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朵儿
真是个娇宝贝,弘历手托着她的后脑,长驱直入地吸吮、挑逗,绕着那小巧如兰的舌尖,有节奏地画圈似的舔吻,极尽缠绵,一吻毕,喜宝窝在他怀中娇喘着,黑色的眸子氤氲着一层水雾,嫣红的唇瓣微肿,仿佛还沉浸在刚才激烈的亲吻余韵里没有回过神来。
弘历环着她的腰,脸颊蹭着脸颊地问道,“这几日在园里呆着都在忙啥呢?”
“品茶啊,高格格说这茶不仅会喝,还要会品,苏格格和富察格格连是什么茶叶什么水都能品出来,真真厉害,等我会品了,端出一碗茶也能说出道道和出处时,我就去见姐姐们,”
“茶是好物,茶有十德:以茶散郁气,以茶驱睡气,以茶养生气,以茶除病气,以茶利礼仁,以茶表敬意,以茶尝滋味,以茶养身体,以茶可行道,以茶可雅志,喝着对你也是有益无害的,”
“我知道,我知道,唐朝卢仝的《七碗茶歌》说: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哦,你还知道这个?还以为你好酒,只知道酒的诗呢?”
“我知道你喜欢喝茶,就让清荷找了一些关于茶的书籍看了一下,”
“哦,说说你的观后感,”弘历笑了,后院因他喜好而喜好的女人多着呢?但是如此直白地说出来的却只有她一个,因着她的坦率,对她的喜爱又多了几分。
“我知道茶有等级,泡茶的水也有讲究,《大观茶论》中写道:“水以清、轻、甘、冽为美。轻甘乃水之自然,独为难得。”必须是天然的活水,最好是泉水、山溪水;无污染的晨露、雨水、雪水其次;接着是清洁的江、河、湖、深井中的活水,切不可使用池塘死水。唐代陆羽在《茶经》中指出:“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其山水,拣乳泉石池漫流者上,其瀑涌湍漱勿食之。”是说用不同的水,冲泡茶叶的结果是不一样的,只有佳茗配美泉,才能体现出茶的真味。”眼睛晶晶亮,一副我厉害吧,你赶紧夸我的小得意样。
“呵呵,倒是厉害,不过都是前人总结的,没你半分功劳,”
“真是的,人家做的好都有奖励的,你没有不说,还打击我的自信心,”小嘴一撅,跟丧气的小京巴一样,弘历乐了,点了下她的鼻尖,说,“这点研究就想讨赏?”
“这才几天,”意思是等过几天我肯定比现在厉害。
“等你发明茶的新泡法或对茶道有自己的见解时,我就给你赏,怎样?”
“你说的?”眼睛晶晶亮。
“我说的,”啄了下她的眼皮。
“三天,给我三天的时间,”比出三个手指。
“好,”握出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这才发现丫头的手很软,仿若无骨般,绵绵软软的,握起来很舒服,手指修长而纤细,玉白的肌肤有着隐隐的透明感,指甲修的很整洁很干净,透着明媚的粉色。
福晋也是满洲贵族出身,手也是好看的,但没她这么软,高格格是从使女升上来的,又擅长针线,身上皮肤细腻,可手上却是有茧的,其他格格通房啥的,他素来没在意过。
“你会针线吗?”
“学过的,只是我手笨,简单的花样还能绣的,复杂的就不成了,我也苦学过,只是扎了几次手后,阿玛就不许我学了,嫂嫂们手都是巧的,额娘说以我这资质,怕是苦练一辈子也不及她们半分,也就没逼着我学,”说完,苦哈哈的看着弘历,“爷,我还要学针线啊,”
弘历看她这样,脑子漾起一副喜宝刺绣的样子,扎一针,皱一下眉,再扎一针,手指出血,美人含指的模样,也是不舍,反正府里也不缺为他做衣服的女人。
“拿这手当针戳子,爷可舍不得,”
“我也舍不得,”喜宝呵呵笑,弘历咬着她的鼻尖,宠溺十足地说,“小傻子,”
争宠
容美宣慰司位于湖北西南部,南接湖南,北临四川,是湖广势力最大的土司之一,下属有五峰安抚司、平茶长官司等五土司。土司田氏世袭容美宣慰司世职,欺压土民,作恶多端。雍正时,土司田旻如更加残暴,他自造鼓楼,设龙凤鼓、景阳钟,开玉带河,架月宫桥,住居九重,厅房五重,号称“九五居”,并捉土民强行割做太监,俨然是独霸一方的土皇帝。他为了向土民勒索科敛,滥设刑罚,随意抄家杀人,没人资产。土民由于受到土司欺压而又无律可循,常有含冤自尽者,湖广总督迈柱在给雍正帝的奏折中亦称:“田旻如实为土司之罪魁,土民之大害也。此官一日不除,土民一日不得安枕。”
雍正六年,湖南永顺等土司自请改流后,对容美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容美土民不堪土司之残暴,要求改流的呼声越来越强烈。雍正十一年,有五百余人逃出土司境内,投奔官府,雍正派直隶总督李卫彻查此事、收集土司的罪证,命弘历参与协办,他也是忙的很,早出晚归的,除了睡觉,旁的时间都是军机处和府衙间来回奔波,用膳也没个准点,不是在外头饭店解决,就是在熹贵妃或裕妃那顺个嘴。
御膳房的厨子都是为皇上干活的,自然是依着他的口味来烧菜,雍正吃食素淡,宫里娘娘、主子们饮食自然也素淡,味道如何且不论,吃了十几二十年的御膳房,就是再美味的食物也寡淡了,因此,看似简单的菜色让弘历吃的很happy,临了指着佛跳墙和猪蹄冻,问还有没有!
