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皇长子 第111章

作者:因果定律 标签: 清穿 天之骄子 BG同人

  除了大员和三织造,康熙也就会给高士奇写信,只有他有这个面子。在朝廷没有发生其他情况的状态下,康熙的书信数额骤然上升,这种不正常情况,说明皇帝写信不是为了公事—至少不是能搬上台面的事情。

  秦吉了通过乾清宫的太监记下了皇帝命人传信的次数,胤禔稍微算了一下,就知道皇帝恐怕是非常规的高士奇写了数封书信。既然他在康熙南巡的时候决定回京,为什么皇帝还要三催四请的写信?

  结合南巡归来,皇帝对胤礽的态度,康熙叫高士奇回来,必然和太子有关系。结合最后一封信是科举案爆发当月中旬所写,京城的事情,康熙未必不让他参详。

  所以胤禔在自请离京之后,秘密的和明珠谈过一次,他们这次能不能从索额图身上咬下一块肉,就看这次发挥如何了。

  “舅舅,这次的事情,索三一定插了手。”

  胤禔很笃定:“索伦图告诉我,索额图自己不好露面,甚至避嫌称病,可阿尔吉善和格尔芬没少出门。他们可还在居丧,敏感时刻还频频出门,这能为了什么!”

  “我猜也是。”就在自怡园中,明珠点头赞同:“那老家伙九成是觉着需要转移视线,既救他自己,也在救太子。反正都要做事,不如顺手把你、我都给拉下水。大意了,早知如此,不如我先下手!”

  “您这话偏颇了。”胤禔笑道:“索额图坑咱们,我还能去汗阿玛跟前讨个情。若是您动的手,有一星半点的嫌疑,那外甥可就要跟着倒霉了。汗阿玛必是会保太子的,哪怕您先动手,搅合出旁的事情,咱也跑不了。”

  “所以,这回高士奇回京,于公我猜他要问问科举案,于私,你们又不是生死大仇,反而有恩。他回到京城,赶上舅母寿辰,哪怕他不表示,咱们也不能失礼,请柬还是要送的。倒是,就看您老怎么和他谈了。”

  并不是咬太子,而是去咬索额图……要让高士奇明白,索额图是个老疯子,他为了自己能去攀咬太子。只要康熙下定决心处置索额图,之后的事情,就会全面脱轨。

  到底做了二十几年的父子,胤禔了解康熙,当年皇帝要平三藩、要稳定局势,要收台湾,于是面对噶尔丹不断的攻击喀尔喀甚至科尔沁的越轨行为,康熙一再表示了容忍。

  不仅容忍,他还不断的给噶尔丹加爵,特别是噶尔丹攻打成功了哪个部落,康熙就在之后马上给他增加封号。这简直是变相的纵容他那么做,给了噶尔丹“朝廷现在很软弱无力”的错觉。

  最后噶尔丹落得一个破鼓万人捶,落魄而死的下场。

  那么,他现在如果要处置索额图,就会放纵他。如果他不想处置索额图,他会让索额图也滚回家,就像当年让明珠辞官一样。

  “那么,如果皇上让索额图告老呢?”明珠最后问道:“处置他,到底会给人一种伤害太子的感觉。当年长泰之事也是如此,你不要忘了……不到万不得已,皇上不会那么做。”

  “所以,才是高士奇啊。”胤禔的脸上挂着微笑:“索额图可不是心胸宽广之人,您不知道吧,因为当年立太孙的事情,听说现在他和二伯父都不打照面。高澹人不怕将来太子继位,这么个人留在太子身边,祸害他的子孙么?”

  “当年舅舅如何借徐乾学子侄做文章,他日索额图未必不会用高士奇子侄做文章,他高家会有徐家那么禁折腾?”

