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下清泠
晋王赵震尧今年过得越发不如意了,不管是皇帝还是朝野大部分人都认定了赵霆尧是准太子。他有万般的不服气,可是赵霆尧手握兵权,本有王仲羽、赵俊骐为左膀右臂,现在大婚娶了曹家和沐家的女儿。这些势力会共同将他拱上皇位,而自己没有半分机会了。
赵震尧从温柔乡中醒来,他的门人从青楼买来的美貌侍妾采萍正要服侍他穿衣,忽然床头有一叠纸。
“这是什么?”
采萍取了那叠纸一看,那第一张的画上正是一个天仙般美貌的女子正送了一个俊朗不凡的男子离开,那依山而建的庵子禅院正是“水月庵”。
采萍咦了一声,说:“这不是魏国公府的二爷和二奶奶吗?”
赵震尧闻言也终于侧目看了一眼,一见那男子正是王仲羽的模样,可一见那女子面容,竟然心头一热。
这世间怎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赵震尧见过尹羲,那美貌也只天上有了,可是尹羲绝无这融入骨髓的纤纤弱质我见犹怜的娇气姿态。这画上女子让男子一见就恨不得将她吃干抹净。
赵震尧夺过一叠笔触细腻的纸,一张一张看下去。
接着还有更劲暴的,美人沐浴,在禅院中寂寞。还有美人因为没有嫁进皇家的而忧思,她幻想着自己成为皇后,那皇帝模样的人居然是赵霆尧!
赵震尧心跳加速,再看下去,画中天已黄昏,今日王仲羽留在军营,不可能回来,只能在军禁思念妻子。
可是他的妻子顾若兰却根本没有思念他,夜晚有人来轻敲禅院的小后门。
给侍候的仆人的晚饭中下了蒙汗药,所以他们都已熟睡,在红绫的接头下,岳清护着二女前往一里外的一个庄子,那有五间大瓦房。
最后是金霄玉露一相缝了,画面栩栩如生,不可描述。
这连环画绝没有马赛克,将顾若兰诱惑的“果”身,两人的姿势全都生动地画出来,只看得赵震尧血脉贲张。
“这是老四!好一个老四!好艳福!这连自己的亲信的老婆都不放过,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赵震尧又羡又妒、又惊又喜,此时也来不及追究这“连环画”从哪里来的。
赵震尧一方面自己想去尝尝绝世美人兼荡/妇顾若兰的味道,另一方面喜于这若是真的,就是赵霆尧的一个把柄。
他怎么都要追查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注1:原诗是清代赵翼的《论诗》: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作者修改,用于本文。
抄袭反正不是好事,无论顾若兰还是尹羲。因为作者写不出更洽当表达的应景诗表达情节才修改引用前人之作,特此说明。
感谢在2020-07-21 22:42:17~2020-07-23 15:59: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个怂货不要发表评论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个怂货不要发表评论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6章 撞破奸情(19)
王仲羽是神武将军, 手掌四万禁神精锐,自然要常住军营。他的生活就是军营和水月庵两头跑,住在水月庵的夜晚都是控制不住自己与顾若兰恩爱一夜, 每回都选择清晨赶回军营。
这样的日子比他单身时耗精力多了, 成亲后, 在武功上无论是内外功都没有进步过。
这日王仲羽要留在军营的,后天是他的休沐日, 明天晚上他就能回去和娇妻相会了。
王仲羽操练禁军之后回到营帐,觉得有些疲惫,正想先睡一会儿, 忽听一名士兵来报,说晋王殿下驾到。
晋王虽然不得势, 到底是当今圣上的亲生儿子,生母是冯贵妃,正妻吴氏,冯、吴两家也是比较显赫的人家。
王仲羽连忙出帐接驾, 只见赵震尧是驾装简从微服来的,王仲羽连忙单膝下拜:“末将参见晋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赵震尧上前扶起他,说:“子腾老弟,都是亲戚,何必如此多礼呢?”
当今皇后出自魏国公府, 所以赵震尧说都是亲戚倒也不会错。
王仲羽谦说:“殿下折刹我了,外头天冷,王爷不弃的话, 请进帐说话。”
王仲羽招呼着赵震尧和他的随从进了大帐,此时营中的晚餐也刚刚做好,王仲羽让人送上来。
王仲羽笑道:“军中食物要粗陋一些, 军营禁止饮酒,王爷莫怪。”
赵震尧本来就不是来吃饭喝酒的,自然不在意,又说:“子腾兄,本爷有几句私话想与你说,可否先禀退左右?”
