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涯黑人
羽瑶此时自是迎来了自己的生母,伊尔根觉罗氏的探望。母女两个说了好一会儿话,不外乎就是看好自己的肚子,有什么事儿尽可跟娘家说,还要笼好王爷的心……
羽瑶听的晕晕乎乎的,只知道不停的点头,然后一再催问懂医识药的人可找着了。羽瑶是下定决心要在身边安这么一个人了,问的伊尔根觉罗氏不停的翻白眼,直说哪有那么容易,还要等等。说罢了事情后,伊尔根觉罗氏这才恋恋不舍的拿帕子沾着眼角的湿意回了府。
自年节过后,宝亲王更是忙碌,总是忙到晚上黑的走路都磕脚跟的时候才回来。而回来后,弘历是二话不说直接推开高侧福晋院子的门,几乎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宿到其他地方去。对于弘历几乎可以说是打脸的偏爱,富察福晋回以淡然的微笑,更加用心的照顾自己名下的两个阿哥,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让王府内外敬佩万分,于是,福晋贤德之名又广为流传。
羽瑶更是对此毫不在乎,说实在的,她早早的就定下了生个孩子然后守着孩子过一生的基调,至于弘历……那只是个精子提供者而已。所以,面对府中悄然而起的暗涌,这个出身高贵的侧福晋只是关上了院子门,一心一意的养胎,外事毫不过问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姿态而已,在这种大宅院里想要平平安安的过下去,各种阴私还是要知晓的,不求伤人,但求自保而已。
作为妇产科的护士,羽瑶很明白怀孕的各时期应该吃什么干什么,胎教,那是必须的!以至于容嬷嬷经常看到在内房里,在四个丫鬟的服侍下,羽瑶拿着本诗词,抚摸着肚子,嘴里念念有词或者在内屋里一个劲儿的转圈圈的……
有时候,羽瑶会对着铜镜里模糊的人脸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小声嘟囔着:“孩子啊孩子,你一定要像我啊!浓眉大眼高鼻梁,即精神又好看,如果是男孩子的话——”羽瑶捧着脸不可抑制的陷入幻想中,嘴角咧出一个傻笑:“欣长的身材,线条流畅的肌肉,深邃的眼神……最好还有一头灿烂的金发……雷昂那多……”那个美国著名影星,羽瑶迷恋了大半辈子的梦中情人。
每当此时,旁边服侍的丫鬟就会眼观鼻鼻观心完全当做自己是墙壁的一部分,但是,她头上那连绵不绝的黑线还是显示出她心中的无奈来。
时间就这样慢悠悠的晃着过去,新年终于在宝亲王府中一片热闹中结束了。羽瑶抱着自己三个月已经有些圆润的肚子慢悠悠的在屋子里踱步,她自年节前就被免了晨昏省定,但年节后转眼间就到了二月,龙抬头后划过二十天就是富察福晋的生辰。
这种日子,羽瑶是必定要出来晃悠一圈,在席位上露个脸的。所以,到了福晋生辰的那一日,羽瑶早早的就起了来,穿了软底的布鞋梳了个小两把头,头上戴了几朵绒花并攒了一套三把嵌了红宝石的簪子,手上环着红珊瑚质地的如意吉祥串子和水绿的镯子,再添上几个挂件并项链,一身浅红的旗装收拾妥当了,带上贺礼这才出了门,一堆人浩浩荡荡的向着福晋的院子走去。
羽瑶出门已算早的了,但当她到时,暖阁内已是娇红一片,笑声妍妍。四个府邸格格早早的就来了,个个打扮的喜庆十足,围在福晋身边说着吉祥话。
在丫鬟通报过后,羽瑶脸上带着露出了八颗牙的微笑进了暖阁,先给富察氏请了安,其他格格们给羽瑶请安。富察氏一见羽瑶来了,就立刻笑道说:“看看,这是谁来了?!真真是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咱们那拉侧福晋就早忘了我这个黄脸婆呢?!”
