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忆枝贤雨
我的本意可是在这边快快乐乐地咸鱼生活呀。
不过说起来这一切可都怪那个什么18r无惨。
(系统:说了多少遍了是鬼舞辻无惨!)
要是没有他的话,这个世界就不会存在鬼,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情了。
讲来讲去还是这个名字特别奇怪的家伙成了我只想过普通生活道路上的绊脚石。
若是有什么方法直接碰上,用神给的力量一举消灭掉就好了。
唉,可惜这种念头也只是想想而已。
世界那么大让我上哪去找一个不知道外貌也不知道性别只知其名的人……鬼。
想着想着我已经靠近了那对等在廊前的蝴蝶姐妹。
刚刚还在我身边的富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见了。
我用余光搜寻着,发现他早在一颗树下就停住了脚步。
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那里,虚着眼,抬头望着透过树枝倾撒下来的阳光碎片发呆。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起来之前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也是。
这家伙每次都是一个人和扎堆的人群保持着远远的距离,完全不合群。
倒是和前世的我有一点相似。
啊……不对。
想起来了,前世的我起码还有源源不断自告奋勇的男生拎包跑腿。
虽然我并未强求让他们帮我做这些,但也算是身边有人,不像是富冈队员这样形单影只的。
怎么办……
突然有些同情起他来了。
他要是也能受欢迎一点就好了。
主公这个时候还没来,估计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儿。
我从队服的袖口中,滑出一只管系统要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智能手机,瞄了一眼显示时间,果然来得还是过早了些。
于是想着倒回去陪孤独的某自闭同事稍微唠唠嗑打发时间。
就算不唠嗑两个人一起站着也比一个人站着要强。
我刚要抬脚,步子都准备迈出了,谁知那边姐妹二人的谈话忽然飘进了我的耳中——
“小忍,你不是开玩笑吧?”
“姐姐,我是认真的。”
“为什么呢?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我……”
“你不是一直向往和我一样……好不容易才当上了柱,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说想要向主公请求辞去柱级的职位?”
“那是因为……我觉得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我太弱了,力气很小,个子也很矮,无法像姐姐那样……”
“……”
或许是因为被神改造的缘故,我的耳朵相比上一世要灵敏不知道多少倍。
但由于那边声音刻意压低几乎是在耳语,又加之距离过远的缘故,我还是只能断断续续听个大概。
其中还隐约听到小葵的名字。
总结起来便是,似乎是虫柱小姐自认为昨天晚上没有保护好小葵而感到自责,想要暂时放弃柱的称号。
并且更为严重的是:从之后的偷听内容我还得知——因为昨晚丑壶鬼的那件事情,小葵的心理似乎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她回来之后好像一语不发,一直把自己关在房内直到现在都不愿出门任务。
也同蝴蝶忍小姐委婉的说过想要退出鬼杀队,不再上阵的想法。
“唉,那孩其实之前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握刀,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又直遇上上弦……”
“可惜了,原本是个好苗子的。”
系统遗憾地说,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
我也点点头。
换作是谁见了那个丑八怪壶还不得有那么或多或少的心理阴影。
两个人那时和上弦单独对上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
虽然那时她俩和我们的队伍撞上的时候看起来并没受太大的伤,只是被包裹在水里……
想来是那只丑壶根本不把身为人类的她们放在眼里,打算之后再做处理吧。
被这样轻蔑对待、不放在眼中,却又在面对实力悬殊鬼时无能为力的感觉,作为柱的蝴蝶小姐肯定会不好受。
小葵也一样。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多刮几遍那只丑壶好了。
让他爽快利落地化成飞灰简直太便宜他了。
根本不解气!
或许当着他的面大肆嘲讽他那没品位的破烂壶,在当着人的面一个一个给他捣碎,这种做法没准才能为蝴蝶小姐和小葵稍稍报复回来一点。
“心疼我忍姐姐,明明就不是她的错,”系统又叹了口气,“对了白鸟我好像还没和你说过吧?忍姐姐也是在你才来这个世界的不久之前才当上柱的。”
“她生得本就身材娇小,按道理是不太可能对付强大的鬼物,但硬是凭借着自己调制出来的紫藤花毒,不断不断努力斩杀恶鬼,这才继姐姐花柱以后成为柱的。”
很了不起的女性啊。
娇小的身体蕴藏着那么大的决心与力量……么。
和我这种人完全不是同一个类型啊。
感觉……稍微有些羞愧。
心虚着这么想着时,便见着一个之前没有过照面的大个子僧……僧侣(?)搀扶着主公出现、并在长廊前的榻榻米上落座了。
实际上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主公本人,至于为何一眼笃定他是主公,大概是因为这个人身上有一种肉眼可见的领导者的气质吧。
正要提醒那边树下还在发呆的憨憨快点过来,结果一扭头就对视上那双也朝我恰好投过来的蔚蓝色平静眸子。
这……这家伙什么时候瞬移来的?
走路都没脚步声的么……
*
“主公大人!”
“各位日安,感谢你们的前来。”
白底紫藤花纹样的黑发男人朝我们徐徐开口,声音莫名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染力,竟是可以引起胸腔共鸣?
我:这也是什么呼吸法吗?
系统:不是、比起这个,白鸟你还不快点行礼——
嗳?
四顾左右张望,果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除我以外的几人,都在庭院前单膝恭敬地施着礼。
并且,他们一个个扭着脑袋这时都朝我看来。
两只蝴蝶发饰披着蝴蝶羽织的那个长□□亮姐姐还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就和我之前有次去找小葵嗦面时,从虫柱小姐脸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同款笑容。
只是听小葵说,虫柱小姐貌似只会在身为继子的她面前露出和花柱小姐一样的笑容,原因是怕她紧张——像是现在这会儿的虫柱就显得格外严肃。
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设……
*
此时。
作为被视线聚焦的那个,不免有些尴尬。
我:“呃——呃、”
怪不得刚刚和富冈不经意对视上的那一眼对方似乎在和我眼神交流。
像是在提醒些什么的样子。
我恍悟了——
原来他那是叫我注意礼节么?
嗨呀你不开口我这又怎么会知道,真是个闷油瓶。
而就当我试图补救一下时,廊上又是传来柔和舒适的嗓音。
“不必施礼了,”白衣男子笑吟吟看着我,又转向其他人,“你们也都先起来吧。”
“是!”
“是。”
刷啦啦一众全都站起来后,主公再度将视线转到我身上。
“你就是白鸟吗?”
“具体的情况我已经听白鸟的鎹鸦汇报过了,”他似乎有些激动,微微直起了身,“能够仅凭一招击杀上弦,这样的实力实在是近百年来都前所未——咳咳咳咳咳咳。”
“主公!”
面对突然咳嗽起来的男人,几个人担忧地唤了一声。
对方似乎是身子不好,从外貌就能够很明显地看出来。
并且耳边还有系统一直在那里叽里呱啦地科普,我也了解到产屋敷主公脸上的痕迹与身体出现的问题和诅咒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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