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瑟嫣
宋徽宗对季言之其实也有蜜汁自信,一听这话,顿时昂首挺胸,臭不要脸表示,自己要御驾亲征,安全问题就全交给季言之了!
季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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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第十四个故事
季言之做事情从来都是很迅速的, 因为他本性使然,不喜欢脱泥带水。既然宋徽宗已经被忽悠得志得意满的答应御驾亲征,那么接下来自然该是侧无遗漏的安排御驾亲征事宜。
不过几日,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安排得差不多时, 宋徽宗才在朝廷之上漏了口风,说这回他要御驾亲征,学太~祖太宗一样,为大宋开疆扩土!
大部分的文官都有被宋徽宗‘这突如其来’的决定要吓尿了好吧!
说来也是季言之保密工作做得太好的缘故, 如果不是宋徽宗这回主动在朝廷之上露了口风, 说不得在大军开拨之时,其他大臣们才会知道。不过在其他大臣们看来, 现在说和大军开拨之前说, 根本没什么差别…
有的大臣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季言之,很真相的怀疑宋徽宗之所以有这么神来一出的想法, 多半和季言之有关!
的确是和季言之有关,而且是大大的有关!
毕竟人是他忽悠的嘛…
只不过这种事,季言之会拿来台面上说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季言之显得特别从善如流的开口道。
“陛下御驾亲征,当赞!”
作为好搭档的蔡攸赶紧附议:“首相大人说得是,陛下决议御驾亲征, 自当赞誉, 而不是阻拦!”
主站派, 特别是附于蔡攸一派的官员纷纷点头附和…
反对派你看我, 我看你, 最后一位讲究中庸之道,万事以和为贵,能花钱买平安就万事OK的官员,出列反驳道:“陛下乃天子,怎能立于危墙之下,何况大动兵戈有伤天和,我大宋乃礼仪慈善之邦,岂能主动挑起战事…”
“大人此言诧异,怎么是我大宋主动挑起战事,明明是辽国主动挑衅的好不好…”
思绪转瞬,季言之已然快速的想好了对策。
季言之装作义愤填膺的样子,很是义正言辞的道:“辽之天庆帝自登基以来,多次在口头上言语冒犯陛下。正所谓君辱如臣辱,做臣子的恨不得以身替。如此奇耻大辱,我等焉能不报?”
辽帝骂过宋徽宗???
大臣们纷纷瞪大了眼睛,换来宋徽宗很严肃的点头!
对,或许辽帝在梦中骂过朕来着…
这时季言之又是感同身受、满是愤怒的道:“更过分的事,辽天庆帝不止用恶毒言语冒犯陛下,还说陛下亲笔所书所画的书画乃是一坨狗屎……”
“什么,竟有此事?”
听说辽天庆帝辱骂他,宋徽宗并不怎么放在眼里,依然沉稳的坐在龙椅上,可是当他听到辽天庆帝怀疑他的文化水平,宋徽宗炸毛了。
作为一个把书画创作当做正经事业、当皇帝反倒是顺带工作的千古第一奇葩帝王,可言而知宋徽宗是多么多么的恼火,当即就跳脚的表示,待兵临辽国都城下时,他定要写一百个‘粗人不配与朕相提比论’的大字把辽天庆帝给埋了。
宋徽宗如此清丽脱俗的报复手段,可真是让主战派、主和派的大臣们齐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干脆就缄默以对,看着宋徽宗还准备做什么妖!
有季言之时不时的盯着呢,宋徽宗再作妖都是在可控制范围里,闹不出什么例如于国于民都有害的事情来。
比如这回在季言之的煽风点火下,宋徽宗对灭辽之事前所未有的在意,也只是连连督促季言之一定要将他御驾亲征的事宜安排得妥妥当当,保证只一回,就将辽国打得灭了国……
季言之很郑重的点头:“我做事,御兄但请放心!”
宋徽宗满意颔首,继而却道:“兵部侍郎黄卿上书所言很好,御弟以为何?”
“就是大开武举,为国挑选将才之事?”
这事是他暗中授意的啊,所以他肯定同意,并且大大的赞赏啊!
季言之笑了笑:“黄大人提议十分的好,正好粮草调拨尚需半月有余的时间才能完全调拨妥当,不若就此召开武举,提拔一些能人异士,充入军中,一同征伐辽国如何?”
宋徽宗很显亲和力的揉了揉自己最近越发富态的白脸,乐呵呵的表示:“既然朕把一切军国大事都交给了御弟,御弟可自主行事,不必事事都过问朕!”
