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51章

作者:玖拾陆 标签: 爽文 HE 穿越重生

  当然,这些话,他跟伯夫人是说不通的。

  伯夫人还在骂:“能让你那侄儿护成那样,看来关系匪浅,这么个不清不白、不干不净的丫头,我们府上要不起!”

  霍以暄站在众位大人后头,听了这话,赶紧瞥了霍以骁一眼。

  坏了!

  霍以骁从定安侯府出来时,脸色就阴沉。

  霍以暄本想问温宴是怎么一回事儿,没成想,到了衙门也没瞧着温宴,而霍以骁的脸色更难看了。

  等到了这儿,叫顺平伯夫人一说,此时更是一副阎王脸,吓死了人。

  下一瞬,他就看到霍以骁一步踏地,身子腾起,矫健地越过拦在中间的一群人,揪住了躲在小伯爷夫人身后的季究的衣领子,又一个翻身,连季究一块带了回来。

  霍以暄按住额头,啧了两声。

  他就知道!

  这位爷的耐心告罄了。

  忽如其来的变化,叫所有人都惊住了。

  霍以骁嫌季究挣扎起来麻烦,一手刀就把人劈晕了。

  季究软绵绵的直往下坠,看得小伯爷夫人心惊胆颤,整个人也要坐倒下去。

  霍以骁看了眼伯夫人,道:“以你家奴才的供词看,你也脱不了干系,想告御状就去告,随你怎么告。”

  扔下这么一句话,霍以骁提着季究,直接拖出了顺平伯府。

  伯府的人叫一众衙役们拦了脚步,追出来时,人早就没影了。

  顺平伯气得浑身发抖,骂霍怀定道:“你审不了究哥儿,‘八议’明明白白写在律法里!我这就进京去,我倒要看看,皇上怎么说这事儿!”

  议亲,议故,议贤,议能,议功,议贵,议勤,议宾。

  能靠上八议的,即便犯的是死罪,也该由皇上定夺,若是流罪以下,降等处置。

  顺平伯把这些搬出来,就是担心霍怀定和他家侄儿仗着有尚方剑,借题发挥,重判再重判,直接就把季究给砍了。

  只是,无论是哪一议,季究都沾不上。

  即便是“议贵”,贵的也是顺平伯本人,而不是季究。

  霍怀定笑了笑。

  人抓回来了,还费口舌争论做什么。

  他拱了拱手,道:“入冬了,官道湿滑,伯爷一路顺风。”

  霍怀定说完就走,李知府一看这状况,断不能留下来叫伯府的人围住,二话不说亦跟上,剩下顺平伯府众人气的气、急的急。

  李知府走到轿子旁,刚要撩帘子,左思右想着,又改了主意,走到了温子甫边上。

  温子甫的脸色很不好看。

  李知府极其理解,无论是谁家侄女儿被人说这等闲话,都不会高兴。

  虽然,他也觉得霍大人的侄儿和温家丫头走得近,但两家长辈都没有出话,轮得到顺平伯府叽叽喳喳吗?

  说白了,不过是“好女百家求”,求不到的那家,眼红到出言不逊。

  当然,为了“逼婚”都能买凶伤人了,说几句不好听的,也就不叫人意外了。

  李知府担心的是“告御状”。

  “老弟,”李知府压低了声,“顺平伯要进京,你们府上要不要也递一份折子上去,不然嘴巴长在他们身上,一桶脏水就扑过来了。”

  温子甫道:“皇上会明断是非,看过霍大人呈交的案卷之后,他不会听一家之言的。”

  李知府撇了撇嘴。

  去年秋天,一次酒醉,哭喊着“长兄叫奸人陷害”、“这是谋害忠良”、“苍天无眼”的,不知道是哪一位哦。

  亏得当时一桌子人都醉得不省人事,只有他一人精神奕奕,要不然,这些话张扬出去,温家还得倒霉。

  “霍家到底是外戚,”李知府的声音轻成了蚊子叫,“这案子当真不会出差池?”

