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越流歌
白秋然开始后悔自己干嘛要那么听话,找个理由随便打发了不好吗,全公司都是她的同事,董事长夫人自己都不肯露面,替她办事的人肯定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绑过来。
或者她机智一点,在来的路上悄悄找总裁男友场外求助也好啊。
现在迎着叶夫人无所遁形般的打量,白秋然连摸手机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尴尬的打招呼:“叶夫人,您找我?”
明知道前面的豪门贵妇对自己没什么好感,她也没上赶着喊伯母,大家客客气气就行了。
现实是跟叶夫人维持表面客气也只是白秋然的一厢情愿,当着总裁男友和对她印象不错的叶董他们面前,叶夫人都毫不掩饰对她挑三拣四,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包厢,叶夫人更加不需要顾忌什么。
不过今天找白秋然是有正事,叶夫人也没有浪费口舌的打算,就只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轻哼出声表示不屑,又像是回应。
如果游戏这是游戏中,白秋然就能够清晰看到叶夫人头顶的状态条飘着“仇恨值加倍”之类的提醒,自从上次见家长不欢而散,她以为自己跟叶夫人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叶夫人对她的仇恨值却在不断加深。
因为那次白秋然来家里,她只是说了些不那么中听的实话,儿子明里暗里维护白秋然,他们离开后,丈夫又为了白秋然敲打了自己一通,叶夫人为此把账算在了白秋然头上,深恨白秋然演技太好这么快就把她的丈夫儿子都骗过去了。而这两次的行动失败并且又被丈夫儿子抓住了小辫子,他们又为了白秋然这个贱人敲打警告她,在叶夫人看来就是新仇加旧恨,更加恨得牙痒痒,能给她个眼神已经很客气了。
白秋然对这些一无所知,便尴尬的自己找位置坐下了。叶夫人没让她坐,可也没说她不能坐,难道她自己坐下,这位高不可攀的贵妇还能手动把她拉起来不成?这么想着,她就能理直气壮给自己找位置了,但还是各种不自在,再次主动出声打破沉默:“不知道叶夫人找我什么事?待会还要上班……”
“放心,不会耽误你的上班时间。”叶夫人也不愿意跟她啰嗦,扬起高傲的脖颈开门见山的说,“我就来通知你一声,我是之州的母亲,生他养他,他的婚姻我自然有权利做主,你准备一辈子没名没分也就算了,但想要进我们家的门,就必须我点头。”
白秋然没有插话,安静的等着叶夫人把话说完,心里已经开始脑补叶夫人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暗示她抱大腿跪舔就有嫁豪门的希望了?
事实证明她还是太甜了,叶夫人根本不在意她有没有跪舔,她的用意从始至终就没变过,“作为这个家的女主人,我要考虑的势必要比男人们全面,毕竟迎来送往、人情世故都是我在打理,本来你这样的出身就没资格进我们家的门,但之州喜欢你,那我也不说什么,可我还得顾全体面,不能让别人在背地里笑话,你这样的行事做派我真是不敢恭维,就这么带出去见人,只会贻笑大方……”
白秋然:“额……”
她听懂了,万万没想到叶夫人对于给她开“豪门岗前培训班”的事竟如此执着。白秋然真的很感动但对这种培训也是真的敬谢不敏,毕竟总裁男友都承诺了,她又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白秋然正在想要该怎么婉拒叶夫人的“好意”,就见对方顿了顿,漫不经心般的说,“说到这个,日后进了我们家,吃喝用度总不会短了你的,身为叶家少奶奶还要打工,连个像样的职位都没有,传出去都要叫人笑掉大牙了,趁早把工作辞了,安心学你该学的那些东西吧。”
听到这里,一直在避免把公司发生的事往叶夫人身上联想的白秋然心里一咯噔,终于忍不住抬头问:“叶夫人希望我辞职?”
