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倾玉
后宫中那些没有怀孕的嫔妃顿时松了一口气,转眼也就将目光放在皇后和庆嫔那儿了。
也真不知道那令妃是如何调养的,没两个月就活蹦乱跳的,再过了几个月,就又传出了喜信儿,这一下子,不知道有多少嫔妃都暗地里扯坏了手帕子,砸碎了各色瓷器家具,不过想到令妃至今也就生了一个七格格,这个还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大伙儿又笑了。
乾隆二十二年,就这么顺风顺水地过去了。
腊月的时候,庆嫔生了,也是个格格,皇太后和乾隆都十分失望,谁知那令妃又小产了,弄得这对母子十分扫兴,身子也有些不大爽快,除夕守岁的时候也神色略见憔悴,不想皇后在这时就要生了,后宫顿时大乱,皇太后和乾隆都很高兴,期盼良久的嫡子终于要生了。
平时看着皇后的肚子比平常的都大,身子沉重,和令妃怀龙凤胎时有些仿佛,御医也诊出了两条脉息,皇太后心里当然高兴,可也担忧,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吩咐人好生伺候,也不知怎么回事,别人家的双胞胎或是龙凤胎,总是早产些时日,皇后这却延长了些。
在这之前,云雅十月里生了个小阿哥,和婉十一月生了一对双生子,和敬则生了个小格格,偏偏风倾玉怀的这一胎,早已过了怀胎十月,却迟迟没有临盆的迹象,御医也诊不出什么原因来,只说是天意罢了。
古人总说怀胎日长,生贵子。
风倾玉心里虽然忐忑,皇太后却日日诵经念佛,保佑皇后母子平安。
好在风倾玉保养得极好,吃住都比照现代孕妇指南,虽然是高龄产妇,又是双胞胎,而且孩子迟迟不肯落草,但却生得极顺溜,从阵痛到生产,不到两个时辰。
正月初一的钟声响起时,漫天烟花,鞭炮声震八方,受到万众瞩目的小阿哥平安降生。
紧接着,一个小格格也呱呱落地。
大年初一,龙凤呈祥,此乃国之祥瑞,信佛的皇太后和乾隆抱着健壮的十五阿哥和十格格都高兴得合不拢嘴:“原来是小阿哥和小格格自己挑选这好日子出生呢,怪道总在娘胎里呆足了十二个月才肯出来。”算算日子,居然正好怀胎整十二个月,真乃奇闻。
母子两人只觉得身子也好了,精神也长了,更加认为这对龙凤胎带来了极大的福气,流水般的赏赐顷刻间进入了坤宁宫,什么金贵赏什么,年初的贡品一小半儿都涌向了坤宁宫,这时候满朝文武都来朝贺,各家命妇携着数不清的礼物进宫。
人逢喜事精神爽,乾隆高兴了,整个大清,也顿时呈现一种欣欣向荣的气象。
十格格长得极像乾隆,那眉眼口鼻尤其像,仿佛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只有脸型像风倾玉,十五阿哥生得也很俊气,不过不像乾隆,却像雍正,皇太后立刻抱着不肯撒手,如此一来,十五阿哥和十格格的满月宴、白日宴、周岁宴,都办得异常热闹。
满月后,乾隆为十五阿哥取名永琰,十格格小名福喜,大名倒没给她取。
这一年中,令妃也怀了几次,可惜没几个月都掉了,别人也只能认为她没有福气。
与坤宁宫的热闹相比,延禧宫越见萧条。
就这么着进了乾隆二十四年,永璂早就已经去上书房上学了,满六岁的阿哥,本该挪到阿哥所里居住,不过乾隆宠爱这个儿子,又素知风倾玉喜爱孩子,便叫他和永瑆永璟依然住在坤宁宫,每日的坤宁宫都极是热闹,周岁的永琰和福喜也受尽了宠爱。
风倾玉也不管事,只孝顺皇太后,照顾孩子,里里外外十分严谨。
谁知皇太后忽然梦见了先帝爷,呼喇喇地便带着晴儿跑五台山去了。
皇太后一走,后宫风倾玉最大,日子就更舒服了,正心里高兴着,可谁知皇太后临走前因舍不得永琰,实在是永琰似极了雍正,便连同福喜一块儿都带走了,忙得风倾玉脚不沾地,细细地安排跟着的心腹,生怕出一点事儿,又命定要防备晴儿。
这两年,晴儿和令妃走得越发近了,中间居然还出了晴儿送汤圆给福尔康的事儿。
嗯,福尔康兄弟又被乾隆启用了,实在是耐不过令妃和永琪的啰唣。
皇太后去了五台山,乾隆也像是没笼头的马,立刻就摆驾围场,要去围猎,还颠颠儿地把早已学习骑射功夫好几年的永璂也带上了,八岁的孩子了,该能狩猎了。风倾玉顿时乐了,屈指一算,要是没猜错的话,还珠格格的剧情应该开始了。
正想着哩,就见容嬷嬷心急火燎地跑了进来,端正地行完礼,忙道:“皇后娘娘,皇上去打猎,五阿哥射伤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已经被皇上带到延禧宫去了!”