羽瑶闻言笑说:“瞧福晋姐姐您说的,我绝对忘过不了您,所以,这一大早儿,我就赶来给您祝寿来了!愿我们姐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您就生了这张嘴吧。”福晋笑着说:“还不快给那拉侧福晋端杯茶来,顺便拿点点心什么的,仔细饿着我们的侧福晋奶奶——”
“我可不是什么奶奶呀!我年轻着呢,福晋你看,我这张小脸多嫩啊——”羽瑶装作气急败坏的样子捧着脸凑到了福晋面前,这幅娇蛮可爱的样子一下子让暖阁内的女子们笑开了怀。
富察福晋直揉着自己的肚子说:“是啊,是啊,看看我们那拉侧福晋——”
“恩,小脸的确很嫩。”富察福晋话还没说完,一个带着笑意的男声接着说出了下半句。
暖阁中的格格们立刻一静,立刻敛了笑容,变作一副恭良,只有羽瑶顿时血色上涌红了脸去,富察氏仍然维持着自己脸上大大的笑容。众人起立给进入暖阁的弘历一起请安:“给爷请安。”
此时与弘历一起进来的高氏也给富察福晋请安,然后向其他人问候,随后其他人再给高氏请安,这样褔来福去忙了一通后众人才重新排好座位安排下来。
谁知弘历刚坐下没说两句话,一个太监就进了来口称宫中急传,要宝亲王即刻进宫。没了法子,本想陪着自己福晋好好过个生辰,给自己敬爱的女人做足脸面的弘历只好匆匆丢下一句“爷晚上定会回来参加寿宴!”就跟着太监出了去。
见争宠的对象走了,暖阁里的女人们就自己个儿找了乐趣,说了会儿笑,便叫来了京中有名的德意班演上了几出热热闹闹的戏来。羽瑶捧着自己的肚子没心没肺的看戏笑的白牙露着,一边看着戏台上的小角唱念做打,一边心里感叹着古代娱乐的落后。等到了她点戏的时候,羽瑶差点要点一出‘关公战秦琼’来。
于是,这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女人完全无视了其他女人们各种各样的眼神来。坐在她对角的高侧福晋看了这个自戏开始来就一直在傻笑的女人在心里瘪瘪嘴,完全想不通这个一根筋通到底的女人到底是怎么躲过明枪暗箭怀了孩子的;富察福晋更是无奈的看着羽瑶对着戏台上戏子连番的后空翻不断的叫好,想不通这个刚进府看起来大大咧咧有话直说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的人;生了大阿哥的富察格格不时的看几眼沉浸在戏曲里的乌拉那拉侧福晋,其他格格们更是对羽瑶的肚子投以嫉妒的眼神。
时辰过的很快,特别是在散了戏后,富察福晋当场把自己的回礼给摆了出来,其中有些宫里赐下的料子,是上好的江南绸缎,加上一些法兰西公国献上的奇巧物品,一下子让房间里好像多出来了五百只麻雀一样,府中的女人们围绕着这些个布料一一展开了对春季新衣的讨论,只高侧福晋安坐一旁,抿着嘴半笑不笑看着其他女人叽叽喳喳的说。
晚宴终于在弘历的姗姗来迟的情况下开始了,羽瑶挑着桌上的樱桃肉并八珍鲜菇吃着,也不知这个厨子是怎样做的,樱桃肉酸甜可口,鲜嫩多汁,吃到嘴中有股薄荷的清爽味道,羽瑶极是喜欢。相对于那拉侧福晋的好胃口,高侧福晋拿着筷子挑挑拣拣,根本没往嘴里塞几根菜。
席间众人秉承食不语的古训,甚是安静。但高侧福晋越吃越苍白的脸色却是让弘历看了个正着,弘历立刻停了筷,看向高侧福晋说:“涵靖,你可是不舒服?脸色怎这样苍白无血?!王朝卿,立刻去宣太医!”
