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祈愿人生 第117章

作者:书影石 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BG同人

  “嬛儿,你到底向着谁?”沈眉庄没好气的瞪了眼甄嬛。

  “当然是向着姐姐了,姐姐别生气了,日后,我们和陵容远着些便是了。”甄嬛轻抚着沈眉庄的背,帮她顺气。

  “她入宫前,你可没少帮她,真是万个恩负义之徒,一朝得势便猖狂。”沈眉庄依然气咻咻的,似乎知道有孕后,她的脾气就见长了,“再说了,浣碧也没说错,她确实是小门小户出身的。”

  甄嬛也顺着沈眉庄的意思没再说话。

  安陵容确实是出身不高,可是也不是个奴才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踩着她,来捧高自己的。更何况,是直接说到了人家面前。

  晚上,许念早早的打发了屋里人,她趴在卧室的窗边看月亮。

  今晚的月色真美,月光皎皎,照的大地像是裹上了一层薄纱,听着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偶尔的两声虫鸣。许念突然来了兴致。

  她换上一件粉白的纱衣纱裤,同色的飘带绾在臂弯间,月白的裹胸上绣着一朵粉白的并蒂莲花,脚上系着一串小铃铛,一头如墨的长发瀑布般的散在背后,只有一支珍珠钗固定着发顶的头发。

  许念拿出一把琵琶,对着月亮盈盈一拜,“你如此皎洁,我一舞相应。”

  自弹自舞,一曲《敦煌曲》配合着许念美妙的敦煌飞天舞,真是视觉和听觉的双重享受。

  玄凌在沈眉庄那里听说了许念惩罚甄嬛贴身丫鬟一事,他起初很是生气,生气自己竟然看错了人,他一直以为许念是温和切安宁的,是不谙世事的,可是现在她这样的手段,总让他觉得陌生,所以从沈眉庄那里出来,他便气冲冲的来找许念了。

  却不料,看到了这样一副让他此生难忘的场景。

  女子在月下轻舞,配合着悦耳的琵琶声,和细碎的铃铛声,不断的变换动作,只见她身姿纤细,腰肢柔软,体态轻盈,一举一动,每一次的跳跃都能将身体舒展成极美的姿态,好似天宫中的仙娥,这么动人心魄的月下一舞,成功的入了他的眼,进了他的心。

  “如此精彩的一舞,景美,曲美,人更美,幸好朕没有错过。”玄凌突然出声,他的声音温润,在这样的夜晚听来更加撩动人心。

  “你来是要为莞贵人打抱不平吗?”许念并未向他见礼,静静的站着,黑白分明的一双眼湛然的望向他。

  玄凌看着她的眼睛,一下子就心软了,“都是朕不好,朕不该偏听偏信。”

  许念听到他的话,本来坚强的一颗心,突然软的一塌糊涂,她的眼中盈满了泪水,粲然一笑之下,大颗的眼泪如珍珠般从脸颊上滑落。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你若是真和她吵了,她反而不会流泪,还会给自己武装上厚厚的铠甲;可是一句轻轻的道歉,却能勾动她心底的委屈,让她瞬间丢盔弃甲。

  玄凌大步的走到她面前,轻轻的帮她拭泪,然后将许念轻轻的搂入怀中,他明白她的委屈,“乖!”

  许念将头埋在玄凌胸口,无声的哭泣,眼泪很快濡湿了他的衣襟,他却觉得被泪水沾到的心口处,有股难言的涩意,闷闷的,让他喘不上气,很不舒服。

  他将怀里的女人抱得更紧了一些,真是的,就连使小性,都比别的女子更惹人怜惜。

  过了片刻,许念的情绪才平静下来,她双颊绯红的不敢看玄凌,玄凌的衣服胸口已经被她的眼泪濡湿了一大片,真的很明显。许念轻轻的推了推他,“皇上先去换身衣服吧?我去洗洗脸。”说完不等玄凌答话,就快速跑开了,只留下一串清脆的铃铛声。