于是,还珠的剧情,开始了。
开始
风倾玉立刻来了精神,顺势问道:“怎么一回事?”身边小包子被皇太后带走两个,永璂永瑆跟着乾隆去打猎,永璟巴巴儿地跟着兰馨在偏殿练字,就剩下自己,这日子太寂寞了,小燕子到来,实在是太好了,正好看看耍猴戏。
容嬷嬷看了看周围,然后皱眉道:“倒是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是个十**岁姑娘,不过十二阿哥快回来了,从十二阿哥嘴里知道,总比打听更精准些。”
风倾玉点点头,经过几年历练,容嬷嬷也越发沉稳精明了不少,不似以前那么急躁。
翘首遥望,等了大半个时辰,永璂才颠颠儿地跑了进来,脸颊红扑扑,道:“儿臣给皇额娘请安。”行完礼,立刻跑到了风倾玉身边,笑得眯眯眼:“皇额娘,儿臣今天打到了一只很漂亮野鸡,还有,今天狩猎可精彩了,就像一出戏。”
“那就和皇额娘好好说说。”风倾玉拿着手帕给他擦汗,亲了一下。
永璂笑眯眯地娓娓道来。
风倾玉仔细地听着,一句话都不错过:“当时去围猎,那个福尔康好不懂规矩,居然说什么那只鹿是他,难道他不知道逐鹿天下意思吗?居然敢射鹿,鹿可是只有皇阿玛才能射。皇阿玛也是,居然没当一回事,还说什么谁要你让,不过儿臣看到皇阿玛脸色沉了下去。五哥还说什么且看今日是谁家天下,难道他不知道这是咱们爱新觉罗家天下吗?”
风倾玉听到这里,莞尔一笑,拍拍永璂脑袋:“说正经。”
永璂想了想,道:“五哥本来想射鹿,不知道怎么射了个衣衫褴褛姑娘出来,还背着包袱,本来鄂敏大人和富察大人要将那姑娘当刺客杀死,可五哥和福尔泰居然护着,不过还是被鄂敏踹了一个窝心脚,她命可真大,居然没死,硬是在昏迷前对皇阿玛说了一句话,然后皇阿玛就要看那包袱里画卷和扇子,然后脸色就变了。”
“告诉皇额娘,她说了什么话?”风倾玉一副我很好奇模样,惹得永璂很得意。
站起身,挺了挺胸脯,永璂清了清嗓子,大声道:“皇上,难道你不记得十九年前,大明湖畔夏雨荷了吗?”
说完,容嬷嬷脸色顿时一变。
风倾玉却是噗嗤一笑,只听永璂道:“然后皇阿玛就不管围猎事儿了,急急忙忙地带着那个姑娘进宫,叫了四个太医一块诊治,还说治不好,就要了他们脑袋。”
“十九年前,那不是皇上南巡时候吗?大明湖,在济南,奴婢却是记得皇上去过济南,后来慧贤皇贵妃病了,又出了几件事儿,皇上就匆匆地从济南赶回来了。”容嬷嬷若有所思地道,神色间极是愤慨,“难道那扇子和画卷就是皇上留下?不过,皇上墨宝流传极多,有几件东西也没什么,只是这个夏雨荷难道是……”
一句话没说完,容嬷嬷自己都吓着了,赶紧看着风倾玉。
风倾玉淡淡一笑,道:“皇上就是那样风流性儿,拈花惹草也已经司空见惯。我倒是敬佩孝贤皇后,是怎么管后宫,连善后事儿都做不好,现在让人找上门来。”
要知道,乾隆风流,景娴当皇后时也没少发生同样事儿,不过景娴要强,宫门把得死死,外头,乾隆前脚走了,后脚景娴都会派人处理得干干净净,虽不要人命,但总会除掉后顾之忧,绝没有发生过什么皇家血脉流落民间事儿。
容嬷嬷一惊:“难道当真是……”
风倾玉悠然一笑,瞧永璂气息渐渐平稳了,才端茶给他润口,拍拍他胸脯顺气,道:“这可不是咱们能说话儿,什么事儿还不是皇上自己做主。”
“娘娘说得是,奴婢也什么都不知道。”容嬷嬷笑眯眯地说着,然后又面带不甘地哼了一声,道:“宫里头也从来没有治不了伤就叫太医掉脑袋事儿,皇上倒真真是怜悯这民间丫头,果然是慈悲心肠。不过,怎么就越过了坤宁宫,放在延禧宫呢?”
风倾玉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这人送来我也不敢要啊!这可是人形兵器。
不过这几年纯贵妃身子不好,手里权力倒被令妃弄到了手,别人虽然不忿,但好在她们手里也有权,彼此牵制着,令妃也讨不了好处,因此便也没闹过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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