  旧事重提,明珠倒也不脸红,他微微点头:“前浪推后浪。没错,高澹人早年家贫,他家只是寻常人家。他侍奉母亲、照拂兄弟子侄、姻亲,都是下了血本的。

  我听成德说,他约束子弟甚严,怕他们肇祸。高澹人这些年在朝廷广结人缘,哪怕当年和朱彝尊都没有撕破脸……只有索额图,如果将来有人会因私怨而对他最看重的家人下手,最可能的就是索额图。”

  舅甥二人相视而笑,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哪怕索额图不至于此,明珠难道不会夸大?

  有些事情就怕琢磨,越琢磨越担心。尤其对于聪明人而言,自己最看重的东西有被毁掉的隐患,而且这个隐患是可以被暗中剔掉的,这个聪明人才不会坐以待毙。

  恐惧会放大一个人的破坏欲,当他觉得,只有毁掉敌人才能保证安全的时候,好戏就开始了。

第167章 :反手一刀(中)

  索额图隐隐有些不安, 高士奇进京之后,再次被康熙留在南书房的消息加剧了他的担忧。

  他不喜欢高士奇,江南人他喜欢的很少,而高士奇是他最讨厌的一个。在他看来, 高士奇只不过是明珠献媚皇上的一个玩意, 类似书橱之类的东西。他一时对自己低头, 就该永远低头, 这个道理就如同他府里的家奴永远是家奴一样。

  哪怕他索额图倒霉了, 家生子儿奴才敢作反, 一样打死不论!

  可那个混账酸儒居然敢对自己阳奉阴违, 甚至几次敷衍自己, 索额图多少年心里都过不去这个坎儿, 他不舒服。哪怕面子上装成同僚,但在他眼里,高士奇只是个弄臣, 敢和自己挺腰子,什么玩意!

  在听说高士奇回京不到一月连续出入毓庆宫两次, 还去了明珠府上之后,索额图终于坐不住了。他的“告病”就此结束, 这位领侍卫内大臣终于想起自己该去做些正经事。

  冤家路窄, 索额图结束病假, 进入大内的第一天就和高士奇撞上了。

  “澹人呐,回京这么久, 咱们可才见面。”

  又来了, 高士奇心道, 这个老气横秋,让人恨不能帮他入土的声音, 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和质疑,和虚伪的礼贤下士。

  “索相您好啊!”高士奇打定了主意不顺着索额图说话,只是笑道:“索相您忙着,下官还得去皇给皇上缴旨,告辞。”

  欸!

  索额图指着高士奇,眼睁睁看着他扬长而去,索三老爷气的直咬牙。“好个高士奇,好东西,不怕祸延子孙?哼!”

  “他真是这么说的。你听清楚了?”

  武英殿附近的角落里,一个貌不惊人的中年太监对高士奇道:“可不是嘛。高学士,奴才多句嘴,索相那语气可不好……论理奴才不该说,不过索相那个脾气。”他摇摇头。

  这太监是多年前高士奇打下的关系,早年在乾清宫侍奉,现在已经是乾清宫杂役太监们的管事。如今高士奇回京,自然还会把老关系捡起来。这不,今天索额图公然威胁的话,就被人家透过风来了。

  高士奇叹口气,将一个荷包塞给对方:“收着收着,不是银子,是膏药和方子。我知道在宫里艰难,你不是腿疼?这药有效,不伤人!不是御药房的药,是南边专治骨头的,收着罢。”

  “哎哟多谢学士,您这,还记着奴才这点小毛病。”太监接过荷包,然后恳切道:“学士,您可得小心点,索相,那可不是多大度的人。”

  高士奇若有所思的从角落里溜达出来,慢慢踱步往南书房走过去,索额图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事,高士奇并不奇怪。当初索额图闹着要立太孙,逼的皇长子直郡王和他吵了起来,至今裕亲王都和索额图不谐—这些事高士奇都听说了,所这老东西会到处得罪人并不稀奇。