  “现在知道害羞了,晚了。”玄凌看着许念这幅娇羞的小女儿态,真是哭笑不得。

  真是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许念就去净了个面,很快就回来了,只是眼眶微红,眼尾还有些红晕,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像只小奶猫。

  让宝鹃去取了一小壶千日春和几碟小菜,玄凌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许念正在那里忙碌,琵琶就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这是气消了,又来讨好朕?”玄凌笑着调侃道。

  许念乖觉的给他斟了杯酒,“皇上喝酒。”

  玄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他眉眼含笑的问道,“容儿可有字?”

  许念轻轻摇头,“没有。”

  “那朕给你取一字,就唤作宁馨,你的性子一向平和,又身有幽香,这个名字最是合适不过,以后朕便唤你馨儿,可好?”玄凌笑看着许念。

  许念重重的点点头,笑的一脸开心,“好啊!”

  女子的字一般都是丈夫取,所以有待字闺中之说,也有出嫁前,家中长辈取的,只是极少数。

  许念抱起旁边的琵琶,声音轻快的说道:“皇上可要听一曲?”

  “好啊,馨儿的舞跳的极好,不知琵琶弹得如何?”

  许念听到他叫馨儿两个字,耳尖都红了,许念轻轻的拨了下琴弦,弹了一曲《琵琶语》。

  琵琶独奏此曲,给人一种婉转多情,缠绵悱恻、欲说还休的依恋。只听她的曲子,就能感受她的情谊。

  一曲终了,玄凌一把抱起许念朝卧室走去。

  摇曳的床幔里,铃铛声响了半宿。

  第二天,皇上便晋封许念为昭贵人。

  昭有光明美好的意思,《诗经.大雅》有言,倬彼云汉,昭回于天。是个寓意极好的字。

  沈眉庄在皇上那里给许念上眼药,结果没药到许念,还让她升了位份,成了昭贵人,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两人的关系算是彻底决裂了。

  万方安和中,皇后正在练字,剪秋在旁边伺墨,她轻声说道:“皇后娘娘,不到一年时间,一个从答应升成昭贵人,一个椒房独宠五日后,晋为莞贵人,这是不是升的太快了?也不合宫规啊。”

  皇后顺手拿起自己写的字看,“宫规是老祖宗规定的,祖宗就是天子,天子就是皇上。”皇后摇摇头,没再说话,可是她的心里又何尝不焦急呢?一个许念滑不留手,一个甄嬛久不上钩。

  不过,皇后目前最大的劲敌是华妃,华妃意在后位,她又奈何不了,真真是如鲠在喉,其她的都还不足为惧,皇后心里一番思虑,又低头看了看今天练的字,将手上的宣纸递给剪秋,“今天的墨用着不顺手,拿去烧了吧!”

  “是。”剪秋也不敢多言了,恭敬的行礼退下。

第225章 甄嬛传

  丝竹声声,渺渺动人,殿中的一群舞姬,身姿曼妙,舞姿翩然,外面虽是一片暑热,九洲清宴里却是清凉一片,很是惬意。

  许念的位置与甄嬛相邻,这是两人自从许念罚过浣碧后,第一次见面,各自挂着礼貌的微笑,微微见礼,便各自安坐了。许念扫了眼,甄嬛今日只带了流朱。

  今日是温宜公主的周岁宴,虽在圆明园,却依然办的十分隆重,可见皇上对后宫子嗣的看重,席间,最得意的,也莫过于温宜公主的生母曹琴默了,皇上更是在皇后下首,给她加了个座位,以示恩宠。

  再有就是已有身孕的沈眉庄,连太后都特意让人从宫中赏赐了礼物,一支十分精致的金簪,簪首上细雕着和合二仙,有多子多福,如意双全之意。足见太后对沈眉庄的看中。自然她也是这席间风光无限的一位。

  席间众妃嫔们言笑晏晏,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谐模样,心里却还不知怎样翻江倒海呢。

