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萌呆萌
入冬刚刚下了一场雪,院子中的积雪被未扫除,四阿哥特地留着赏雪用的,一大群人都站着,静悄悄的一片,偶尔能听到积雪悉悉索索坠落的声音,却让人更心里发憷。正前方放着一把黄花梨靠背椅子,上面垫了厚厚的狐狸皮,四阿哥冷着脸坐在上面。
宋芷岚一抬眼,后宅的女子都到了,一个不落,年氏脸色苍白的望着院子中的丫鬟,嘴唇抖了抖,却不敢说什么。
“爷说过,房是禁地,任何人若没有命令不得入内,看来是有人把爷的吩咐当做耳旁风了。”四阿哥的声音冷冷透着一股子寒意。
那小丫鬟双手被反绑起来,虽然动作艰难,却拼命的磕头,一下一下砰砰作响,很快雪地上便晕开了红色的血迹,口里不停求饶。
“苏培盛。”四阿哥视而不见,只淡淡的唤了一声。
苏培盛应了一声,只招招手,一旁走出两个拎着铲子的小太监,用铲子铲起地上的积雪,一铲子一铲子的把雪铲在那小丫鬟身上,慢慢的,那小丫鬟就被雪掩埋起来,仿佛一个雪球一般,只有头还露在外面。面上已经泛着青白色,显然是冻僵了,几乎没有了呼吸,双眼里带着绝望,眼珠子偶尔一动还能看出一点点活着的迹象。
最最诡异的是,快没有气息的小丫鬟然慢慢的咧起嘴,露出一个恍惚的笑容,甜美的让人心醉。衬着那青白的脸色,然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年氏惊呼然生生的瘫软在地上,一旁的小丫鬟身子同样抖抖索索,却勉强扶起年氏。
他塔拉氏紧紧的攥着宋芷岚的手,她第一次真真的面对死亡,原来只要一个命令,便能处决任何人,这就是封建贵族的权力。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直冲到头顶,他塔拉氏望向四阿哥的眼里带了刻骨铭心的恐惧。
几乎后宅的女人都没有见过这么惨烈的场面,每个人的面上都是一片灰败。宋芷岚美目瞟过去,似乎曾经死在她的任性妄为下的人也不少,那时候,人命可不值钱。
“日后若是敢擅闯房,便是这个下场。”四阿哥冷厉的丢下一句话,便一甩衣袖,离开了院子。
“爷既然……发话,那都好好记着,散了吧。”乌拉那拉氏同样有些腿软,勉强打起精神说了一句场面话。
站着的奴才得了准话,便轻手轻脚的退出了院子,这么多人,竟然不见一点声音。
自打这之后,年氏大病一场,甚至带了两分胡言乱语,仿佛在惧怕那枉死的小丫鬟一般,不止让人把那丫鬟好生安葬了,还命人到寺庙里为那丫鬟立了长生牌,捐了大笔的香油钱。就连平日里截人争宠的心思都淡了去。
后院里似乎被四阿哥狠戾手辣的行为给吓着了,这些日子里,厨房熬了不少安神的汤药。
四阿哥见这些女人之后对自己不是面带惶恐便是簌簌发抖,满心的不悦,只得一扭头进了房,埋头办差,教导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天泪之星蓝妞儿和落汐。妞儿的地雷,二呆抱住使劲儿蹭蹭╭(╯3╰)╮
不争宠的小年糕是不正常的(≧▽≦)/啦啦啦
二呆把四四写的好心狠手辣orz
二呆的专栏这个是二呆的专栏,妞儿们不怕麻烦的话就收一下吧,满足二呆想要三位数的虚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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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花一片片落下,地上积着厚厚的雪,石板路很快被掩埋,粗使太监手里握着大扫把吃力的打扫积雪,不时的抬起头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宋芷岚端着茶进了如意的房,四阿哥正伏案写着什么,一丝不苟,认真的紧。
“爷,歇一歇吧。”宋芷岚不以为意的劝了一句,四阿哥重要的差事从来都是在太和斋的房处理,来她的如意,一般都只会写写诗词,提提扇面,见他如此认真的在宣纸上涂涂画画还真有些不习惯。
“岚儿,觉着这个怎么样?”四阿哥捏着一张宣纸递给宋芷岚,双手骨节分明修长,指甲剪得整整齐齐,很是漂亮。
宋芷岚目光在四阿哥的手指上停留了片刻,把茶盏放下,才接过宣纸,一看有些啼笑皆非。宣纸上的字一笔一划极为苍劲有力,一板一眼的写着做纺丝软里套头狐狸皮滚边斗篷一件,宝蓝色缎绣折枝菊花纹袷便袍一件……旁边还细细的注明了滚边用平针、缠针的绣法,袖子该是什么样式,衬里用什么料子……一旁空白处还顺手勾勒了衣服的式样,然看着还不错。