“还有,满坛香费材料又费功夫,奴婢索性多做了些在小火上炜着,晚点时再吃味道更足,”依着她的身份,这佛跳墙只怕一个月也难吃上一回,就算自己掏腰包,这皇宫内院人多嘴杂的,一个不小心就被安个奢、靡的罪名,所以,借着弘历的光,她逮着做了一大酒坛子,一来,满足自己口欲的同时也让为她效命的嬷嬷、丫鬟们尝个鲜,二来,弘历是个孝子(至少表面是),得了美食自然不忘孝敬父母,到时少不了要舀上一些献给雍正和钮钴禄氏享用。
古人最重孝道,安个奢、靡的罪名还有机会翻身,若是落个不孝敬长辈的罪名,则是死路一条。
“既做了这么多,怎么没想着给皇阿玛、额娘送去些,让他们尝尝你的手艺?”
“宫里御厨什么珍馐美味做不出?圣上和主子娘娘哪能看上奴婢这吃物,我是不敢拿去献丑的,”
“刚还一副‘我烧的是天下最美味’的笃定、得意样,怎么这会倒自谦起来,”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弘历喝着汤,一副兴趣盎然样。
“爷是我夫君,就算味道一般,爷看在我为您辛苦一上午的时间,也会给个面子夸赞两句的,”皇上、贵妃先是主子才是长辈,万一一个不合口味,可不是一句‘不好吃’就算了的事。
弘历看她,这丫头,说她没心眼吧,小嘴巴巴的,说出来的话也很是甜人心,说她有心眼吧,这话说得却是直来直去不带拐弯抹角的,憨纯憨纯的,可爱死个人。
倾身,食指屈起,弹了下她的额头,笑道,“倒是知道拿话哄爷开心,”夫君?这满院的女人谁不想当他的娘子,可他的娘子只有福晋一人,就算是富察氏也谨守着那份规矩,即使是私下里也不曾像她这般如此坦然地唤他一声夫君,跟他耍娇卖甜,只端着她的福晋做派,事事规矩,时时贤淑,少了寻常夫妻间的亲昵。
夫君?宝亲王,小宝福晋,倒是般配的很。
喜宝捂着额头,皱了皱鼻子,微嘟着油嘟嘟的红唇,说,“谁哄你了,古语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这菜味道真的一般,你难道不该看在我为你辛苦一场的份上,夸赞我几句吗?”
弘历笑意更浓了,这丫头,还真是不解风情,不过,憨态可掬,“今个这菜烧的不错,再多烧几次,就赶上御膳房大厨了,”
“就这样啊,我以为以爷今日的好胃口,我今个做的菜怎么也该落个美味佳肴、唇齿留香的名,”喜宝右手托腮,有些小失望道,“至少也是秀色可餐吧,”
弘历见到她手指如白玉雕成的葱管有节奏地点在雪白娇嫩的肌肤上,一双明澈如水的凤眼波光粼粼地望着他,不禁觉得口干舌燥,“秀色可餐的不是菜,是人,”
那次欢好被打断,他一直念念不忘,只是他好不容易做出的平衡局面,不好因她的到来而打乱,再加上公务繁忙,晚上休息不好,白天就没精神,这小宝儿又是个会‘撩拨’人的,或许她自己不自知,但却是让他没法克制自己,想着冷冷先,顺便临幸下其他女人,毕竟都是老人了,在**方面也都熟悉了,不会冲动到没法自持的地步。
自制力是有了,但酣畅淋漓的快感和**蚀骨的魅惑感也没了,今个见她,那股子抱她上床狠狠地要她的冲动劲又来了,可这天还早,用过晚膳,他还要进宫跟大臣议事,喝了口汤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看着喜宝头上的白色毛饰,觉得她穿白色的衣服挺好看的,遂唤来门外的小顺子,让他去私库里取来去年猎到的上好白狐狸皮送给喜宝,外加一匹白色素锦。
纯白的狐狸皮一点杂质都没有,毛密且软,手感特好,贴脸上特别舒服,喜宝将皮毛凑在脸上,蹭了又蹭,又软又暖,做成抱枕抱着睡肯定是一夜好眠,只是这样会不会太奢侈了。
弘历见她眯着眼睛,嘴角和眼尾都上翘,有种清纯又狐媚的感觉,魅人的紧!
将人带皮毛一起拉了过来,扒开毛找上小嘴就是一番虐啃,啃的怀里娇儿都叫疼了,这才松口,舔着她的唇瓣说,“夜宵时,再炒上两个小菜,爷今个陪你喝上次没喝完的酒,”
“哦,”喜宝嘟着又红又肿的小嘴含糊地应着,傻乖的模样,让弘历又狼性大发,抱着又啃了一番,这才放人,尤为不舍地进宫了,临走时让容嬷嬷在酉时装上三盅佛跳墙让小顺子送进宫献给皇上、熹贵妃和裕妃,熹贵妃是他亲娘,但他是裕妃自小养到大的,理应有她一份。
“要不要给福晋送上一份,”算起来这个也是她的主子,还是顶头上司的那种。
知道巴结福晋,也不算太傻嘛,弘历想,“怎么想起给福晋送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