  温子甫拍了拍李知府的肩膀,李大人是担心,以公谋私的帽子扣到霍怀定脑袋上,再添个纵容晚辈胡作非为的罪名,这案子不晓得会是个什么结果。

  可温子甫确定了霍以骁的身份,一点儿不担心,

  “大人,顺平伯没那么厉害。”温子甫道。

  李知府一愣。

  “当然,我们定安侯府也不怎么样,”温子甫又道,“这么说吧,甭管是不是开朝时封的,传到现在,若还在皇家有几分体面的,当年先帝迁都时,早就跟着北上了,就算不举家前往,亦有嫡支子弟进京。

  留下来的,十个有九个是惹了宫里厌烦,与其继续在御前提心吊胆,不如在临安作威作福。

  十个里还有一个就是我们,都传到头了,劳师动众不值当。

  顺平伯要告霍大人,他告不了。”

  “这话说的……”李知府笑得尴尬极了。

  温子甫都把侯府自贬成这样了,那他还能说什么呢。

第62章 谁要看她的军令状

  霍以骁把季究带回了临安衙门,扔到了大堂上。

  “你看着他,”霍以骁交代隐雷,“我回驿馆了。”

  隐雷目送着霍以骁出去,暗暗叹了声气。

  既然要回驿馆,一出伯府就把季究扔给他,让他带回来,不就成了嘛。

  他难道还能让昏过去的季究在半道上跑脱了不成?

  偏偏多此一举。

  由此可见,他们爷这回气得够呛的啊。

  霍以骁在驿馆外头遇上了温宴。

  小姑娘冲他笑得没心没肺。

  霍以骁径直从她身边越过去,一个字都不想与温宴说。

  温宴见状,丝毫不恼,压着步子跟上去,轻声问:“骁爷,消消气呗?”

  霍以骁跟没有听见似的。

  温宴又往前赶了两步:“刚才,我姐姐夸你俊,我说她眼光好。”

  霍以骁脚步一顿。

  温宴还在点火:“我说,那么俊的公子,我还得继续追着跑。”

  霍以骁听不下去了,转身上下打量她。

  满口胡话、“不干不净”、“不清不楚”、一肚子歪理、不晓得在打什么鬼主意!

  就这样一姑娘,顺平伯夫人是老眼昏花了,才会说出什么“争风吃醋”来!

  他会吃季究的醋?

  要什么没什么一纨绔。

  温宴以前认得他吗?

  温宴跟他游过湖吗?

  温宴给他布过菜吗?

  温宴说过中意他吗?

  呸!

  霍以骁按了按发胀的脑门,他今儿真是被温宴气着了,气得都被她给带偏了。

  “温宴,”霍以骁努力平复了下心绪,不能真叫温宴给气死,“季究被我扔到衙门里了,顺平伯府这会儿闹着要进京告御状,没空再来找你们定安侯府的麻烦,你不用再为了脱身、追凶,来寻我帮忙。

  你地主之谊尽过了,还有什么事儿,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说瞎话。

  倒是你欠我的那几个解释,不如想想怎么说吧……”

  他一面说,一面就瞧见温宴眼睛里的笑意越来越浅,到最后剩下满满委屈。

  双手垂在身前,左手尖捏着右手尖,显得极其无措。

  霍以骁咳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知道小狐狸戏多,可偏生演技惊人,容易着道。

  就好似现在,弄不清楚她这样子是真的,还是装的。

  穿堂风吹来,带着一股清淡的香气,是温宴身上的,是他喜欢的味道。

  又见温宴被风吹得缩了缩脖子,霍以骁无奈着摇了摇头:“进里头说话吧。”

  说起来,他看定安侯夫人屋里,摆的东西也是像模像样的,不像是家底空得用不上好物什。

  大抵是江南这地方,皮裘的质量就比不了北方,更别说跟皇宫御品相提并论的。

  偏温宴就这么一副见风倒的身子骨。

  再让她冻出病来,那就真要被小狐狸讹上了。

  临安城这几日越发冷了。

  霍以骁不畏寒,他甚至能开着窗歇觉,因而屋子里就没有摆炭盆。

  他让温宴进屋,想了想,又出去寻驿馆的人送炭盆过来。

  等霍以骁交代完了回来,推门一看,温宴已然泡上茶了。

  用的不是滚水,而是他桌下暖水壶的水。

  自打他那天想起来喝热的之后,驿官就日日给他装满暖水壶,拿竹篾拢着,盖得严严实实,便是夜里想用,也是温的。

  而那茶叶应是温宴带过来的,不是他屋里原先有的那一种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