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104章

作者:女王不在家 标签: 爽文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络腮胡子便有些怕了,他确实不敢招惹沈烈,沈烈那身形,一看就是练家子,恨得往旁边吐了一口:“我呸,你小子以为我怕你,我今天不给你计较,早晚有一天我让你后悔,你等着,你等着——”

  说着,劲儿劲儿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虚张声势地回头指着沈烈的鼻子:“你小子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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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络腮胡子走了,大家看彭天铭脸上都肿起来了,感觉也别出去吃了,随便买点啥就是了,可谁知道彭天铭却喊着道:“走,出去吃,我请客,今天我们机器安装好了,这是取得了初步胜利,必须庆祝!”

  大家听着这话,都觉得她情绪不对劲,忙说不用,可彭天铭非要去,没法,大家也都只好跟着去了。

  去的是一家本地菜馆,点了一桌子的菜,还开了两瓶酒,酒是茅台,那自然是好东西,本地最贵的酒了,比他们平时买的西凤酒还要好。

  彭天铭很豪爽地拎起来酒瓶子,给每个人都满上:“我敬你们,喝!”

  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还带着一个巴掌印。

  冬麦从旁看着,就有些心疼。

  她很豪爽很无所谓的样子,但终究是女人,说不在意,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的吧,况且听话里意思,那个络腮胡子还要赖着不离婚,还想和她争夺女儿抚养权。

  她自己也曾经遇到过不幸的婚姻,努力地挣扎,走出来了,现在嫁给沈烈,日子过得好了,看着彭天铭明明那么率真能干的女人,却遇到这种事,心里终究难过。

  这天彭天铭喝了不少酒,到了后来,冬麦便拉着她不让她喝了。

  彭天铭笑呵呵地举着酒杯:“喝啊,干嘛不喝!”

  冬麦却看着更心疼了。

  她便拉着她的手:“彭姐,我这折腾了一天,现在还是有点累,我想回去了,我一个人也不敢回去,干脆都回去得了,明天我们继续喝。”

  彭天铭明显已经有些醉了,听着这个,歪头看了冬麦一番,才点头:“行,明天喝,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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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彭天铭已经有些醉了,回来的路上都脚步趔趄,在场都是男人,也不好怎么扶着,于是冬麦便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扶着她走,最后终于到了工厂,把她送回宿舍。

  冬麦看她躺在床上难受,便切了西瓜,捣了西瓜汁喂她,这么折腾了半天,她才勉强消停下来,不过看着依然不好受,睡着了还是皱着眉头,时不时嘀咕几句什么。

  回到沈烈的宿舍,宿舍里另外一位男同志已经和别人挤去了,只剩下沈烈了。

  沈烈正在将两张大人床并在一起,并重新铺床。

  他见冬麦回来,随口问:“睡着了?”

  冬麦点头:“嗯,看着挺难受的。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个男人和彭姐怎么这样?”

  沈烈:“这个就不知道了,别人私事,具体什么情况,我们外人也不好多问。”

  特别是工厂就她一个女同志,肯定都得避嫌,谁能拉着人家问人家家里事。

  冬麦叹气:“彭姐人挺好的,怎么遇到这么一男人?反正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冬麦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村里的男人,什么人都有,但是却没那个络腮胡子的痞劲儿,就是那种我就是赖我就是坏我就是不放开你,关键还觉得自己特爷们,根本不把女人放眼里。

  沈烈这个时候已经铺好床了:“其实她家的事,我多少听说过一点。”

  沈烈并不是那种背后说人八卦的人,不过看冬麦那么难受的样子,也就淡淡地提一嘴。

  冬麦忙问:“听说啥?”

