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票票小僧
黄桂花控制不住想打儿子,但今儿可是分家的大喜日子,在大喜日子打儿子晦气。
黄桂花伸手往叶根宝腰上狠狠一掐,脸上一副笑眯眯模样:“二宝他们的字没有你的字工整。”
叶根宝抹着眼泪花子假哭,一副打死也不要抄写分家文书的气人模样。
黄桂花气得蹦出青筋,这个狗·碧·龟·蛋儿子不能要了!
叶大缸老娘就爱看叶根宝气黄桂花,看到黄桂花被叶根宝气得脸色泛青,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嘲讽说:“古人常说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黄桂花啊黄桂花,你就是被儿子气死的命,你认了吧。”
黄桂花拍打胸口顺气,顺好气后一把推开叶根宝,叉起腰,梗起脖子就要和叶大缸老娘大战三百个回合。
刚要开口,忽然感觉衣角被人轻轻扯住。
低头一看,看到小孙子扯住自己的衣角轻轻摇晃:“咋了?”
叶淼淼扑过去抱住黄桂花的小腿肚,扬起下巴,奶声奶气说:“奶,我写字也好看,我可以帮奶奶写分家文书哟。”
小孙女笑起来时眉眼弯弯的,像极了小时候的三丫。
黄桂花的一颗心瞬间软化下来,弯腰一把抱起叶淼淼,声音变得轻柔起来:“奶奶的心肝宝贝啊,只有你知道疼奶奶。”
黄桂花无视叶大缸老娘的挑衅,抱着叶淼淼去抄写分家文书。
分家文书一式两份,黄桂花拿到两份分家文书。
小心翼翼收好分家文书,黄桂花一秒变脸,从门后拿一把扫帚,一边扫地一边意有所指:“今儿家里咋这么多垃圾呢!”用力扫地,扫得屋里尘土飞扬,“垃圾就该自动自觉到屋外头去,垃圾就该自动滚蛋!”
叶大缸老娘:“说谁是垃圾呢?”
黄桂花:“谁答应就说谁。”
大伯娘:妈的,后婆婆真是越来越会指桑骂槐了!
叶大缸老子沉下脸,张开嘴巴想要说黄桂花。
这时,叶多金忽然跑进屋,大声喊:“奶,大姑一家子和二姑一家子一起来了。”
闻言,黄桂花迅速扔开扫帚,急匆匆往外跑。
大伯娘忽地勾起嘴角,大侄女回来了,又能看后婆婆的笑话了!真是老天爷也站在自己这边,天助我也啊!
第16章 、NB救命啊
大姑是个爽利人,上身穿着一件灰蓝色短褂子,下半身穿一条高腰黑色窄脚长裤,乌黑秀发编成□□花辫盘在后脑勺上,搭配上抹的黝黑发亮的小皮鞋,显得精神又英姿飒爽。
刚进屋,大姑的嘴巴子像机关木仓发射似的叨叨个不停:“爷爷奶奶新年好,祝您老健康长寿,一年更比一年精神。”
大手扯住几个孩子,反手一推就把他们推到两个老人跟前:“和太姥姥,太姥爷说新年好。”
大姑家的几个孩子性格不一,老大和老二的性子像大姑,俩人借着大姑推他们的劲儿顺势扑过去抱住两个老人的手臂。
一个喊:“太姥爷新年好,祝太姥爷长命百岁。”
一个喊:“太姥姥新年好,祝太姥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叶大缸老娘被哄得眉开眼笑,当下伸手搂住两个孩子,掏出几张一毛钱,一个孩子给一毛钱。
给完钱,仍然抱着孩子不撒手,扭头和大姑说话:“咋这个时候过来,还没吃晚饭吧?”
大姑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大伯母,动作自然极了:“前两日听说大侄子生病入院,当时我就急得想过来,不巧孩子他奶奶老毛病又犯了,被拖着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他奶奶,脱不开身过来探望大侄子。”
停顿一会,随后问大伯娘:“大宝身体咋样了?”