  许念只管欣赏歌舞,享受美食,众人的唇枪机锋,她也只当是一味大餐了。身旁的甄嬛突然起身离席,流朱扶着她从小门离开。

  却不知,甄嬛此去,遇上了她此生的劫,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九洲清宴外的莲池边,甄嬛脱了鞋袜在那里戏水,被十七王爷清河王玄清看了个正着,清河王一眼就认出了甄嬛,正是除夕夜倚梅园中挂小像祈福的女子。

  皇上抱得美人归,而他却鬼使神差的摘去了那张小像,并且一直随身带着。

  甄嬛看着溪水清澈,如玉如碧,望之生凉,便起身想要下去踩水,却不料足下青苔滑腻,身子一斜,眼见就要掉入水中。流朱也来不及伸手拉她,惊惶的喊道:“小姐!”

  一只大手从旁伸出,忽地身子一旋,甄嬛已被人拉住了手臂一把扯上了岸,还没回过神来,只听他笑嘻嘻道:“你怎么这样轻?”

  虽然已在岸上,但是清河王却一直拉着甄嬛的胳膊,她一急,便一把推开了他,推得清河王一个趔趄,而他站定后,却洒脱的仰头喝了口酒,笑的舒朗开怀。

  “你是谁?竟敢对我家莞贵人无理!”流朱挡在甄嬛身前,急色的斥问清河王。

  甄嬛此时才看清眼前的清河王,只见他容貌俊逸,身着一件流水云纹白色绉纱袍,一支玉笛斜斜横在腰际,神情慵倦闲适。

  清河王上下打量着甄嬛,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她的双足上,嘴角浮起一抹笑容,“李后主曾有词赞佳人肤白为‘缥色玉柔擎’,所言果然不虚。只是我看不若用‘缥色玉纤纤’一句更妙。更见玉足的雪白纤细之妙。”

  甄嬛连忙用裙摆盖住未着鞋袜的双足,白皙的双足踩在碧绿的草丛中,更显可爱。她羞恼的瞪了眼清河王,令流朱赶忙帮自己穿上鞋袜。

  自古女子裸足最是矜贵,只有自己的夫君可见。如今竟被外男看见了,本就尴尬羞惭难当。又听他出言轻薄,不由得更加恼怒,她欠了欠身正色道:“王爷请自重。”

  “小姐?”流朱看看甄嬛,又看看清河王。

  “流朱,见过清河王。”流朱闻言,听话的见礼。

  甄嬛此时心绪不平,草草的和清河王见了礼,便匆匆离去了,身后还传来清河王不羁的笑声。

  回宴会的路上甄嬛不忘叮嘱流朱,“今日之事,万不可对人言,否则你我难逃一死。”

  甄嬛匆匆入座,许念见她裙底微湿,神色还有几分仓皇,也只当不知。

  曹琴默使计让甄嬛跳纯元皇后所作的《惊鸿舞》,本意是想让她出丑,却不料清河王的神来一笔笛音,反而成就了这一舞。

  许念朝上首的玄凌看去,他也正好望过来,两人四目相对,勾唇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着甄嬛的《惊鸿舞》,他心里浮现的却是月光下那抹敦煌飞天倩影,心绪微动,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甄嬛一舞毕,华妃突然大发感慨,自从她被削去协理六宫之权,便一直受皇上冷落。一首《楼东赋》,一句含泪而吟的“君情缱绻,深叙绸缪。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无休。”成功的引起了皇上的怜惜,再加上宴席上几位王爷的鼎力相助。

  华妃从之前的偏僻住所挪到了慎德堂,离皇上的住处更加近便,这也就意味着,丽嫔那件事彻底过去了。

  圆明园御苑里多是百年古木藤萝,花木扶疏,假山嶙峋,浓荫翠华欲滴,放眼望去,满目苍翠,让人心旷神怡。许念不禁想起刚才席间的一出出,这该是华妃为了复宠,和曹琴默合力演的一出戏。