宋宝茹不掩傲慢的冷笑,“不然呢,放你在外面丢人现眼吗?”
第二十六章
叶夫人越说越不客气,白秋然努力忽略了,虽然她两辈子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丢人现眼”,心情也很不爽,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白秋然直视叶夫人不屑的目光,打破砂锅问到底,“前几天刚好有两个同事也很想让我离开公司,叶夫人跟她们认识?”
白秋然其实没指望叶夫人会自己承认,毕竟她也毫无证据,这么说只是试试从叶夫人的反应上看出问题,说完她便双眼直直看着叶夫人,没想到叶夫人竟然无所顾忌的表示:“用不着这么试探,我确实让底下的人做了些准备。”
叶夫人一脸坦然的说,“可能他们意会错了我的意思,以至于手段有些激进,但我这么做归根结底也是为你好,更是为了维护叶家的脸面。”
白秋然已经彻底傻了,万万没想到最害怕最不希望的事情发生了,这一切竟然真的是叶夫人在背后搞她,那她之前的猜测是不是也成立了?
可叶夫人就这么爽快承认了针对她,更让她不能理解了,重生回来的叶夫人都知道小白花有多难对付,现在不怕她跟本尊一样牛逼、抓住把柄跟她斗个三百回合吗?
白秋然一时间满脑袋都是问号。
不过叶夫人确实不怕被抓到把柄,她甚至巴不得白秋然跑去找叶之州他们告状,因为他们已经知道她的行动了,就算心底不相信她出于“维护家族体面”这个动机也无所谓,反正她从一开始就挑明了对白秋然的不喜,趁机做点什么给她添堵也是无伤大雅嘛。
而白秋然就不一样了,这女人把自己伪装到了极致,仿佛没有丝毫矫揉造作的地方,太完美有时候也会是负担,白秋然一旦去告状,就会让之州他们发现她原来并不是那样的善良单纯,也会有自己的小心思,白秋然的纯洁无暇人设就算崩塌了,那个局面正是她乐见其成的。
当然,不管白秋然会不会去告她的状,被丈夫儿子抓到小辫子的叶夫人都不准备在她面前掩饰什么——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精,有什么好装的?
于是她就这么坦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白秋然怀疑了会儿人生,打起精神继续直视叶夫人问:“如果我都听叶夫人你的,你就会同意我跟阿州的婚事了吗?”
越来越怀疑穿书的可能,她都不想对叶夫人用尊称了,毕竟按照剧情她们就是死敌,她态度再好也不影响叶夫人想搞死她的决心,又何必呢。
宋宝茹也确实不在意她的称呼,在她心里,白秋然如果从始至终保持对她的尊敬,那就装得太好了,需要加倍的防范;而现在对她摘下了伪善的面具,甚至一改之前小心谨慎的模样、都敢直直盯着她了,倒也不算太奇怪,这说明白秋然开始急了,要狗急跳墙了。
这么想着,宋宝茹眼底便闪过一丝极度的不屑和嘲讽,心想这女人果然不知死活,都到这份上了还以为能进他们家的门。
不过宋宝茹也是有备而来,并不给对手留下任何话柄,表情充满嘲弄的同时,嘴上却是冠冕堂皇、义正言辞,“当母亲的都是一心为孩子好,之州喜欢你,只要你能用心学习做好之州的太太、学会怎么照顾他,并最终也能胜任这个角色,那我有什么好反对的?”
当然了,把这女人弄到身边是为了更方便的折磨她刺激她,好让自己出出前世的恶气,她哪来的机会去学习如何当好他们叶家的儿媳妇?