大伯娘:“人已经没事了,不过还得在医院里边养着。”
大姑说完看向大伯娘手里的东西:“大嫂,这是我专门去大商店买的葡萄糖粉,大主席他老人家身体不好时也喝这个葡萄糖粉,你拿去给大宝喝,跟他说大姑祝他早日康复。”
大伯娘收起葡萄糖粉,扬起笑脸拉住大姑的手:“大丫啊,家里也就你还想着大宝,怪不得大宝平日里总念叨着想大姑,想去城里探望大姑。”
大姑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大宝可真是我亲亲的大侄子。”
不知道想到什么,大姑忽然掏出一个红纸包递给大伯娘:“这个给大宝。”压低声音,“和旁人的不一样。”
大伯娘脸上的笑意变得真诚起来,拉着大姑的手不撒手,嘴里不停念叨大宝如何如何思念大姑,如何如何想去城里探望大姑。
大姑一进门,眼里心里只有两个老人家和大伯娘,对于叶家的其他人不看也不问,如同他们都不存在似的。
黄桂花看大姑和大伯娘亲密无间的样子迅速扭过头,拉起衣角狠狠擦拭眼角的泪水。
二姑注意到黄桂花擦拭眼泪,忙放下手里的年礼,上前拥抱黄桂花:“妈,大姐她,她不是故意的。”
黄桂花狠狠啐一口:“我呸!她不是故意的,她是诚心的!她就是诚心回来气我!”
越说越伤心,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怎么擦都擦不完。
二姑不是第一次见黄桂花掉眼泪,熟练地从兜里掏出手绢,熟练地给黄桂花擦眼泪:“哎,大姐对咱们有误会,等误会解开就好。”
黄桂花欲言又止,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没把心里话说出来。
反倒是二姑惨然一笑,扭头看向孩子和丈夫:“妈,当年那事我已经放下了,您也放下吧,以后就别在大姐面前提了。”
黄桂花捂着嘴巴呜呜哭起来,带着哭腔说:“二丫啊,当年的事是大丫对不住你啊!”
说到这里,黄桂花忽然变脸,表情变得狰狞起来,恶狠狠说:“大丫会变成那样都怪你奶奶那个老不死的!要不是她教唆你大姐,你大姐绝对干不出抢……”
二姑一把捂住黄桂花的嘴巴,脸色变得惨白起来,强颜欢笑:“别说了,妈,别说了,都过去。”
嘴巴上说着别说了,过去,其实二姑仍然有心结,当年那事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
叶家四兄妹和大姑一家子不亲,不过和二姑一家子却很亲。
兄妹四人小跑到几个堂兄弟跟前,叶淼淼奶呼呼喊:“吉祥表哥,富贵表哥,如意表姐,花花表姐新年好。”
吉祥表哥最喜欢叶淼淼这个小表妹了,当下掏出一块红色的水果糖塞进叶淼淼嘴里:“淼淼表妹新年好。”
叶淼淼吧唧嘴巴:“哇,这是什么糖呀,好甜呀。”
吉祥表哥挺起胸膛,得意说:“是我妈妈在供销社买的水果糖,一分钱只能买到三颗。”
叶多银和叶多钢眼巴巴看着叶淼淼的嘴巴,那颗水果糖红艳艳的,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想吃。
叶多金直接开口要:“吉祥,你还有糖吗?”
吉祥表哥摇头说没有了,随后指向弟弟妹妹:“富贵他们有。”
叶多金伸出手,富贵表哥、如意表姐、花花表姐撅着嘴巴把自己舍不得吃的水果糖拿出来给叶多金。
叶多金跟他们关系好,拿了水果糖也不吃,拿着水果糖去厨房,用菜刀把水果糖砍成两半。
他拿着水果糖走向几个表兄弟:“一人拿半颗。”
几个表兄妹原以为水果糖给了叶多金就是给他了,没想到还能要回来半颗,顿时欢喜不已,拿过水果糖就往嘴里塞。
叶淼淼吧唧嘴巴,扭过头奶呼呼问叶多金:“很甜对不对?”
叶多金把嘴里的半块水果糖嚼吧两下就给咽了:“嗯,是挺甜的。”就是半颗太少了,味儿都没尝出来就没了。
叶淼淼忽然瞪大眼睛,手指头指向叶多金的嘴巴:“大哥,你的舌头流血了!”
