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予
都是好早之前学的了,又太久不练,烂也是应该的。
回去得补补课。
阮渔是出于对系统的信任,连回复都没有收到,就做了这样的决定。
连朔聂云则是连想都没想,为的就是阮渔。
虫子的体重大概是以吨为单位的,被随随便便一砸,仨人八成就得变作肉酱。
好在系统没有辜负阮渔的信任,前后没有误差地展开了一个防护空间,硬生生的挤开了那压下来的肉。
阮渔让自己尽量不朝脑袋顶端以及两侧去看,她怕自己吓尿了。
谁再说虫子好看,她就抽空去摸鱼画出来这么一个全景,让人来体验体验再说话。
阮渔:撑不下去的都是虚假的爱!是叶公好龙!
“系统你往前推推,我这边不太能够到。”
连朔是第一个抵达的,他在一瞬间调转了方向,从竖着进来变成了横向停下,并接住了后面的阮渔,替她也调整了方向。
这样的话,阮渔才不是用脚挨着碎片前方,而是脑袋和肩膀靠近那里。
她用力往前寻摸,却总是够不到那一处。
地面腥臭难闻,糊了阮渔一脸,她屏住呼吸,生怕这味道里面有毒,也怕自己没忍住撅了过去。
碎片在地面下方,有个小坑,差不多整个都被埋了起来。
阮渔也不知道虫子干什么把碎片放在这里,孵蛋吗?
碎片也在躁动,尽量地朝着阮渔这边而来,可就是够不着。
母虫吼了一声,声波直冲三人而来,阮渔耳朵里流出了血,顺着两侧往下低落。
连朔和聂云也同样不好受。
系统:【不是保护罩我支开的话你就摸不着碎片了】
只是一个简单扣在地上覆盖三人的盖子罢了。
阮渔咬着牙:“不、用。”
她的手指在地上挖着,透过黏腻的土壤,去触碰那个被压制着的碎片。
聂云腾出双手捂着她的双耳,自己却难受地整个人都痉挛了起来。
连朔眉头紧锁,在一旁疾速地挖着那一角的土,不管不顾,忽视了身体上正在遭遇的任何伤害。
“你特么倒是给我动啊!!!”
指尖终于触到了碎片,那一瞬,阮渔似乎看到有一条黑线自碎片周身萦绕游动。
她愣住,下一秒,黑线僵在原地,被看得分明。而后,它像是遇到了敌人一般,迅疾后退离开了碎片,直接涌入了母虫的身体里。
碎片很黯淡,黑线离开后,它的亮度猛然增加了一蓬。
这是什么?
不待阮渔思考,就听有两道声音不甚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一个是持续不断的母虫嚎叫。
一个是系统紧张地宣告。
身体像是被撕裂了一样,意识恍惚,耳朵很疼。
又是挤压感,重得像是十几个自己砸在了自己的身上,阮渔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耳畔传来了极大的一声“嘭”,然后是一堆黑色的液体泼了漫天,朝着她而来的时候似乎被隔绝了,硬生生砸在了无形界面上,未曾向这边渗透一丝一毫。
“噗——”
阮渔没忍住地吐出来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回来了!”
“出现了!”
“医生!医疗组人呢!”
一阵呼喊,脚步声逐渐多了起来。
阮渔怀里抱着陡然出现的碎片,衣裳整洁,没有任何的母巣肮脏物质。
唯独双耳流着血,不住地往外冒。
连朔与聂云几乎是同样的状态。
第80章 昏迷
七小时四十二分钟,这是阮渔连朔聂云三人消失的时长。
卓颜等人从最初发现三人消失的焦急,到揣度这一回是几分钟还是三四个小时,逐渐地,随着秒针一点一滴地往前走,他们心慌又疲惫。
怎么又变了?
是那边发生了什么吗?
