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女王不在家
王彩云曾经以为吃饱了就是满足,但是现在她觉得,她怎么都无法满足,除非像冬麦那样拥有沈烈。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红裙子,如火如荼的红裙子,并不像冬麦的那样美,但她觉得,自己应该比冬麦更好看吧。
她就这么,穿着和冬麦一样的裙子走入了西屋。
而与此同时,就在不远处林荣棠家老宅的屋顶,林荣棠藏在枣树枝后,看着王彩云走入西屋,笑了。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一定会听话的,会乖乖地穿着红裙子诱惑沈烈。
这就太好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也许沈烈并不会中计,并不会和王彩云有什么苟且,但是只要王彩云穿着裙子走进去,到时候孤男寡女的,就百口莫辩了。
他从屋顶上爬下来。
王秀菊:“咋样了,到底能成不?我现在就冲过去捉奸?”
林荣棠淡漠地看了他娘一眼:“就照我之前说的,多带几个人,大声嚷嚷,要把沈烈在西屋睡梳绒女工的事张扬的人尽皆知!”
王秀菊:“那肯定的,这下子,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我呸,我看他怎么当模范先进,回头就让派出所抓他,耍流氓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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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想着陵城的厂房快盖好了,西屋的三台梳棉机最好是提前改造好,到时候运过去直接就开始输起来,原料方面倒是不担心,现在江春耕开辟的内蒙牧区的渠道收获很大,最近他那几个小兄弟陆续背回来不少羊毛,几个小兄弟挣钱了,他也攒下一些原料了。
他埋头修理梳绒机,根本没注意外面动静,其实平时他这个人挺机警的,但是他做事专注,又是自家的西屋里,谁想那么多。
他用螺丝刀拧下一个螺丝,想将梳棉机上的刺辊卸下来重新改造。
王彩云走进西屋,就看到了低头专注干活的沈烈。
大热天的,西屋里不太通风,闷得人难受,估计是太热了,沈烈没穿上衣,露出结实的后背来,后背晶亮的汗珠几乎在发光。
村里男人不讲究,光着膀子的不是没见过,但是王彩云很少见过一个男人的后背像沈烈这样看得人脸红心跳。
王彩云鬼使神差,就这么走过去,之后猛地抱住了沈烈,将自己的身体紧贴着沈烈的后背。
沈烈本来正在专心地研究刺辊上的针布,突然间被这么一搂,几乎是肌肉的下意识反应,他左手一把捏住对方手腕,右手一揪,便将对方右手肘夹在胳膊下,之后猛地一个转身,手部腰部一起发力,将对方往前摔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动作迅猛。
于是那边梳绒机屋里,就听到一声凄惨的尖叫:“啊——”
这个声音一响起,大家乍听到这声音,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另外一台梳绒机出事了,赶紧跑过去,结果一看没事,大家懵了,之后才意识到是外面,于是都往外跑。
一出梳绒机屋,轰隆隆的声音淡了,大家才听出来,是在西屋。
大家忙跑过去,谁知道这个时候,敞开的大门处,却冲进来三个女人,手里都拿着棍子,其中王秀菊冲在最前头。
王秀菊口里大喊着:“捉奸哪,抓流氓啊,沈烈在梳绒机屋里睡梳绒女工啦,沈烈不知道搞了多少女人,大家快来看啊!”
她这么一嚷嚷,旁边两个也跟着嚷嚷:“沈烈乱搞女人耍流氓了!”
那两个女人是她从娘家弄来的,本家媳妇,得了她一点好处,她喊什么也就跟着喊什么,反正就是来冲人数的。
这几个女人叫唤起来,红雨和二妮气得够呛:“说啥呢,你们说啥呢!”
偏偏这个时候,已经有街道上说闲话乘凉晒太阳的被惊动了,大家都纳闷咋回事,这一会的功夫,院子里倒有七八个了。
毕竟王秀菊嗓门挺大的,大家想不听到都难。
王秀菊得意地道:“大家快进去看,沈烈在里头搞女人呢!”
大家面面相觑,真的假的,沈烈不是那种人吧?人家和冬麦关系多好,哪可能干这种事!
王秀菊兴奋得脸都是红的:“搞的就是王彩云,姘头!”
