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瑟嫣
苏国军这位被人传闻成上门女婿的憨憨都面露惊悸的问:“阿爸,他们这是在…表演杂技?”
“姐夫,你读书读傻了?他们明明是在给阿爸磕头求饶。”季三牛很真相的说道。不过他有了一个疑问,不是说小红们天不怕地不怕,能够扫平世间一切牛|鬼|蛇|神吗,怎么到了他老子爹面前,就成了软脚虾了呢!
不就是被他老子爹揍了一顿吧,他老子爹虽说打人特疼,但也不至于疼得在地上打滚,并且像毛毛虫一样蹭来蹭去吧。
季三牛好疑惑,不过他很聪明的没有把问题当着那么多看热闹的村民问出来。而且做了一个听从霸霸话的乖宝宝,‘领’着这群不知道咋回事又不在地上打滚,像毛毛虫一样蹭啊蹭的小红们下地窖查看。
季家的地窖挖得很深,深到什么程度呢,埋这十来个跑到山疙瘩村来‘打家劫舍’的小红们完全没有问题。下了地窖后,小红们也是想到了这个很严肃的问题,全都开始赫赫发抖。
只觉得那一堆红薯、烂芋头堆就是他们的埋骨之所,小红们又开始哭了。那哭声之惨绝人寰,让帮忙递梯子的季二牛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 嚎什么嚎呢,不怕说话漏风啊!”
季二牛嘀咕着,然后下一刻便很高昂的喊道:“地窖里的同志们,你们没发现金条吧!”
害怕季言之这凶残老头子真的把他们和红薯一起埋了留到来年做肥料,小红们也不管站在梯子处的季二牛看不看得到,开始齐齐的摇头,齐齐的说:“没有,就只有…一些烂番薯、烂芋头。”
“什么烂番薯、烂芋头,我们家的番薯芋头明明是好的。”
季二牛瞪眼,然后转头就‘告状’道:“阿爸,他们把我家留着过冬的番薯芋头全踩坏了,这可是咱们一家六口来年的口粮啊!”
倚靠在房门边抽旱烟的季言之斜睨领悟到‘雁过拔毛’精髓的季二牛:“赔呗。伟大的领袖说过,坚决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如今既然做出了踩踏贫民赖以活命的口粮,自然是要赔的!”
领头小红也是下了地窖检查地窖里有没有藏金条的一员。他听到季言之的声音后下意识就打了个寒颤,忙不迭就点头哈腰,像个狗|汉|奸一样谄媚至极的道。
“赔,我们赔。老爷子我们收到虚假举|报犯了错,一定会好好补偿您的,等明儿…不不不,就今天,我们回去后就给您老送一地窖的番薯芋头,作为我们糟蹋了你家粮食的赔偿。”
季言之挑眉:“就只赔一地窖的番薯芋头?”
“不是,我们身上还有钱票,一并赔偿给老爷子您…”
季言之悠哉悠哉的抽着旱烟锅子,也不说同意不同意的话。等小红们挨个爬出地窖将自己身上的钱票全摸出来,恭恭敬敬的放在屋檐台阶上的时候,季言之拿出一张洁白的宣纸,叫来写得一手好字的女婿,写下未来一年内,以领头小红为首的小红们无偿为老季家开荒种田修房子的话。
季言之扬了扬手中墨迹刚干的‘卖|身|契’,笑得好不和蔼的道:“来,你们挨个按手印。记住了要是我没瞅见你们每天来山疙瘩村报到的话,我会好好的找你们爹妈谈谈教育的问题。要知道作为战|争|年代过来的老人啊,只信奉一个道理,那就是棍棒出孝子。既然你们爹妈没有教会你们做人的道理,我不介意好好教教你们……”
想到前一刻儿恨不得把皮肤全部抓烂的蚀骨之痛,小红们齐齐又打了一个寒颤。一时之间不寒而栗的他们,齐齐在心中呐喊道。你不介意教我们好好做人,我们介意啊!老爷子我们真的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把我们当做屁放了吧!
