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142章

作者:女王不在家 标签: 爽文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江春耕和苏闻州打了招呼后,就继续做煤球了,用脱煤球的模子,狠狠地一戳就是一个煤球,做好的煤球是湿的,晾在那里,晒几天干了就能用了。

  苏闻州打量着江家的院子,并不大,但是收拾得整齐,角落里还有小孩子用过的小车,看上去年代久远,也许曾经冬麦用过?

  他心里便有些感慨,也有些好奇,和姑姑像极了的冬麦,小时候应该过得很好吧,毕竟父母哥哥都对她疼爱有加。

  而胡金凤正忙活针线,看到冬麦进来,也是诧异,忙起身:“你咋这时候来了,是有啥事?我听春耕提了陵城的事,真是造孽啊,那些人也太欺负人了!”

  冬麦忙道:“娘,没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闹起来,王书记也放话了,我估计他们也不敢怎么样我们,反正都过去了。”“

  胡金凤感慨:“咱就是平头老百姓,没权没势没背景的,就盼着平稳过日子,可千万别出事。”

  冬麦自然是同意,又安慰了她娘两句。

  胡金凤却想起来什么:“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有什么事?”

  冬麦犹豫了下,道:“娘,沈烈跟着我回来的,是人家苏闻州同志送我回来的。”

  胡金凤一听这话:“你哥提起他了,人家帮了你们大忙,怎么人家突然送你回来?人家人呢,赶紧让人家进屋坐坐啊!”

  冬麦望着她娘,深吸口气,终于道:“娘,苏同志说起一个事,说我和她姑姑长得像。”

  胡金凤惊讶:“啥?”

  冬麦便提了苏闻州,提了苏闻州怀疑自己是他姑姑的女儿,最后有些艰涩地道:“娘,其实这件事,我本来不想提,我不想认什么亲生的爹娘,这么多年没见过,也没什么意思,不过今天,我看着肚子里孩子的照片,我心里就有点活动了,说不上来的感觉——”

  说到这里,眼睛便有些湿润了:“他们人挺好的,这么拖着,心里也不是滋味,就想着,干脆问问。”

  胡金凤听了,一下子握住了冬麦的手:“傻孩子,你难过啥啊!如果是你爹娘来认你,我还高兴呢,我闺女多了人疼,我哪有不高兴的,你哭啥什么啊!”

  冬麦眼泪便落下来了:“娘,我本来不想认,我心里的爹娘就是你和爹!”

  胡金凤哄着冬麦:“你这孩子,想忒多了!我给你说实话吧,其实当初你离婚,日子不好过,我就让你二哥去城里,偷偷打听过你亲生爹娘的消息,当时我也是没办法,想着那好歹是你亲生的父母,他们如果能帮衬你下,你日子好过,我心里也好受。”

  冬麦哪想到这个,原来娘竟然去找过!

  当下忙道:“娘,那,那边怎么样?”

  胡金凤叹了口气:“哎,其实当初我们抱了你过来,也是那女知青的娘经手的,人家把孩子给我们,说以后也别提这事,他们就当没这回事了。不过我当时留了一个心眼,赶紧问了问他们村的,知道那个女知青姓宁,家里是陵城造纸厂的,她进城后,也是要接她娘的班,去造纸厂上班。至于那个男的,听说是要跟着家里去煤矿上,具体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我当时让你二哥去城里打听了,去造纸厂找了那家姓宁的,你别说,还真让我找到了,结果一问才知道,人家那宁知青,当初另外找了一个,还是中学老师呢,后来那中学老师调到了别的地方,跟着走了,至于那个男的,另外结婚了,人家根本不理这个茬,我就只好算了。”

  冬麦忙道:“娘,现在人家苏闻州同志的意思,我和她姑姑长得太像了,她姑姑在咱们隔壁的红旗公社也恰好生过一个闺女,和我差不多大,所以人家心里有了怀疑。”

  胡金凤疑惑,想了想道:“那我和人家这位苏闻州同志直接聊吧。”