就算这女人跟上辈子一样善于模仿和学习,逮着一点点机会就充实强大自己,那也没关系,她是绝对无法胜任叶家儿媳这个身份的,上辈子她嫁给之州近十年,感情那么好,都始终没能为他生下一儿半女,可见她根本就是不孕不育,叶家是不可能接受这样一个儿媳妇的。
宋宝茹越想越得意,脸上不由露出了胜券在握的表情。
对面的白秋然则越观察越心情沉重。她既然对叶夫人心存怀疑,当然不是听其说什么,而是认真观察、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以此来窥探叶夫人的真实心理,然后她就看到了叶夫人脸上几乎是毫不掩饰的神情。
叶夫人大概也不怕被她发现其言行不一的矛盾之处,毕竟就算她是重生来的,也只会认为得到了千载难逢机缘的自己是天选之子,这个世界的主角,怎么也不可能会有第二个人跟她一样占尽先机——不好意思,在做那个梦之前白秋然也是这么想的,她嘴上不说却老觉得自己是小白花女主。
所以白秋然非常理解叶夫人的心态,对方必定觉得被她发现心口不一,她也无法得知真相缘由,又不可能因为这点怀疑担心而主动放弃嫁豪门的希望,那就只能顺着她安排的剧本往下走。
说不定对“她”恨之入骨的叶夫人非常享受她此刻苦苦挣扎又不得不被她牵着走的局面呢。
白秋然也确实在挣扎,她已经意识到叶夫人此举就是想要折腾甚至是折磨她,给她希望最后又亲手掐灭她的最后一线希望,好让她彻底感受一下绝望——这样的狠辣真不是棒打鸳鸯的打开方式,叶夫人如此不嫌麻烦分明是要报复她、跟她有血海深仇的节奏啊,机智一点就该早点跑路,比起嫁豪门当然是小命更要紧了。
可人有时候就是那么矛盾,不见黄河心不死,她哪怕满肚子怀疑,见叶夫人不把话说绝一点,还是仍然抱着侥幸心理,试图安慰自己一切都是脑补过度。
又挣扎了好久,白秋然终于决定主动出招,叶夫人不肯挑明,那不如她先摊牌。
“叶夫人心底是很不乐意我跟阿州在一起的吧?”白秋然再次直视宋宝茹的双眼,语气看似开玩笑、表情却很认真的说,“我还以为你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扔下一张支票让我自己开价离开阿州呢。”
叶夫人眯了眯眼睛,白秋然这突如其来的一记直球确实叫她出乎意料,让她差点以为白秋然这是暗示她拿钱解决。
可是上辈子她就上过这种当了,白秋然对她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没有防备的她以为这女人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索性也同对方开诚布公,却让白秋然抓住机会录下了那些非常不利于她的言论,最后“露出狐狸尾巴”的成了她自己,白秋然依然是那个善良真诚的叶家少奶奶!
所以白秋然这次必定也想用同样的招式,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这话并无信息量,半真半假的说只是以为她会扔支票,又没说自己真给了支票她就会接受,如果她真顺着白秋然的话往下说,那最后就会成为她飞扬跋扈、试图拆散儿子的姻缘!
宋宝茹越琢磨越觉得白秋然心机之深沉。
既然已经看破了她的阴谋,当然不会再被她算计,宋宝茹不屑的想,以前是她太骄傲,不屑跟白秋然兜圈子玩手段,装模作样谁不会呢?
所以宋宝茹也滴水不漏的回道,“你都说了那是电视,现实里谁会这么干。”
“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我倒是觉得这个方式更加经济环保,叶夫人觉得呢?”
白秋然努力循循善诱,想让叶夫人说出真实的想法,可看在宋宝茹眼里她显然还没放弃,依然在一步步给她设陷阱。
宋宝茹皮笑肉不笑的把这个问题踢回去,“我想就算我像电视里那样开支票,你也不会收的,不是吗?”
白秋然努力忍住了回复一句“我们是真爱,这个得加钱”的冲动,她十分执着的看着叶夫人问,“我们才是第二次见吧,为什么叶夫人就能如此断定我会是这种反应?”
宋宝茹面露嘲讽,凉凉的说道,“因为全世界都知道你们是真爱啊,真爱怎么能被万恶的金钱侮辱呢?”