王仲羽只当他是想拉拢自己,他不想沾上“与晋王勾搭”的嫌疑,便说:“末将是大夏的臣子,事无不可对人言。”
赵震尧暗道:私下跟你说可是我给你面子,你既然这么不领情,若是你当了乌龟王八的事泄露给你下属知道可也不是我的错了。
赵震尧便道:“说来奇怪,几日前我收到了一件有趣的东西,也不知是谁送时我府上的,只怕对方不怀好意。可是……我私下一查,这事儿又不像空穴来风,只怕是真有其事。”
原来赵震尧跟采萍确认了顾若兰的身份,又派人去找水月庵,她确实住在那里,前日还有人看到王仲羽留宿在那。赵震尧的人还去寻了那个庄子中的瓦房,与画中一模一样。最要命的是昨夜赵霆尧和顾若兰真的去那里了,他的人怕打草惊蛇,虽然没有接近那房子,可是夜晚一男一女去那里能是什么事?
王仲羽道:“什么事?与我有关?”
赵震尧从大袖中取出那套连环画,说:“不知是谁将这东西送到我府上,是真是假,只怕只有你这当事人分得清楚了。”
赵震尧的随从接了东西转交到王仲羽手上,王仲羽满腹疑惑低头去看。
他见到第一幅图画时吃了一惊,但是并没有太愤怒,这只是他和顾若兰清晨送别的情景。
但是往后看时就越来越气了,第二张是像印刷漫画一样的插图,一幅是顾若兰的沐浴图,第二张是她完全没有马赛克的出沐图。
再下一张就有些变态了,其中一幅是顾若兰像石观音一样不穿衣服,在屋中的一面镜子前欣赏着自己的果身,她轻轻抚摸自己美丽的皮囊,眼中得意陶醉。
下一幅是顾若兰陶醉后的失落:她这样的倾世美人却只能当一个将军夫人,不能得到最尊贵的身份,她必须得到更尊贵更多男人为她倾倒才觉得不枉。
王仲羽看得俊脸涨红,原来这人的笔触极其细腻,将顾若兰相貌的神髓都捕捉到了,简直维妙维俏,所以顾若兰这种心思也被图画完全呈现。
王仲羽正是女主角的丈夫,他岂能不入戏?
王仲羽再看下一张,却是三张插图,讲的是顾若兰授意红绫给跟随的仆人下蒙汗药,红绫依言完成。
接下来就是黑夜里、新月如钩,岳清去敲门,红绫接应。然后带出了身披大裘衣的顾若兰,提灯笼沿小路前往那庄子上的五间小屋。
王仲羽呼吸起伏,急看下一张,等到赵震尧再次入画,并不是处于画中的顾若兰的想象,王仲羽的脑子像是要爆炸一样。
接下来几张就是两人开始妖精打架了,某流氓的画功确实不得了,这得感谢这个世界的原主。顾若兰擅长做诗、弹琴、跳舞,对书画却不太擅长,原主自知在那些方面怎么也不可能追得上顾若兰,在书画上格外用功。从一开始还想和顾若兰争夺丈夫宠爱到后来就用书画来打发时间。代理人现在却把原主画画的技艺用在画这种连环画上面,原主知道后也许会吐血。
王仲羽看到了画中的顾若兰的果身身材、各种姿态,这些是他无比熟悉的。还有她左胸有一朵兰花形的胎记,这非但无损她的美,反而十分独特。
此外,画中的赵霆尧也栩栩如生,包括赵霆尧背上、手臂上各有一道旧伤疤。背上的伤是三年前燕北一战时的乱箭之伤,手臂上的是少年学艺时,他们师兄弟拆招时不慎伤到的。
这画最流氓的地方就是没有一点马赛克,还对顾若兰画了各种大特写。
王仲羽终于看完,砰一声响,他忍不住拍了桌子,又将这套连环画撕成了两半,额间青筋浮动,目中布满血丝。
赵震尧暗自看笑话,面上却道:“子腾兄也别恼,我不知道是谁将这东西送入我手,只怕对方不怀好意。于是我就查了一下,老四昨晚确实在这画中的地方留宿,尊夫人也过去了。我的人不敢靠得太近,所以并不知里面的情形。他们在那屋里可能只是纯聊天,他们可能仅是知己君子之交。”
赵震尧这话不过是调侃,王仲羽看向赵震尧的目光嗜血,忽然爆起,拔出横刀刺向赵震尧。
赵震尧的随从李三连忙拔剑替他挡下了,喝道:“王将军!你想以下犯上吗?跟你夫人偷情的又不是我们王爷,你可别搞错了对象!”
