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皇长子 第154章

作者:因果定律 标签: 清穿 天之骄子 BG同人

  依照此时的价值观,除非十八阿哥是康熙唯一的儿子,否则这样的小儿子病了绝对不该太惊动老爷子。毕竟,子女年少夭折,依照传统价值观来说,也是不孝……

  为了表达自己并没有因为小儿子生病而极为烦恼,康熙决定在冬日带着儿孙们去冬猎,主要是小皇子和皇孙们。

  冬猎是个体力活,不管是控马,还是在寒风中拉弓,都在考验一个人的体力。这段时间康熙睡得不太好,前段时间搞得又有些体虚,用中医的话说就是体内“正气不足”。

  于是,这天愉快的冬猎回来之后,老皇帝就有些略微不适。康熙在医道也算略有心得,他也不是那种讳疾忌医的人,感觉不适之后马上就召来了太医,结论是略感风寒。

  风寒也没什么好法子,休息、喝药而已,可偏偏不巧,十八阿哥就在年前夭折了……

  庶妃王氏哭的死去活来,十五阿哥胤禑、十六阿哥胤禄也在阿哥所外头哭的不成样。依照过去例子,年幼夭折的皇子皇女,一般不停灵,直接火化埋葬。这几年不兴火葬了,都是封棺送走,然后寻个地方停灵,最后由皇帝下旨葬在哪里。

  康熙强打精神叫人处理十八阿哥的后事,还得表示“朕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准备过年。而新年之事更是繁杂,冬至皇帝要去祭天、年末衙门封笔之前,要批复的事情,皇帝得加急处理,还有新年皇室家宴和朝臣大宴,保和殿宴请外藩,固然不需要康熙一一过问,可只要能撑,皇帝就不会将这些事交给旁人。

  皇权体系是如何维系、运转,这是个繁杂的问题,但祭祀,绝对是皇帝的本职工作,这个更甚于皇帝多批几本奏折。或者说皇帝可以少少的批复奏章,而祭祀最好不要缺席。

  康熙坚持着想要完成冬至祭天、祭祖的典礼,可他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在祭祀前两天,他开始出现高热症状。直亲王原本在宫中侍疾,但没两天就被康熙打发回府,说自己没有大事。

  胤禔是半夜里被人叫到宫里的,康熙厥过去之前,让侍卫带上梁九功去直王府传旨,令直亲王即刻入宫。侍卫来的突然,道琴听说的时候心中一紧,劝胤禔将府里的侍卫、护军都带上。

  “这可不是逞强的时候,万一……”道琴用只有他们夫妻能听到的声音说:“万一老爷子病的不好,有人弄鬼呢?”

  “我带上侍卫,不过用不着都带上。”胤禔长吁一口气,他没有表现出紧张,只说道:“许是半夜里病情反复,我白日离宫的时候,汗阿玛情况倒还好。”

  宫里来人动静太大,除了王府上房,就连苏日格和乌日娜姐妹的院子,守夜的太监、嬷嬷都听到了动静,赶紧将事情告诉了大格格。

  这天晚上,胤禔走后,苏日格一直在上房陪着额娘。

第232章 :初五迎来财神

  宫中酉时准点关闭宫门, 胤禔跟着梁九功,带着侍卫入宫的时候已近亥时二刻。他骑在马上,看着梁九功带着御前侍卫上前和护军、值班大臣对照令派,而后护军行礼, 请直亲王入宫。

  前些日子京城刚刚下过一场雪, 月光映雪, 反出了冰冷的光, 就和王府侍卫的刀鞘一样。

  胤禔心中有些忐忑, 入宫不能带刀, 他只有靴子里的一把匕首, 聊胜于无罢了。至于侍卫, 萨宾图在后头蠢蠢欲动, 这些年他也历练出来了,亦觉此刻情况不妙,想跟着一起进去。

  若是在白日, 王府侍卫可以跟着进西华门,但这个时候, 他们只能在外头等着。萨宾图下马,打千道:“奴才们在外头等着主子。”起身又压低声音, “您保重。”

  “好生在这候着, 别一惊一乍。”胤禔深吸一口凉气, 道:“带着侍卫们避避风。”

  “嗻。”

  王府侍卫目送直亲王带马进了宫城,如今唯一能让萨宾图略感安慰的, 也就是他们王爷身边跟着的是总管全都和两个会布库的太监……希望平安无事, 千万要太平无事啊。

  萨宾图如此想着, 身后的三等侍卫却低声提醒:“萨头儿,后头有人来了!”

  打眼一看也是两拨人, 萨宾图借着灯笼光瞅过去,两拨人一个灯笼上写的简王府,一个是纯王府。皇上这是把简王和纯王也叫来了?