  于是当下,冬麦便过去和苏闻州说了,苏闻州进屋,见了胡金凤,双方寒暄了几句,便把事情摊开了说。

  苏闻州提起自己姑姑的情况,胡金凤又说了当初自己抱养女儿的事。

  最后胡金凤连连摇头:“那肯定不对,冬麦的亲娘就姓宁,这个肯定没错,我没见过她亲娘,但见过她亲姥姥,长得还算白净,人挺利索能干的,这个肯定错不了,我私底下还打听过,那个宁知青在村里的事,这是千真万确的,就没听说过有和姓苏的知青还有什么交道。”

  其实她也是有些失望,她盼着闺女好啊,闺女如果能认亲娘,还是身份这么好的人家,那该多好,可惜这对不上号,总不能冒认,亲戚也不是随便能攀的。

  苏闻州皱眉,又仔细问了问,最后发现,实在是没法对上。

  他最后道:“那我回去再问问我姑姑,兴许这里面有什么别的事。”

  然而胡金凤却道:“如果长得像,那估计也是巧了。本来冬麦亲娘就长得不错,也是城里人,城里人嘛,白一些,大差不差的。”

  苏闻州苦笑了声。

  回去陵城后,苏闻州又给他姑姑拨了一个电话,详细地说了这件事,开始的时候,他姑姑都不想提,后来才说,当年她的孩子确实是没了。

  “还是你爷爷亲手埋了的,你爸也见过。”

  苏闻州觉得,电话那头的姑姑,声音很轻淡,轻淡得像天边一缕云。

  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这些年,姑姑在首都生活得风生水起,也在国办企业做到了一定位置,她一直不结婚,对过去应该是有遗憾,至于那个出生没多久就夭折的女儿,她却从来不提。

  苏闻州揉了揉眉心,心想,她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去提吧。

  而确认了自己和苏家没什么关系后,冬麦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

  沈烈安慰她:“他们帮了我们,欠他们人情,咱们记着人家的恩,但是除了这个,也没别的大瓜葛,这样反而清爽,我们的日子也能过得简单。”

  冬麦:“是,我也觉得这样挺好,如果真有关系,其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件事。”

  沈烈便笑了:“别多想了,你怀着身子,忌瞎想,好好养胎。我琢磨着,还是得去一趟上海,找找新销路,你二嫂马上要生了,咱也不好太耽误你娘,回头和刘金燕胡翠儿说,让她们两个轮着陪你,这样好歹有个照应,我也放心。”

  冬麦想了想:“其实上次遇到王二婶,她和我说话,那意思是她孙子大了,不用她带,女儿嫁出去了,她闲着也是闲着,也想找个事干,我琢磨着,她梳绒肯定不合适,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干不了梳绒的活,不过倒是可以帮着我们做做饭洗个衣服,我们给她点钱,这样我们方便了,她也能挣一点。”

  沈烈:“那敢情好,我回头和她提,等订下来这事,我再出门。”

  他略停了下:“先等陆靖安这个事有个结果再说。”

第121章 出门

  沈烈跑了两趟派出所,了解陆靖安的情况,其实指纹的结果出来后,又有公社的证人在,陆靖安已经很难辩解了,他确实接触过那封介绍信。

  可孟家这里开始设法,陆靖安也咬死不承认,最后派出所了解了各方面情况,对陆靖安进行了拘留二十天的处罚,剥夺政治权利,并处罚金八十元。

  本来这件事也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而且还有孟家在那里想办法找门路,等沈烈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觉得已经很好了。

  至少相关部门并没卖孟家什么面子,秉公执法了,也说明孟家也不过如此,他们想硬捞也捞不起来。

  发生了这种事,陆靖安公社的铁饭碗自然没了,前途一下子成了泡影,又被拘留,这辈子算是完了。

  至于孟家那里,这么一个被拘留处罚又被公社开除的女婿,他们愿意捡破烂拎起来,那就要,这是谁也挡不住的。

  事情传出来,公社里知道这事的,都是感慨震惊,本来以为前途大好的青年,又上进又踏实又能干,眼看要成为孟家的乘龙快婿,谁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呢!