外界从吵闹热议变得静悄,一群观众流连忘返,喊着“安可”,呼唤着所有参演者的名字,最终只能在浅浅失落中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迄今为止最长的时间,从黑夜等到远处天际泛起了鱼肚白,转瞬起了朝霞,灿烂绮丽,橘红色的云朵映着夺目的阳光,唤醒了整个城市。
卓颜靠在墙上,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蓦地,有人突然喊道:“回来了!”
这一声里带着哭腔和惊喜,等该人看清楚那三个瘫在地上的身影是何等状态后,立刻转作惊慌,转身向外喊着“医疗组在哪儿”。
而在他那一句“回来了”出现以后,室内、门口、走道上沉默守了一夜的人们,已经在重复着这三个字,向外面传递了这个消息,使其直直地去往更多的地方。
而后,“医疗组”三个字,也成为了大家口中的高频词汇。
卓颜从墙边起身过来,太久没动作,脚和膝盖都有点麻。
“怎……”她的话音消失在看到阮渔三人的一刹那,卓颜的眼眶蓦地红了。
卓颜猛地朝着前方扑去,被旁边的人伸胳膊拦住:“卓姐等等,不要造成二次伤害。”
卓颜其实在过来的时候就想到了这点,脚步也顿了顿,是以没有冲到对方身上,而是停在了他的前面。
“对,不能……医生呢?准备的医生呢?”她焦急地寻找着,想看到白大褂的踪影。
那边,地上的阮渔胸腔猛地起伏了一下。
“噗——”
她吐出来了一滩棕褐色的东西,带着血,还有块状物质。
“医生!!!”
——
带着石头穿越时空的感受总是很刺激的,上一次是这样,这一次亦是。
阮渔从半空跌落,她没有维持在母虫那边趴着的姿势,更像是被谁抓住了脚踝,直接丢了回来。
一侧的背部狠狠地砸在了坚硬的大理石板上,肩胛骨一阵疼痛。
她听不太清楚周围的动静,眼前模糊一片,看东西跟打了马赛克似的,只有不规则的色块,没有清晰的边缘。
脏腑疼痛,胸口被挤压得难受,喉咙间似乎多了什么在试图往外挤,阮渔没忍住,猛地朝外吐了一口。
她听到有人在大声地呼唤,可惜听不清楚内容。
阮渔顾不上这么多了,这一下之后,她觉得胸口被挤压的感觉舒缓了许多。
整个人缓缓地蹭了蹭,从侧躺翻到了正躺,天花板的颜色就规则了许多,眼前基本都是一大片白。
看着舒服多了,阮渔心想。
但她这一下子,把周围的人快吓死了。
连朔聂云呢?回来了吗?还好吗?阮渔想着,张着双眼茫然地扭着脖子撇来撇去地寻找。
“你别乱动!”
“别动了。”
“你在找什么?”
有人在问她,听到阮渔的耳朵里,只有“呼噜噜”的声响,辨认不出来具体的发音。
“连朔呢?聂云呢?”她张口,声音嘶哑。
咦,我是不是没有发出声音?
医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连忙握住她的手,用力地摇晃,大声道:“回来了!在旁边!回来了!”
阮渔只觉得有人在自己上方晃来晃去,方向似乎是上下。
在点头吗?
哦,那我说出来了啊。
所以,是我自己听不到了?
她的耳朵依然很疼,疼到快要没知觉了。
随即,阮渔感觉自己怀里多了个好大的东西,大概是因为她变成了仰躺,所以整个压在了她的身上。
摸了摸,有点凉,不太沉。
勾着脖子看一看,只见到了一坨发光物质。
真跟着回来了。这是阮渔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
三人衣物整洁,如果不是每个人的耳朵里都流出了不少的血,大家还以为他们没有遇到麻烦。
阮渔那一口血,也让在场的众人惊诧不已,随即就是万分戒备。
更何况,血在地上,块状物里有东西在蠕动,稍后立刻消失不见,似乎被蒸发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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