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智齿不是病
江斯年继续苦笑道,“这要是家里真的还有些什么,我们也不至于现在吃些粮食都还要和大队长借了”
“再说当时爹去世的急匆匆的,什么都没有和我们说。在家里但凡还有些什么,我们也不至于过得这般,这比起这些身外之物,自然是人最重要的。”
严记者不相信,气急道,“这真的什么都没有跟你们说?这可是关系你们能不能回城,舒家人能不能活下来?”
“我也希望有啊”江斯年继续苦笑,就是低垂着的眼眸中满是冷意。
这一个个的还真是把他们当傻子一样看待。
“真的没有了?”严记者的表情逐渐这里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和善。
“真没有”
看真的问不出来个什么了,严记者也不伪装了,直接爆了本来的面目,蔑视的看着江斯年和舒语。
“既然你们什么都拿不出来,那就看着舒家人挨了挨饿吧当然也不只是舒家,看你们这样平时也没少挨饿吧?”
说着严书记还从怀里掏出来一毛钱递给江斯年收到,“这到底是长辈之前你就拿着去生活吧”
“你?”江斯年露出一副始料不及的表情,像是不相信他怎么变得这么快。
看他不接,严记者脸上的蔑视更甚了,“这以前就不提了,这一毛钱现在已经够你们吃一个月了吧?”
见他这般羞辱江斯年,舒语脸上的担忧立马转变为气愤。
“你快走吧,我和阿年饿死了也用不着你这一毛钱。”
这一个个的全都是白眼狼,舒语不由的感觉到了一股悲愤,径直挡在了江斯年的前面。
严记者的眼神也有江斯年转到了舒语的脸上,看他这个样子,他轻浮的说道。
“嫂子,你看着江大哥去世这么久了,你说你这一个人的多孤独啊,要不...”
没等他说完,江斯年再也忍不下去了,便一拳打了过去,眼神冷漠的看着倒地的严记者。
“啊”严记者倒地,有些不敢相信江斯年竟然敢向他动手。
“砰砰砰”这时候突然有人敲门了
舒语有些惊疑地拉着江斯年,眼含怒意和嫌恶地看向严记者,不过到底理智还在,知道动手对她们不利。
他们现在没权没势的,又是本来就会针对的群体,自然是不方便和严记者他们闹的。
“阿年,你别冲动。”舒语拉了拉江斯年,然后去门口开门。
门一拉开,门外立马出现了一个可可爱爱的小脑袋,这次就是皮小小了。
“舒婶子”
看到开门的是舒语,皮小小晃了晃脑袋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就把脑袋往门里面看,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严书记和压抑着怒意的江斯年,于是她立马踏着步子就往里面跑了。
她刚才才把万记者和成记者带到了知青院,这一出来随便找人问了一下就知道,那严记者竟然往江家这边跑了,皮小小也就立马往这边跑过来了。
现在这一跑过来,她的预想果然没错,这严记者一看就是过来找茬的。
“严记者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走个路还要摔倒啊?”一跑进去,皮小小就对着严记者这般说道,脸上一脸的都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然后看严记者还想要继续说话,皮小小又说道,“对了,这也正常,你们城里人进来刚来我们乡下走不惯这个路摔倒倒是也正常,不过你这么大个人了,摔了就赶紧起来吧,这趴在地上多难看呀”
“你就趴着和大队里那只大王八真的好像啊,哈哈哈哈。”
皮小小端着一副无辜单纯的样子说道。
她这么一说,严记者立马脸色胀红,匆匆站了起来,然后‘嘶’了一一声,又用手去捂了自己的脸。
“对了,严记者,你跑到江哥哥家里来干嘛呀?”皮小小不给颜记者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这里可不是可以随随便便过来的哟”
“嘶”严记者碰着自己的脸,然后看一下江斯年,眼含恶意,这小兔崽子下手可真的重。
“都是这兔崽子...”
“兔崽子?”
严记者刚开口又被皮小小给打断了,她歪了歪脑袋,有些疑惑地说道,“兔子?这个没有兔子,这里养的都是老母猪和老母鸡,严记者要去看一看吗?”
“不过我来的时候,万记者和成记者都在找你两个人都在知青院忙活着采访呢,严记者不去帮忙吗?”
“我...”
“哦,你不认识路对吧?我带你去吧。”皮小小继续打断。
这下严记者也看出来,皮小小就是在帮着江斯年两个了。
他扯了扯嘴角,含这些恶意的说。
“小小同志,这根正苗红又大有前途的,何必跟这个狗崽子再次牵扯在一起。”然后他继续嗤笑,“这长了一张脸就是好就算这样了,这当不成大少爷了,也能靠脸吃饭。”
“也还别说,要是这样,我还能给你介绍介绍?”
“介绍你爹呢?”皮小小继续回怼,“长得丑就别说话了,谁不知道你记得人家长得好看,在这里巴拉巴拉的,就是那老母猪的声音都比你好听。”
“没得点脑壳,我看你是走后门当的记者吧?不是我说,这是哪个记者里,就你一个一看就是吃白饭的,也不知道这你单位怎么好意思让你来我们乡下,丢人丢到乡下了。”
“还有,严记者这是污蔑我们长得好看的吗?这刚好派出所里还有几个位置,你是想要进去蹲一蹲?”