  若是这样,想必事情真不会太糟,萨宾图知道简王同他们主子一向友善,更别提纯王爷。

  “稳住。”雅尔江阿提醒道,他和富尔祜伦走进隆宗门的时候,富尔祜伦脚下打滑,险些摔跤。看得出,富尔祜伦是真担心皇上的安危,雅尔江阿也悬着心,但此刻决不能乱。

  富尔祜伦觉得自己的嘴都不听使唤了,略有些结巴:“对、对,汗阿玛洪福齐天,绝不会……”

  “二位王爷,快进去罢。”康熙身边的大太监魏珠打千道,“主子爷等着二位呢。”

  他们走进暖阁,发现不止直亲王在场,当值大学士张玉书、南书房学士张廷玉,当值领侍卫内大臣尹德,与内务府总管大臣都在。俩人心里一沉,富尔祜伦当时就有点想哭,然后就听康熙开口了。

  “簧夜召你们过来,是因为朕的病不太好。”老皇帝说话很慢,声音听上去极为嘶哑:“今年冬至祭祀,就让直亲王代朕前往。”

  “还、还有,直亲王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可立为皇太子,必能克绍箕裘,承继大统。”康熙忽然急喘两声,“你们记下来。”

  “汗阿玛平素身体康健,此刻万不能做此语!”胤禔连连表示,您可别这会钦点,臣才疏德薄,不敢当此考语。

  就像“劝进”之前,嗣皇帝、或者即将做皇帝的人,都要谦虚客气三次。这一套胤禔太懂了,越到这个时候,越要管住自己的尾巴,不要翘起来。

  “你不要自疑,朕这个样子,你要学着担起社稷之重。去罢,和大学士们商量一下祭祀的事。”

  胤禔只和大学士、南书房学士打个照面,就表示还要去皇上身边侍疾。这也是应有之意,这个时候,作为孝子一定要恪尽孝道,这个活儿干好了,比把祭祀弄得光鲜重要多了。

  “喝口茶。”胤禔按着富尔祜伦的肩膀,对方似乎有些僵硬,六神无主一般。他叫人端了热茶过来,给简王、纯王。屋里虽有地龙,可康熙这个病,屋里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冷,他们脱掉皮裘,守在门口,多少有些凉气。

  雅尔江阿谢过直王,捧着茶碗道:“方才汗阿玛将我们留下,说等明日一早,就召诸王大臣入宫,宣布册封您为皇储的旨意,总归是以备不测。不过,典礼怕是要日后补办。”

  他们心里都明白,或者这个册封典礼会直接变成登基大典……这都难说的很。而作为当事人的胤禔,他想得就更多些,这个时间点,康熙许诺给他储位,可万一过两天他好了呢?

  到时候自己就会很尴尬,直亲王有些郁闷,旁人听说要接班了都高兴,可自己却高兴不起来。前途未卜,若是康熙病情好转,他的处境只会更难。

  一众人在乾清宫守了大半夜,宫外陆续听说三位亲王被召入宫的人家,眼睛也都盯着个宫城,担心有什么坏消息。

  胤祉、胤禛都听到了消息,和老四府邸相距不远的胤禩自然也收到了风。大半夜,直王、纯王、简王都被召入宫中,这是宫里出事了?

  胤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皇上病情突然加重,甚至是……崩了。如果这样,直王必然会马上封宫门,城门,搞不好还会秘不发丧。据胤禩所知,皇上还没有写遗诏,而直王毕竟不是太子,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老八这会倒是没想挑事,他想的是,如果到时候他第一个请直王登基,好歹也算忠臣了罢!这段时间在家,看着过去身边那些人,居然因为一个口头上的指婚,就被皇上和直亲王玩的团团转,搞出那么多风波,胤禩就知道了,无利不起早,他在人家眼睛里,已经没有什么拥戴价值了。

  皇上显见着没把他放在眼里,这固然让胤禩心中不服,但冷静下来以后,倒也让他松口气……汗阿玛毕竟顾着父子之情,可汗阿玛若是崩了,自己就得在直王手下讨生活。得抓住机会,起码让自己不至于沦落为闲散宗室。

  胤禩毕竟不是个笨蛋,等头脑发热的时候一过,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处境不佳。而皇上万一……他的处境就会更糟。便是想做什么,也得等以后,也要看机会。

  为今之计,能做什么挽回的,就要努力做。脸面算什么,八阿哥下定了决心,却不想他熬了一夜,大清早就被告知,皇上令诸皇子入宫。

  而后,胤禩就在乾清宫,听到了皇上令直王代天子冬至祭祀,和预立直王为储君的旨意……完了,他连表忠心的机会都没了。八阿哥心中泪流满面,老天何其薄待我!