王仲羽的刺尖指着赵震尧,胸膛起伏,恶狠狠地说:“若叫我知道是你在挑拨陷害,我不管你是谁,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赵震尧从随从身后出来,说:“本王也不知道是谁送到我府上的。”
赵震尧的随从李三也是一个江湖好手,原来犯了一点事,是赵震尧救了他全家,之后一直在晋王府当差,赵震尧待他着实不薄,引为轻信。
李三道:“王将军,昨夜是在下带两个兄弟去查实的,燕王和尊夫人确确实实是在那里一起过夜,至于发生过什么,在下就不知道了。王将军文武全才,分辨真假应该不难。不知是谁怀着什么目的把这丑事捅到王爷跟前,王爷知道后也没有大肆声张,查访之后第一时间到了王将军这里。”
王仲羽攥紧拳头,骨骼咯吱作响,他极力忍住杀人的欲望,若是杀了晋王,他王家要被满门抄斩。
王仲羽想起那幅幅图画,将顾若兰的身体和小动作小姿态小表情都刻画得栩栩如生,一定是熟悉她的人。还有燕王的身材和他身上的疤痕,没有见过的人也一定画不出来。
……
王仲羽非常不安,他不想看到不想接受的真相,可是男人面对这种事又怎么可以退缩呢?
所以,他还是离开军营跟随着李三出来蹲在水月庵外的隐秘处,一直到明月东升,不见水月庵有动静。
李三还跟王仲羽说:“可能也不是只要你不在的时候尊夫人就会去见燕王的,可能要隔些天的……”
李三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声响,只见一个人影从夜色中行来,到了水月庵后门口敲了三个门。
“冬,冬冬。”
今天正是月圆之夜,比平常的黑夜要亮堂许多,王仲羽已经辨出来人身形,正是赵霆尧的亲信,他的半个师兄岳清。
王仲羽认识岳清十年,他的姿体细节一眼就能看出来。
小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女人扑进岳清怀里,正是红绫。两人在门口动作了一会儿,岳清推开红绫,说了句什么,红绫回屋内去了。
不一会儿,红绫再提着灯出来,她还扶着一个袅娜的身影,那人披着黑色的披风,兜住了头,可是王仲羽对她的印象刻入骨髓,如何能认不出来?
……
顾若兰抵达私会地点时,赵霆尧自在屋中独自喝酒,她进门来轻轻关上了门,一边优美地解开自己的披风,一边说:“不是说今夜不来了吗?怎么又来了?”
赵霆尧走过去抱住她,说:“早上刚分别,下午就已思卿如狂了。”
顾若兰垂头轻笑,任他的手已经覆在她身体上了,她化成一条软体动物一样挨在他身上,他一把抱起她倒在榻上。
赵霆尧解开衣服,呼吸灼热,但是她一时不让他如愿,问道:“四郎,你想出办法娶我了吗?”
赵霆尧嗯嗯,一时不答,可是顾若兰又像是在拒绝他,赵霆尧才急了,说:“小妖精,勾了人家上火,又推我。”
“我在问你话呢,你何时休了曹月秀,娶我当正妃?”
“现在别谈这些烦人的事。”
“你就知道欺负人家,我不理你了。”
“若兰……娶你也不是容易的事……”
“难道你要我一辈子当王太太吗?那个魏国公府我实在待不下去了。”
“难道仲羽对你不好吗?”
王仲羽正在窗外听墙角,本已经受够了要冲进门去,可是听到赵霆尧问顾若兰这一句,他又生生停住。
顾若兰说:“他比你对我好多了,可是谁让我的心里只有你。我真命苦,一生爱什么人不可自主,嫁什么人不得自主。你当初为何就不选择我呢,为什么要选曹月秀?”
赵霆尧道:“父母之命,皇上赐婚,我能如何?”
顾若兰顿了顿,说:“待到他日你登上皇位,你能废了曹月秀和沐云歌吗?我们之间不要再有别人了。你会是一个好皇帝,我会当一个好皇后。”
赵霆尧沉默了一会儿,说:“一定要在现在谈这些吗?”
顾若兰委屈地说:“四郎,你……你舍不得曹月秀和沐云歌吗?”
赵霆尧顿了顿道:“立后乃是国之大事,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你总是当过仲羽的妻子,就算他日你们和离,朝中大臣也不会同意我立你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