小红们的呐喊并没有说出来,不过他们委屈又惶恐至极的小眼神都在传达他们真的错了这一事实。
小红们的样子很好的愉悦了季言之。于是季言之季言之将‘卖|身|契’往桌子上一拍,似笑非笑的又道:“赶紧签,不然小心老子又让你们在地上滚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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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第四十五个故事
别看季言之话说得挺轻飘飘的, 但听到小红们的耳朵里却不亚于恶魔之音, 直接就让他们直接吓得直打颤儿。
小红们这下子连奉承的好话儿都不敢说了,赶紧麻溜的排队挨个按手印签了‘卖|身|契’。
然后在季言之开尊口提醒他们可以滚了的时候, 连他们上个‘抄|家’所得的战利——被麻绳捆绑在一起,嘴巴里还塞了干牛粪的王癞子一家人也顾不上, 个个屁滚尿流跑出了山疙瘩村。
如果不是怕季言之真的找上门再收拾他们一顿, 说不得这群被吓破了胆儿的小红会再也不踏足山疙瘩村。
可是没有如果, 想到签下的卖身契, 即使第二天万般不情愿, 这群跑来山疙瘩村做‘革|命工作’的小红们还是抹着眼泪跑到山疙瘩村搞‘义务劳动’,不止将季言之如今一家六口人(算上小云菲)划分的责任田伺候得妥妥的, 还顺便的帮自称一家子都是老弱病残的季言之一家开垦了十来亩的荒地。
至于躲过一劫的王癞子一家,经过此事倒算是真的明白季家的季老头不是一般能够对付得了的。
瞧瞧就连在附近县城乡下横行无忌抓了不少人进行批|斗的小红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个个乖得跟孙子一样,每天都跑来山疙瘩村像乡下人一样伺候田地。
王癞子一家自认自己是斗不过小红们的, 眼见小红们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自然是不敢再跑到季言之面前找存在感, 就连他们家的小闺女王春花同志想作妖,王癞子媳妇也开始约束起女儿来。
用偶尔跑到老房子听墙角的季三牛回来特意转述的话语来说就是——“季老头儿那么凶, 当初没把你爹给打死,真的算是看在了同村几十年的情谊份上…”
季言之:“……”
季言之直接一旱烟锅子敲在了季三牛的脑袋上。
“没大没小。季老头儿也是你能叫的?”
季三牛捂住脑袋, 眼泪差点就止不住的流:“阿爸, 你都说我那么蠢了, 再打不是得更蠢。”
“蠢儿子比糟心儿子强。”季言之冷笑:“蠢儿子至少听话, 但糟心儿子…呵!”
季三牛可被最后一声‘呵’给弄得心惊胆战,在苏国军扶着季秋草傻笑踏进院门的时候,赶紧一窝蜂的跑了。那生怕下一刻会有大巴掌糊在脸上的样子,可让刚刚回家的苏国军和季秋草都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小弟这是怎么了?”
“几天不打皮痒了。”
季言之鼻子里哼了一口气,对着苏国军、季秋草说话时倒是缓和了语气。“你们不是上县城邮寄东西吗?怎么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阿爸。”苏国军傻笑着道:“秋草有了。”
季言之:“哦!”
苏国军对于季言之这平淡的反应有点儿始料未及:“阿爸,你咋这个反应呢?不惊喜不激动,不……”
“有啥好惊喜好激动?”季言之真的很平静的道:“我家秋草又不是有毛病不能生养,秋草跟你结婚后迟早会有这一天的。”
苏国军:……好吧,还是老丈人你淡定。只不过…我要当爸爸了啊!
这么一想,苏国军顿时又露出了傻狍子一样的笑容。
季言之懒得看他这蠢样儿,赶紧招呼季秋草回屋休息。
季秋草乖乖巧巧的哎了一声,回屋后却没有休息,而是翻找出压箱底儿的几块细碎棉布,开始上线穿针缝制起小里衣来。
这时候,季言之所住的那间房间里传来了哼唧声。
那是季云菲睡醒之后,因为肚子饿的关系所发出的语音‘提醒’。
正准备烧灶准备做午饭的苏国军一听这声音,赶紧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阿爸,小云菲饿了,你先给他喂点麦乳精。等会儿我把小米粥熬好了,再喂点小米粥。”
“知道,还用你吩咐。”
季言之进屋,熟练的抱起几个月大的小云菲,熟练的给她换了尿布又熟练的冲了一点麦乳精,十分有耐心的用汤勺一勺一勺的喂起小云菲。
小云菲真的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基本很少吵闹,即使是饿了尿了,也只会发出哼唧声,不会突发性的嚎嚎大哭。简直比村里其他出生后就跟夜哭郎一样的小崽子们乖巧不知到哪儿去。
不过小云菲即使乖巧,也是个没有父母亲缘的孩子。
从出生的那一刻,身为女娃子的小云菲就‘犯了性|别|原|罪’,再加上季大牛不知道哪根筋儿搭对了,终于意识到了季云菲极有可能不是他的种后直接不过问小云菲的死活了。
季言之懒得去猜测季大牛是认为自己这个老子爹会照顾好季云菲,季云菲跟着绝对不会受到亏待;还是任由季云菲自生自灭。即使按照季大牛没脑子的程度,前面一条的因素估计要大一点,季言之也懒得去过问季大牛是怎么把日子越过越差的。
对,没错。自从季大牛和王春花结婚又分家自己当家做主后,那日子过得是一天不如一天。
山疙瘩村的村民们因为季言之干脆利落的分家,都在说一定是季大牛背地里干了什么比如说辱没祖宗的事情,所以才让季言之这耿直又传统的老头儿打破老观念将负责养老送终的长子给单独的分了出去。
季大牛嘴笨,除了在他老子爹面前有一堆的歪理儿,在外头是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的闷油罐子。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王春花把他伺候得太舒坦的缘故。季大牛脾气是越来越大,就季云菲被过继给了季二牛当便宜闺女的几个月间,季大牛就闹出了好几起笑话。
季言之是早就不把季大牛当儿子看了,懒得管,一向眼不见为净。而季二牛这自小还算受了季大牛不少照顾的亲弟弟,心中就有点万般不是滋味。
这不,季言之刚把小云菲喂完麦乳精,抱到院子里溜达的时候,季二牛突然跑回家,很颓废的大吼一句。“大哥咋变成那样了呢?”