  只是,高士奇耳边回想起前几日明珠苍老的声音:“索额图心胸狭隘,澹人应该也清楚了,这次若不是皇上念着直郡王,顾念君臣之情,没有被流言所惑,我们家险些有灭顶之灾啊。”

  “我已老朽,在家赋闲这么多年,他索三还不肯罢手……唉。”明珠沉沉的叹息着,花白的头发和胡子使得皱纹更深了:“我和成德说了,实在不成,让他去给索额图低个头。日后,唉。”

  纳兰明珠,那是得道的狐狸精,他的话只能信两分。不过关于索额图这部分,今天的事情……高士奇扪心自问:自己就算去给索额图低头,索三儿就能放过自己了么?

  我可不是旗人、更没有个皇子外甥,皇上哪怕能保住我一时,难道还能保住我高家一世?

  日后,明珠当天想说什么?无非是日后要看太子,谁能保证索额图不会活得长长久久见到那一天呢。可不能把自家几十条人命寄托在索额图不弄权上头,高士奇拧着眉毛,想起了家中的妻儿老小……他不能冒险,看来为了高家日后安生,得想个法子。

  “阿玛,您觉得高澹人会帮我们吗?”揆叙小心的问道:“儿子心里总有点没底。”

  明珠这会却不像当日见高士奇的时候,那么苍老无奈。他老人家花白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辫子还显得溜光水滑,这会坐在书房里,听儿子这么一问,明珠眼睛里放着精光。

  “你这小子怎么不开窍呢。”明珠笑叹:“什么叫帮咱们,那是帮他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高澹人不会冒险,他敢赌索额图的人品?呵呵。”

  “为了他自己后半辈子和身后高家的安生,只要皇上流露出一点念头,高士奇也会帮皇上把这个念头变成现实,不把索额图弄下台,他怎么能睡的安生呢。”

  “老二,阿玛教给你一个词:设身处地。你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你是高士奇,面对索额图这么个主儿,你会睡得安生么?”

  揆叙摇摇头,谁知道索额图这种人临死前会不会先把仇人咬死,这种担忧太折磨人。“儿子明白了。”他慢慢点头:“先下手为强。可,等这么个机会,需要多久呢?”

  “呵呵,如果是你呢,恐怕有的等。如果是高士奇……”明珠若有所思:“他那样的人,不会坐以待毙。”

  时间步入三月,初春时节,康熙率领身边官员先一步跑到了畅春园,而龙子凤孙们的种痘也开始了。跟在康熙身边的大学士是张英,南书房自然是高士奇,大学士伊桑阿还在避风头,而索额图作为领侍卫内大臣也要随驾。

  领侍卫内大臣负责的是宫城的保卫和侍卫调配,以及皇帝外出驻跸的安全工作。这是个权力大、地位高的职务,但御前侍卫和乾清门侍卫,是归御前大臣管的。

  康熙刚登基那些年,延续关外后金的习惯传统,领侍卫内大臣堪称大权在握。可这些年,皇帝对御前大臣这种不定员的、完全是皇帝自行安排的王公大臣更倚重。

  正黄旗、镶黄旗、正白旗这上三旗各有二位出任领侍卫内大臣,也只有一个索额图作如此想,毕竟人和人不一样,人家成容若做这个内大臣就显然和皇上更亲近一些。

  索额图满心不是滋味,他想去无逸斋见太子,却发现太子正在操心四阿哥种痘的事儿,而四阿哥的舅舅—富达礼和庆德也在皇太子跟前。

  连康熙都派人过来垂问一二,而且明显是关注四阿哥而非三阿哥弘晋,索三老爷咂咂嘴,皇上还是看重嫡孙的。只是石家的几个孩子在孝期结束之后,仕途只能算一般,如今也来寻太子了?