于是,侍立在弘历身后的蓝袍太监立刻出了去。
得,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羽瑶惋惜的看着盘中还剩下不少的樱桃肉,停下了筷。众人站了起来,高氏见弘历这样紧张自己,自是更加不胜娇弱,半依在弘历的身上进了暖阁。富察福晋贤惠十足的吩咐好了各项事宜,然后得到了弘历一个歉意的眼神。羽瑶站在一边也是满脸关切的看着高氏,但在佟嬷嬷的嘱咐下,没敢上前走的太近。
不到片刻,一把长胡子的太医就出现在了暖阁中,身手利索的给房中的个个主子请了安后,在弘历的示意下开始为高氏把脉。
王太医感受着丝卷下脉搏的跳动,皱着眉,不断的摸着胡子,那一副高氏好似得了不治之症的模样把屋中的气氛搞得十分紧张。
“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有什么大不测!”弘历沉不住气的直接问。
王太医闻言一惊,连忙跪在面目有些狰狞的弘历面前说:“主子爷,老臣只是有些犹豫罢了!这脉象有些……”
“有些什么?!你倒是说个明白。”福晋上前一步说。
“回福晋的话,高侧福晋脉象有些微弱。似隐似无,疑为喜脉,但到底是微弱了些,脉象有些不明,所以,老臣这才多查看了遍,但,到底是不敢定论。”王太医说。
“什么?!喜脉!”弘历惊喜的叫道,高氏更是猛的从塌上坐起,一脸的激动。
“现在脉象犹浅,老臣不敢确定。”王太医见弘历惊喜的样子,心下明白这位定是心尖子上的高侧福晋了,于是更加恭敬的说:“高侧福晋身子向来有些柔弱,且……可能时日较短,老臣实是不敢确定。”
弘历见王太医一个劲儿的重复不敢确定,知道这太医在想什么。但高氏有喜的消息仍是让弘历高兴的快要疯魔了,他立刻交代说:“有什么不敢确定的!自明日起,高氏每日都请脉,直到你们太医院的人把脉象确定了!”弘历眼睛一转,见羽瑶一脸高兴的看着高氏,他就加上了句:“乌拉那拉侧福晋也一样,每日都请脉罢。”
站在一旁充当壁花的羽瑶立刻被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了个正着,把她身后的佟嬷嬷直喜的笑开了花。
第14章
有了太医的日日请脉,院中的女人们不敢轻易动手,起码绝了在饭食汤水里动手的念头。让羽瑶和院子里忠心耿耿的人们都松了口气,特别是天气转暖,万物复苏,各色植物发出新芽,院子拱门上木香长出了茸茸的绿色来,让人们的脸上都不由自主的带出笑来。
对于弘历来说更好的消息来了。两旬后,高侧福晋终于被确诊有喜了!
阳光灿烂,春日晴好。
四月中旬的北京中,人们早早的脱下了冬季的披风,换了轻柔的衣裳。
种满了茉莉的院子里,窗户半开着,一枝被灼灼花朵压弯了的梨花海棠的从雕花窗棂边探进,直把屋里的阳光融的温柔了起来。
羽瑶一身米黄色的旗袍外边套了个浅绿的褂子,整个人看起来柔的跟西湖的水一样。自怀了孩子,羽瑶身上那团娃娃气消去了不少,但通身仍有一种单纯清丽的气质,加上最近出现的母性情怀,让羽瑶整个人都醇和温暖了起来,仿佛是水做的一样。让前来探望的弘历不少时候失了神暗地里擦了不少口水。
怀孕六个月的羽瑶肚子已经大了起来,有了个小球模样。此时胎儿发育快要成型,羽瑶知道这段时间最是关紧的,于是,更加是轻易不敢出门,每日要是实在闷得急了,就练字平心静气。
羽瑶也没忘每日走走,在屋内走的闷了,就在容嬷嬷佟嬷嬷的看护下在内院里转上几圈,以至于羽瑶现在对花坛里哪里开出一朵小花苞来都熟悉不已。
被诊出喜脉来的高侧福晋更是夸张,终于有了身孕的高氏在确诊的那一刻泪立刻浸湿了丝帕,之后的日子更是小心翼翼。她们院子现在人人是大气不敢出一个,生怕声音大一点孩子就会跑掉一样。
但高氏比羽瑶命好,弘历特地腾出一个花园来让高氏散步,花园中除了高氏的人外,其他人禁止入内。
富察福晋更是临时加了好几条规矩,毕竟,现在王府中可是有两个孕妇!