  “恭喜太子。”几个弟弟凑过来给胤禔道喜,而顶着黑眼圈的胤禔表示,还未册立,你们要是为我着想,千万别这么叫。

  昨晚上,胤禔和简王、纯王一直守在皇帝床边,就怕出什么问题。凌晨康熙醒过来的时候,看上去就好多了,富尔祜伦嘴快还说了一句“立大哥为储也是喜事,汗阿玛果然好起来了。”

  “……”胤禔和他想的差不多,他甚至坏事,是不是钦天监给康熙出主意,弄点事冲喜。

  老皇帝看着胤禔:“朕不是让你和大学士商量祭祀的事。”

  “回汗阿玛,大学士和南书房学士已经列出了大致流程,儿臣看过了。”胤禔满脸担忧:“儿臣还是不放心,所以过来守着。如今看您大好,儿臣也就放心了。”

  一老一少脸上都是欣慰,但具体在欣慰什么没人知道,反正俩人谁也不开口提遗诏、立储的事儿。直到清晨诸王大臣来到了暖阁外头,跪听圣谕。

  事情成了定局。

  弘晗清早起床,就发现情况不太对,他身边的太监守忠哆哆嗦嗦的。他奇道:“你是病了吗?病了就去歇着。”何况太监病了,自然要回避,免得过给主子。他这是怎么了?

  “主、主子!”守忠一脸兴奋,结结巴巴道:“咱们王爷,王爷他……皇上下诏让咱们王爷代天子祭祀,还要册王爷为皇储了!”

  满屋人都跪下道喜,可弘晗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回事,你慢点说!”

  三王半夜入宫的消息,阿哥所这边也是清早才收到了信儿,守忠就把自己听说的一股脑倒了出来,好让弘晗知道情况。

  “汗玛法龙体康健,才是福气。”弘晗先是叹道,心中却在惦记,额娘和姐姐在府里还不知道要多担心。而阿玛,必定能应对得当,想到这,弘晗面色肃然,吩咐道:“我知道你们为王爷高兴,为主子们高兴,可汗玛法大病未愈,此刻谁要是敢在外头喜形于色,甚至自以为了不得,作威作福。”

  “到那个时候,自然有慎刑司等着这种人,听明白了吗?”

  守忠脸上的笑随着他们小爷的话逐渐消失,他是秦吉了教出来的,还和全都学过布库,因为知道分寸,道琴才让他跟着大阿哥。弘晗一说,守忠就明白了小爷的意思,现在是关键时刻,若是他们这里有人作死,传到皇上耳朵里,会带累他们小爷,甚至是王爷!

  一身冷汗的守忠马上道:“奴才明白,奴才一定约束好阿哥所里伺候的人,若是有人惹事,小爷只管打死奴才!”

  “真惹出麻烦,打死你有什么用。少说这种话,多放些心思在这里,不出事比什么都强。”弘晗已经穿好了衣服,他进宫来,身边是没有嬷嬷跟着的。只有守忠和额娘给他的两个大宫女,都是镶蓝旗下的包衣。剩下外头伺候、干杂活的,就是宫里分来的了。

  康熙没叫皇孙们,那么继续留在宫中读书的弘晗,和一样被康熙留在宫里的得寿、弘晰,还有年纪更小的堂弟们,自然都按照往日时间来弘德殿读书。

  弘晗没进书房之前,里面还挺热闹,而等他一进来,喧闹声即刻停止,大家都在看着他。包括弘德殿教他们读书的师傅们,此刻也都目光灼灼的瞧着弘晗。

  直王府的大阿哥有点想笑,看我做什么呢。难道要我代我阿玛说两句,聊聊心中感受?什么毛病!过去得寿和弘晰在这,也没见你们这么看着他们。

  等到正式上课的时候,就连弘晗的师傅,翰林学士杨玠都忍不住道:“阿哥宠辱不惊,风度叫人佩服。”

  “……杨师傅,咱们今儿是不是该讲左传了?”弘晗转开了话题,“还是读书罢。”

  王府中,道琴带着女儿苏日格也收到了消息,秦吉了大一早就守在宫门外头,听说消息之后一溜烟跑了回来,如今也是按捺不住的欣喜:“皇上亲口说立王爷为储了!”

  上面坐着的二位却无甚喜色,道琴揽着女儿的手紧了一下,反而问道:“皇上只说立王爷为储,并说典礼年后再说……此刻王爷代天子冬至祭祀,还是以亲王身份,对么?”

  “……回福晋的话,”秦吉了仔细想了一下,“奴才听见的,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苏日格往日聪敏,这会也懵了,这是怎么个意思。说立但没立,还是亲王身份……这算什么!她替阿玛抱不平。现在是称殿下不称?叫太子不叫?

  这不是有意折磨人!

  康熙很满意,非常满意,他老人家安生养病,费劲差事让直亲王去办。而直亲王又非常谨慎,不张狂,既然还未册立,就不要称呼他太子。“汗阿玛病中担忧国事,如今已经大好,若是借此便张狂,岂非禽兽之行!”