  沈烈:“他们结婚是早几年,那时候彭先生被关着,她这个丈夫叫冯三,是个小头目,挺能耐的,当时不知道怎么看上了彭姐,可能也牵扯到彭先生的一些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结婚了。”

  冬麦听了这个,愣了下,之后便明白了。

  早个七八年时候,乱象横生,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更有些其实本身就是地痞流氓的,靠着能叫唤能折腾,就这么爬了上去,当时彭家遇到了事,她一个姑娘家,那个时候估计还很年轻,孤零零的,被冯三给纠缠上了。

  她叹了口气,有些替彭天铭难受,怎么遇上这么一个人,她可是明白,婚姻不顺心到底有多难受,她这个人比较坚强,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烦着吧,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呢。

  沈烈看她这样,明白她的意思,便安慰说:“你也不用替人家难受,人家挺有主见的,现在已经打算离婚了,就是一时半会遇到点麻烦,不过现在彭先生出来了,身体健康,家里也有人脉,怎么着都不至于怕那么一个人,也就是时间问题。”

  冬麦想想也是:“有道理,彭姐也不是一般人,那个男人也纠缠不了她。”

  说话间,冬麦便想起自己哥哥的事,也是犯愁,便顺便和沈烈说了。

  “你说我哥哥嫂子,这是闹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

  沈烈听着这个,却是皱眉:“这个外人没办法,这是你哥嫂之间的事,你说得对,确实也不能太逼着你哥。”

  他想了想,道:“回去后,我陪你回娘家,和你哥聊聊吧。”

  冬麦看了他一眼:“可算了吧,我和我哥说,他都不多提,更别说和你。”

  沈烈便笑了:“你是女人,我们都是男人,你们兄妹关系再好,有些事,他未必愿意对你说,再说了,我比你能说会道,兴许他就说了呢?”

  冬麦想想觉得有道理:“那回头试试吧。”

  一时想起来那个孙红霞,突然记起来了,之前一直想说来着,结果当时沈烈忙着梳绒机的事,哪有那个闲心操心别人的事,后来梳绒机卖了钱,心里高兴,更不记得这茬了。

  现在倒是想起来,便说起那天孙红霞的话。

  沈烈听了,仔细回想了一番:“其实这事是挺奇怪,我一直以为她是听人说了那六十块钱的事,才死活要离婚,现在想想,也可能是有别的缘由。”

  冬麦:“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她怎么就认定,你肯定得受穷,谁也没规定谁一辈子就得穷吧?”

  沈烈眉眼间泛起不屑:“没准过门前算了一卦?”

  冬麦:“不至于吧,我听她倒是挺有把握的,不像是因为算命先生的话。”

  沈烈越发皱眉。

  毕竟当时孙红霞在他面前装得还是很有样子的,他也能感觉到,她确实是真心想嫁给自己,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掉这种坑里了。

  后来,是什么让她改变了主意?

  对于一个农村姑娘来说,嫁人了,新婚当天突然闹着离婚,这得是多大勇气?

  没有什么一定的把握,不可能做出这么耸人听闻的事。

  只是沈烈左思右想,他并不觉得当时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或者说当时遇到什么人,能让孙红霞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那天迎亲过程中,唯一的异常也就是牛车在路上遇到一个坑,颠了一下,牛车上的新媳妇和送亲的差点被摔倒,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吧?

  冬麦见沈烈这样,便道:“不知道就算了,反正这都过去了。”

  让沈烈去回想并描述他和孙红霞结婚的场景,她想想还挺不舒服的,必须承认,自己小心眼,在沈烈的问题上,万年小心眼。

  沈烈颔首:“嗯,不想了,反正这样也挺好。”

  他还得谢谢她,不然哪有现在他和冬麦的夫妻。

  两个人正说着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响起小轿车的声音。

  因为之前冯三的事,终究让人不放心,沈烈和冬麦便出去看看。

  小轿车的灯照得人晃眼睛,灯灭了,车停了,对方下车后,却是文质彬彬的,穿着中山装。

  冬麦一眼看到就认出来了,这不是那天差点撞到两个孩子的中山装吗?

