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瑟嫣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季老太还是狠狠的剐了一眼季老头,才施施然的去撵人了。季老大和几个丫头可以明儿找到住的地方搬出去,但是季四丫这头白眼狼可别想在家里待着。
季老太气势冲冲的当着众人的面儿,又把被打得浑身是伤的季四丫从几个丫头共同住的屋里撵了出来,并放话说从今天开始季四丫别想登老屋的门,登一次打一次。
季四丫又恼又恨,特别是跑来主持房间的长辈们以及闻讯跑来看热闹的婶子嫂子看西洋镜儿的眼神,更是让季四丫羞愤欲绝。小叔不是一贯怕水,且不懂水性吗。怎么就没有被淹死呢!如果他淹死了,空间玉佩是她的,家里的一切也是阿爹的了。
恨不得季言之就此淹死的季四丫忘了,她未重生之前,她现在恨得要死的小叔是怎么为她家的六个姐妹撑腰,在季老大和王招娣好不容易得了一个能够传宗接代的儿子,企图将三丫、五丫、六丫包括她嫁给能出大笔彩礼,比如说隔壁村的瘸腿老汉儿时,也是她现在狠得牙痒痒的小叔强硬的反对,才让她们都顺顺当当的嫁了出去,小日子不说多红火,但每个姑娘出嫁时陪嫁的缝纫机让季家坝子的老少爷们、大小媳妇全都看得眼热…
所以说白眼狼真真是一脉传承,不愧是一窝出来的。
季言之扫了一眼即使极力掩饰也掩饰不了愤恨的季四丫,再看了一眼看似怯怯生生,却好像眼带失望的其他几个丫头,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六丫还小,尚有可塑造空间就不说了,但其他几个丫头,特别是季大丫这个头上扎了红头绳都是他这个做小叔买的家伙,凭什么对他失望?就因为他不耐烦虚以委蛇,‘唆使’偏心眼的季老头、季老太将他们一家撵出去的缘故?
呵,如果是这样,她们注定是要失望,甚至于绝望了。因为他这个小叔啊,从此以后只会把他们当成陌生人来无视,季大丫那几个丫头要像季四丫记忆中那般嫁得那么风光,估计只能做梦才能好好的体会一把了。
“阿娘,幺儿累了,先回屋休息了。”
季言之如今是一眼也不想多看那几个怯怯生生好像委屈到了极点的侄女们,干脆就直接回了屋,将主场交给势要将偏心眼进行到底的季老太,反正有季老太在,不管几个丫头怎么哭泣求饶也别想讨得了好。
果然季言之‘溜’回房间后,外边院子很是鸡飞狗跳的闹了一番。声音渐消后,季老太像得胜归来的公鸡一样特别趾高气昂的进了屋。
“还想要陪嫁,美得她们,也不知哪里来的脸提。”
季老太呲了一声,转而就换了鄙夷不屑的表情,如沐清风的‘警告’季言之:“幺儿啊,别怪阿娘多话,你要是再敢那么傻,乱答应什么陪嫁大件,让那几个丫头风光大嫁,就不认你这瓜货了。”
“阿娘啊,幺儿着了这么一回,不会再当瓜娃子的。”
季言之再三跟季老太保证,哄得眉开眼笑的季老太终于施恩放她一马后,才话锋一转问道:“房子怎么说,是一分为二还是重新另起?”
季言之选择上更倾向于带着季老头和季老太从老房搬出去,另起房子。只是这样一来,难免给人的感觉是他们爷三是被季老大撵了出去,所以想了想,季言之干脆问了季老太的意思。
“当然是他们爬(滚)出去。”季老太很是干脆利落的道:“家里共有五百的存款,那个不孝子分了二百五,足够起几间房子了,还想分老房,也不怕天打雷劈唆!”
