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团团
貂蝉暗道一声失算, 实在是她太久没出征了, 此前的战场上靠自己肉眼眼神就能看清楚, 现在真的面对敌人,倒是对望远镜想念地紧。
“他们往城里去了,”貂蝉道:“吕布分兵了!”
“主公, 我们这儿的地势太高,不宜于我们进攻,且容易暴露我军的动向,”荀谌建议道:“不如找个地势低一些的地方去驻营地。”
“就按照我之前分配的进行分兵吧!平原一代太适合骑兵交战了,西凉的铁骑,虽有耳闻,具体实力如何还未可知,按照之前的计划,由我去引吕布出城。”貂蝉分配完,率先驱马冲了上去。
赵云紧跟而上,手中的龙胆枪嗡嗡作响,仿佛在为之后的浴血战斗而感到亢奋。
荀谌忧心忡忡,佩剑随军于两侧,他想劝貂蝉别冲得太快,小心一些,又见那么多将领们都没有说话,只能也跟着貂蝉冲了上去。
却听貂蝉来到吕布之军的城池下,又一次亮出了她百试百灵的喇叭,巨大的声音响彻在云霄之中:“吕布,我喊你一声你敢不敢应?!”
城中的吕布:“噗——”
曹操晃了晃,被震地耳膜生疼,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惊异地盯着貂蝉手里的东西猛瞧。
而吕布来到城墙之上,见貂蝉拿着大喇叭,怒而吼道:“疯婆娘,搞什么鬼?!”
他中气十足,吼彻天空,然而比起大喇叭的威力,吕布的大白嗓平白弱势了几分,不像是吼的,倒像是蚊啼。
吕布皱了皱眉,对左右吩咐道:“无论貂蝉如何吼,都别搭理,稳住军心,一切等公台消息。”
司马朗连连点头,心里头很欣慰,看来吕布终于将陈宫的话听进去了,知道不能冲动行事。
吕布眯起眼,打量着城池下貂蝉所带的军队:“不够,远远不足百万之巨,她也分兵了,会分到何处呢?”
“主公想要以包围及前后夹击的方式攻击貂蝉,在她攻城的时候进攻她的后方,她恐怕也想到了这一点,这才另外分兵藏在别的地方,等着与您的兵将交战。”
“她手里的大将哪里有我属下的西凉大将军们勇猛!”吕布冷笑一声:“只要貂蝉在我眼皮子底下,其他的将领都不足为据,便是曹操,都是轻易就能攻破的弱势者。”
“主公切莫大意啊!您忘了折断您兵器的那位将军了吗?”司马朗劝道:“您的兵器……”
“只能暂时用董卓当年宝库里头尘封的宝物长戟来代替了,我拥有当年董卓搜罗到上好的兵器与宝物,想要什么兵器没有?”吕布嘴硬地说道,提起方天画戟折断一点都不在乎的模样,实则心里头肉疼极了,赵云那张脸让他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中:“下次遇上此将,我必一血前耻,将其斩落马下!”
吕布狠狠说完,貂蝉的喇叭声音又响起了:“王八吕布,你敢不敢应战?”