说着,她直接冲过去,一脚踢开了门:“快看!一男一女躲屋子里,这不是乱搞这是干啥——”
然而她还没说完这话,就见大家伙表情不对劲。
她扭头看向屋里,一看,惊呆了。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穿着红裙子,露着白生生的大腿,但是肩膀上,胳膊肘那里,还有脸上,都是污黑的机油,机油混着地上的土,还有零散的毛絮,那简直是像是要上台唱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几章林家玩完完。
上一章提到了女主小孩两个多月翻身,评论大多觉得夸张。
但我觉得这是小说,只要世上有一个宝宝是健康的且曾经两个多月翻身,就可以写吧,毕竟小说不是说要符合90%情况,可以去符合极端的甚至极端的1%是不是,男女主的儿子可以有个独特技能是吧?
“勤劳爱学习的好妈妈”这么说:
我有视频为证,我家二宝满月从婴儿床翻到了大床上。2个月睡整晚不吃夜奶,五个月试着挪动,5个半月会像大孩子一样跪着爬,还会抓着婴儿车站起来!25公分高的床中隔板,他会翻过去。但是我家大宝就是正常循序渐进的。也不知道二宝怎么这么厉害!
第144章 王彩云被抓走
就在王彩云的旁边,沈烈赤着臂膀,两只手沾满机油,一看就是正在干活。
大家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怎么了,纷纷看向沈烈。
沈烈冷笑一声,之后道:“我在西屋修理梳绒机,弄得手上都是机油,刚才正蹲着调整刺辊,突然一个人冲进来。”
说着,他凉凉的目光鄙薄地扫过地上的王彩云:“就是她了,突然跑过来偷袭我,我好歹训练过,以为是什么贼,直接反手一个过肩摔,把她摔地上了。”
在场的,除了王秀菊和王秀菊两个本家,几个梳绒工,另外陆续进来看热闹的,这个时候少说也有十几个人了,已经把屋门围了个团团转。
现在听到沈烈这话,再看看地上痛苦皱着眉头捂着肩膀的王彩云,都不由觉得好笑了。
“敢情这不是捉奸,这是捉贼呢!”
“这人谁啊,干嘛呢,穿得这么不要脸,跑来这里当贼偷东西?”
在场也有男人,就有人盯着那红裙子下面白生生的大腿:“这啥人,怎么穿这样?”
王彩云感觉到大家鄙薄的目光,慌忙用裙子盖住大腿,哭着道:“我,我不是贼!”
她一说话,终于有人认出来了,红雨惊叫:“彩云,是你,竟然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也有人的觉得不对:“彩云今天不是穿着一条黑裤子嘛,哪穿红裙子了,这不是彩云吧——”
话说到一半,她也发现了,这就是王彩云!
沈烈神色冷凛:“把她扶起来,仔细问话,虽然她也是我们的梳绒工,但是偷偷摸摸跑到西屋,试图偷袭我,问题很大,如果有必要,扭送派出所审问。”
沈烈这么一说,大家意识到事情挺严重,再不敢七嘴八舌,当下七手八脚地扶起来王彩云。
王秀菊从旁看着这情景,傻眼了,明明是捉奸哪,怎么转眼成捉贼了!
她当即嚷嚷道:“别装了,哪有当贼穿成这样的,不就是沈烈勾搭梳绒女工躲在西屋偷情,如今被咱们发现了,倒是唱这种双簧!大家伙可别信!”
然而她刚说完,就听到旁边的人呸了声:“你老可得了吧,别在这里挑拨了,谁信你哪?”
王秀菊气不过,指着王彩云道:“你说,你是不是和沈烈搞上了,你快说!你要是搞上了,你就说话,沈烈想耍流氓,我们肯定给你一个公道,你是黄花大闺女,被人家沾了便宜,怎么对方也得给你一个说道!”
王彩云听这话,在那羞辱不堪中,心一下子亮了。
是了,她应该死死地赖着沈烈。
反正发生这种事,她也得被人家笑话,还不如破罐子破摔,就说自己和沈烈搞了!
于是她终于委屈地哭着说:“我,我刚才进来,他就突然要抱我,他还要亲我!”
说完,捂着脸呜呜呜地哭起来了。
大家一听懵了,心想真的假的,还能这样,沈烈人家怎么也不是这种人啊!
沈烈听了王彩云的话,唇边便浮起一抹嘲讽的笑,他挑眉,淡声问:“你确定是我要抱你,还要亲你?”