这样也行…
反正如果将老房子一分为二,他和季老大一人一半的住,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心中也膈应的慌。季言之很了解自己恩怨分明的性格,就怕脾气上来,直接一包耗子药毒死他们…
嗯,这样说做虽然很爽,但后续麻烦得很。毕竟这个年代连耗子都几乎绝迹了,哪来的耗子药,而且…就算有耗子药,死一人估计溅不起波浪,但是一死死全家…想到这个年代抓特党的全民积极性,还没想好怎么将锅扣在敌特头上的季言之只能无奈的放弃这一不切实际的处理办法。
又在暗搓搓窥屏的小绿……,这么凶残,真的是以前半面瘫的五好青年吗。想想她自以为的五好青年曾经进看守所待过一段时间,小绿又觉得季言之如今越来越凶残,一点也不奇怪。
季老太继续叨叨分家的细节,季言之听得十分认真,末了在季老太埋汰季老大就是心软,平分家产还不够,还要平分甚至多分家里的粮食时,季言之拍胸口保证,只要有一口干的就绝对不给老两口喝稀的。季老太被哄得眉开眼笑,不止季老头的面前说季老幺孝顺,还在外面广为宣传,说季老幺的孝顺,季老大拍马也赶不上。
季言之对这快要把他捧上天的夸奖,倒是接受得挺坦然的,充分向季家坝子的人演绎了什么叫厚脸皮,什么叫做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
“既然阿爹阿娘跟了我,我自然要好好孝顺他们。”从县城里和相熟的几个红卫兵去国营大饭店搓了一顿,好好联络了一下感情的季言之回来后面对老嫂子、老大爷们的调侃,依然笑眯眯的道。
“咱老幺叔,这脾气就是好。”参与了下河‘救’人的季爱国竖起拇指,笑嘻嘻的夸奖季言之。季爱国是隔了房季老根家的小孙子,和着季言之相差不了几岁,平日里关系也不错。今儿见季言之拎着一个破包袱从县城里回来,赶紧凑上来嬉皮笑脸的问,季言之这是又得了什么宝贝!
季言之斜瞄了一眼季爱国:“爱国啊,叔的确得了宝贝,但是你觉得在这儿说合适吗。”
“怎么就不合适了。”季四叔家比季言之大了七八岁,黑得跟煤球有一拼的季铁柱跳出来,‘拆’季言之的台。
旁观凑热闹的大爷婶子们也纷纷竖起耳朵准备光明正大的偷听,季言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好好好,既然你们想知道,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这么说吧!”
“老幺叔爷,你别说得这么文绉绉的啊,俺听起来怪怪的。”
旁边另一姓季,年龄差不多大却比季爱国辈分还低的小伙伴出言打断了季言之的话。季言之横了论辈分来说是他孙子的小伙伴一眼,有些没好气的道:“你们还想不想听。”
一旁的季铁柱直接捂住了他的嘴:“老幺你说,放心好了,老幺你不咧咧完,俺就不放开俺们孙子的嘴。”
于是季言之便接着说了:“卫红兄说了,最近县城里的纺织厂和钢铁厂准备招临时工,我用这个数…”季言之比了个五的数字,“买了名额…你们…”
季爱国赶紧上前捂住了季言之的嘴,并且招呼季铁柱和季言之的侄儿季有粮上前,架着季言之就往家里跑,隐隐约约还传来季爱国的‘谄媚’声。“叔啊,咱们去二奶奶家仔细研究一下,看谁去合适。俺个人认为俺是十分合适的人选,叔你说是吧!”
这年头谁不羡慕工人啊,就算是临时工,在地里刨食的庄稼汉子们的眼里也是有福的人,每月有工资拿,又有供应粮吃,简直就是神仙的生活…
被‘丢’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全都往季老头位于半山腰的老宅跑去。不行,他们论起来也是季家人,可不能让那几个臭小子仗着关系更好点,把工作给抢了。
于是刚诧异今儿季言之怎么是被季铁柱几个抬回来后,正在抽搭旱烟子,和着季四叔唠嗑的季老头又一脸诧异的迎来了几乎半个季家坝子的人。
因为跑来老房的人太多,连院子里也站不下,季老头只能将人全请了出去,站在外面通茂密山林的小径和两旁的草丛上。
“今儿有啥事啊,怎么全上俺家来了?”
都想打听县城工厂招临时工是咋回事的大伙们赶紧你一言我一语,三言两语就把事儿说了出来。
季老头一听,顿时瞪了季言之一眼,这种事情都敢拿出来说,他这个幺儿可真够缺心眼的。
季言之的确不想说的,但原主就是那种张扬的性格。季言之干脆就随着原主的性格来,反正改变总要有一个过程的,不能一下子改变太大,只能循环渐进。季老头的瞪,对于季言之根本不痛不痒,所以季言之扯嘴笑了一下,立马把锅抛给了季铁柱几个。当然这的确就是季铁柱几个的锅就是了。
季铁柱几个讪笑,他们也没想到季言之进县城一趟就得到了这种好消息啊,只得赶紧补救道:“既然大伙儿都知道了,就公平竞争吧。先说好了这事儿不能论亲疏关系,只能说钱,钱不到位,那就不好意思了,总不能光要老幺出钱、搭人情吧。”
“铁柱这话说得好,俺也是这个意思。”匆匆赶来的季四叔,也就是季家坝子的村干部发表了意见。“这事儿啊,老幺只是说县城准备招临时工,成不成还要看老幺怎么跑关系。”
季四叔自晓季言之和县城里的卫兵好,又不祸害乡里乡亲,反而常常给乡亲们谋福利,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没个正行,但论起来算是十里八乡难得的能耐人。
也不知道季老大家的那几个丫头片子是怎么想的,有这么一个小叔在,不管是在家当闺女还是出嫁,都有能人撑腰,怎么就鬼迷心窍害起亲人来。
季四叔可是听说了,他二哥家分家的第二天,和大丫定亲的那一家人就有悔婚的意向,只是考虑到分家之时,他二哥还是想着季老大、给季老大一家子分了一半的家产,还有每月二十块的津贴补助,才又认了这门亲事的。不过,就算季大丫能顺利嫁人,没有季老幺(季言之)这个能耐人撑腰,以后的日子怕会不好过哦!
