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女王不在家
2)席面100元
大家应该注意到,路家给了100,但是王书记只给了30元,这个物价差其实也是想反映路家的“爆发”和“挥金如土”。
我前面作者有话说提到过,那个时候镇上请客一桌200是存在的(如果你认为这个是我胡编的,那就没法了),那么请人家做一个喜宴花100,这在路家看来是“挺划算的”,因为人家觉得冬麦值那个钱,人家也不在乎这100元,人家只要求好的,统统可着贵的来。
有路在前头开了一个头,王书记跟在后头,也不好太低了,但他不可能提供这个价格,所以他的是30元。
3)月饼5元一盒。
在八十年代初,物价一直也是涨的,那个时候普通青丝玫瑰月饼大概一两毛一个,但是要限量供应,放开后,涨了一些,我们按照2毛一个算吧。
青丝玫瑰在那个年代是主流,当时上海也有莲蓉和别的馅的,但那是奢侈品,一个铁盒子里放四块,不同的口味,属于一般人绝对吃不起的。
冬麦把八个月饼做成礼盒,包装高大上,八个月饼卖五块钱,等于一个六毛,肯定贵了一些,但对于送礼一党,我觉得是说得过去的(我后面也会提到这个月饼在公社不好卖,只能去陵城卖)。
4)最后说下,那个年代的物价对比参照,和今天不是一个概念。
那个时候,食品和布料还是很重要的物资,而一般人都至少“有自己的住处”,流动人口少,打工的一般也提供宿舍,很少有人长期去租房子住,租房需求量小,没形成市场。
而今天食品大量供应,食品物价低廉,吃饱饭变得很简单,但是流动人口增加,大城市出现一大批没有自己房子的人,房屋这个生产资料变得稀缺,于是房租飞涨。
所以不同年代,不同品类的物价是不好做简单对比的,我们也要考虑到各年代的经济特性。
最后再说一下羊绒的价格,这个我都是按照真实历史来的,这个价格和挣钱情况,确实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
第104章 捉贼
孙红霞这么吼了一嗓子后,大家伙全都惊讶了,看向窗户。
可问题是外面是月亮,还提着马灯照着,里面黑灯瞎火的,哪看得到人影啊?
大家都疑惑地看向孙红霞,觉得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刘金燕更是直接嘲弄地笑:“你这眼睛可真尖,看不住自己家的鸡,倒是看到别人窗户里头的人影!
冬麦却一下子明白了。
敢情之前沈烈和她一起回来,其实是被孙红霞看到了,孙红霞看到人影,但是没认出来是谁,还以为自己偷人了,才搞了这么一出,就是想来一个“捉奸在床”。
冬麦一时又好笑,又无语,这也真是把人给往坏里想!
孙红霞被刘金燕那么一说,却是神气起来了:“我就是看到了,刚才明明就是有一个人影,不信的话,打开门让咱看看呗!”
冬麦:“你说我家藏了人,我就得打开门给你看?那我还说你家偷了银行的金子,你怎么不打开门先让我看看。”
孙红霞打量着冬麦,笑了:“冬麦,我这么说,你估计觉得我是针对你,可我对你真没意见,我就是看不惯,年纪轻轻的,学什么不好,非学人家偷汉子?你在家里养男人,当我不知道?你三天两头不着家,不知道跑哪里,还不是去偷汉子了?不然呢,你打开门让我们瞧瞧啊,不敢的话,就是心虚呗!”
孙红霞说这话的时候,林荣棠也抿唇看着冬麦,固执而沉默。
他就是想看看,她到底和一个什么野男人好。
冬麦没说话。
她想起来沈烈说的,沈烈其实不想让人知道他回来了,但是如果今天不让人家看到人,只怕是难免有些风言风语了。
或者可以硬是把人赶出去,再熬一两天,沈烈到时候突然出现,只说早就回来了,大家也就不怀疑了?
