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322章

作者:玖拾陆 标签: 爽文 HE 穿越重生

  还没有进到西暖阁,就听到了太妃娘娘抚掌而笑的声音。

  温宴果真很会讨娘娘欢心。

  娘娘欢喜之余,让小厨房备了不少点心让他们带回去,也没有漏了黑檀儿的鱼干。

  待小夫妻回了,邓嬷嬷替霍太妃捶着腿:“您看,这夫人娶得好? 不止四公子满意,您也高兴。”

  霍太妃笑道:“以骁高兴才是真的。”

  笑过了,又忍不住叹息。

  温宴刚与她说了不少霍以骁与黑檀儿玩闹的事儿。

  一人一猫? 打雪仗、拍花生? 要多逗有都逗? 谁听了不想笑?

  可再一想,霍以骁这孩子太孤单了,若不然? 何必要靠猫儿解闷呢?

  邓嬷嬷看穿了霍太妃的想法? 宽慰道:“这事儿讲缘分,得是那个人,得是那只猫。处不拢的硬聚在一块? 还不如逗猫。”

  霍太妃一愣? 复又哈哈大笑。

  也是。

  霍以骁能处得拢的人太少了。

  现在? 起码有人? 也有猫。

  而温宴和霍以骁? 回到大丰街时? 才发现自家园子里多了几只猫。

  瞧不出是家养的还是野猫,干净倒是干净,趴在树下,老老实实的。

  黑檀儿压根不理这些外来客,它全神贯注看它的大红鲤鱼。

  温宴拿小鱼干逗它? 黑檀儿才抛下鲤鱼? 到了她跟前。

  “新找的跟班?”温宴问它。

  黑檀儿的胡子动了动? 一脸不屑。

  全是蠢猫。

  温宴忍俊不禁:“你原也是这么说温泉庄子里的猫狗的。”

  黑檀儿咬着鱼干? 咕噜了两声。

  大抵是时间能使人包容,也能使猫包容。

  过去了的跟班,总比现在眼前的猫狗顺眼。

  一伙不如一伙。

  温宴乐得不行? 又道:“我今儿只在常宁宫,没顾上去看看白玉团。”

  一听到“白玉团”的名字,黑檀儿脖子上的毛一下子就炸开了,连小鱼干嚼着都不香了。

  那只白猫,是最最蠢的!

  不仅蠢,还很不正经!

  大抵是温宴“白玉团长白玉团短”的把黑檀儿说烦了,它跃上屋顶,不见了踪影。

  黑檀儿一走,那几只猫也跟着先后离开。

  霍以骁换了身衣裳,想寻黑猫没寻到,只好作罢。

  傍晚时候,霍以暄使了小厮过来,谢了那几只水晶油包。

  霍以骁哪里不晓得他的意思,暄仔现在就惦记着猪油块了。

  “备考,也不能误着吃饭,”霍以骁道,“我明儿下午去燕子胡同。”

  翌日,这厢马车刚出院门,那厢霍以暄就寻来了。

  他也是丝毫不耽搁,去燕子胡同吃美食,还不忘带上文章,好与温辞探讨一番。

  家中来客,又是贵客,桂老夫人欢迎极了。

  即便不是姻亲,能在学业上与温辞切磋进步,桂老夫人就欣赏喜欢。

  乌嬷嬷赶紧蒸起了猪油块。

  芝麻猪油的香气重,随着白烟,隔着笼屉都闻得到。

  她家小孙儿已经馋得在厨房门外探头探脑了。

  蒸熟了之后,一份送去前院温辞的书房,一份送到后院给温宴姐妹。

  递了筷子给霍以暄,温辞笑道:“这东西吃起来,不够文雅。”

  霍以暄挑眉。

  啃鸡腿时,那架势又能文雅到哪里去?

  好吃是最要紧的。

  热腾腾的,猪油块还绵软,并不算难夹。

  一筷子下去,拔丝似的抬高,在筷子头上绕一绕,再蘸上猪油,入口香甜。

  这糯米块不及汤圆的皮细腻滑软,更有嚼劲儿,且随着温度的降低,越来越有韧劲儿。

  吃到后来,霍以暄就明白,为何这东西吃起来不文雅了。

  一心使劲儿夹,手背上的筋都突起来了。

  霍以骁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看暄仔和盘子较劲。

  霍以暄不仅吃,还吃出了心得,他说,趁热打铁,果然是对的。

  吃归吃,正事儿也少不得。

  收拾了桌子,霍以暄又和温辞说了许久,想得不够周详的地方,还去请教了温子甫。

  一听,思路越发翻涌。

  倒不是温子甫的学问水平堪比大儒,而是,他是旧都出身。

  霍以暄从开蒙到精进,都在京中,平日切磋探讨,思路即便有差异,也是殊途同归。

  温子甫在旧都当了这么多年的官,看的、想的、谈论的,自然与京城里的不同。

  他的一些想法,让霍以暄受益匪浅,很能开拓思路。

  霍以暄带着这些感悟,回去和霍怀定讨论了一番,隔了几天,倒成了燕子胡同的常客。

  增长学识,又能吃到乌嬷嬷的手艺,当真是两全其美。

  只可惜,过两天衙门就要开印了。

  这日,霍以暄起身告辞。

  温辞留了一留,道:“有一事,我昨日去给杜老先生拜年,遇上几位同窗,我总觉得,气氛似是有些怪异。”

  霍以暄一愣。

  杜老先生是京中的名师,书院里出过不少进士。

  他跟前的学生,有几位是要参加春闱的。

  临近考试,不管是先生还是学生,难免紧张,以至于气氛绷着。

  可让温辞特特提出来,恐怕,这种怪异,与寻常的紧张不同。

第392章 帮个忙

  霍以暄重新坐了下来。

  没有催促,只等着温辞开口。

  温辞垂着眼帘,没有说话,反倒是先给霍以暄添了茶。

  “不是我拿乔,”温辞解释了一句,“实在是,有些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毕竟,感觉这种事情,很悬乎。

  温辞自认不是什么敏锐之人,周围旁人的情绪,他不能第一时间就领悟全部。

  说得通俗些,他没有那么会看人脸色。

  这是弱点,温辞自幼就晓得。

  家里人也清楚,无奈这事儿靠点拨无用,只能自己悟。

  桂老夫人和温子甫便教他,遇事多想、多思量,莫要心急着下决断。

  温辞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一如前回皖阳郡主之事,他就谨记着这些,不下决断,慢慢想。

  一觉睡醒,在一盆洗脸水里找到了答案。

  这一回,去杜老先生那儿拜年,温辞隐隐察觉到了同窗之间的怪异,可直到现在,他都很难解释清楚,那种怪异到底因何而起。

  “礼数都很齐备,”温辞斟酌着道,“没有冷言冷语,也没有阴阳怪气,寻常说话,许是我多心了,他们似是有些排斥我……按说,我不下场比试,与他们并无冲突,大考在前,他们把心思放在我这里,并无必要……”

  霍以暄听明白了。

  温辞这个开口的人,都没有多少信心和把握,因而十分迟疑。

  说到最后,温辞几乎是苦笑着叹息了一声:“我周遭的事情,不该说来叨扰大公子。”

  霍以暄把茶喝了。

  他相信一个人的直觉。

  无论是敏锐还是迟钝,一瞬间的感觉,这事儿很难说。

  善意大抵不明显,但恶意? 却是无处掩藏的。

  霍以暄道:“既有感悟,不妨多留心。”

  温辞道了声谢,送霍以暄出门。

  霍以暄上了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