  可惜富达礼本人并不出众,虽然袭了三等伯,孝期之后又被康熙简拔成了侍卫,但这会已经被派到正白旗下作统领了。而庆德虽然是佐领、还是侍卫,但侍卫堆里熬出头,哪里那么容易。

  这俩人对太子没什么大用,反而还得操心,索额图摇头,不对,如果他们真的得了大用,太子还能对自己言听计从?就这样挺好的。

  如果将来皇上立太孙,而太孙的舅舅们凌驾于自己之上……索额图这才反应过来,石家对自己也是威胁,而太子妃和未来的太孙,那一定是偏向自己母家。

  这么一想,那个太孙不如不立。或许是人越老越偏执,索额图的思路已经从太孙想到了太子登基的问题上。

  “索相想什么呢?”胤礽打发走了两个舅兄,叫索额图进来却发现对方正在走神,皇太子不甚满意的问道:“有什么公务?要不要说给孤听一听。”

  “回殿下,臣只是看到了石家的孩子,想起了当年石华善、石文炳父子。”

  闻得此言,太子也叹气:“是啊,若是他们父祖尚在,路总会好走些。”这年头啃老才是正道,家族积累就是拿给子弟用的。而家族积累就包括父祖辈的经验和指引。

  石华善有兄弟,石文炳也有兄弟,但到底隔了一层。叔祖和叔父,怎么能和亲爹、亲爷爷相比。富达礼和庆德也的确艰难,胤礽看着索额图,忽然想起了过去的格尔芬同阿尔吉善,还有那个德安。

  “孤记得,德安是你的、你的侄子吧?”胤礽忽然笑道:“如今侍卫做得好,汗阿玛还夸过他。说来都是亲戚,年纪也差不多,德安前程不错。”

  索额图觉得这话音儿不对,再说德安的前程不是自己办的,那是康熙点的—他并不知道德安已经被直郡王看在了眼里,索额图刚想说什么,就听太子继续道:“都是亲戚,孤不好插手这些事,若有好缺,你帮石家兄弟瞧瞧,能动也帮他们动一动。”

  御前能人太多,能捞战功的时候,石家兄弟还在守孝错过了机会。如今想在御前出头是难了,而旗下练兵,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但胤礽也明白,如果舅兄真的出色,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跟汗阿玛举荐。但如今这个情况,他亲自出面帮忙谋官,恐怕就就不太合适。

  “怎么样,这么点事儿,索相不要给孤说不能办吧?”

  索额图脸一僵,赶紧道:“瞧太子说的。您说得对,都是亲戚,若有好缺,该出力的时候,老臣自然出力。”

  两个人各怀心思,不咸不淡的废话说了一车,随后索额图就告退了。胤礽站在无逸斋廊下,看着索额图退出去离开,看着他已经老迈的背影,心头涌起一个念头“是不是真的该让他致仕了。”

  当年的索额图,哪怕无理也能理直气壮,跑来自己这里,不是为了自己和宗室们打嘴仗,也是和自己吐槽大臣,横竖有用。现在怎么如此的寡淡无味,太子摇摇头,高士奇说得对,索额图真是老了。

  前些日子,太子面君的时候,君臣父子说话,康熙和胤礽谈起了内大臣和御前大臣,就说到了当年陪着康熙建功立业的老臣也都上了年纪。当年明珠做内大臣,现在都致仕多年了。

  “澹人前些日子去了明府罢?”康熙笑着问道:“明珠现在如何了?想来,朕也有几年没见到了他了。”

  就这样,一问一答之间,高士奇就说明珠的退休生活多么的闲适,含饴弄孙云云。最后就把皇帝的思路拉到了“索额图年纪也不轻了,之前还因病告假……嗯。”

第168章 :反手一刀(下)

  胤禔正跋涉在初春关外的烂泥巴里, 作为索伦马甲在关外多年的恩绰紧跟在他身后,随时预备着拉住直郡王—如果这位王爷一头栽进烂泥巴里的话。

  “上一次本王来这,还是十几年前。”

