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姜花
不过也无所谓,他人还活着,总能查到线索。
“你经常会这么思维断片吗?”伯莎只好问。
“自从我成为牧师后,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怀特牧师回答,“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是在开膛手犯案第一夜。”
伯莎微微瞪大眼:“你——”
“是的,我怀疑是我失去神智后干的。”
坐在床上的牧师,言语近乎悲凉。
他那双清澈如孩童的眼眸里浮现出几分诚恳的意味:“夫人,既然你怀疑我,可否有什么针对我的后续举措?”
伯莎深深吸了口气。
“有,”她冷静回应,“我本是打算以你身体不好为由,让我的人去监视你。”
“那最好多派几个,”怀特牧师认真开口,“我怕我会伤到你我的朋友。”
伯莎还能说些什么?
就怀特牧师的口述,他似乎是在见到真理学会的符号后,出现了大脑认知失误的情况。最典型的症状就是他一直所言的“不记得了”——不记得过去短时间内做过什么,也不能说出来过往的事情,甚至是忘却了自己导师的姓名。
加之他上次思维断片后刚好开始发热,伯莎怀疑怀特牧师认识失误是由炎症引发,而且很可能是脑炎。
但她不是医生,维多利亚时期也没有针对脑炎的合理医疗手段,伯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面露笑容,而后发现自己能做的事情很少。
这种无可奈何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即使是来到十九世纪,这还是伯莎第一次体会到自己能力有限的滋味。
她颇为烦躁地舒了口气:“……我知道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牧师。”
“请便,夫人。”
“里尔医生是否知道大致情况?既然他是你的大学同学。”
“他知道一部分,”这次怀特牧师终于给了答案,青年甚至开起了玩笑,“至少他应该知道我是哪个大学毕业的,以及我的导师具体叫什么名字。”
伯莎却笑不出来。
她只是看着坐在床上的怀特牧师自己笑出了声音,而后青年蓦然蹙眉,似是头疼般晃了晃,而后便朝着地面栽了下去。
——该死。
为了防止牧师头朝下摔在地上,伯莎不得不起身扶了他一把,而后青年就这么直接撞进了她的怀里。
伯莎:“……”
退烧之后,也许是出汗的缘故,怀特牧师的体温很低。伯莎的手掌落在青年肩侧,隔着薄薄的一层衬衣布料,她只觉得自己的手温在其冰冷温度的映衬下近乎滚烫。
而且——
换做其他女士怕不是要当场呆住了,但伯莎又不是十九世纪的土著,她触及到怀特牧师的皮肤时就觉得不对劲,干脆伸手朝着青年后背一摸,指腹几乎是擦着一片凹凸不平的沟壑而过。
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人类的后背理应是平滑的。
是伤疤吗?
就在伯莎手忙脚乱将其扶好之前,旅店卧房的门猛然打开。
“啊。”
熟悉的男声自房门口传来,伯莎扭头,刚好撞上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的目光。
一时间室内气氛近乎僵硬,西装革履的男人在触及近乎相拥的伯莎和牧师时,以不易察觉地弧度挑了挑眉梢。
“打扰了,”他依然是雷打不动的客气口吻,“需要我帮忙喊个医生吗?”
伯莎:“…………”
人命关天,这个时候你就别阴阳怪气了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通知:今晚九点有二更,五一放假嘛。大家放假姜花不放,九点不见不散~
希望大家能因为久违的二更多冒冒泡夸夸姜花嘛QuQ,昨天怕更多了又拖,我整理了一整天的详纲,累吐魂.jpg评论多咱们就继续优秀评论展示
麦哥:我最近出场戏份有点少,不合适吧。
姜花:不合适。
麦哥:好不容易出场一趟,就撞上狗男人占我未婚妻便宜,不合适吧。
姜花:不合适。
麦哥:不合适你还这么写?
姜花:那你不服可以不出场嘛。
麦哥:你以为我是前夫哥和托马斯,还受你威胁吗,嗯:)?