白秋然的心终于沉到了谷底,其实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她从来没对谁标榜他们是真爱,甚至在总裁男友的豪门太子爷身份解开之前,他们俩也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可能相识的过程稍微浪漫一点、偶像剧一点,可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份子啊。
普通人谁会没事把真爱挂在嘴边?也只有小说电视剧才会天天强调真爱那些事、好像没有爱情就不能活了一样吧。偏偏叶夫人用如此嘲讽的语气说他们是真爱,大概也只有上辈子被“她”的真爱论恶心得够呛这个解释说得通了?
眼看着叶夫人越来越多的言行都只能用重生来解释,白秋然却还是不愿相信这个可怕的事实,她勉强笑了下,一眨不眨的看着宋宝茹:“夫人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呢?”
“试一试?”在她的不依不饶、一再追问下,叶夫人终于泄露了心底的恨意,面容扭曲、眼神阴狠的看着她冷笑,她怎么可能试一试,让这个女人拿着她的钱换个地方吃香喝辣、潇洒快活,那她上辈子的仇找谁报?
既然上辈子得罪招惹她,想要这么轻易就脱身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她发誓这辈子要让白秋然也尝一尝痛苦绝望的滋味。
宋宝茹就这么望着白秋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别开玩笑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搭配这苦大仇深的神情,终于让白秋然直面事实、不敢再抱有一丝一毫的侥幸——叶夫人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了,就算不是重生,也是要把她往死里搞的节奏啊!
第二十七章
两辈子都生活在法治社会的白秋然还是第一次体会到生命遭受到威胁的感觉,毫不夸张的说她瞬间腿都软了、浑身冒冷汗,根本生不起丝毫抵抗的心理。
这还能怎么抵抗?就算对方不是位高权重的豪门贵妇,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人家恨死了她非要搞死她的话,必要时刻或许不介意跟她同归于尽的。
可她活得好好的,生命如此美好,世界充满了爱,为什么要想不开的陪她鱼死网破?
老祖宗都说了,从来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叶夫人疯起来可能什么都干得出来,白秋然认为不管是正面刚还是各种迂回战术,都无异于厕所里打灯笼——找死,遇到这种情况跑就完了,又不是全世界只剩总裁男友这一个单身男性了,犯不着冒生命危险谈这场恋爱啊!
白秋然总是犹犹豫豫、不停的安慰自己,现在终于果断了一回,跟叶夫人的谈话还没有结束,她便已经飞快的做了决定:再见了亲爱的总裁男友,你妈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QAQ
成年人都知道,坚持会很难,放弃却特别容易,白秋然一旦决定不想努力了,再看叶夫人那阴恻恻、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千刀万剐的凶狠眼神,也觉得没那么可怕了,未来好像也不是一片黑暗了。
白秋然心里立刻就有了自救计划,总结起来就是两个字,惹不起躲得起。虐渣也要按照基本法,只要她跑得够快,打脸自然就追不上她。
既然这样,似乎也没有必要坐在这里陪叶夫人周旋了。白秋然看了眼手表,挺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叶夫人,我还有些工作没处理完……”
宋宝茹收回心神,高高在上的瞥了她一眼,“准备什么时候辞职?”