  胤禔拉着马站在山坡上,这是扎营的地方。他不想住在本地的旗营里, 干脆寻了个地方扎营。这里后头是白城, 前面是嫩江, 顺着嫩江往东走, 就到了齐齐哈尔, 也就是黑龙江将军的衙门。

  上次到这里还是康熙第一次带着胤礽和他出巡, 胤禔还摔了胳膊, 一转眼快二十年了。胤禔看着满目星星点点的绿色感触颇深, 虽然嘴上说烂泥巴, 实际上这地方土质肥沃,但人烟极少。

  “如今这么荒凉,可惜了这片土, 王爷您说呢?”苏鲁蹲下用手狠攥了一把黑土,看着手里的黑土黑的流油似的。

  胤禔道:“柳条边没多大作用, 这地方太大了,光靠着黑龙江将军衙门和旗兵开荒是不够的。萨布素将军怎么会停止屯田呢?”

  去年萨布素遭到弹劾, 说他因官堡废弃, 于是停止屯田, 将壮丁划归驿站,存贮仓米, 支放无馀, 致驻防兵饷匮乏。去年年末, 康熙紧急下旨给萨布素令他回奏自辩,然后萨布素就说已经命令齐齐哈尔、墨尔根驻防兵每年轮派五百人往锡伯等处耕种官田, 穫穀运齐齐哈尔交仓。

  今年,满丕被康熙派到齐齐哈尔调查,为的就是查看恢复耕种效果如何。而胤禔……是个意外,他自求出京,康熙一是让他离京,二来让他做个监督,仔细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除了苏鲁,这次跟着胤禔过来的还有镶蓝旗辉发那拉家的罗多,还有戴佳氏的奇里,加上巴特和萨宾图,这都是胤禔用熟的人。

  还有个是阿拉木的儿子,佟佳氏的佟蔺,这小子正在做乾清门侍卫,是康熙派的。另外就是富察家的帕勒塔,这位考了几年科举也没什么结果,论理他的学问也还好,可考了举人之后,会试怎么也过不去。

  既然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当差办事,帕勒塔好歹不必沦落到让旗下随意安置。他是直郡王的哈哈珠子,这个身份让他不必苦兮兮的在而立之年从头再来,只管跟着直郡王就是了。

  胤禔也想给他一个机会,毕竟是富察家的人,留着他总比放着不管要好多了。实际上这些年,胤禔对帕勒塔不太满意,如果不是没有更好的选择,这家伙不会跑来向自己求差事。换句话说,他并不是忠于自己,只是选了一套捷径。

  这种人或许将来会越来越多,胤禔打算先用帕勒塔试试,过去他用的都是门下奴才,或者如沈瞭这种天然的盟友。想帕勒塔这种心思的还是头一个,权当给自己练手了。

  “王爷,奴才倒是有些浅见。”帕勒塔果然主动站出来:“奴才略略翻看过关外诸通志,以这里的土地耕种来说,如果没有去年的灾荒,萨布素将军的举措原本没有问题。只是,天灾人祸,意外罢了。”

  “这话奴才不敢苟同!”萨宾图没搭理阿林的阻拦,直接道:“奴才以为,关外这种天候,一旦闹灾必然会影响耕种,到时候盛京、吉林都没有粮,萨布素将军岂不是白等。过去朝廷令墨尔根等地自耕自种,也不是断了运粮,只是以防不测罢了。”

  “既然知道有天灾人祸,就该减少人祸,以防天灾!”

  帕勒塔动动嘴没说什么,早年他们都在一起的时候萨宾图对他这个“读书人”就不太以为然,不想多年之后萨宾图也非吴下阿蒙了。自己和直郡王到底不比他们忠心耿耿跟随多年。

  胤禔将他们的情状看在眼里,萨宾图觉得帕勒塔是不忠诚的人,之前就劝过自己说帕勒塔不宜马上伴随主子左右。他笑道:“怎么,萨宾图你也下了功夫了?读了多少书,耗了多少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