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当长乐
她是不慌不忙,可是探身之际,薄被滑落,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时,当即便晃花了来人的眼。
更何况,虽有三千如瀑青丝遮掩,姑娘胸前的风景,正掩藏在长发间若隐若现。
几乎在第一时间,王怜花匆忙便转过了身,只余下一个后脑勺对着姑娘,惊慌失措的开言之际,声音都变回了略带颤抖的原声。
“你快躺回去!”
慕珂茫然的眨了眨眼,听出了来人的声音后,“哦”了一声,又钻回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出来,可可爱爱的看着王怜花,满目的疑惑。
“花大哥,是你吗?”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王怜花知晓她已经听话躺了回去,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没有转回身来。
心脏还在砰砰跳着,倒是不知自己何时变的如此纯情了,王怜花在内心苦笑一声,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来。
“是我,我来救你的,穿上衣服跟我走。”
这话倒是让慕珂有些不太明白了,她又没被囚禁,到底哪里需要被救。
但是穿上衣服这句话,姑娘倒是听的懂的。
屋子里靠近床的地方有个衣架,慕珂的衣物正挂在上面,她自己倒是没有什么不自在的,落落大方的从被子爬出,光着脚踩在地上拿过衣服就穿了起来。
边穿还边和王怜花聊着天:“花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神水宫啊?”
在这一刻,听着身后布料的摩擦声,王怜花忽然很想逃,从哪里来就逃回哪里去,就算是面对水母阴姬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实在是这样的场景,太过让人想入非非了一些。
最让人奈何不得的,便是这样懵懂天真的少女,做着最**夺魄的事情,偏又纯洁不知事的像个孩子。
这样干净的姑娘,让王怜花觉得,似乎就连自己此刻下意识的气血上涌,都是件极其罪恶的事情。
不过他向来是个没脸没皮,又少有罪恶感的人,这样的想法不过只维持了一瞬,便瞬间被他抛到了脑后。
一直等到身后布料摩擦的声音停下,王怜花终于如蒙大赦一般的转过了身。
彼时,慕珂的衣服已经整齐的穿好,只三千青丝散落在身后,为她增添了些许成熟女性才有的妩媚。
王怜花薄唇轻启,刚想说些什么,却忽然鼻腔里一热,星星点点的血色从中低落而下,染红了脚下的地板。
头一回看到人流鼻血,慕珂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好奇的站在原地,看着王怜花手忙脚乱的掏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慌乱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二十六岁的男人了,只因为听到喜欢的姑娘穿衣服就流了鼻血,只要一想想他就觉得丢人的想要钻进地缝里。
但是钻进地缝那样的举动更加丢人,还不如从容不迫的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这么想着,淡定的擦完鼻血,将手帕叠好藏进怀里,在慕珂好奇的眸光中,他掩饰性的咳嗽了几声后才开口道:“好了,我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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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去哪?为什么要走?
在对方语罢之后,慕珂带着心中的问号三连,满目疑惑的看向王怜花。
“我答应了阴姬来做客的,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呀。”姑娘抿了抿唇,神情茫然的又道:“倒是你,信没有收到吗?怎么突然跑来神水宫了啊?”
见她从容,神情间不带半点被迫的委屈,王怜花哑然,顷刻间恍然大悟。
原来,那封信上写的竟是真的!这傻丫头居然真的是自愿来这狼潭虎穴之中做客的!
一时间,王怜花在觉得有些啼笑皆非的同时,也忽然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姑娘到底有没有常识,神水宫那是什么地方,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吗?
仅一面之缘的人,就敢跟着对方离开,这丫头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稻草吗?也不怕对方把她给卖了!
这样情绪起伏剧烈的心理活动,在对上姑娘那双懵懂的杏眸之时,须臾间戛然而止。
那双眼睛里有好奇有茫然,干干净净的宛如雨后放晴的天空,清澈如洗。
只一眼,王怜花忽然便有些泄气。
算了,跟个傻子计较些什么?
似是察觉到他的情绪有异,慕珂也跟着紧张了起来。随后,她抿着唇不再言语,地板上她粉嫩圆润的脚趾头挨在一起,正不自在的磨蹭着。
王怜花一抬眼,入目的便是她难得紧张的神情。
就像是一只忽然知道自己犯了错的小兽,可怜兮兮的睁着水润的大眼睛,故作无辜,恶意卖萌。
喉咙一哽,王怜花便什么责怪的想法都不翼而飞了。
你可以怪世道的艰难,怪人心的险恶。
可纯真本就是无辜的,有错的从来都是恶人。
大不了,他时时刻刻跟在臭丫头的身边,好好保护她就是了……
她傻任她傻,总归他受点累就是了。
叹了口气,随后王怜花走到床榻边,将慕珂的绣鞋拿了过来。
面无表情的蹲在慕珂身前,在姑娘茫然的视线里,他缓缓开口道:“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