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女王不在家
曾经的那些夜晚,他哪里知道,她哭声里的无辜。
他并不是非要她洁白无瑕没被人碰过,但是知道真相,还是会惊喜,会搂着她,涌出无法安放的怜惜和喜欢,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他越发小心地疼爱她,想弥补她过去不曾得到过的,想让她感受男人的强健,想让她得到欢愉。
当一切平息下来的时候,冬麦泪盈盈的,修白的颈子和脸颊上也都润了细密的汗。
她趴在男人雄健的胸口,低低地说:“男人和女人,这样才能生孩子是吗?”
得到满足的沈烈斜靠在炕上,他修长的手轻抚着冬麦带着潮意的发:“是,刚才给你的,那就是生孩子的种,你得了这个才有可能生孩子。你之前还是姑娘,经过这种事,现在是媳妇,是女人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也明白,为什么明明嫁过人,情态间却总是能流露出小姑娘家的青涩,因为这个嫁过人的女人就没尝过男女事的滋味。
他也明白,冬麦问起兜里揣了什么,并不是刻意撩拨他,她是真不懂。
唇边泛起一丝笑,笑意又慢慢收敛。
所以林荣棠和冬麦怎么回事?
冬麦夜晚为什么哭,林荣棠是怎么对她的?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烈眯起眼,他想起那次林荣棠的行事,他当时只觉得林荣棠脑子进水了,现在倒是明白了。
林荣棠身体不行?
他不行,又怎么让孙红霞大起肚子的?
冬麦却蹙着眉:“那林荣棠以前怎么回事,他不这样对我,我怎么可能生出孩子?”
她越想越不对:“不就是因为我不生孩子,才去医院检查的吗?林荣棠他到底知不知道到底怎么生孩子?”
这也是沈烈想问的。
他眸光别有意味地看着她:“晚上,他怎么碰你?”
冬麦脸红了下,她没想到她的后一个男人要问她和前一个男人炕上的事。
不过还是应该说出来,不然怎么知道不对呢?
她便凑近了,小小声地和他说了说。
沈烈越听越皱眉,听到最后,眉眼间已经泛起怒意:“林荣棠这个王八蛋!”
说着就要起身。
冬麦惊讶:“你干嘛?”
沈烈冷笑:“揍他去。”
林荣棠怕是不行,鬼知道孙红霞的肚子怎么回事,自己不行,就这么掐人家姑娘糊弄事,这不是欺负人吗?有这样糟蹋人的吗?
而更让人恶心的是,明明是自己不行,他应该心知肚明!女人不懂这事正常,特别是冬麦,单纯小姑娘,害羞,估计没听说过,可男人能不懂吗?他记得十几岁时候几个毛蛋小子在那里说起来,说得头头是道,能不懂吗?
他明知道是自己不行,竟然还这么糟蹋冬麦!
沈烈咬牙,他甚至怀疑,所谓的冬麦不能生,也未必是真的,哪有这么巧的事,一个女人碰上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她还正好不能生?
林荣棠明知道有问题的是自己,竟然还能眼睁睁地看着冬麦喝药?
沈烈记得很清楚,冬麦提着药时,眼里的惆怅和隐忍,看着有多让人心疼!
然而冬麦却将他按下:“大半夜的,你急什么,我正在琢磨这个事呢。”
她语调软软的,他的怒气倒是泄了一半。
冬麦现在没有怒,更多的是疑惑,她趴在他胸膛上:“我现在在想当时去医院查的事,是他拿的单子,你说这单子会不会有问题?”
沈烈:“很有可能,明天我就带你去医院,再查查,这世上没这么巧的事。”
冬麦点头,点头后,睁着清亮的眼睛,傻傻地想,如果检查的结果有问题,那是不是说,其实……她也许是正常的,也是能生的?
冬麦心里涌起一阵阵期待,欢喜得几乎无法抑制。
但是她又怕希望落空,并不敢太高兴。
比起对林荣棠的恨,她更多地在欢喜。
沈烈看她这样子,明白她的心思,心疼又替她心酸,便搂了她,怜惜地道:“先别想了,明天带你去医院就知道了。”
然而冬麦睫毛掀起,却是眼睛晶亮地望着他,若有所思。
她的睫毛忽闪着,像羽毛,拂动他的心。
沈烈呼吸便变沉了。
冬麦笑了笑,脸上一派的单纯,口中却是道:“沈烈,我们再试试好不好?”