这是自己作孽,怨不了别人。
季四叔看了一眼季老头,心里琢磨了一下季老大的意思,才斟酌的问季言之:“老幺这跑关系少不了花钱,你身上钱够不。”
自然是够的,可问题是季言之不是圣父啊,和乡亲们搞好关系谋点福利可以,但要想他大公无私,免费跑腿那是绝逼不可能的。就算是原主,做这种事也是有私心的,要知道这来回跑腿,私下能‘昧’下的钱财之多不少。而这也是季老幺不指着老子爹的津贴补助也能活得有滋有味的原因。
就连得到原主记忆的季言之都不得不承认,季老幺一个地道的农村汉子,居然能和县城里的那些个无法无天的卫兵关系好,又没有加入他们,真真算得上一个人物,就算如季言之这样人生经验丰富的快穿者想要做到这点,怕也要废些功夫。
可惜这么一个人物,却被重生女毁了…
想到原主居然就这么简简单单去了的季言之心中多少有些惆怅,不过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仍然张扬又自信的道:“钱肯定不够啊,四叔,你这个问题有点多余啊!”
“你这混小子,怎么跟你四达达说话的。”
季老头笑骂季言之,并作势要用烟锅子敲他。护犊子的季老太看到,立马将横眉倒竖的瞪着季老头,大有季老头敢敲,她就敢当场抓花他的脸。
季言之闷笑,有这么偏心眼、一心为他,连当家的都敢杠的亲娘真是一件幸福的事。但有这么一个媳妇,季老头心头就有些讪讪的了。
季老头悻悻的收回旱烟锅子狠狠的抽了抽:“幺儿啊,最近你辛苦一点,多多的跑县城,最好尽快将工作给落实了,等落实了后,再来谈花了多少钱。”
季言之嗯了一声,却又道:“阿爹和达达们先给我凑一百吧!要想把工作尽快落实,少不了花钱买人情。”
季言之的叔叔们包括季爱国家都很相信季言之,知晓他是个能耐人,便几家商量着给季言之凑了一百的钱,就催促着季言之赶紧跑门路。
至于其他跑来看热闹的季家坝子的人大部分都是舍不得出钱,家里有没钱的货,只图着跑来看热闹,毕竟这事儿肯定亲疏有别,要轮都要先轮出钱那几家人,他们就看看热闹得了。
季言之找到门路,要送亲戚朋友进门吃供应粮的事儿传得很快。没几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就连在床上躺了几天,就被亲爹撵起来干活的季四丫也听说了。
已经灰头土面,被村里同龄人鄙夷,看不起,远离的季四丫精神一阵恍惚,她隐约想起了上辈子的事。那时季老幺也走了县城他的铁哥儿卫兵头子的关系,要来了几个工厂临时工的工作,在季家坝子和附近村落大大的出了一次名。
季四丫记得当时和季大丫定亲的那户人家知道这个消息后,赶紧上门敲定婚事,说什么都是一家人,让季老幺允个名额出来。当时季老幺拍着胸口保证,会让季大丫小两口有一人当上城市人吃上供应粮。后来果不其然,季大丫的丈夫进了罐头厂当上了那里的临时工儿,季大丫也因为这事在婆家很有地位,和着丈夫和和美美过了一辈子,很少有红脸的时候…
但是现在还能如此吗…
想到季老幺(季言之)翻脸无情的样子,季四丫咬了咬干裂的唇瓣,惶恐之余不免生出了幸灾乐祸的情绪,大有我不好过,你也别想讨得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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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七个故事
季四丫阴暗的思想季言之可不知道, 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加理会。反正被季言之直拳一竿子打落尘埃的季四丫一辈子就那样了,要吗被已经仗着肚里有块肉,趾高气昂回了‘家’的王招娣高彩礼‘嫁’出去,要吗就这么人嫌狗憎的磋磨下去。季四丫要想像她未重生之前, 和丈夫虽然日子平淡、却和和美美的生活,还是像原小说中‘除’掉季老幺,靠着抢夺而来的金手指走上人生巅峰, 当上官太太的日子, 都绝逼不可能了。
季言之自认自己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可做不来被人打了左脸还要送右脸给人打的事来。
季言之肯定知道季四丫的日子从此以后十分的不好过, 也猜到自己走了那么个门路讨来的临时工工作惹得原本还算护着她的季大丫也恨不得没她这种狼心狗肺的妹妹,但关他什么事,他是傻儿吧唧才会将人人羡慕的工作免费给白眼狼。不知道里面他搭了多少钱钱和人情吗。
季言之咧嘴嗤笑了一声,惹得他的铁哥儿, 城里卫兵头头有些奇怪。“怎么笑得这么奇怪,别是又想到什么整人的点子吧!”
