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书影石
想到这里,她抬头不去理会三人,专心的看起了电影。
哥哥真是太帅了,气质好迷人。一边看电影,许念一边在心底为张国荣疯狂打call。
鼓点声慢慢响起,电影落下帷幕,为了避免撞上三人的尴尬,许念拉着袁朗率先出了电影院。
“你说那男生会选谁?”袁朗送许念回军营的路上,两人闲聊时谈起了三人。
“大概会选赵英男,比起肖红,赵英男让他感觉更踏实。”可她没说的是,秋水有一颗向往自由的,不安定的心,赵英男的稳重,时间长了,对他来说就是牢笼。
就像张爱玲笔下的白玫瑰和红玫瑰,“一个男人的一生中,至少会拥有两朵玫瑰,一朵是白的,一朵是红的,如果男人娶了白玫瑰,时间长了,白的就成了桌上的米饭粒,而红的就成了心头的珠砂痣,但如果他要了红的那朵,日子久了,红的就变成了墙上的蚊子血,而白的,却是床前明月光。”
“不说他们了。念念,你什么时候来老A?我都等不及了。”袁朗和许念撒娇道。
“调职申请已经批了,我这边的事情也到了尾声,最多两个月,你回老A乖乖等我过去找你!”许念抓着他的手,在他手背上清脆的亲了口。
袁朗抬手宠溺的摸了下她的脸颊,“好!”
今天见到自己心心念念了四年的未婚夫,许念一时兴奋的睡不着,下楼走着走着,就转悠到了训练场,却在这里遇到了哭的无比悲伤的肖红,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主席台上,嘴里机械的念着舒婷的《致橡树》。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一段,肖红声嘶力竭的哭喊着,眼泪顺着脸颊扑簌簌掉落。
一首舒婷的爱情诗《致橡树》,被她念出了撕心裂肺的痛苦感。
肖红无力的躺在主席台中央,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哭着撕掉了其中几页,碎纸被扔到一旁,和落叶混在一起,随着春风渐渐跑远,她蜷缩成一团,哭声压抑又悲伤。
许念朝她走了过去,听到脚步声,肖红惊喜的扭头朝许念看来,看到是她后,眼中的亮光瞬间熄灭了。
她多么希望来的人是秋水啊。
“失恋了?”许念坐到台阶上,声音柔和的问道。
肖红擦掉脸上的泪水,声音沙哑的回道:“连开始都没有,谈不上失恋。”
“是秋水?”许念从口袋里掏出两颗水果糖,自己吃了一颗,递给肖红一颗,“吃点甜的东西,心情会好点的。”
橘子味的水果糖在嘴里慢慢化开,呼吸间都是橘子的清香味,让肖红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我喜欢他,从见到他的第一天,我就被他吸引,深深的喜欢上了他,我努力的追在他身边,即使他讨厌我,我还是一次次的出现在他面前,我以为我已经做的够明显了,他待我也的确与旁人不同,可他却说拿我当哥们,哥们?”肖红说着擦掉眼底滑落的泪水。
许念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这么喜欢,你就明确的告诉他,你喜欢他,问他愿意做你男朋友吗?如果他拒绝了,你也该学着放手,人生那么长,让你哭的这么伤心的男人,不值得你坚持为他付出真心。”
这些话,她从来没听过,肖红傻愣愣的看向许念,声音失落的低声道:“我能感觉到,他是喜欢我的,可他也喜欢赵英男。”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回去吧,去找他问清楚,好过你一个人在这里伤心难过,别人却完全不知道。”许念拉着她站起来,两人并肩朝男生宿舍楼走去。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肖红嘴里喃喃的念着这句话,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悲。
许念没有陪着她一起去,至于那晚的结果如何?
秋水最后还是和赵英男在一起了,肖红却彻底的放下了他。敢爱敢恨,蠢萌单纯的肖红活的更加洒脱了,不再围着秋水打转的她,开始了自己多姿多彩的新生活,身边也出现了别的男生。而秋水却被这样的肖红吸引,为此,赵英男和他隔三差五的冷战。
那天晚上,肖红倔强的问秋水,“秋水,我问你,假如你昨晚一回去,就看到了夹在书里的电影票,你是会跟我去看,还是跟赵英男去看?”
秋水想要逃避,却被肖红抓住了袖子,她想要一个切实的答案,可到最后,秋水也没说出来。
“秋水,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肖红看着秋水,满心满眼都是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秋水支支吾吾的,也没说答应,也不说拒绝,只岔开话题说,“小红,你看天都这么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一会儿都该吹熄灯号了。”
肖红苦笑一声,抓着他衣袖的手指慢慢松开,“我明白了,我就站在你面前,你不回答就是拒绝。秋水,你别担心,我这颗‘灾星’从此刻起变轨了,以后不会再围着你转了,再见!”