叶多金看不到自己的舌头,但他能看到叶淼淼的舌头,急得伸手捉住叶淼淼的下巴,伸手掰开叶淼淼的嘴巴,拉出叶淼淼的小舌头:“淼淼的舌头咋流血了?”
吉祥表哥嘎嘎笑出声,乐得肚子疼,捂着肚子笑得喘不上气。
富贵表哥和如意表姐也是咯咯笑个不停,只有花花表姐好心给他们解释:“淼淼表妹的舌头不是流血啦,是水果糖上面的红色染到淼淼的舌头上了。”
叶多金半信半疑,松开叶淼淼的下巴,转过身去掰叶多银和叶多钢的嘴巴。
见叶多银和叶多钢的舌头也是红艳艳的才放下心来,挑起眉头说:“多钢和多银的舌头也是红红的,好神奇啊。”
叶淼淼从嘴里拿出糖块,一会低头看手里的糖块,一会看表哥、表姐:“吉祥表哥,除了红色的水果糖,供销社还有其他色的水果糖吗?”
说的水果糖,吉祥表哥来劲了:“有,还有绿色的、紫色的、黄色的、粉色的。”
叶淼淼张大嘴巴:“哇!好多颜色啊,好厉害啊!”
叶多金见叶淼淼用崇拜的小眼神看着吉祥,吃醋了,压下嘴角:“我们这里的供销社也能买到红色、黄色、绿色的糖块。”
叶多银撇嘴接话:“可是我们这边卖的糖块不能上色,吃了舌头也不会变颜色。”
叶多钢作总结:“还是城里的供销社比较厉害,我从来没见过能染色的水果糖。”
几个孩子因为几颗能染色的水果糖嘎嘎笑起来,一下子就变得亲近起来,互相笑话对方的红色舌头。
大姑家几个孩子听到笑声,循着笑声走过来。
大姑家的老大问:“你们笑什么?”
叶多金向来不喜欢大姑家的几个表兄弟,闻言头也没抬,冷声说:“你管我们笑什么?”
没想到大姑家的老大是个告状精,转身就找大姑告状:“妈,叶多金欺负我,他抢我的东西!”
大姑猛地沉下脸,转身就朝叶多金走来,伸出右手,冷声说:“把东西拿出来。”
叶多金捡起一颗石头扔到大姑手里:“拿去吧。”
大姑的脸色变得更不好了,作势要打叶多金,被叶多金躲开。
大姑拿叶多金没办法,扭头就骂叶根宝:“叶根宝,你个没有卵蛋的怂蛋,你儿子拿了我儿子的东西你还管不管了?”
叶根宝回头看一眼,语气敷衍,神色更加敷衍:“大姐,我要是没有卵蛋,我家多金、多银、多钢怎么来的?难不成是姐夫给的?”
“你,你不要脸!”
叶根宝漫不经心怼回去:“你要脸,张开闭口就说亲弟弟没卵蛋,你可真要脸。”
大姑被怼得面红耳赤,大口喘气:“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你这种臭不要脸的爹,怪不得能生出叶多金这种死皮赖脸儿子!”
叶根宝顿时笑了,语气还挺得意:“说明我的种好,不像姐夫,姐夫那么斯文一个人却生出几个撒谎鬼。”
话音一转,叶根宝语气调侃:“姐夫,你家几个孩子咋一点儿都不像你呢,该不会不是你的种吧?”
大姐夫性子温和,他的家教不允许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开黄腔,为此假装没听到叶根宝的话,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尖。
大姑气得失去理智,朝叶根宝身上扑,伸手就捉叶根宝的头发。
叶根宝大声嚷嚷:“是你先动的手啊,一会儿打输了别说我打女人。”
叶根宝和大姑扭打起来,俩人谁也不让谁,一会子的功夫,俩人就把对方脸皮抓破,头发抓乱,在耳朵上抓出红血丝。
叶根宝被打得哇哇叫,怂兮兮喊:“媳妇快来帮忙啊,这个婆娘太狠了,我搞不赢她。”
胡艳艳迅速往后躲,打架这种事别喊她。
叶根宝急忙又喊几个孩子:“多金,多银,多钢啊,你们大姑要把爸爸打死了,快来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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