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马文才,你欠抽! 第7章

作者:墨涧空堂 标签: BG同人

  吃饭的时候荀巨伯凑了过来,把他的菜拨给我一半,坐到我旁边跟我聊起天来。

  “叶兄,我发现你在学院里好像总是一个人来来去去的。你性格不错,人又够意思,以后就干脆跟着我和山伯他们一起走吧,离马文才那帮人远点儿,我看他们整天阴阳怪气的,也不晓得一天天都在琢磨些什么。我啊,担心你会被他们拐坏了。”

  “拐坏了?”我觉得有些好笑,咬了口烧饼好奇道,“我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又不是没脑子,怎么可能会被拐坏了?”

  “哎,你啊,怎么说呢?”荀巨伯挠挠头,“反正就是觉得,你这个人总是让人不太放心,碰到事情想也不想地就会去做。你看你那天就是,帮山伯挑水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自己闷头就冲出去了。晚上挑水一定要走大路,还得有灯照着才行,不然很容易会跌下山谷的。你不知道,当时山伯急吼吼地回来叫人去找你,发现山下那两只撞碎的桶的时候他脸都白了。幸好你没事,要不然山伯可能这辈子都会因为这事愧疚死的。”

  “不过,我看马文才对你也算不错了。”荀巨伯话题一转,忽然又扭到了马文才身上,“你瞧蹴鞠场上马文才对王蓝田那帮人,动不动就上脚踢,非打即骂。昨天他冲你发那么大的火,连他的书僮都给踹了,竟然没动你一根手指头,我当时还满诧异的,心想这家伙怎么突然转性了?不过这也不保准儿,跟他一间房也够你受的。反正啊,你还是平时多小心点儿,有事呢就来找我和山伯,大家都是好哥们儿,两肋插刀!”

  他说着伸手过来拍我的肩膀,结果手劲儿大了些,疼得我差点儿跳起来。荀巨伯也发现不对,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看我,刚说完要为你两肋插刀,这就立马插了你一刀。叶兄,没事儿吧?要不然咱再去医舍看看,让王兰姑娘给你换换药?”

  “我看你要为我换药是假,去看才兰姑娘是真吧?”搞不好这个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

  “嘿嘿,被你识破了。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一个消息作为补偿吧。”荀巨伯摸着鼻子尴尬地笑了笑,凑过来在我耳边小声道,“我看到王蓝田和秦京生在蹴鞠场上玩藤球。”

  “干得好,谢了!”我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记,将最后一块烧饼塞进口里迅速跑出饭舍。想了想,又先回到卧房里,拖出之前从山下扛上来的箱子,在里面翻找出一条软鞭来缠在腰间,这才朝着蹴鞠场大步跑去。

  蹴鞠场是马文才的地盘,自打进书院以来不少好地方都被他抢先霸占,但凡是他老人家在这里,除非有他允许,否则别人谁也不许过来,敢乱闯就会挨揍。

  我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马文才一脚将一个学生踢翻在地,后者爬起来急匆匆地跑了。王蓝田就站在他旁边,秦京生则在蹴鞠的鹄口处,看起来很像是守门员。

  许是因为发现了我,马文才突然一脚飞起,将一只藤球向我踢过来。那球飞来的速度极快,还打着旋儿,如流星一般直扑而来,迅捷刚猛,我伸手从腰间抽出软鞭,运足了力气向那藤球一伸一卷,下一秒藤球已经到我手中,凌厉气势荡然无存。我将藤球高高抛起,扔回给马文才,后者接过球,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冷笑。

  “向你借个人。”我开门见山,“王蓝田,识相的就给我自己滚过来。”

  正文 8 同路货色

  “文才兄,你看看他,当着你的面还敢这么嚣张!”王蓝田见到我之后被吓得一缩脑袋,迅速躲到马文才身后,却被后者皱着眉头一把掇开,不耐道:“往我这里躲什么?没听见叫你么,出去!”

  “文才兄,你才是这书院老大!你看那叶华棠,在你面前还敢这么嚣张,简直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王蓝田试图挑衅,孰料马文才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他若是惹了我,我日后自会收拾他。现下是你们之间的事,本公子可管不着。”

  马文才说这话,摆明了是不会罩着王蓝田。那厮听完一下子急了,又不敢去强拉着马文才护住他,我见他想跑,一藤球扔过去把他砸了个正着,跑过去揪起领子冷声质问:“王蓝田,是不是你把我的桌子弄坏的?”