因为每次遇到肖红都没好事,所以秋水给她起了个外号叫‘灾星’,一颗从始至终只围着他转的灾星。
说完,肖红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眼泪却像决堤的河水一般,止也止不住。秋水看着这样的肖红,心底没来由的心慌,急切的追了两步喊道:“小红?”
可她却头也没回的,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第354章 士兵突击+春风十里不如你
丛林遮掩中有一处军事基地,与平常的机步团相比完全是另一种地貌。
袁朗帮许念拎着行李,说是行李,就只是一个大包罢了。两人走在路上,走在一群剽悍而目光锐利的军人中间,一路被人举手敬礼问好,袁朗自从进入军营,就收起了平日里和许念相处时的不正经,语气里不乏骄傲,“这里的军人职业化,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作战经验丰富的尉官。”
“新队员选拔已经开始了,进行的怎么样?”两人经过作训场时,许念看到一群人正以小组为单位,在泥坑里扛木头,旁边不时有高压水枪冲向他们,一但脚下不稳,摔倒就成了常态。
“刚来的时候四十二个,都是个个部队的精英,我们千辛万苦特意挖过来的,正常选拔会淘汰三十个,现在已经淘汰二十三个了。”袁朗看了眼作训场上的众人,满眼深沉。
“这批兵里,你准备留几个?有发现什么好苗子吗?”许念知道,袁朗此时所做的一切,高强度的军事训练,口头上对他们的精神打击,不仅是在锻炼他们的身体,更是在磨练他们的意志。
生存即是战争,可要生存得象打仗一样实在太难了,体力上能顶住,意志力却扛不住这样的折磨,很多人都被淘汰了。
特种部队会经常执行特殊任务,在这个和平年代里,他们却常常经历战争,和敌人或者罪犯正面交锋。众所周知,新兵是战场上死伤率最高的,所以,袁朗才会对他们训练的这么狠。
而且,这场选拔也是在挑选日后的队友,在战场上,队友是可以交托后背的存在,彼此依托,互相信任。所以,无论是对身体素质还是心理素质,要求都极其严苛。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是有效实践后得出的至理名言。
“倒是有几个好苗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为我们的队友。”袁朗轻舒了口气,“考核还没结束,也许最后一个也不留。”
许念一人一间屋子,房间在一楼楼梯旁,楼上是袁朗的房间,一室一厅一卫,打扫的十分干净,“你弄的?”许念挑眉笑看着袁朗。
“当然,打扫自己老婆的房间,我当然得亲力亲为了。”关上房门,袁朗靠近许念,将她拥入怀中,“念念,欢迎你加入老A!”
“以后我们夫妻档就可以并肩作战了,许神医,还请多多照顾。”真是正经不过三秒。
“起开,少肉麻兮兮的。”许念推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没好气的斜睨了他一眼,他却笑的痞气,时间仿佛一下回到了两人初识的那天。
那是两人第一次遇见。
忙乱的野战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汗臭味,血腥味,让连续工作了三十二个小时的许念,觉得有些昏沉,她刚摘了口罩去帐篷外呼吸口新鲜空气,就被匆忙过来的王主任塞了台手术,“小许,你这会儿不忙啊,那刚好,这里有个兵突发急性阑尾炎,你给做一下手术。我这儿忙的都快昏头了,行了,那我走了啊。”
从始至终,王主任都没给许念开口说话的机会,匆匆的来,又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结果,许念到了手术台就直接开始手术。忙忙乱乱的,哪知护士忘了给他打麻药,这一刀下去,男人嗷的一嗓子,叫的许念差点手抖,反应过来后,急忙用随身带着的银针封了他的痛穴。
突然的剧痛让袁朗眼前发白,只看到一个人影在他身前晃悠,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拉住了许念的袖口,声音低低的望向她说道:“护士,你……”
许念身后的小护士是刚来的,被他突然叫的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手里的托盘摔在了地上,发出一阵叮咣乱响,她反应过来后立刻朝他怒道:“叫什么叫!老虎团还怕疼啊?”
