历是有感情的吗。同时也直接说出自己痛恨那凶手,并请求弘历能够找到凶手,这又给弘历留下了个有话直说,不会拐弯抹角的耿直的印象。
弘历虽然对林黛玉式的女子一直钟爱,但是见到景娴这种耿直的,病态中又莫名带着份坚强的女子更是觉得好奇。因为他接触的女人大多是温柔小意的,或是楚楚可怜需要怜惜的,亦或者富察福晋的贤惠大度的,而景娴这种美丽又坚强的女子确实未见过的。男人总是有征服欲的,弘历更是如此,见景娴如此的神态,更想着让这个女人彻底的以他问尊,以他为天,所以暗自决定以后多到景娴这里来。
如此想着的弘历对着景娴更是和颜悦色的说道,“景娴,你放心,本王定会找到真凶。不过你也不要太过劳神,不要为了这个事情伤了身子,一切都有本王护着你呢?你只需安心养病,等找到凶手本王定给你个交待。”
弘历信誓旦旦的对景娴保证,此时的他也忘了受到怀疑的富察锦玉和髙子衿,眼里只有景娴娇媚如花般的容颜。
“有爷的这番话,景娴哪里有不放心的,早些年,在家里,就曾听闻宝亲王办差处事那都是极为出众的,深得皇上的赏赐。像今天这种小小的中毒事件,对爷来说那肯定是手到擒来,极为简单的。只是还是要劳烦爷费神,景娴心里也是十分的不安,这里有一个我亲手绣的香囊,当是景娴对爷的一番谢意。”
景娴边说着边从枕边拿出个湖蓝色香囊,上面绣着的跟其他常见的香囊上的那种富贵雍容的图案有所不同,只是用黑线和白线绣着一幅宁静淡泊的山水图,在加上湖蓝色做底,即像是蓝的透镜的湖泊环绕在青山白水间,又似一幅广袤的蓝天无限包容着的山水河山,总之看着这样的图案,就会给人一种娴静淡泊,心旷神怡的感觉,能让人的心立刻就静下来。
弘历接过香囊看着这幅山水图,立刻就喜欢上了,尤其是这幅画的意境,更是颇得他的心意。心里想着这个侧福晋除了美丽坚强耿直外,也是有几分才气的,而且这个香囊的绣功也是十分了得的。待把香囊放在口鼻处,想闻闻是什么香料,不过闻到后的弘历却不知这是什么香料,但却爱上了这种香味,就更是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景娴见此景,就知道弘历是喜欢这个香囊的了,对于那个一生做出了几万首诗的乾隆来讲,乾隆一直自诩为当代的大文豪,虽然诗词的质量都不怎么样,但是骨子里还是有几分读书人的清高的,所以必定会喜欢这幅山水画。而香囊里的香料则是根据自己在现代时,闻到的古龙水的味道配出来来的,虽然不能完全仿制,但是也有八分相似了,就这八分的相似,也可以看出弘历是十分喜欢的。
弘历把玩了香囊一会,立刻想到刚才景娴是从枕边把香囊取出来的,而且这香囊肯定也是费了时间的,那岂不是没有出嫁之前就绣了的,于是立刻调笑到,“景娴难道一直把要送给爷的香囊放在枕边,想着嫁过来之后送给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