  “不是,才不是我!”王蓝田梗起脖子否认,“是,是秦京生干的,我看到了,就是秦京生!”

  “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弄的,还敢赖在我头上!”秦京生一下子急了,冲过来大声辩解,“我和叶兄无冤无仇,做什么要害他?明明是你一大早来找人锯断了桌子腿,放在那里就等着陷害叶兄!”

  “是,是马文才让你干的,是你们合谋!”王蓝田见马文才根本没有要帮他的意思,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张口把两个都赖上了,“叶兄,你可要明鉴,我根本没有要害你的意思,一切都是马文才指使秦京生干的,是他们故意与你为难,我可从来都没有那种意思!”

  真是该叫小惠姑娘来看看,这才叫狗咬狗,一嘴毛儿。我被逗笑了,用软鞭抵住王蓝田的喉咙,像个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那般微微抬起他的下巴,凑近冷笑道:“王蓝田,你说是马文才干的,是不是想让我和文才兄相互斗得两败俱伤,然后你自己在一旁坐收渔利啊?”

  “不,我是冤枉的,叶兄可要明鉴啊,一切都是他们做的,根本不干我事!”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课堂上我那一脚起了作用,王蓝田看起来特别怕我,甚至不惜把所有罪名都往马文才身上推。

  “你这狗奴才,敢诬陷我!”马大爷当即变了脸,一脚朝他身上踢去,王蓝田躲避不及被踢倒在地,苦着一张脸哀求马文才饶了他,说一切都是秦京生干的,不关马公子的事。我对于他们这帮人之间的混杂关系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又见他被马文才踢了好几脚,心里的气也平了,只收起软鞭蹲下,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你,你要干什么?”王蓝田被踢得嘴角流血,哆嗦着警惕地望着我。我抿抿嘴唇,用大拇指搓了搓食指中指,做出了一个数钞票的动作。王蓝田看不明白,依旧怔怔地望着我,于是我好心地一字一句地对他解释道:“拿钱来。”

  “你要多少?”王蓝田可能也认识到自己今日是得破财免灾了,并没有继续跟我杠着。我对于他的识时务很满意,脸上带了笑,极尽温柔地道:“黄金十两。”

  “什么?”王蓝田蹭地一下从地上蹿起来,“修个桌子撑死不过几吊钱,你竟然找我要十两金!叶华棠,你别欺人太甚!”

  “别这么说嘛,蓝田兄,反正你王家也是豪门大户,有的是钱,拿出来一些又有什么打紧?哎,我这个人哪,要是手边一缺钱,就不一定会干出些什么样的事情来了。相信蓝田兄您也不希望见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吧……”我说着伸手去摸腰间软鞭,王蓝田吓得一顿,急忙从腰间摸出钱袋来急急往我手里塞。

  我打开来数了数,发现里面黄金不多不少,正好十两,便高高兴兴地塞入囊中,随手拍了拍王蓝田的肩膀,赞道:“真乖,欢迎下次继续哈,多多益善。”

  王蓝田脸色发青,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拽住了我的袍矩。我正打算走人,见他动作不由一怔:“怎么,王蓝田,你还想再多赔点不成?”

  “哼,叶华棠,今天这事,算我认栽了。不过,我听说你来书院读书是一个人来的,连个书僮都没有?”

  “关你什么事!”我心里一动,当即怒声回斥。王蓝田冷笑一声,朝地上吐了口血沫,擦擦嘴角道:

  “这几天我就一直觉得奇怪,太原叶家也算个豪门大户,家中佃田千亩,论财力也不比我们王家差上多少,怎么可能连个书僮都没有,日常用度也这般寒酸?说起来,你好像连束修银子都是文才兄掏的吧。我就奇怪了,叶家世代书香门第,从来就没听说过有哪个会拳脚武艺,整天动拳头的!”

  “哼,你管的还真宽。”我心里紧张,面上则故作镇定,“王蓝田,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家里怎么样,难道你还比我更清楚不成!”

