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忆枝贤雨
“哈?你傻吗?——”
表情,确实有发生变化。
完全出乎意料的。
女孩子将脸微微抬高,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轻蔑扫来。
白鸟:“你拿别人作人质,关我什么事?”
“……”
脑花:“?”
系统:“?”
菜菜子美美子:“?”
村民:愣住.jpg
“那个……”晃了晃手里封印着五条悟的狱门疆,脑花好心提醒,“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一个?”
“我不要没用的男人,”白*屑女人*鸟没什么耐心摆摆手,“既然他自己出不来的话干脆趁此机会分手得了。”
脑花:“……”
白鸟:“啊,你想要的话送给你就好。”
脑花:“…”
这下子。
最先产生动摇的反倒成了黑发男人。
小丑竟是……他自己?
开始思考这当中究竟哪里出了错误,眼前少女是否阴差阳错受到另一个灵魂所影响才会如此反常……
而也正是在敌人动摇不到0.01秒的空当,计划通り的白鸟趁此时机挥出了蓄力已久的天之呼吸。
【轰——!!】
“!?!?”
…………
试问,对付屑的方法究竟为何?
答,自然是在行为举止上表现得比他还要屑附加不讲武德啦~
第59章
……
杀意。
察觉到少女接下来可能举止的男人猛然骤缩了瞳孔。
赶在来不及前, 咒灵唤出,奋力格挡。
与此同时,也不忘操纵着那边美美子和菜菜子头顶脖颈的利器一并落下。
【轰——】
再待抬眼, 天之刃所斩到之处已是一片狼藉,建筑连带着勉强召唤出来防御最强的咒灵全数被刀斩击出的波震撕扯化为灰烬……
“真是杀伐果断啊。”
弹了弹有些破损衣料上的尘土, 脑花朝旁试探地走出一步。
虽然耗费了一只特级, 但好歹人没事。
将他禁锢于此的封印, 也被那蛮不讲理的一下阴差阳错破坏湮灭。
总体来说是他赚到了。
只是……
“怎么可能?”
庆幸的笑容在抬眼的那瞬微凝固在脸上。
本以会见到那双子小鬼两具冰凉尸体的男人, 却是撞见少女身后明显的异常。
被刻意安排过来限制对方手脚的百来村民, 此刻一个不留不知所踪……
只有那面如白纸的两个枷塲家的小姑娘,还兀自在那瞪大了眼睛瑟瑟发抖着。
显然也是和他一样搞不清状况。
“将碍事的猴子全部拉到空间铃铛里去了吗?”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
马上检测知晓发生一切的系统拍拍胸口,呼出一口气。
太吓人了这孩子。
事先跟队友告知一下也好啊。
在对方动刀子的那一瞬他都以为那两个小的也要当即血溅当场了。
“不过, 你刚刚那一下威力太大彻底破坏掉了黑羽留下来的对召唤失败物的封印,”系统提醒着,磨了磨牙, “倒是有点可惜。”
“嗯,本来以为会一次成功的。”
在内心点点头, 待冷却时间一过,少女顺势将剩下的两名也转移到铃铛另一块空间当中。
“估计是被他那只咒灵给抵消了大部。”
虽是这么说,但其实主要原因白鸟没有明说。
实际上刚刚的斩击并未用上全力。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少女并不愿意将对面脑花连同属于夏油杰的身体一起彻底粉碎成尘挫骨扬灰。
因此在那斩击做出的同时也一并附带上了【不灭】的术式。
设想的最好结果便是, 攻击只会杀死脑中脑花,而并不会伤及夏油杰肉身反而还能修复额头上那道缝合伤口。
正因考虑到这些才使得对方逃过一劫,不然即使是有咒灵阻挡, 属于天柱的最普也是最强一击也还是会蛮横将一切抵挡在面前的邪恶一并带走。
想到这里白鸟垂了下睫羽。
自己果然还是……
太感情用事了吗?
大概稍微能够理解原著里那时候另一个五条悟的心情了。
本来按照正常步骤将挚友的尸体交给硝子处理就好, 终究是人类的感情让他还有此刻的她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算了。
干脆就……
纠结只在闪回的短暂瞬间。
乘胜追击的少女脚尖依次点触地面与近旁残垣, 动作灵巧旋转将身体送往半空。
瞬息间已是对着被飞行咒灵拎高打算动身撤退的身影,作出了全力的一击。
“真是一点也不讲情面呢,”早有防备的男人不算轻松地躲过侧身而过的汹涌剑意,扫了眼身后时隔十年再次被夷为平地的村落,眼神晦暗,“就算会将这具身体彻底抹掉也无所谓吗?”
“……”
当然有所谓。
只是比起给这具身体亲自带来终焉,被一直鸠占鹊巢下去才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白鸟未作应答,沉着脸只是接二连三劈出愈发密集攻势。
要不是对方不会飞行、咒灵又一直在朝空中移动使得二人距离越来越远的缘故,脑花心知怕是自己早已上挫骨扬灰无数回了。
“……”
“…”
是吗。
看来到最终她也没能想起有关他的事情。
只是一味将他当成是蛆虫般轻易放夺其所爱、所珍视朋友身体的敌人。
也是,没有千年之前的记忆,现在的他同她来讲便就如同陌生人一般吧。
黑眸沉了又沉,上下后牙槽紧咬在一起。
好不甘心。
明明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先出现在少女的生命当中,熟知她的一切。
千年前……
他看着她如何被制造出来,又是怎样降生。
看着她在庭院如何对另一个男人笑靥如花,又是怎样对自己做出来的失败料理自信露出得意的小模样。
注视着、观察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看着她从最初缩在诅咒之王身后战战兢兢的小鸡崽,出落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少女。
看着她发间被人别上的花朵,从初春的山茶直到深冬的梅……
到头来,是他自己诅咒了自己。
再也无法只是将对方仅仅视为透明器皿中小白鼠。
有意接近她、听她诉苦抱怨、像是对待一个真正人类女子。
第一次变得不像是他自己,不像是诅咒师。
变成了只要和心爱之人待在一起、哪怕只是什么也不做地坐上同一节台阶,也能很满足笑出来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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