宋芷岚看着四阿哥面上一闪而逝的得意,默默的低头,一般男人会喜欢弄这些玩意儿吗?还细致周到的把处处细节都标记了出来。
“很不错的。”宋芷岚看得倒也认真,虽说比不上以前的宽衣大袖,不过这么些年也穿习惯了,抬首望着四阿哥道:“干脆吩咐针线上人做出来,正好过年的时候穿。”
四阿哥握拳虚咳了一声,眼里露出点得瑟,手里指着宣纸道:“爷觉得这件袍子换成银红的如何?虽然喜庆,只是又感觉太艳了些。”
“银红确实太艳了,不若换成雪灰色,衬着鲜艳的菊花倒也相配。”宋芷岚还真的与四阿哥讨论起来。
“雪灰色会不会太素净了些。”四阿哥想了一想,反驳道。
“若说素净,湖色也素净,就是有些寡淡了,夏日炎炎的时候穿淡色倒是清爽。这大雪天的,鲜艳一些也不错,看着喜庆些。”宋芷岚对衣服首饰的要求便是自己看得上眼。
“就银红吧,到时候你穿着也喜庆,另外一件用雪灰色,爷也做一身雪灰色的袍子。”四阿哥一锤定音,到时候两人都穿雪灰色暗八仙纹字袍子,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对儿。
觉得心满意足的四阿哥命苏培盛快快去办,把这些衣服斗篷披风都赶制出来。苏培盛低着头捧着宣纸出门,感叹一句,整个王府里能让四阿哥亲自吩咐做衣服的也只有宋侧福晋。
下午的时候弘昀陪着瓜尔佳氏到宋芷岚的院子里请安。宋芷岚的屋子里烧着地龙,显得暖烘烘的,才跨进门便觉得热气扑面而来。
虽说看着弘昀手里扶着瓜尔佳氏,两人姿态亲密,宋芷岚却能见到弘昀藏在眼里的疏离和淡漠,显然对瓜尔佳氏的喜欢不过是面子上的事儿。
瓜尔佳氏的肚子已经显怀,圆滚滚的显出了几分笨重,宋芷岚看见了蹙着眉头对弘昀道:“天儿下雪呢,又路滑风大,还不快把你媳妇送回去,我不是说免了请安吗?”
瓜尔佳氏任由丫鬟伺候着解开滚边狐皮斗篷,手扶着腰温婉的笑着说:“额娘,是媳妇执意要来的,路上的积雪已经打扫干净了,太医嘱咐适当的走走对孩子有益处,才厚着脸皮来打扰额娘呢。”
弘昀坐在一旁听着瓜尔佳氏清清软软的说着家常,一旁的丫鬟上了盅热□,蒸汽腾腾的让人食指大动。
“弘昀跟着你阿玛办差如何?累着了没有?”宋芷岚见弘昀有一口每一口的喝着□,随意问了一句,四阿哥成人的三个孩子都或多或少的跟着四阿哥开始办差,日常里便开始忙碌起来。
“跟着阿玛学到了不少。”弘昀半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他实在不想说明明他阿玛是死板着一个脸,为什么办差事的时候仍然那么的唠叨,又小心眼爱记仇,只要得罪了他,变着法儿的折腾,以前上学的时候做错了事儿,还有额娘顶着,现在就在跟前,差点没被念叨死。这么个孩子气易怒小心眼的人真的是他印象中英明神武的阿玛?
宋芷岚见到弘昀一闪而逝的郁闷,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四阿哥的性子啊,不是什么人都能受得住的。
“主子,年侧福晋到访。”一旁的丫鬟通传。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有些纳闷,这下着雪的天气,年氏怎么来了。
弘昀和瓜尔佳氏都对年氏有些好奇,不由得朝门口望去。只见来人披着银红洒金花的缠枝斗篷,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被雪白的狐狸皮围绕着,眉眼间带着一股柔软出尘的气韵,让人说不出的娇弱怜惜。
弘昀打量着年氏那极为不俗的相貌,心中感叹简直就是额娘喜欢的口味啊,怎么巴巴的把自个儿送到狼窝里来呢。
“宋姐姐。”年氏进门便含笑朝宋芷岚行了个平礼,宋芷岚起身还礼。
“年妹妹怎么有空儿到姐姐这儿来?”宋芷岚亲自为年氏解开了斗篷,手指滑过年氏的脸蛋,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样滑嫩,简直就如同嫩豆腐一般。
“妹妹自打进门还没到过姐姐这儿,便来拜访姐姐一回,还望姐姐莫嫌妹妹打扰了。”年氏羞涩一笑,偏过头望着屋子里的两个人:“这两位是?”
“这是弘昀和他的侧福晋瓜尔佳氏,来,见过年妹妹。”宋芷岚笑了笑。
弘昀与瓜尔佳氏忙起身见礼,口里有些不自然的称呼年额娘,确实年氏按岁数倒比弘昀还小上那么一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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