  听听,多么的孝顺,康熙心中安慰,这一次总算没有看错人。如今马上就要封笔了,但日常庶务,或是紧急军务,直亲王还是将大部分事情按照紧急程度分类送到康熙面前,请求圣意。

  “直亲王天性纯孝。”康熙甚至当着胤禔的面,对几个大学士如此说。

  胤禔面上挂着谦逊纯良的笑,心中却想,那是我对你一直在评估……没有期待就能保持冷静,要不然就会不停的追逐、祈求父亲的关注和看重—这是每个儿子都无法逃避的苦恼。

  夹杂着情感和权力,父子间关系注定会失衡,这也给胤禔提了个醒,日后自己孩子们的安排,一定要慎重再慎重。最好能让他们都找点事干,别成天就盯着眼皮下头这一亩三分地!

  不知道媳妇和孩子在家是不是很担心,都叫人回去传信了,自己如今不能离开宫里,还得继续扮演孝子。起码冬至祭祀之前不行,之后如果康熙没事儿,自己还得麻溜从宫里滚出去……等等,要是真的立储,那毓庆宫屁大的地方够我们全家住?

  直亲王心中疯狂担忧,脸上却一片冷静,听着康熙对他、对大学士以及六部尚书们的工作指示。

  说来也怪,直亲王代康熙冬至祭天之后,老皇帝的身体真的好起来。康熙大喜之下,又决定新年大宴不由直亲王主持,而是自己亲自主持,还非常认真的表示“我在,尔尚不必代理。朕务期躬尽典礼。”

  “汗阿玛保重身体。”胤禔点到为止,也不多说,听话的回到了自己的王府。

  大家被康熙一套套的操作搞得都有些疲惫,又怕错过什么信息,都魔怔了似的。以胤禩为代表,不错眼的盯着宫里和直王府,大家都很不能这个年赶紧过去,然后马上开春,就等着看皇上究竟会不会立储了。

  如果立了,那无甚好说,大家且认命。若是皇上找借口拖延,那就是皇上后悔了……“忠臣孝子”们自然会帮皇上找好理由。

  康熙执意主持新年大宴,连皇太后都劝他“你身子才大好,正该好好养着。连祭天都交给了保清,新年大宴便让他做了,不是正好。你也不年轻了,好好歇歇。”

  劳模康熙却表示,自己绝对没问题,不需要休息,请母后不要忧心。您在堂,儿子怎么能说老呢!再说自己这样勤勉,也好为后代做个榜样。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特意看着侍立身边的弘晗,表示这话就给你听的,要谨记啊!

  就这样,大家都遂了皇帝的心愿,康熙也满意了。整个新年,不管是乾清宫家宴、宁寿宫小宴,还是元月初一的太和殿大宴,直到最后,正月十五的保和殿宴请外藩,康熙都勉力出席。

  其实太医告诉直亲王“您劝劝皇上,这样怕是不成。皇上身体将将恢复,不好这样操劳。”

  “本王知道了。”胤禔叹口气,这话谁都能劝,但他最好避嫌。说来,如果是胤礽,估摸着这会能上去劝一下,自己还是算了。

  他把这事告诉了正在前头执壶倒酒的胤祉,告诉他皇上的身体情况,然后道:“你通医理,去劝劝汗阿玛,请他老人家且不要饮酒了。”

  这种当孝子的机会,胤祉不会错过,他捧着酒壶刚走到康熙身边,就眼看着康熙有些坐不住,好像身体失去控制往下滑似的。

  “……!”胤祉还知道轻重,这个场合,蒙古外藩、各国使节都在,他没有喊出声,可他也傻眼了。僵在原地的三爷,玩命的给直亲王使眼色。

  老三眼皮抽筋了么?

  直亲王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对,康熙身边的梁九功已经凑到他身边,而魏珠正朝他走过来。胤禔马上拉过胤禛和胤祺:“带着老七、老十他们,给蒙古人劝酒,让场面热起来!”

  “王爷……”魏珠说不出话来,脸上全是汗。胤禔点头跟着他走到了康熙身边,用周围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汗阿玛有酒了,谙达扶汗阿玛更衣,用些醒酒汤罢。”说完,又小声道,“赶紧叫太医去乾清宫!”

  从保和殿出去,最近的是南书房,可康熙的情况不能叫外臣知道。其次是养心殿,但养心殿前还有御膳房,此刻正忙忙乱乱,人员嘈杂,不如坐着暖轿径自回乾清宫。

  太监们弄来了暖轿等在保和殿后头,趁着胤祺、胤俄和蒙古人摔跤的时候,将康熙送出了保和殿。胤禔出了一身透汗,他让胤祉、富尔祜伦跟着暖轿,而自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