然而冬麦想着这个的时候,孙红霞看在眼里,却是越发觉得,这就是心虚了。
当下便笑看了一眼林荣棠:“荣棠,我看人家家里就是藏着野汉子,不然咱们找鸡,怎么半天不给开门,旁人都出来了,就她磨磨蹭蹭的!”
刘金燕皱眉,她想着沈烈估计是不愿意露面,可是不露面,今天这事传出去,冬麦的名声肯定受影响啊!
这个时候,其它人也觉得纳闷了,冬麦干嘛不干脆打开门,让人家看看,不就没事了?孙红霞叫唤那么厉害,让她看啊,看看她是不是马上就没说的了!
就连旁边的王二婶都说:“冬麦,咱打开门,打开灯,亮亮堂堂的,看看谁心里还能有鬼!”
孙红霞噗嗤一笑:“这就是心虚呗,不敢呗!”
旁边的林荣棠这个时候却开口:“算了,人家家里藏着人,肯定不好给我们看。”
说着,作势就要走。
冬麦:“林荣棠,凭什么我不打开门,我就是心虚?你们大晚上跑来我家里,你们是公安局还是什么,你们说要检查我家就检查我家吗?”
孙红霞:“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藏男人还好意思说?”
冬麦微微扬起下巴,盯着孙红霞,孙红霞一脸得意,简直仿佛捉住了自己天大的把柄。
她挑眉,问道:“你这么污蔑我,说我屋里藏着野男人,如果我屋里没藏着野男人,你打算怎么着?”
孙红霞看冬麦这样,心里也是有些疑惑。
正想着难道自己想错了,她便听到,好像屋里出现了一点动静,很轻微,但是因为屋子内外太安静,所以她一下子就听到了。
她看向院子里的村人,显然她们也听到了,也是疑惑。
孙红霞心中狂喜,顿时胜券在握。
她便笑了笑:“你打开门,亮起灯,让我们看看,如果里面没野男人,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冬麦:“我最近太忙,地里种的花生还没来得及掐花岔,这样吧,我打开门让你开,里面没什么你说的野男人,你们两口子把我家的花岔都给掐了,再把我家地里的草给锄了。”
孙红霞此时是认定了冬麦屋里有人,认为她不过是故意说这个吓唬自己罢了,当下一口应承:“行,这个没啥!”
冬麦便看向林荣棠:“你们真能做到?到时候,我家的地,可不能糊弄,我要在场的乡邻都过去检查,做不好,那怎么办?”
恰好这个时候孙红霞脚边的鸡咕噜了一声,她便笑着说:“到时候但凡你地里有一根草,但凡你棉花上有一个花岔,我就送你十只鸡行吧?”
冬麦这才满意,不过还是问林荣棠:“她说的,在你这里算数吗?”
林荣棠扯唇:“这是我媳妇,她说的,当然就是我说的。”
孙红霞听这话,那真是满足又得意,林荣棠在冬麦面前这么给自己面子,她心都飘起来了。
冬麦便不说话了,她蹙眉,沉默了一会。
孙红霞看她这样,更加急了:“条件我都答应你了,你倒是打开啊,你倒是打开啊!”
旁边几个村里人,看到这个,也觉得纳闷,心里多少犯嘀咕,这到底咋回事,总不能屋里真有男人吧?
冬麦被孙红霞催着,终于慢条斯理地看向大家伙:“大家伙都听到了,给我们做个见证。”
大家忙点头,却是不好说什么,总觉得……屋里好像确实有男人。
冬麦这个时候,才终于要去开门。
谁知道她还没走到门前,里面便传来咳嗽声。
一个咳嗽,院子里的人全都呆在当场了。
这,这分明就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啊!
大家面面相觑,惊疑不定,冬麦竟然真得偷人??
林荣棠听到这咳嗽声,拳头都攥起来了,攥得颤抖。
孙红霞却得意得差点笑出来:“哟,这还咳着呢,这是啥男人啊,你可别说这是你爹你哥!还是说你招的小工,啧啧啧,怎么藏屋里了?”