对于高氏怀孕的消息,各方表示出了不同的态度。各种各样的流言都悄然而起,特别是在高氏怀孕的消息传出后,宫里的赏赐只是一般侧福晋级别的,熹妃只是赐下了几把如意,礼单连乌拉那拉侧福晋的一半厚都没有,而宝亲王则是流水一般的赏了高氏好多珍宝,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让不少人议论纷纷。
福晋屋里众人更是有些不忿,高侧福晋怎么就怀上孩子了?!
“主子!高氏若是生下孩子来,府中哪里还会有二阿哥和大阿哥的地方。”张嬷嬷站在富察福晋面前说,一脸的焦急。
“行了。这些我都知道。”富察氏慢慢的说,她看了眼在自己身后站着的茜素说:“那边的人怎么说?!”
“回主子的话,那边的人已经把衣物偷了出来,无人发觉。”茜素褔了福说。
“这样啊——”富察氏揉了揉额头说:“云莲那里也备好了手,那么便找个时间试探一下罢。”
“富察格格一贯是个好的,毕竟是同枝的姐妹,到底是一心的。”张嬷嬷笑着说:“这次福晋可放心了,不管如何,高氏这个孩子不能威胁到二阿哥!”
“我明白,我明白什么重要,张嬷嬷你可不必再说了。这次也只是个试探,毕竟,高氏那里一向是严的。就算她能保住孩子到生产又如何呢?要知道,产房里一尸两命的多了去了,更何况,就算平安生下孩子,那孩子能不能站住还是个问题呢。”富察·云悠面无表情的淡淡说着,眼神深幽。
“是啊,这生了孩子算不得到头了,养不养的大也是一个问题啊。”沈嬷嬷带着感叹的道。
于是,富察福晋便通过富察格格的手,真正的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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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瑶扶着自己的腰穿着软底布鞋在雪衣的服侍下慢慢转悠着,心里琢磨着午餐吃点什么好。因清朝是两餐制,穿过来的羽瑶根本适应不了,幸好自家小院子有个小厨房,所以不时做些点心馍馍和甜汤什么的也对付着过来了。
“主子!不好了!高侧福晋掉水里了!”络玫急慌慌的进来就喊。
“什么?!”羽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你且慢些说,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你从哪里得的消息?!”
“是洒洗的顾嫂子说的,她今日当值的地方就在高侧福晋散步的那个小花园的不远处。现在那里闹闹哄哄的都是人了!”络玫说。
羽瑶扶着腰慢慢坐在床上,她想着说:“这可是个大事……络玫,你再去打听打听,让人打听完后立刻快些回来,估计为这事,福晋定会严查!”
“是!奴婢这就立刻去办。”络玫说完后,立刻又风风火火的跑了。
羽瑶坐在房里,刚刚去端果盘的雪衣打了帘子进来了,容嬷嬷也捧着衣裳进了来。
“佟嬷嬷可是还在小厨房?!”羽瑶问道。
“回主子,正是佟嬷嬷在小厨房看着。”雪衣放下果盘说。
“让佟嬷嬷回来吧,有大事发生了!也不知此事到底会那多大,但愿牵扯不上我们便好!”羽瑶有些担心的说,然后雪衣褔了福出了去。
“发生了何事?”容嬷嬷问,手上飞速的收拾好衣物。
“高侧福晋掉到水里去了!”羽瑶摸着肚子说,脸上有些淡淡的担心:“我怕……”
“什么!”容嬷嬷惊呼说:“高侧福晋怎么会掉到水里去了?!”