貂蝉也是损,她自己吼觉得没威力,因为女声声音太细,不如男子粗犷,于是叫来身边的将士们,让他们轮流传送喇叭,对这城池喊这句话。
貂蝉手底下的将士们笑开了花,一个个拿到那大喇叭爱不释手,没拿到喇叭的也眼巴巴盼着能趁此机会玩上一玩,中气十足地吼上两句骂吕布的话。
吕布并非泥人脾性,轻易就被激起了怒意,而司马朗苦苦相劝,请吕布一定要忍耐,不要辜负了陈宫的一片殷殷嘱托。
如此一连数日,貂蝉只叫阵而不攻城,骂得吕布听得一脸麻木,对身边人咬牙切齿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这么被女人骂过。”憋屈得让他恨不得立刻与貂蝉去大战三百回合。
“可貂蝉不进攻城,我们也不需要防守战斗,如此我们的兵卒将会放松警惕,而分兵在外的将领迟迟未接到攻城的动向,也将焦躁难安。主公,貂蝉在和您玩心理战,比的是谁先沉不住气啊!她不打算与您硬碰硬,也不打算来进攻这易守难攻的城池,只打算将您激怒,骗出城外进行交战,一旦您追随过去,您就会像当年进攻李儒一样,被牵着鼻子走。”
当年被李儒算计,最终被骗到山中迷路,打打不得,退退不得,如斯教训让吕布终身难忘,也渐渐想法子改掉自己急躁的毛病,讽刺的是,他被李儒算计的时候,来救他的是貂蝉,而现在他却与貂蝉闹翻了。
世事难料令吕布一阵唏嘘,然诸侯争霸本就残酷,天下只有一个,他想要,貂蝉想要,他们便注定不会成为一路人,是注定要交手的对手。
“我知道了,等公台消息,我们的粮草还算充裕,后方有三条粮线源源不断为我们运送粮食,倒是不怕貂蝉派人堵住城门。”吕布转身就走,气呼呼的,招呼人喝酒吃肉消气去。
吕布等啊等,等到花儿都谢了,等到天空飘起了雪花,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到来,都等不到约定好一个月内就回来的陈宫。
陈宫这头也是一脸血,这是还要从袁绍大费周折从貂蝉属下偷回两头猪说起。
却说那颜良、文丑两位将领率领众兵卒拿下了貂蝉的两头“王不见王猪”,他们挑选了两只最好偷的猪,实在是王不见王猪一般都由兵将们进行培养,想要硬抢到手就得对上青州的军队,说不定还会被他们放猪拱,实在得不偿失。
最好偷的猪,属于第三代王不见王猪,比当年的“皇猪”小了不知道多少倍,肉眼看去,也不过是马那么高罢了。
和马一样高的猪……
颜良文丑两个没见识的将领,一看定是这神奇的猪没跑了,顿时率领属下们声东击西,以战略奇谋引开看守人,再一击必杀将猪给拐到手。
他们又如法炮制绑走了第二只猪,将它们牢牢得捆着,架在担架上扛去找袁绍复命。
看看那散发着幽幽光泽的黑色猪牙!竟比寻常的兵器还要长!
看看那健硕有力量的猪腿儿,用力一跺脚就能蹦得老高!
是这神异的猪没跑了!
鞠义巴巴凑了过来查看,两位将领趾高气昂命人抬起担架上至今还不断在挣扎的猪走入了袁绍的主帐。
袁绍坐在上首,如同孤傲的王者,摆出了一个沉思的姿势,他的手肘支撑在扶手上,冷漠地注视着众人将猪抬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这便是伤了我最精锐骑兵的神异之猪?”袁绍冷冷问道。
“主公,末将看那些兵卒们像照顾贵人一样照顾这猪,给它住单独的房子,为它洗澡,喂养吃食,从不懈怠,能让青州兵如此重视的,定是神异的猪了。”
“是啊主公,这猪与寻常的猪都不同,您看它的个子就大上许多,甚至还有这么长的猪牙齿,”文丑也说道,他拔了一柄剑,对着猪牙横劈了过去,那猪哼哼叫了一声,扭头一顶,以蔑视的目光不屑地瞪了他好几眼,随机又看向了同样被绑住的同族,发出挑衅的哼哼声。
另一只猪剧烈地挣扎起来,眼神死死盯着它,也跟着哼哼乱叫,那眼中凶光毕露,一看便充满了凶性。
“嘶——快看文丑将军手中的剑!”
众位臣子窃窃私语,惊异极了,只因文丑手中的剑此时已经出现了一个缺口,而猪牙竟完好无损。
颜良见两只猪不老实,胸有成足道:“这两只畜/生还知道要关心伙伴呢!竟是通灵性的!”
袁绍若有所思,而陈宫则面露惊骇之色:“貂蝉手中竟然有这样的异兽,那猪牙比剑、比矛还要长,也难怪这猪竟然会对袁公的骑兵造成巨大的损失,一旦让它们脱困,以这猪的横冲直撞,寻常马匹定是经受不住的。”
袁绍点点头,扬声喊道:“鞠义将军,你来辨认一下。”
鞠义上前一步,看了看两只猪,对袁绍说道:“主公,当日偷袭我们营地的不是这猪,而是比它们更大的,成年猪,这两只猪对比起当时我们见到的猪,恐怕只是猪仔罢了。”
袁绍再不能淡定,他蹭地站了起来:“与马匹等高之猪,竟只是猪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