她完全没有思考过白秋然拒绝的可能,毕竟现在没有之州他们在旁边帮忙打圆场,自己还捏着“嫁进叶家”这根胡萝卜吊着她,充满野心的白秋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拒绝她的要求,所以她问的是什么时候辞职,而不是要不要辞职。
白秋然确实决定辞职了。她不但要辞职,还准备远走他乡,因为按照叶夫人对她恨之入骨的趋势,就算她识相的跟总裁男友分手,再不纠缠,叶夫人应该还是会想继续搞死她。
不过叶夫人再有权有势,也不可能牛气到让她在国内没有立足之地的地步。
全国这么大,只要她躲得够远,叶夫人肯定也没那么多功夫陪她玩捉迷藏的游戏了。
只是,如果叶夫人提前知道她的计划,会不会也随之调整对她的策略呢?白秋然也不敢低估叶夫人想彻底搞死她的决心,只好留了个心眼,面露迟疑的说道,“这个……我还要考虑一下,而且公司的正常流程,离职需要提前一个月申请并交接工作的。”
宋宝茹不耐烦的道:“那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下个月你自己来找我。”
白秋然一脸纠结又不敢反驳的样子:“可是……”
宋宝茹已经彻底失去耐心,抓着包包起身扬长而去了。
白秋然只好一脸委屈的接受这个结果,其实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跑路当然不能走正常流程,申请一下特事特办,不需要这个月的工资就能当天辞职当天走,她先把其他准备工作弄好了,辞职成功就立马闪人,公司好像有叶夫人安插的人,这样能够避免走漏风声,不至于要跑路的关键时刻被叶夫人带人堵在门口。
如果叶夫人没有安排人盯着她就更好了,这些琐事顶多三五天就处理好了,按照跟叶夫人的“约定”,下个月的今天她早就人去楼空,消失的无影无踪,叶夫人也别想找她报仇雪恨了。
越想越觉得万无一失,不过白秋然还是保持着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离开餐厅回了公司,并故作坚强的忙完下午的工作,下班前还拒绝了总裁男友来接她回家的提议,有理有据令人无法反驳,“我跟思思约好了,晚上陪她去吃饭逛街,今天就回花都那边住了。”
花都是她们出租房所在的小区。
虽然之前豪门婆媳问题小伙伴让她很失望,并没有给出什么有见地的建议,但如今要跑路了,白秋然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请陆雨思配合她、帮她出谋划策。
对她突如其来的安排,叶之州也挺意外的,顿了顿,体贴的问:“逛街不需要我帮忙拎东西吗?”
白秋然一副娇怯的语气,“人家也想跟思思说点女生间的悄悄话嘛。”
“好吧。”她都这么说了,叶之州也没办法,在电话那头有些失望又有些失落的叮嘱她,“那你们玩得开心,注意安全……明天早点回来。”
听着华丽的总裁音中充满了落寞,白秋然也觉得很心疼很愧疚。
但是没办法,小命最重要,这也只是刚刚开始,后面还有更高能的呢,白秋然一秒又把不忍的心情压下去,铁石心肠的回复:“下班时间到了,我去收拾东西了哦,拜拜。”
白秋然倒也没对叶之州说谎,她确实跟陆雨思约好了,只是在他打电话的前几分钟临时约的。
她们俩的公司离得也不远,按照老规矩还是在地铁中转站碰头,然后手挽着手去双方都种草的餐厅,路上陆雨思很关心的问,“最近怎么样,叶总妈妈也没有找你的麻烦?”
小伙伴的主动询问,刚好免去了白秋然切入正题的麻烦,她沉着脸点头,不慌不忙先从在公司被两次找麻烦的事说起,“……我今天才知道,她们原来都是叶夫人指使的。”
陆雨思显然也觉得这些操作太骚了,第一反应都是不是义愤填膺,而是面露怀疑的问:“确定其中没有误会吗,叶夫人这么做图什么?”
机智的白秋然直接把叶夫人在包厢对她说的那些话原封不动复述给小伙伴了,脑回路跟她一样正常的陆雨思也就出离愤怒了,“她以为她是谁啊,这么高高在上指点江山,别说你还没有嫁给叶总,就算你们结了婚,你也是思想独立的个体,而不是任她摆布的傀儡。”
陆雨思越说越忿忿不平,“她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白秋然很想点头,小伙伴可能不知道,叶夫人壕无人性到把一栋房拎在了手上,有钱到那种程度的确可以为所欲为。不过她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于是憋话憋得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