第58章 晨间的幸福
他的新婚妻子软软地喊着他的名字,说我们再试试好不好。
怎么会不好呢。
他贪恋和她亲密,只是怕她受不住,也怕她太受惊吓,才刻意压制罢了。
她能这么说,他也就不顾忌了。
这一晚,一次又一次的,没个停歇,冬麦才知道,刚开始那次,他是多么克制地对自己温柔。
后来冬麦便哭,哭得声音都变了调,求他饶了自己,但这时候沈烈已经被惹起来了,怎么可能放过她,他将灼人的呼吸洒在她耳边,一声声地,他说出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那些话甚至有些粗俗,冬麦听到的时候,是羞耻,但是伴随羞耻而来的,竟是奔涌洪水一般的激荡。
他一次又一次,体魄健壮不知疲倦,贪恋着她,她哭唧唧地求饶,实在是后悔了,不该那样惹他。
一直到了鸡打鸣的时候,她才被他搂着,昏沉沉地睡去。
冬麦往日总是醒得早,这次却是睁不开眼,等醒来的时候,却见外面已经透亮,窗帘是红色的,被太阳一照,屋子里墙上也都透着霞光。
炕上只有自己一个,盖着被子。
她想起昨晚,有些恍惚,心里是不敢置信的喜。
经历了这么一场,虽实在是痛又累,但她再明白不过了,原来男女之间是这样的,媳妇们之间心照不宣的暧昧,以及偶尔粗糙直白的话,以前她不懂,现在一下子明白了。
她这才知道,自己之前虽嫁了人,却根本没经历过,那些媳妇也没说太透,她从旁听着,隐隐约约的,哪里知道详细,只以为自己和林荣棠就是了。
却根本不是。
林荣棠一直都在欺骗自己。
冬麦想起,自己和林荣棠扯证的时候,林荣棠特意和自己提过这事,当时她羞,不好意思多说,但林荣棠说已经是夫妻了,自己便说自己娘告诉自己了,冬麦不记得自己具体说了什么,但林荣棠应该试探出来自己对这件事的理解,所以后来就按照自己误会的意思,该装样子的也装了。
以至于自己和林荣棠之间,仿佛也能和别人说的对上影子,但其实到底不一样。
自己傻,就这么一直被蒙在鼓里,如果不是今日嫁了沈烈,就那么孤身一人,只怕是要被瞒一辈子了!
想起沈烈,冬麦脸上便像火烧一样。
在意识到自己不能生孩子这件事有可能是假的后,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试试,想证明,以至于恬不知耻地要沈烈再来。
她新鲜,好奇,不敢置信,想体会那种和林荣棠给予的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结果沈烈真得再来了,她才知道,真正的男人,特别是像沈烈那样体魄健壮的男人狠起来是什么样,女人根本受不住。
昨晚的喜服已经不成样子,有些地方还被沈烈撕破了,她从炕边包袱里找出一件来穿上,穿上后,迈腿下炕。
农村的炕都很高,她伸腿去够地,可是这么伸腿的时候,身体陡然僵住,疼。
她蹙眉,猛然意识到,这是因为昨晚。
她越发想起她见过的别的新媳妇,总觉得她们结婚后第二天好像有些不一样,现在才懂了。
正想着,门开了,是沈烈。
沈烈只随意穿了一条宽松的军绿长裤,腰上扎着军用皮带,上面没穿衣服,光着膀子。
乍看到这样的沈烈,冬麦有些意外,呆了呆,竟然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她只见过穿着衣服的沈烈,昨晚他没穿衣服,但是在被窝里又天黑,她根本没看到。
只穿着裤子的沈烈,光着臂膀,他身上的皮肤和他半截手臂露出的一样,都是小麦皮一样的颜色,肌肤特别光滑,甚至泛着光泽,他胸膛上纹理清晰,腹肌整齐地排在那里,一块一块的,很匀称。
冬麦诧异地看着他胸膛,她家里虽然有两个哥哥一个爹都是男的,可他们都很注意,在家里并不会赤着胸膛,至于村里那些不讲究的男的,在夏天也许会光着膀子,但是他们都没长成沈烈这样。
林荣棠更不是这样的,她很少见他不穿上衣,少数的几次,她见过,记得他皮肤很白,细嫩,和沈烈更是完全不同。
而沈烈,一进门就看到她坐在炕头,一脸无措。
之后就见她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胸膛,仔细地琢磨研究,那样子就像小孩看到了一个新奇玩具。
沈烈心里无奈地笑了声,挑眉:“看什么?”
冬麦慌忙收回好奇的目光,她半边身子在炕上,半边在下面,低声说:“疼。”
沈烈她这个姿势,略怔了下,之后便明白了,他走到炕边:“我马上做好饭了,你先坐炕上歇一会,我给你取来水漱漱口,你就能吃饭了。”
开始根本没想,可她那么招惹自己,他就收不住了,也是食髓知味,要得狠了,她初次经历这种事,难免受不住。
冬麦无声地低着头,之后便被沈烈抱起。
那么结实的臂膀充满力道,抱着她就像抱着一片树叶,她被箍在他的臂膀和胸膛之间,这个姿势让她感觉到那胸膛上的力道,硬实,但是那种硬实又和墙壁之类的不一样。
她又想起昨晚,恍然,想着,这就是那种力量的来源吧。
“昨晚是不是累坏了?”沈烈低头,温声问。
“有一点点吧,也还好……”大白天的他竟然这么问,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昨晚和他说再一次的时候,是想着生孩子,也是无知无畏,现在想透了这件事,后知后觉,知道羞了。
沈烈低头看着她,她抿着唇时,略带着潮湿的睫毛轻轻垂着,看着无辜又乖巧,让人忍不住想疼惜她,而她此时的不便,是因为自己的索求造成的,这难免更让男人欲罢不能地想宠她。
怎么宠都不够。
沈烈摸了摸她的脑袋:“再躺下歇一会,吃了饭,我们就去医院。”
想到去医院,冬麦心里有了期待,原本乱七八糟的心思也没了,忙点头。
沈烈便笑了,之后去厨房拿吃的。
其实做饭倒是简单,有现成的熟食,上锅蒸一蒸,熬点稀粥就可以了。
高粱杆箅子上放了各样吃的还有三个切盘,沈烈很轻松地单只胳膊端上来,打开炕桌,往上面一放:“我厨艺不好,你将就着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