姜花:我才是作者你怎么能反过来威胁我唔唔唔——【被套麻袋】
麦哥表示从今天起红姜花女士不存在了换个靠谱的作者来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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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理一下案件内容:
1、伯莎怎么确定小牧师和那抹光有关?她不知道,是小牧师自己口述时提到过“光”的事情,她随便诈一诈。
2、诈出来什么?诈出来小牧师接触过崇拜“光”的土著部落遗迹,并且之后重病濒危,虽然现在好转,但身体一直不太行,有记忆断片的情况出现。
3、小牧师身上的线索:他怀疑自己记忆断片的时候出去杀人了=他怀疑自己是开膛手杰克,主动要求伯莎请人监视自己。
目前就这些,还有姑娘哪里不懂可以评论区提问我继续解释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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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教堂的贵夫人24
024
半个小时后。
巴茨医生走下旅店楼梯,一脸沉重地走到泰晤士夫人面前。
伯莎懒洋洋地靠在吧台边, 瞧见巴茨医生如丧考妣的神情, 顿时就明白了大概。她冷着一张艳丽面孔:“我不听坏消息, 所以你考虑好再说话。”
“是、是。”
巴茨医生擦了擦冷汗, 小心斟酌道:“怀特牧师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夫人, 就是高热初退体力不支,眼下应该让他好好休息,别再私下里做会引起情绪激动的事情。”
伯莎:“……”
虽然明白他没别的意思, 但是这话从巴茨医生的口中说出来就是怪怪的怎么回事!
“慢着。”
站在一旁的迈克罗夫特不急不缓道:“请问这私下里会引起情绪激动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
巴茨医生:“呃——”
伯莎哭笑不得:“你别搭理他, 继续说。”
巴茨医生悻悻看了面生的绅士一眼, 感觉这位先生和夫人关系不简单。
但多年摸爬滚打让巴茨医生选择听自己债主的, 他硬着头皮开口:“我也不希望出现坏消息, 泰晤士夫人, 但我必须告诉你实施情况。怀特牧师的身体非常不好,之前为他擦拭酒精物理降温时, 我发现……”
伯莎挑了挑眉:“直接说关键。”
巴茨医生:“他浑身上下几乎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连掉进化学原料里的工人捞出来都比怀特牧师完整。我不知道他受到过什么伤害,但皮肉烂成那般模样还能活下来, 与其说是医学奇迹,不如说是上帝显灵。”
伯莎:“……”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指腹,刚刚扶住怀特牧师的后背,其触感仍然清晰可见。
也许正是因此, 他才说自己从南美洲的遗迹回来后几乎被所有医生宣布了死亡吧。
伯莎冷声道:“我不管他身体情况究竟如何,你必须保证他活到白教堂惨案结束。”
巴茨医生拼命点头:“我知道、我知道!这还是能保证的,夫人,他若是死了,我带着我家那口子一起陪葬去!”
就是不知道南美洲的遗迹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能让一个人变成这个样子?
送走巴茨医生后,伯莎结束了思索,她抬眼看向站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迈克罗夫特。
今日的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并非独行侠,他带着跟班来的,跟班正是之前伯莎借给他的恰利·贝瑞。
年纪不大的街头小偷打扮成干净的报童,小恰利本就生得好看,穿着背带裤乖巧地站在迈克罗夫特身畔,还学着他的架势抄着口袋、靠着墙壁,竟然还挺像模像样的。
一大一小两位绅士动作出奇一致,场面看着格外有趣。
伯莎不禁勾起嘴角。
迈克罗夫特倒是不介意小恰利模仿自己,他侧了侧头,简单吐出一个字:“查?”
二人合作这么多次,早已形成了不用言说的默契。
“查。”
她直接颔首:“不仅是布莱恩·怀特牧师的一切,还有他的那位朋友里尔医生。”
迈克罗夫特:“需要我派人看好他吗?”
伯莎摇了摇头:“不用,白教堂的事情还是我来。叫赛克斯带几个人陪同他即可。”
不是伯莎嫌弃迈克罗夫特过分热心,而是他的人和贫民窟的画风格格不入,一名邮差跟在自己身边也就罢了,其他穿得板板正正的绅士出没在教堂附近,不被人注意才奇怪。
然而她的婉拒却换来了迈克罗夫特一声叹息。
“怎么?”伯莎挑眉。
“无妨,略作感慨罢了。”
福尔摩斯家的长子扶着手杖,摆出一副感叹的模样:“平日总是见其他绅士为了内人的家事而头疼不已,我还觉得这是自讨烦恼。没想到事情落到我头上来却是反着的,我想主动为夫人做点什么,却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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