  “叶华棠,你可别忘了,我王蓝田也是太原人。你家里什么样,我可比这书院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楚!”王蓝田瞪起眼睛,拂拂衣服下摆从地上站起身,凑近我道,“我家老爷子跟叶家也算有些来往,但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像是叶家的人?我说叶华棠,你该不会是个冒牌货吧?”

  “去你的!”我心中慌乱,手有些就不听使唤,一脚把他踢翻在地,胸口剧烈起伏着,怒冲冲咆哮,“王蓝田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再乱说,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揍死你!”

  “叶兄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能打人呢!”

  身后匆匆赶来两人,其中一个过来急匆匆扶起王蓝田,在发现他身上的伤之后,看向我的目光既诧异又愤慨,却正是凡事都爱插一脚的顶级大好人梁山伯,祝英台则像个小跟班,时时刻刻陪侍在梁大善人身侧。

  王蓝田接过梁山伯递过去的帛巾,擦净嘴角边的血迹,瞪着眼睛冲我抛下一句冷冷的“哼”,甩身走开了。我还想追过去再给他一拳,却被梁山伯拦住,满脸痛心地冲我道:“叶兄,你怎么能这样做?就算王蓝田对你做了什么,但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们商量,帮你一起解决,但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样动手打人!”

  “我要打谁就打谁,关你什么事!”我此刻心里发慌,又正在气头上,才没心思去成全他梁山伯的大仁大义,“你让开,我今天非把王蓝田的嘴给封上不可!”

  “不行!他都伤成那样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梁山伯张开双臂挡在我面前,不让我去追王蓝田。我瞧他的模样就好像一只护着自己鸡雏的老母鸡,心里不觉有些好笑,我不过是为了吓唬他踢了他一脚而已,也没有用多大力气,他受伤那都是马文才打的,关我哪门子的事!

  “山伯,别跟这种人废话,我早就说过,他和马文才都是一路货色。”祝英台拉了梁山伯一把,转头过来瞪住我,这两人不愧是未来的一家子,对我同仇敌忾,简直颇有革命统一战线联合共同对付反派帝国官僚主义的架势。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一直在旁看好戏的,据说是跟我同路货色的马文才马大爷则冷笑着走过来,一把揽住了我的肩膀。他的手正好触到我的伤口处,疼得我当即倒抽一口冷气,身体也僵住了。只听马文才用他那略微带点阴气的少爷口吻道:

  “说得好,祝英台,我们就是同路货色。不过和你们这种只能在地上爬的渣滓不同,我马文才,可不屑与尔等小人同伍!”他说完这话,又转过头对我道,“阿棠,我们走。”

  他这最后一句话把我雷了个半死,整个人里焦外嫩,晕晕乎乎地跟着他一路回了房间,直到那厮放开我,径自去床上抱起铺盖,放到左侧时才有所惊觉,诧异道:“文才兄,你这是做什么?”

  “恩?你没看到吗?我是让你来床上睡。”马文才把自己的被子摆好,施恩般地向着长椅处歪了歪头,“喏,挪过来吧。”

  汗,您老人家肯不再针对我,我的确是很高兴,但这同床我看就算了吧,俺觉得俺还是比较喜欢睡长椅。

  “多谢文才兄抬爱。不过在下平素最爱睡长椅,以前在家中有父母长辈管教,不敢为之。现在终于有此机会,还望文才兄能够理解,不要剥夺我这个小小的爱好。”

  “我说叶华棠,你还真是……”马文才抬起手臂指着我,似乎想要说什么,想了想又放下了。我隐约觉得他没吐出口的那个词应该是“不知好歹”,但马文才却没有再多说话,自己持起一本书,径去灯下研读起来。我犹豫了一下,也去书架上取了本经义,本想就在长椅上看,马文才冲我摆摆手,示意我坐到他旁边去。

  “叶华棠,我发现你这个人还真的是很奇怪。”见我站在原地没动,马文才拄着书案,一张俊脸被桌旁的灯烛映衬得忽明忽暗,“我跟你说话,你这么拘谨做什么?刚才在蹴鞠场上揍王蓝田的气势哪去了?不过叫你坐过来看个书,有什么好迟疑的!”

  说的也是,不过是看书而已。桌边有灯烛,光线要比长椅处亮得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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