  王书记的爱人陈亚更是连连摇头:“造孽啊,造孽啊,这可真是造孽啊!”

  冬麦听这话,不着痕迹地道:“其实他都已经这样了,如果没领证,直接不认就是了,谁让他违法犯罪呢。”

  陈亚默了一会,便不说话了,后来冬麦临走的时候,她才小声说:“这事说起来也是糟心,我不是和雪柔姥姥有来往吗,前几天我过去看她姥姥,这才知道,雪柔竟然不吃不喝,说如果让她离婚,她就不活了,还说那是别人陷害陆靖安,冤枉她,她是一定要嫁给陆靖安。”

  冬麦纳闷:“她这是怎么了?被陆靖安灌了迷魂汤了?陆靖安那个人,我以前接触过,总归是感觉不太好,只是没什么证据,也不好嚼人家舌根子罢了。”

  陈亚苦笑,之后别有意味地道:“女人家嘛,估计还是太较真了。”

  陈亚的那句话,冬麦开始都没明白,后来猛然意识到了。

  这意思是,虽然没领证,但孟雪柔已经把身子给了陆靖安,所以不舍得了,想要“从一而终”?

  冬麦想明白这个后,其实觉得有些纳闷了,至于吗?

  也许是她再嫁过一次的缘故,她觉得关键还是得看人,人品既然不好,那就干脆别要了,非因为之前已经有了那关系,就非要巴着这一个,这不是作践自己一辈子吗?

  不过她当然也知道,人和人不同。

  就像彭天铭说过的,谁没年轻过,反正年轻时候都会犯浑,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把自己的路子想清楚,有时候就是凭直觉行事,随波逐流,未必就想清楚自己要什么。

  只不过,人这一辈子,有人还有改错的机会,有人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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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烈和王二婶那里说好了,王二婶倒是很愿意,反正孙子大了,手脚麻利,闲着也是闲着,洗衣服做饭对她来说肯定不算事,干点这种活就能挣钱,谁不愿意啊?

  王二婶殷勤得很,天天跑来给冬麦做饭,问候这个那个的,沈烈见了,这才放心,便和江春耕出门了。

  这次出门,要干的事很多,打算再买几台梳棉机来改造,自己留一台,其余的卖给彭天铭那里,彭天铭想要。

  还得去上海,和上海的几个国营纺织厂联络联络,争取一下销路,当然了,除了这个,还想在外面看看小货车。

  小货车还是得买,买了后能节省不少功夫。

  沈烈出门前,自然是不放心,特意找了刘金燕胡翠儿聊,让她们照顾着,又叮嘱了冬麦好一番,这才离开。

  离开的那天,下着绵绵细雨,冬麦撑着雨伞,站在乡间路边,看着沈烈和哥哥上了客车,斜插的细雨落下,地上是零星的枯叶,湿漉漉地黏在已经被细雨滋润了的土路上,被倾轧过后,便陷入泥土中。

  冬麦鼻息有些发酸,想着沈烈和哥哥出门不知道多久,没来由心里就泛起惆怅。

  谁知道一抬头,就见沈烈正从窗子里探头出来。

  细雨之中,他发梢间沾了露珠,眉眼间也透着湿润,却笑着对她道:“给你带上海的点心回来!”