“你这对我们乡下人的态度很让我怀疑你的思想不够端正,你这还瞧不起我们乡下,瞧不起我们中下贫农?这个思想问题就很严重了,我想省城里应该会管这个问题的吧?”
严记者满脸通红,大口喘气,小小这巧舌如簧的样子让他觉得皮小小也有些面目可憎了,他冷哼了一下,又捂着脸往门外走了。
“你,你”
“你什么你?有空在这边当八婆没空去帮着工作?”
严记者气急,万万没想到这人嘴皮子还这么溜,这么溜就算了,最没想到的是这一个乡下人竟然敢这么对他说话。
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气得赶紧转身离开。
等人离开了江家,皮小小跑校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好心’提醒道。
“乡下路滑,严走路可注意点,别又把那皱兮兮的瓜皮脸给摔了。”
听到身后皮小小的话,严记者脚步一顿,冷哼一下,心里想着要怎样把这次的采访稿给改了,就这人,不知尊卑没有家教,他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让其受到唾骂。
谁曾想,下一秒,严记者脚上不知道踩了什么,这一打滑,瞬间脸朝地的摔了下去。
看到人摔倒了,皮小小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把门关上又朝着门里面走。
“江哥哥舒婶,你们没事吧?”
“没事”江斯年摇了摇头,眼中的寒意淡去,声音也柔了几分。
“你这样说没事吧?那人还是过来采访你的记者。”江斯年眉毛紧皱,开始思考要怎么办呢,这人肯定是会不甘心的,到大队上找事他倒是不怕,就怕这在报纸上乱写,然后还伤害到小姑娘。
皮小小瘪了瘪嘴,然后自信满满地说道,“放心,绝对没事的,我根正苗红,谁来都不怕。”
这要是以前还能有些估计,但是现在,大队上公社上县里面的领导那都是干实事的好领导,就这县城过来的人,想惹事也是去牢里面蹲着吧。
再说了
“等我回去就去些投报,让他夹着尾巴做人。”
“不过吧,这个人不行啊”皮小小又装模作样的摇了摇脑袋,“他说的话你们可别信”
既然江斯年愿意让人进来,肯定是以前认识的人,但是光是看他这样子,这种人可不能信,一看就是随时准备坑人的坏分子。
“嗯,不信。”
...
再说这倒了霉摔到地上的严记者,这直接脸朝地的摔了一跟头,脸上满脸的火辣辣的吐了一口血,幸好牙齿还是没有掉,严记者有几分庆幸。
好不容易站起来了,他赶紧看看这是踩到了什么让他摔倒,这一看瞬间脸上更是嫌恶了。
这是一坨不知道什么样的粪便,现在还站在自己的鞋子上,严记着赶忙干呕了一下,拿着鞋子就在路边擦擦擦,最后忍不住还是赶紧跑回了皮家。
“水在哪?”跑到皮家,他便毫不客气的对着院子中的皮向阳问道。
看他这般狼狈的样子,皮向阳诧异了一下,给他指了指水缸。
“去给我把盆拿过来,我洗鞋。”他又毫不客气地开口。
“你没手吗?”
皮向阳这会不开心了,这人没毛病吧?
“还是这摔一跤,除了脸给摔坏了,腿也摔没了?”
严记者哪里想到皮向阳竟然还敢这么对他说话,顿时生气了,用教育的语气训斥皮向阳。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家里人就是这样教你的?家教呢?”
这家人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没礼貌?果真不愧是乡下人吗?但是以前遇到的乡下人,那可都是看到他就很会巴结的,哪里像皮家这样子。
“啥家教不家教的?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这时候曾立月走出来了,双手一叉腰就开始吼人了。
“你说你一个年轻人好逸恶劳的,人家王记者和成记者在那里尽职尽责地干活,你在这儿左转右转的还没事来训个人,你说你这个人干活不行就算了吧,脑子怎么还有点问题?”
“你...”
“你什么你?一边去,真是的,这人和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曾立月冷哼,然后看向院子里的皮向阳,见不到他闲着。
“去你大姐那帮忙去,多大个人了,还一天天的就知道玩。”
皮向阳撇撇嘴,表示自己只是长得高,人还小着呢。
不过这般想归想,人还是乖乖地听话,往外面跑去了。
帮忙帮忙,数鸭子去了。
把皮向阳给叫走了以后,曾立月又斜了严书记一眼,冷哼一声,又忙着去弄饭菜去了。
她决定了,等到晚上的时候,可不能让这人好好吃饭。
严记者被如此对待,满脸胀红,觉得这简直欺人太甚,乡下人就是乡下人。
简直是愚不可耐
...
于是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众人先是诧异的看着严记者一脸擦伤的脸,还有那乌黑的眼眶。
然后就看到曾立月几个拿出真正的吃饭速度,在餐桌上你来我往的就煎了回来。
值得一提的是,几个肉菜全被摆在了晏心面前,而严记者面前就是孤零零水煮白菜,再然后就是这每当严记者这么一拈菜的时候,总有那么些人刚好和他拈在一起,这一顿饭下来,严记者就吃了个水白菜。
最后一题,这水煮白菜是卖辣椒的倒闭了吗?吃一口,严记者就再没有胃口。
简直就更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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