“是啊……是络玫回来报的信儿,我怕有什么不对,又让她立刻出去打听了!”终于多了个心眼的羽瑶拿着帕子扭啊扭。
“不管如何,还请主子现在立刻彻查一边信任的人的言行物品,老奴怕……”容嬷嬷脑子一转立刻说。
“我知道了!枣红!”羽瑶开口直接唤道自己从府里带来的二等丫鬟。
枣红立刻进来跪下说:“主子,请吩咐。”
“立刻带了可信任的忠心的人去查我们院子里常用的人的言行以及物品衣物!看有何缺失,然后立刻报上来!”羽瑶吩咐着。
“是!主子。”枣红干脆的说,然后退了出去。
恰此时,佟嬷嬷并雪衣进了来。
“请主子安!”两人说。
“快起来,在我这里没这么多礼节!”羽瑶带着点心急的说:“听络玫说府中出了大事!”
“请主子安!”络玫从门外叫了声,然后风风火火的打了帘子进来,满脸的焦急。
“回来的真是及时!别请安了,可打听出来了?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羽瑶见络玫要行礼连忙说道。
“回主子,高侧福晋不是落水了,而是摔倒了。倒在了她的侍女身上,现今好坏不知。高侧福晋现在已经被抬进房中,且刚惊动了福晋,福晋立刻就命人宣了太医,通知王爷回府。福晋现在赶往高侧福晋的院子去了。”络玫语速极快的说:“福晋也下令封院子,估计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会有人过来锁院子,这是梨白所说,她是服侍在福晋大丫鬟茜素身边的小丫鬟。”
“知道了,佟嬷嬷,你现在立刻回小厨房盯着!防着有人趁乱下手!”羽瑶几乎是反射性的说:“容嬷嬷,你现在立刻把院子里的人理一遍!雪衣,你立刻带人去看着院子里的人,切勿乱动!络玫,你就呆在这儿,等一会儿人来锁院子。”
“嗻!”众人应诺,然后行礼退了出去各行其事。
羽瑶扶着腰,脑中快速的转起来,她不断的回忆着在宫斗或是宅斗的小说中的各种桥段,仔细对比,怕自己吩咐的不够细,有什么纰漏让人把这一场祸事嫁到自己身上来。
福晋的人来得极快,还没等羽瑶把事情在脑子里过一遍,外门上就来了两个主事的仆妇带着一大堆粗使仆妇来。
见人来了,羽瑶没怎么废话,见两个主事的人十分恭敬的报了来意后,羽瑶爽快的点头让人封了院子,期间还一脸担心的问道:“听刚刚你们的话语,可是高姐姐有了什么大不测?!只听你们说高姐姐在花园中摔了跤,可无大碍?”
“回乌拉那拉侧福晋的话,奴婢并不知高侧福晋现况如何。”两个仆妇的嘴倒是很严。
羽瑶也没指望就这样打听出来最新的状况,毕竟,这两个是福晋的人。挥挥手,羽瑶就让两人下去了。封了院子后,院中的人也在羽瑶的命令下集合到了外院天井处。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羽瑶皱着眉头,看着窗外青绿柔嫩的枝叶有些心不在焉,脑中乱糟糟的不知道想些什么。一声轻微的响动,枣红一脸平静但是掩不住焦急的进了来,络玫立刻迎了上来站在门口。
“请主子安!主子,大事不好,日鸢一件青色绕枝繁花缀五福的袍子不见了!且日鸢被后院的主事叫了出去,刚回来,这其中花费的时间与高侧福晋摔倒的时间对的上。”枣红跪着说。
第15章
“什么!该死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日鸢可知道了?!”羽瑶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手中的帕子彻底的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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