季言之嫌弃季二牛破锣似的声音太大,让怀中的小云菲都呆愣了一下,立马怼道:“咋地,你想学猪脑子似的季大牛一样被分家出去。”
季二牛瞬间就打了一个冷颤,连连摆手:“阿爸,我没这个意思。”
季言之:“呵,最好没有。不然老子有得是法儿收拾你。”
季言之满目慈祥抱着怀中几个月大的小云菲摇了摇,继续围绕着院子溜达。那直接无视人的态度,可让季二牛是松了一口气又有点儿心酸。
在他们老子爹的眼里,大儿子是糟心玩意儿,二儿子、三儿子是蠢蛋,两个女儿则是宝儿。不过按照老子爹疼小云菲的架势,只怕季秋草和季秋月这两女儿都要排在小云菲之后了。
季二牛抽了抽鼻子,见季言之依然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只能灰溜溜的钻进了厨房,在苏国军做饭的时候,负责生火。
“哎,妹夫,你说咱们大哥怎么就变得这么的……这枕头风真的有那么大的作用?”
正在炒菜的苏国军斜睨季二牛:“等你以后娶媳妇就知道了。”
季二牛:“???”
苏国军继续感叹:“这媳妇好的呢福泽三代子孙,不好的绝对会祸害三代。二哥你用咱阿爸评价为猪都不如的脑子好好想想。就王家那教养,啧啧,能养出什么好东西来。”
季二牛这时点了点头:“我不止一次看到过王癞子家的铁蛋夜敲同住村尾的王寡妇家的门。”
“是吧…我就说…等等…”苏国军炒菜的手顿时一顿:“你怎么知道王铁蛋喜欢夜敲王寡妇家的门的?”
季二牛眼神飘移了一下,然后一点也不心虚的道:“你知道我有傍晚逛小树林的习惯,这小树林面积范围广,而且大部分就在村尾附近,这天天逛,我这不就看见了吗…”
苏国军定定的瞅了季二牛三秒,然后果断的扬声道:“阿爸,二哥说的话你相信吗。”
“当你们的老子爹跟季二牛那比猪还不如的蠢货一样用屁|股出气啊。” 季言之脸上已经挂上让季二牛特别心悸的似笑非笑:“季二牛啊季二牛,你最好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学了二流子的做派,除了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还学人家夜敲寡妇门了。”
季二牛顿时腿一软,就这么啪叽一声跪在了地上。
“阿爸,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做。”
否认三连过后,季二牛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老子爹。发现季言之还是保持着似笑非笑,以看‘哈批’的眼神直直的瞅着自己时,顿时捂着心窝子,发出了来自灵魂的呐喊。
“阿爸,在你眼中,儿子就是个不学好,很差劲比二流子还不如的蠢蛋吗?”
季言之点头:“嗯,挺有自知之名的嘛。”
季二牛哭唧唧,一颗少年心顿时碎得七八块,除了痛还是痛。
“得了,你什么德性,老子会不知道,收起你那一脸的猫|尿。”季言之将怀中已经睡了的小云菲交给季秋草,然后‘咦’了一声却道:“秋月那丫头呢?”
季二牛:“上山采野果子去了。”
季言之蹙眉:“什么时候去的?”
“就大妹和妹夫出门的时候去的。”说道这儿,季二牛又变成了那个很有眼力见的季二牛,很善解人意的来了一句:“阿爸,儿子这就上山找小妹回家吃饭。”
季言之这下没吭声了,显然是默认季二牛的话语。于是季二牛就跟离弦的弓箭一下,飞快的跑出家门。然后,在村口‘逮’住了正在看热闹的季秋月以及季三牛。
“阿爸让我来叫你们回家吃饭。”
季二牛对外很会保持自己好哥哥的人设,面对总是时不时会仗着自己力气大欺负他的季秋月以及季三牛是那么的和风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