王彩云被沈烈这么一反问,又羞又难堪,不过还是咬着牙道:“是。”
这时候不少人已经到了,刘金燕也过来了,王彩云还有红雨她们都是归刘金燕管,她看到这情景气得够呛:“我呸,你要不要脸,你算是什么东西人家沈烈抱你,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瞧你那德性——”
她鄙薄地看着王彩云身上的红裙子:“今天根本不该你值班,你穿着红裙子跑来西屋干嘛?怎么,你会算卦,就算着人家沈烈在这里,穿成这样跑来给谁看呢!”
刘金燕这一番话,所有人目光再次落在了王彩云身上,王彩云的裙子,一看就是特意打扮过的。
旁边几个梳绒女工纷纷开始说了:“王彩云今天本来穿着黑裤子,啥时候换上这个了,好好的干嘛换裙子,打扮这么好看干嘛?”
更有人好笑:“反正我们梳绒的时候是不允许穿裙子的,必须穿裤子,她穿这个跑来梳绒院子里,肯定不是来干活的,这是要干嘛,鬼知道呢!”
大家冷嘲热讽的,一时说啥的都有。
沈烈神情凉凉的,却是对旁边的李中昌说:“中昌,麻烦你走一趟公社吧,给派出所报案,就说我们这里有梳绒女工跑来大院偷东西,被我逮个正着。”
他笑了下,道:“本来好歹也是在我这里干活的,我犯不着赶尽杀绝,可是有些人正道不走,给你机会你不说实话,还能继续诬赖我?好好的姑娘,清清白白做人多好,非要给自己的名声泼脏水,是嫌日子太好过吗?我倒是要看看,派出所来了,人家怎么判。”
王彩云咬着牙,不敢置信地望着沈烈,她没想到沈烈会这么说。
沈烈依然在笑,但是说出话来那么冷漠无情,沈烈的每一个字都像刺一样扎着她的心,让她几乎站都站不稳了。
这时候,王彩云爹娘也来了。
王彩云爹娘已经听说了这事,王秀菊一看王彩云爹娘来了,马上开始嚷嚷了:“你们闺女在人家沈烈这里挣钱,挣的到底是什么钱,你赶紧瞧瞧吧,穿成这样也不嫌丢人现眼,现在差点被人家糟蹋了,你们当父母的怎么当的!”
几句话,可是把王彩云爹娘说恼了,在农村,没出嫁的闺女招惹上这种事,名声就坏了。
王彩云爹瞪起眼:“沈烈,你欺负我闺女!你欺负我闺女我和你没完!”
王彩云娘也是个是非不分的傻子:“老天爷啊,我闺女是老实孩子,这马上要嫁了,咋出这种事,这让我怎么做人!我闺女在你们这里梳绒,你好歹得给我一个交代啊!”
冬麦这个时候也赶到了,她听说了这事,自然知道不可能,沈烈不是那种人,现在见王彩云娘这么说,不免好笑。
“婶,我这边梳绒女工好几个,规矩严得很,真没见哪个非要穿着一条红裙子跑来梳绒机院子的,这个违反规矩,彩云自己穿着裙子跑来,想干啥,我们不知道,这个得问她自己。至于现在她非说沈烈调戏她,那没啥,沈烈不是说了吗,让派出所的人来查,谁也不是傻子,这个一查就明白了,现在人家派出所厉害着呢,都是查指纹的,碰了哪里,没碰哪里,那不是一眼就清楚。”
她说这话,已经看向王彩云身上。
大家自然听明白这意思了,就有人看着王彩云打趣:“人家都碰你哪里了,你自己指指呗!”
也有人就哈哈笑起来。
王彩云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她感到自己被羞辱了,特别是冬麦一来,冬麦那种不凉不淡的态度,更让她觉得,人家是正室,大房,而她只是不起眼的小角色!
人家根本没把她看眼里。
周围一群嘲笑声,冬麦淡漠地看着王彩云,人首先应该自尊自爱,别人才能敬重,之前她想过给王彩云找个别的去处,还不是顾忌着万一就这么让她走,怕她没面子想不开,谁知道恰好赶上羊绒行业整体行情不好,后来她生孩子,这件事也就耽误下来了。
之后她也让刘金燕敲打过,让她好好干,以后还能给她涨工资,可谁知道,这心思竟然还没停歇。
所以,送上门让人家羞辱,怪谁呢。
冬麦当下继续道:“这年头正在严打,男的随便干点啥都是流氓罪,就是不知道女的有没有流氓罪?”
女流氓罪?大家一听,都忍不住笑起来,还真没听说过女流氓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