她话音刚落,就见门开了。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都盯着那门。
沈烈才走了十几天,结果冬麦竟然藏了野男人?这野男人还挺大胆的竟然还敢走出来?
门开了。
月光之下,沈烈含笑走出来。
大家一呆。
沈烈:“我才从首都回来,想着回家睡个清净觉,还说让冬麦别吵我,结果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听着什么野男人?”
在场所有的乡邻全都面红耳赤,她们刚才竟然信了孙红霞的挑拨。
冬麦很无辜很无奈地说:“我本来想着别让你出来了,让你睡个好觉,谁知道孙红霞非要进屋检查。她还和我打赌,说是如果咱们屋里没野男人,就帮我们把地里的农活干了,不干好咱家农活,就赔咱们十只鸡。”
孙红霞看到沈烈的那一刻,整个人就懵了。
她满心以为可以捉奸在床,可以让冬麦难堪,可以让沈烈面上无光。
沈烈一定会后悔,后悔自己娶了冬麦,甚至可能会想起自己来!
屋里的人竟然是沈烈!
但是,但是她明明记得当时那个男人偷偷摸摸的进家,怎么可能是沈烈呢?
藏别处了?藏院子里?屋里?
沈烈望向林荣棠,看到林荣棠苍白着脸,嘴唇都在颤,也看到孙红霞几乎崩溃的眼神。
他笑着挑眉:“大家不是要找吗,那就进屋吧,进屋把我们家都搜罗一遍,看看能不能藏野男人,来来来——”
他大方地开了电灯,请大家进来:“不过我刚正睡着,被子没叠,家里有些乱,大家别见怪就是了。”
可是,他敞开门让大家进,却没人进了。
王二婶尴尬地笑着:“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我看红霞这媳妇,真是,没事找事,人家沈烈睡着觉,你瞎闹腾什么啊,我们赶紧走吧!”
孙红霞更是呆得不行了,沈烈让大家进去看,那里面肯定没野男人啊!
再说沈烈那么精的人,冬麦如果真偷人,能瞒得过他?
沈烈见大家都不动,便道:“各位不进来看,那就当里面没野男人了,既然没野男人这回事,那就得信守承诺,我家的地,林荣棠和孙红霞你们两个人,得帮我家打理好,不能见草,不能见花岔,五天之内打理完,不然的话,我就得去你家捉鸡了,我想要十只老母鸡,给我媳妇炖汤喝,她最近忙得厉害,怕她太累了。”
说这话的时候,沈烈依然是笑着的,但是林荣棠只觉得后背发冷,孙红霞更是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这是冬麦给自己设下圈套,甚至可能从沈烈和冬麦偷偷摸摸进家开始,就已经是一个圈套了!
这个时候,刘金燕便帮腔了:“沈烈,我看你还是去捉蛤蟆,人家不像是想干活的样子。”
其它几个,本身大半夜跟着跑来也挺不好意思的,现在听到这个,也都说:“是,捉蛤蟆,说话得算话啊!”
孙红霞听这话,脑子都乱了,十只母鸡,她当然不舍得就这么被沈烈捉走。
她忙道:“得,我给你们干活去还不行吗?我明天就开始干!”
沈烈却不理,只是看向林荣棠。
沈烈收敛了笑,眼神冷漠而锋利,林荣棠削薄的唇抿着,他沉默了很久,终于冰冷而倔强地道:“我们去干活。”
大半夜的这一场戏,如果说刚开始还有人不明白,后来大家也就都懂了。
估计是人家沈烈回家了,结果孙红霞两口子不知道怎么着,听到了动静,还以为是冬麦找了野男人,所以故意弄了一只公鸡在人家院子里,其实就是想借着机会跑到人家家里要“捉野男人”,结果其实人家所谓的野男人是沈烈,遇到这种情况,谁不生气呢,好好的两口子在家里,被人家找理由闯进家里说是要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