  瞬间,这秋日的雨都有了几分甜蜜的气息。

  冬麦忍不住笑了,抿唇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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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烈了后,冬麦便叫来刘金燕和自己同住,刘金燕倒是挺高兴的,她之前生了个孩子,现在不想生二胎,但是她婆婆的意思是让她再要一个,说那些计划生育算个屁,根本不用搭理,农村人哪能只生一个。

  刘金燕却不想生,她觉得自己现在自己帮着冬麦家梳绒能挣到钱,这样下去,日子很滋润。

  而且听沈烈的意思,好像是要给她涨工资,这么好的事,如果自己怀孕了,沈烈肯定不让自己干了,一个月三十多块钱的工资,这么扔了太可惜。

  她发现自己挣钱后,在婆家的地位明显上升了,她很珍惜,坚决不肯违背计划生育生二胎。

  为了这个,她和丈夫李中昌也有些矛盾,闹腾了一番,现在冬麦一提,她马上有正当理由了,要陪冬麦呢,所以没空。

  冬麦和刘金燕说了自己怀孕的事,刘金燕吃惊不小:“之前不是说你不能生吗?大家都这么说啊!怎么现在怀上了!”

  冬麦笑了笑:“其实之前查着能生,我也不知道当时跟着林荣棠去医院查,那结果怎么出来的,反正我自己查着没问题,可我这么说,也没人信啊,所以我干脆就不说,现在怀上了,这都三个多月了。”

  其实冬麦上次看到孩子的“照片”还挺高兴的,便把照片拿出来给刘金燕看,刘金燕瞅了半响,没看明白,不过却很替冬麦高兴:“这就得和大家说道说道了,林家当初到底怎么回事,凭什么说你不能生,我去,这就是男人没本事,男人种不行,倒是怨你!”

  说着,刘金燕开始给冬麦分析:“你看孙红霞怀上又流了,为啥,说不定这不是被气的,其实就是林荣棠种不好,这事就该传出去,让大家伙都知道,这算是出一口恶气!”

  冬麦想起林荣棠看向自己肚子的眼神,想了想:“其实我以前挺恨他的,他让我难受,坑了我,我恨不得让他丢人现眼,恨不得让他被所有的人笑话,但是现在,我已经不太在意了,我不恨他,只觉得他可怜。”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总让人觉得,他在望着一个这辈子永远得不到的,多可怜的眼神。

  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去恨。

  刘金燕却是不以为然:“他有啥可怜的,他家那个时候大张旗鼓说你不能生,给你传得沸沸扬扬的,要不是你和沈烈在一起了,现在还怀上了,只怕这罪名得扣一辈子,所以犯不着同情他,我看,这事算是没完!现在沈烈不在家,咱不张扬这个事,等沈烈回来,你这肚子也大起来了,咱就得高高兴兴地说这事,到时候,就好玩了!”

  刘金燕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冬麦轻笑了下,其实有些无奈,到时候肚子大了,估计周围人一看这情况,就要热闹起来,免不了被人议论。

  接下来两天,刘金燕不值班的时候就陪着冬麦,陪着冬麦过去看梳绒机那边的情况,陪着去饺子馆看看,冬麦想着沈烈之前说的,想让刘金燕负责一个机器,便特意在看梳绒机的时候问了她几个问题。

  这下脚料一共要分梳五遍,每一遍轴距是多少,宽度多少,续毛的快慢,每一次出来什么成色,在哪一边的时候得往里面喷水,这些都不着痕迹地问了问,问完后,冬麦也满意,现在的刘金燕对分梳的流程比自己了解,她平时干事也挺积极的,那些分梳完的毛渣,该怎么处理,她也有想法,并不会偷懒省事,甚至偶尔也会管着别的梳绒女工。

  这自然再合适不过了,冬麦算了算,刘金燕现在一个月三十出头,回头给她加十块钱,这样每个月置办二十六天,每天值班八小时,能有一个月四十多,她应该很高兴,对自己家来说,也再合适不过。

  这天,冬麦要去一趟医院产检,她便让刘金燕陪着自己去,这次人家给听胎心,谁知道听了后,大夫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你上次检查的结果呢,我看看。”

  大夫这一说,冬麦心里暗惊,生怕有什么,便把自己的检查结果给人家看,刘金燕也替冬麦担心,不过还是安抚她:“没事的,一般都没事。”

  大夫仔细看了看后:“再做一个b超吧。”

  冬麦小心地问:“是孩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