许念扭头神情严肃的看了眼小护士,“你没给病人打麻药?术前准备是怎么做的?这是很严重的医疗事故,手术完后,去找你老师说明情况。”
“开始手术!”许念没去过多的理会那个小护士,开始认真手术。小护士自有带她实习的老师教育她。
袁朗的意识清楚,却感觉不到疼,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手术刀划破皮肉的冰冷感,听到利刃切开皮肉的声音,让他一阵头皮发麻。
看着戴着口罩,只留出一双美眸的许念,她正在神情专注,手法熟练的进行手术,看着,就让人从心底涌上安全感。袁朗就这样一直注视着她,心底却慢慢开始起了波澜,她的睫毛好长啊,又长又翘,真好看!好喜欢,好想要。
就这样,在他养伤的这段时间,对许念展开了猛烈的攻势,终于在出院前抱得美人归。
“说!你是不是和你队友诋毁我了?说我给你手术的时候没打麻药?”许念扯了下他的脸颊,故作生气的说道。
袁朗摸摸鼻尖,立刻否认道:“哪有?我是说我做手术的时候没打麻药,结果收获了一个老婆。那群臭小子,一个个的不知道多羡慕我呢!哎,饭点儿,我们先去吃饭吧?”
许念路过他时,在他挺巧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啪的一声脆响,她连忙疾步走到门外,朝他笑的十分得意,“扯平了!”
袁朗被这一下拍的有些懵,一时没反应过来,可看着她得意的笑容,微微低头无奈的笑笑。
训练的强度非常大,早中晚,十公里越野跑各一次;早晚,俯卧撑、引体向上、仰卧起坐、靠墙深蹲各一百个;早晚四百米越障,徒手攀岩,各一次。并且要求所有项目都要负重,且不得低于二十五公斤。
许念是随队军医,日常也参加训练,刚开始还有人对她的出现有些微词,直到那一次。
那天是正常的格斗训练科目,有个身材魁梧的上尉丁强向许念发出了挑战,许念在心底玩味一笑,自己等的机会终于来了。
“美女与野兽啊!不知道他俩谁会赢?”
“肯定是丁强啊!他那么大块头,都有许医生两个那么壮,全凭那一身蛮力也能把许医生撂倒!”
“真是不懂怜香惜玉!队里好不容易来个女的,还是个大美女,丁强这家伙来这么一出,明天许医生不会就要走了吧?”
周围围着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可事情总是会超人们始料未及的方向发展,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训练场的众人欣赏了一出单方面的暴力美学。
表演者许念,道具丁强。
从那天以后,路上遇到的,来找许念看病的,个个都十分恭敬,像一只只见到大灰狼的小兔子,乖巧无比。
许念也算是一战成名了,成功的占据了老A很长一段时间内的话题榜榜首。
为此,袁朗那段时间看许念的眼神都怪怪的,说话做事也都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惹怒了她。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转眼,最后一波模拟实战演习考核已经结束。
从最开始的四十二个精英参训,到最后只留下了四个,而这之后的日子,除了单调重复的训练,就是出任务。
“哎,我说菜刀啊,你们这一回又打算怎么折腾我们啊?”吴哲将胳膊架在许三多肩上,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
八一菜刀是齐桓的代号,队友们都亲切的喊他菜刀。
吴哲是被留下的其中之一,看这家伙的简历,明显的就是天之骄子,二十三岁,少校军衔,军事、外语双学位,光电学硕士,因为喜好园艺,代号叫八一锄头。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平常心!平常心!”
许三多代号是完毕,他是个没有很多棱角的兵,沉默寡言,忠诚可靠。曾经一个人守一座兵营,一守就是半年,却不见焦虑,耐得住寂寞,他的心中自有天地,袁朗很欣赏他。
“这回是真章!”齐衡正在整理木仓械,头也没回的说道。
显然,吴哲并不信齐桓的话,他扭头看了眼许三多,似是在寻找同盟,“这么时间了,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兄弟了,能不能说回实话啊?”
许念从他身后走来,“锄头,你不会看木仓?里面可都是是实弹。”
“医生,你也知道,上次他们就把空包弹打上实弹的标志发给了我们。”医生是许念的代号,简单明了,又能混淆身份。
许念随手从弹夹里退出一颗子弹,“看弹头!”
许三多接过去细看了一眼,肯定的告诉吴哲,“真是实弹。”
可看吴哲的样子,他好像还是半信半疑的。聪明人就是这样,容易想的多。
天空中下着大雨,雨幕遮挡了视线,雨水落在树林里,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许念一行人疾步走在泥泞湿滑的小道上。
“上回是工厂毒气加巷战,这回又是下雨,又是丛林,还有大泥潭的,你们要干嘛啊?搞什么鬼?”吴哲说着推了齐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