  中山装看到冬麦,也是意外,冲她礼貌地点了点头,这时候彭天铭也出来了。

  说话间,这才知道,原来这人叫苏闻州,是彭天铭的表哥,他知道冯三要来找彭天铭麻烦,这才过来看看,不放心,怕出事,不过看彭天铭这里人不少,吃不了亏,这才放心。

  一时彭天铭把苏闻州请进屋去了,冬麦和沈烈也回去房中准备休息。

  冬麦随口和沈烈提起:“我见过这位苏同志,就是那天他的小轿车差点撞到两个小孩。”

  沈烈:“原来是他。”

  冬麦:“你知道他?”

  沈烈:“我不认识人家,不过听说过,他家老爷子以前级别挺高的,不过早些年没了,他现在在陵城领导班子里,挺有前途的。”

  冬麦惊讶:“原来是这样。”

  沈烈:“这位苏闻州同志是彭姐的表哥,两个人的娘是亲姐妹。”

  冬麦听着,也就放心了:“那她确实是不怕什么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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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闻州随着彭天铭过去了她房中,他自然注意到了她脸上的巴掌印:“他打你了?”

  彭天铭醉酒过后,头疼欲裂:“是,不过我也打了,放心,没吃亏。”

  苏闻州皱眉:“最近你小心着点,离婚手续也尽快,走法院起诉离婚。”

  彭天铭一屁股坐在炕上:“嗯,我知道。”

  苏闻州:“刚才那个个子特别高的,就是沈烈?”

  彭天铭:“是,还挺厉害的,懂技术,也能打,冯三过来没讨便宜,直接被他把胳膊给卸了。”

  苏闻州却问:“他身边那个姑娘是谁?”

  彭天铭:“怎么,你看上人家了?人家已经结婚了,是沈烈媳妇。”

  苏闻州三十出头,早年结过婚,不过妻子出车祸没了,到现在还没再结婚,单身一个人,家里也挺着急的,所以彭天铭这么说。

  苏闻州便皱了皱眉:“瞎说什么,我就随口问问!”

  彭天铭掐着太阳穴:“你随口问人家姑娘干嘛?没事瞎打听小心人家男人卸你胳膊!”

  苏闻州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她长得挺像我姑的,真是特别像,那天我姑回来,拿了以前的老照片给我们看,我恰好看过。后来路上车子差点撞到人,碰到的就是这个姑娘,我一看,那简直是我姑姑年轻时候一样,我差点觉得自己眼花了!”

  彭天铭知道苏闻州姑姑回来的事,回来给苏家老爷子扫墓的,扫墓后就过去首都了,听了这个,倒是酒醒了几分:“是吗,有这么像吗?你是不是夸张了?”

  苏闻州挑眉:“你觉得我像是眼神不好使的人吗?”

  彭天铭掐着脑袋,坐在那里:“你姑姑以前没孩子吧?你爸——”

  她皱眉,怀疑地看着苏闻州:“该不会你爸在外面有人吧?你爸背叛了我姨在外面有了私生女?侄女像姑姑也是有可能的!”

  苏闻州手揣兜里,不屑地道:“你可真能想,是不是故事会看多了?”

  苏闻州妈早就没了,他爸爸没再娶,就凭这,也不可能年轻时候有啥。

  彭天铭:“那就是巧合了?”

  苏闻州:“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有一天偷听到我爸和人说话,好像提起过,那意思是,我姑年轻时候自愿下乡支援建设,在乡下有过一段,不过当时具体怎么回事,也没说。”

  彭天铭恍然:“所以你姑到现在一直不结婚,就是因为这个?”

  苏闻州:“上一辈的事,谁知道呢,毕竟这么多年了,我也不能去问我姑,我爸那里那性子你知道,我可不敢在他跟前乱打听。不过看到这位姑娘,我倒是有些怀疑了,这样吧,你没事的时候和那姑娘说说话,探探她的意思,没准还真可能和我家有什么亲戚关系呢!”

  彭天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