宋徽宗话虽这么说,但吩咐完黄大人妥善安排武举事宜的季言之,在武举开启之日,四方豪杰闻讯聚汴京之时,还是和着宋徽宗说了一声,并问他有没有意向便装出宫、去举办武举的地方观战…
宋徽宗最近沉迷于西夏女子不同风情中,算起来也有多日未出宫寻找‘创作灵感’,自然是同意了季言之随口一问。
今年年初,宋徽宗突然提出又改年号为政和。此时乃是政和元年(公元1111年)的金秋十月。如今季言之已经十九,比他小了将近三岁的陈娇娘于三月桃花开时,便已及笄。及笄礼过,自然便是将嫁娶之事,正式提上纲程!
年前的时候,陈县令进京续职,便顺道将属于陈娇娘的嫁妆送了过来。说来陈家一直对这门亲事很重视,因此陈娇娘的嫁妆可以说十分的丰富,连季言之见了也不禁咋舌,开始琢磨陈县令这是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因为嫁妆超过了季言之的预料,所以陈娇娘搬去别院待嫁之时,季言之特意登门找了陈县令摆谈一下。陈县令自然说没有贪赃枉法这回事,之所以嫁妆会这么丰盛,是当地乡绅感念他做清河县的父母官这么多年,一直护着清河县的百姓,再加之清河县又出了季言之这么一个人杰,清河县乡绅、土豪都与有荣焉,听闻陈县令此回进京除了续职之外,还兼给女儿送嫁妆,都纷纷慷慨添妆,这么一来二往,嫁妆自然也就多得连季言之也砸舌……
陈县令的解释没有掺和一丝一毫的虚假,说得也是十分的镇定,一点也没觉得此举相当于变相帮他这个女婿收授孝敬…
而知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季言之也没了言语,不好再说什么!
水至清则无鱼,大宋官员私下往来,收授孝敬很正常…
何况清河县的乡绅土豪还是打的添妆的名头…
一女出嫁,亲朋好友添妆很正常,虽说看在季言之的份上,这添妆添得有点重,但作为直接受益人的陈娇娘欢喜之余,总算放下了对嫁妆薄寡的担忧,季言之这个间接受益人能说什么,最多在推行新政之时,多顾念清河县一番也就是了!
这是年四月的事,如今已经金秋十月,算来陈娇娘正式嫁给季言之已有五月有余,而且估计陈娇娘是易孕的体质,新婚不久,陈娇娘就揣上了包子,喜得谢氏直接就将陈娇娘当成祖宗供着!
这回出宫往武校场走的时候,路上宋徽宗笑着说起季言之要当父亲的事,并且还道不管是男是女,他都给自己的儿女预定了!
季言之扯嘴笑了一下:“做御弟的女婿可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御兄确定御兄的儿子们受得住?”
“如何受不住?”宋徽宗不以为然的道:“御弟相貌不凡,陈氏瞧着模样也挺娟秀,所得子女相貌定然极好。而有绝色佳丽做妻子,算是人间辛事,有什么受不住的!”
娶妻当娶贤啊,徽哥!
虽说皇帝的儿子不愁没人嫁……
但这么坑儿子合适吗?
要知道他打从知道陈娇娘怀孕后,就他妈下了决心,要把闺女往金刚芭比的方向培养,最好能做到那种抡起爱的小拳拳,能让丈夫胸口淤青…
所以…
所以徽哥你的某一位儿子真的受得住,那就上呗,反正他这个未来老丈夫是无所谓的…
季言之笑笑,算是‘谢’过宋徽宗的‘好’意。恰好此时刚走到武校场,所以两人便打住了话茬,混在人群中,以围观群众的身份,默默的看起以回合淘汰制为规则的武举…
事情一直都在季言之的意料中。
季言之为相这些年逐步提升武将的地位的作用下,大宋倒削减了一分文风,多了一点尚武之气,百姓们也不再认同好男不当兵的俗语……
而在此次恢复武举取将之时,除了有把子力气的平头老百姓和佃户、佃户农外,在《水浒传》中排得上号的好汉也有跑来参加武举的…
季言之笑了一下,这算他在‘害’得宋江提前十多年落草为寇之后,又大力挖他的墙角吗?不过很奇怪,《水浒》中宋江落草为寇后,一直致力于重回大宋的怀抱,而从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被招安…
怎么这么难得的出将入相机会,宋江怎么会不出现……
莫非在他奇葩思维里,参加武举所得到的重用还比不过被招安?
这样想的季言之又不可避免的笑了一下,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是典型的聪明人想太多。历来被招安者受重视只是一时,过后要吗做冷板凳,要吗被当权者杀了欲绝后患…
《水浒》中宋江得偿所愿被招安了又如何?最后功成名就之时,还不是落得一杯毒酒入喉的下场…
而且远的不说,至少这批从武举中脱颖而出的武人,季言之是要重用的。毕竟灭辽之后,大宋和金国终究会有一战。他是将才缺,帅才也缺,自然而然就要提前布局、选择人才,好好培养一番!
