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期栖
“这个角度确实是我从来没想过的。”
虽然不认同,但是的的确确又是一种新奇的见解。
“织田先生你快醒醒别赞同了啊!”
坂口安吾相当抓狂。
“本来好好一文章被太宰说成这样,那他想的结局俩主角还不得双双自杀?”
“自杀倒是说不上,但是死了是真的。”
完全不在意坂口安吾的抓狂,甚至以此为乐的太宰治意味深长地开口。
“人当然是要死的,所以神也会死。”
坂口安吾瞳孔地震。
这可是治愈文啊!是我在压抑工作里每天面对残酷伤亡里治愈心情的良药!你现在特么给我搞这个!
他看着太宰治笃定的样子,想起了这家伙可以说是算无遗策的名声,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作者不会这样的……吧?”
不等他想要拉起织田作之助共站同一阵营,就听到织田作之助赞同的声音响起。
“确实,很合理。”
完全知道结局的织田作之助十分赞同。
“毕竟人类和神明的寿命本来就不对等。”
而且还是最后一个信徒,可不就双双离开世界了。
“织田先生竟然连你也……”
坂口安吾分外复杂。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多点温馨多点爱不好吗?非要搞这些黑暗的,就连靠谱的织田先生现在都被太宰给拐带了!
似乎是来了兴致,太宰治脸上勾出一抹兴致勃勃的笑容,一出口甚至往更加黑暗的地方拐了过去。
“还有啊还有啊,这篇文里虽然是用小女孩儿的视角,但是如果带入作者的话,你们觉得作者会是其中的哪个呢?”
他摊了摊手,看向两位好友。
“小女孩儿?还是……神明?”
“是小女孩儿。”
织田作之助毫不犹豫的回答。
坂口安吾犹豫了一会儿,在太宰治催促的目光下选择了“神明”。
“都会觉得是里面的神明吧?”
坂口安吾解释着。
“如果作者带入的是小女孩儿的话总觉得有点……”
他停顿一秒,在脑袋里搜刮出一个词。
“惊悚。”
毕竟虽然这位名叫千里的作者还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就冲着《祭品》这篇文章,就不能是个年轻的。
现在猜测里人数最多的是千里这个作者至少中年以上。
一个中年甚至老年人带入小女孩……这不是惊悚是什么?
等等,这么一想……
坂口安吾刷的一下看向织田作之助,扶了扶下滑的眼镜。
“织田先生你竟然觉得是小女孩儿吗?”
“嗯。”
织田作之助平静地点了点头,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因为一些原因,所以是这样觉得的。”
如果他不认识千里,那么可能他也是选择神明中的一员,但事实却完全相反,作为一个“当事人”他的选择也就偏向“事实”。
“不愧是织田作,但是这次我站队的是安吾啦。”
太宰治亲切地拍了拍坂口安吾的肩膀,对他挤了挤眼睛。
“怎么样安吾?感不感动?”
“这是正常人应有的站队吧?”
坂口安吾面无表情。
“像是织田先生那样的才是角度清奇,我就算惊讶也只是惊讶你这一次没有干出第三个选择这样的事情而已。”
“啧,安吾你真是没意思。”
“不要给我啧啊!”
“算了算了,反正就是这样。”
太宰治挥了挥手,不再撩拨对方。
“一个‘神’揪住了一个救命稻草的故事,结局是苟延残喘之后的失败,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晃了晃桌子下的腿,鸢色的眼睛不着痕迹的瞥了眼织田作之助。
“要说成功才是怪事,在我看来,就这样了,不信看这个作者的第三篇吧,绝对不会是这种‘温馨’了。”
“就这样……吗?”
织田作之助眉头微蹙,陷入沉思。
他自己对于《信徒》这篇文的判断是基于“事实”而做出的先入为主,但是换种角度来看,现在太宰说出的另一种解释却也很有说服力。
末路的神明与最后一根稻草……这样的。
千里像是这样的“神明”吗?
织田作之助又回想起第一次和对方见面的那个夜晚,还有那双他仅仅在那时所看到的,几乎不带人气的眼眸。
事实……会是这样的吗?自己才是那个“懵懂”的,踏入对方领域的那个人。
有关于《信徒》被黑泥精解读出了新理解的事情千里丝毫不知,她只知道,自己应该为下一篇文操心了。
“所以你准备写什么?”
又双叒叕一次不请自来地五条悟吃着自己自带的布丁,大大方方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说起来横滨的这个战争你怎么预料到的?”
早在还没有开始之前,在那家咖啡店里,这个人就对她的编辑说出了那样的话。
“我猜的。”
千里看着桌子上的一字未动的稿纸,漫不经心的回答。
“不然说是直觉也行。”
“直觉?”
原本还隔着一段距离的声音突然变得极近,甚至有温热的吐息就这么拂过耳边,让千里下意识往旁边歪了歪身体,扭头看向罪魁祸首。
戴着墨镜的白发青年一只胳膊拄着桌子,另一只右手随意地放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如果不是没有太过贴近,几乎就像是已经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五条先生,我记得日本应该是很讲究礼貌的国家。”
“啊,大概。”
五条悟敷衍地应了句声,十分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所以你不是日本人?”
“我是种花人。”
说起这一句,千里的分外认真地又重复了一遍,一直都平静无波的金色眼眸在这一刻染上了星光。
“是种花。”
五条悟顿了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再深究下去。
“那你日语说得不错。”
“谢谢夸奖。”
千里伸手推向对方,难得十分顺利地把不知为何那次之后像是狗皮膏药一样地对方给推到旁边的椅子上。
因为提到了种花而心情上扬的千里眯了眯眼睛,一句真实的玩笑脱口而出。
“不然你就当做我在……”
话说一半,千里的眼睛霍然睁大。她的眼前忽然一片模糊,无论是五条悟还是什么,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危机感让心脏快速地跳动着,砰砰作响。
是提醒,也是警告,千里恍惚地抓紧了衣袖,却有好像没有做出丝毫的动作。她觉得自己像是在面对崩塌的大厦,而她就只能立在崩毁的下方,眼睁睁地看着石块从天而降。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终于恢复了知觉,映入眼帘的就是五条悟依旧坐在对面的身影。
“怎么了?”
五条悟看着话说一半就突然停住的千里,目光迅速在她身上从上到下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她僵硬的表情与染上惊慌的眼睛。
“你怎么了?”
他伸出手摸向千里的额头,确定对方身体没有什么异样。
不说对方的体质,单单就是他在这里,也不可能有什么诅咒敢背着他搞动作,而周围也除了普通住户没有其他人。
所以突然的这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
千里张了张嘴,却只是挤出了这一个字,她靠在椅背上,用自己近乎瘫软的身体勉强抬起手抓住五条悟的衣袖,咬着牙发出剩下的话。
“五条先生,你刚才感觉到什么了吗?”
“没有。”
看着千里已经开始冒出虚汗的额头,五条悟难得没有平日里的嬉笑样子,平静回复,声音里带着千里从没感受过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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