“你以为我是你…”
季言之啧了一声,半点也没给他铁哥们留面子的意思, 直截了当的道:“我说你这个头头儿还要做多久,你家老头子可是说你造了不少孽,可害怕你以后生儿子没屁~眼了。”
“呸呸呸, 你这张嘴就吐不出好话是吧, 谁他妈生儿子会没屁~眼。”
喝了不少小酒儿的王卫红将袖子上的红章子往上一拉, 大有一言不和就开揍的架势可把在国营饭店吃饭的不少了唬了一跳。毕竟卫兵啊, 是这个年代惹不起、躲得起的特殊产物。也只有熟悉他这狗脾气, 厨房颠勺子的老胖头和季言之知道,张卫红他是不会动手的。
只要他敢动手,回家准得被季言之的头号爱慕分子——王卫娟揍!别看王卫红在外面那么横,对上王卫娟也只有认栽的份儿。
“行了,别在那杵着影响别人。胖叔,再上个红烧肉呗,我可想死你那好手艺了。”
季言之赶紧将王卫红拉坐下,寥寥几语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简单的说给王卫红听。王卫红听了不禁有些咋舌,“哎哟,怪不得你这段时间基本常待在县城、不怎么回家呢,敢情里面还有这种事儿啊!我还以为你…那个啥,你就没再报复?”
季言之“……什么那个啥?”怎么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没啥?就是你什么时候去我家坐坐,娟儿一直在念叨你呢!”
王卫红呵呵一笑,再次问道:“白眼狼那么对你,你就没想过再进行报复?”
“阿爹阿娘还在呢,能怎么报复。”季言之喝了一口小酒,吃了一口小菜,才不温不火的继续说道:“再者说了,分家少了我的庇护,他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糟。且冷眼看着他们作就是,何必为了白眼狼脏手呢!”
“旁人还说你这小子耿直呢,我看你就一个字阴。”王卫红给季言之竖起了拇指,“要是换了我,我多半会把人直接弄死,白瞎以前你对她们的好了。”
“可不是白瞎。”
季言之撇了一下嘴,懒得再说那些个糟心玩意儿,转而和着王卫红说起了其他的事。给他们重新上了一份红烧肉的老胖头偶尔也在其中插一两句话,一顿话的功夫就把想办的事儿说妥了。
吃完饭,季言之利落给了老胖头递了一包牡丹,俏皮的说了一句以后还来,胖叔可要想他,就扶着王卫红大摇大摆的出了国营饭店门。
王卫红在他们这个小县城可算得上头一号的人物了,作为头头,平日里无论哪个见了他都是点头哈腰的。偏偏张卫红也是狗脾气大大的主儿,在他‘发达’的时候围上来的人他一个也看不上,反倒是季老幺(季言之)这个会做人、地道农村出生的汉子,跟他关系越来越亲密,说是堪比亲兄弟的铁哥们也不为过。
季言之把喝酒喝得二麻二麻的王卫红送回县大院后,婉拒了卫红妈在家里多坐一会儿的邀请,径直就准备离开,没曾想在门口时,遇到了王卫红的妹妹——他的头号爱慕分子王卫娟。
“小娟啊,送送季同志。”
卫红妈知道王卫娟的心思,很热情的为女儿制造相处的机会。至于城里人和农村人身份差别大,呵,不说她埋汰她的闺女,就她闺女那彪得要死,还偏偏爱装样儿假装自己很温柔的性格,城里人哪个会眼瞎看得上,季老幺也算知根熟底的,为了不使女儿砸在手上,就他好了。至于现在提倡男女处对象要保持距离,呵,作为卫兵头头的妹妹,谁敢当典型对她开展教育工作啊!
“哎。”
王卫娟娇俏的应了一声,转而就双手绞在一直,忸怩无比的道:“季…季…季同志…”
结结巴巴,一瞧就知道这是看到心上人说不出话来的标准样儿。
季言之这具身体的皮相很好,说是剑眉星眸、有菱有角的英俊小生也不为过。而且最关键的是,这小子无论怎么晒都白白嫩嫩,在这要吗就是面黄肌瘦,要吗就是黝黑发亮的时代,真的算得上是别具一格,特别吸引人的眼球。可以说从小到大,季言之(季老幺)都没缺过爱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