宋徽宗是个思想跳跃,人也跳脱的主儿。他观看了一会儿武人之间的对打,就感到了无趣、腻味儿,让季言之陪着他往汴京城里最久负盛名的风月场合走走,见识一下最近声名鹊起的李师师以及崔念奴…
季言之觉得黑线已经不足以形容自己内心深处对宋徽宗的绝望了…
你他妈的,能正经多一刻行吗。
李师师也好,崔念奴也罢,
别看文人墨客多追捧,实际还不是看不起她们…
别信文人墨客奉承的类似于‘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鬼话,要真的当你是仙女,早就不顾一切给你赎身了,哪容得你还在红尘浊浪里历经千帆…
而宋徽宗,就是其中翘首……
季言之心中满是对宋徽宗的嫌弃,但到底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很乖觉的奉命跟着宋徽宗一起大白天的逛起了风月场所。
张邦基《墨漫录》记载:“政和间,李师师、崔念奴二伎,名著一时…”有此可见,从政和元年(公元1111年)到政和七年(公元1118年),这两位名~妓可是红火得不得了…
不过根据南宋无名氏所作的《李师师外传》来看,李师师与宋徽宗赵佶应该相遇于大观三年(1109 年)八月十七。
很显然,这方位面里,季言之已经不是偶尔煽动几下翅膀,可以引起一场风暴的蝴蝶那么简单,十二岁就六元及第成了状元郎,成了大宋开国以来最年轻首相的季言之已经进化长了可以遮天蔽日的大鹏,只要轻轻一动翅膀,就能引起巨大的风浪!
他和宋徽宗称兄论弟。宋徽宗全心全意把他当成亲弟弟来看,而季言之自然也全心全意为宋徽宗稳固河山,尽全力让宋徽宗全家老小不去金国唱铁窗泪。两人平时相处,虽无刻意的尽聊风花雪月之事,但显然,季言之还是无意中和谐了宋徽宗和李师师的初遇。
不过该来的始终会来,或许一代名妓李师师就该和宋徽宗有一段缘,而从史书留名,所以即使是迟了几年,但李师师与宋徽宗还是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初遇。当然比较不美的就是季言之在旁狂翻白眼,有些破坏桃花朵朵开放的气氛就是了!
宋徽宗由衷的感叹道。“她的气质真好!”
季言之惯常泼冷水。“你要是自小被老鸨当摇钱树一样培养,琴棋书画,歌舞弹唱无一不交,也会有一种与常人迥然不同的气质…”
被冷水‘泼’了正着,只觉得那颗火热的心都因此受了‘凉’,不断在打寒颤的宋徽宗默了默,然后很是愤慨的来了一句:“我就没见过你这么长得俊却不解风情的家伙,亏你还是才名满天下扬的才子呢。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季言之回以呵呵:“没办法,小弟怕自己这功夫下得太深了,也会和兄长一样,铁棒磨成针啊!”
宋徽宗:“……你再这么说,小心为兄跟你翻脸哦!”
谁他妈铁棒磨成针了,有大内秘药在手,他怎么可能铁棒磨成针!
宋徽宗虽说只在心里这么诽谤,但到底还是失了兴致和李师师来一段风流韵事。夜幕西降之时,宋徽宗不用季言之主动提醒,便和季言之离开了花街柳巷。
写《墨漫录》的张邦基曾言李师师门第奇骏,而之所以奇骏,是与宋徽宗这位青楼天子的垂青分不开的!
而这回有了季言之的‘搅和’,即使武举过后,季言之收纳了很多将帅之才准备加以培养之时,宋徽宗也让宦官按照招了李师师侍寝,但到底还是失了几分韵味!
政和二年春,季言之告别刚为他生下一女的陈娇娘,便跟着宋徽宗御驾亲征开启灭辽之战。
说来也是可笑,《水浒》中西门庆因为勾搭潘金莲、合谋害死武大郎,而命丧于武松之手,而当季言之成了西门庆,开局就是一番骚操作,直接把自己变成了宋徽宗的结拜兄弟,从此青云路之上,正式和原主西门庆那个乡间土财主的身份完完全全的区分开来。
按说季言之早就把西门一家全部搬迁至了汴京,和着《水浒》剧情应该再无什么关联了。可偏偏命运就是这么让人哭笑不得,一场挑选将帅之才加以培养的武举,就将与兄长还处于失散情况中的武松送到了自己的跟前。
全权负责武举事宜的黄大人很欣赏武举第一荣获武状元称号的武松,不止一次的跟季言之举荐,临了大军开拨,更是‘找上门’来告诉季言之着重培养武松一点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