  曹琴默是华妃一手扶持起来的,现在眼见华妃失势,她又孕育了温宜公主,便想要摆脱华妃的掌控,可是这一切,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华妃知道皇上喜爱孩子,便将温宜公主抱到自己身边抚养,每每孩子哭闹,便着人去请皇上,这一招屡试不爽。可孩子是曹琴默的,看着刚满周岁的女儿哭的声音嘶哑,真是哭在儿身,疼在娘心,曹琴默心里真是怨恨死了华妃。

  日子闲下来了,许念也将早已丢在脑后的琴棋书画,针凿女工捡了起来,技多不压身嘛,而且现在时间这么多,用来打发时间,磨练心性也不错。

  “宝鹃、宝鹊,还有你们几个站好了。”许念铺好宣纸,用两方青玉镇纸压好边,朱砂,石青,藤黄等颜料放在白瓷浅盏中,一切准备就绪。

  “贵人,您是主子,奴婢们怎配让您为奴等作画,不若您还是画画这园中的美景吧?”宝鸳几人都战战兢兢的。

  “是啊主子!”

  “是啊!”

  ……

  最后,许念也只好作罢,不过她还是想到了一招,她命人搬来一方半身镜,看着镜中的样子,细细的描画自己。镜中人一身象牙色精致裙装,梳着软翅头,翅尾簪着两只流苏珠花,发间簪一朵鎏金点翠蝴蝶头饰,唇角微弯,眉眼含笑。

  “在画什么呢?”玄凌进来,看到许念正在认真作画,走到他身旁站定,看了眼画笑着说道:“原来朕的馨儿如此自恋,竟画的是自己。”

  “皇上吉祥!”许念虚虚一礼,“皇上就会笑话臣妾。”

  “我本是要画宝鹃她们,可是她们个个都不肯,我无人施为,只好画自己了。”许念说着看向旁边的玄凌,笑的狡黠,“现在皇上来了就不同了,臣妾可以画您啊。”

  玄凌躺靠在窗边的软榻上,胳膊倚着大引枕,神情放松,双眼微眯,右腿随意的弯曲着,看上去好不舒懒。

  他看上去挺累的,许念打发了屋里侍奉的众人,也没去打扰他静思,只专心于自己笔下的这幅肖像画。

  屋子里静悄悄的,许念轻轻的走到玄凌身旁,坐在榻尾,离他稍远些,生怕吵醒了他,轻轻的帮他扇着风。

  闭着双眼的玄凌,眼尾更显细长,浓密的睫毛轻伏在下眼睑,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只是唇色有些淡,该是气血不畅所致。

  许念正在欣赏眼前的俊颜,一脸的满足。玄凌突然睁眼看向她,神色温柔,朝她伸出手,许念借力倚在他怀里,只听他大言不惭的问道:“就这么喜欢朕?”

  “嗯,很喜欢!”许念也没说谎,确实是喜欢,但却不是爱。

  男人和女人一样,对于美好的事物,都难免欣赏欢喜,这无关性别。

  玄凌听到许念的回答,胸腔震动,笑的很是得意。“走,让朕看看你作的画。”

  两人来到书桌前,许念画的正是玄凌在榻上闭眼假寐的慵懒模样,很是传神。“不想馨儿还有一双妙笔生花之手。”

  “皇上又取笑臣妾,臣妾怎当得妙笔生花一词,况这些只是小道。我自幼随母亲学刺绣,临摹的花样不计其数,日子久了,画画的技艺也便这样练成了。”许念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玄凌是位帝王,帝王多疑,总是不免多思多想,“琵琶是与府中的萧姨娘学的,跳舞是我的自己的小爱好,自己照着书胡乱学的,也不费银钱。”

  “馨儿果然聪慧。”玄凌听了许念的解释,很快便岔开了话题,抽出刚才许念的自画像,两人相拥静静欣赏。最后,玄凌握着许念的手,在画像的留白处题了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临走时,还让苏培盛带走了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