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阿姐是男主 第4章

作者:一棵绿树 标签: 天作之和 穿越重生

  “都说了放手,叫你不听话。”她用膝盖抵住姜沉羽的小腹,扣住她的双手,伸手用力掐住她的脸蛋。

  刺眼地光芒穿透树冠落下来,给少女镀上一层灿金色地光芒,她抬着下巴,笑的很张扬。

  姜沉羽躺在地上没有反抗,那双似黑曜石般好看的眸子中有幽色,表情诧异了一瞬间,便变得懒洋洋。

  姜闻音捕捉到了这抹变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温柔下来,改捏脸为轻抚,表情疼惜道:“姐姐,疼不疼?”

  姜沉羽挑眉,“不疼。”

  说话时,她的目光落在姜闻音的面上,不放过她一丝地表情变化。

  姜闻音拍拍她的脸蛋,顺带揩了把油,感叹了下不愧是大美人,就连皮肤都像刚剥壳的鸡蛋一样光滑,“那姐姐以后听话吗?”

  姜沉羽眯眼,意味深长道:“怎么听话?”

  “不许问东问西,不许乱摸,不许乱发脾气。”说完后她似乎觉得有点过分,又补充道:“如果你能做到这几点的话,我养你。”

  “你能怎么养我?”姜沉羽似乎来了兴趣。

  姜闻音低头看她,视线落到那张好看的脸蛋上时,想了想道:“有我一口汤喝,就少不了你的肉。”

  没办法,美人姐姐这张脸蛋太好看了。

  姜沉羽轻笑了一声,目光在她的面上一寸寸巡视,然后轻飘飘地应了下来,“好。”

  姜闻音露出满意的笑容,收回手撑在她身侧准备起身,不想踩到了自己的裙子,一个没留神摔了下去,趴在姜沉羽身上。

  “滚……”身下之人的声音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姜闻音有些抱歉,自她身上爬起来,膝盖离开了姜沉羽的胯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弄疼了你哪里吗?”

  姜沉羽额间青筋跳动,方才还淡然自若的表情出现了裂缝,推开她想要来扶自己的手,自己从地上坐起来,轻撩袍子遮住下身。

  姜闻音留意她的表情,“我是不是碰到了你的伤口?”

  刚才两人摔做一团,也不知道碰到了她的哪里。

  缓过神后,姜沉羽抬眸冷冷道:“你还知道。”

  收起了方才那副张扬的模样,姜闻音又变成了温柔的模样,“抱歉,我给你重新上药包扎吧。”

  姜沉羽拂开她的手,从地上站起来,“不必。”

  被拒绝了姜闻音也不恼,见她没什么大问题,便坐到石桌对面好奇地问:“相比原来,我温柔一点不好吗?还是你爱好独特,更喜欢我凶巴巴的样子。”

  姜沉羽轻抚衣袖,把粘在身上的杂草拂去,斜睨了她一眼,“你哪里温柔了?”

  “……”糟糕,刚才暴露了自己脾气不好的一面。

  姜闻音有过很长的一段叛逆期,读书的时候因为不喜欢父母逼自己练钢琴,她就剪掉了一头长发,跑去武馆学武功,还爱见义勇为,气得她父母差点心肌梗塞。

  不过她从不打女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

  后来慢慢成熟,她对父母没了期盼,就不再叛逆抗衡,留起了一头长发,成了个温柔爱漂亮的姑娘。

  姜沉羽:“你刚才可不温柔。”

  “我平时很温柔的。”姜闻音轻咳。

  姜沉羽缓慢地,露出了抹讥笑。虽然带着嘲弄,但却很好看,像冰雪初融,繁花初绽。

  姜闻音有些看呆,感叹道:“你以后还是少笑点,太妖孽了。”

  姜沉羽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

  姜闻音不在意,问过她要不要先去包扎伤口,被拒绝后,就坐到饭桌前,提醒道:“快吃饭,饭菜都要凉了。”

  午饭过后,阳光更加炙热了,草丛里传来蚂蚱的叫声。热浪拂过,绿油油地树叶在树上招摇,姜闻音坐在树荫下打了个哈欠,神情很慵懒。

  姜沉羽站在旁边,遥望青山深处的山脉,藏在衣袖里的手轻轻摩挲一块古朴的玉佩。

  玉佩是罕见的田黄石雕刻而成,呈现椭圆状,玉身雕刻有朱雀,周围则是诡秘奇怪的纹路。

  听到身后的哈欠声,她收起玉佩,扭头看了过去。

  姜闻音托着腮,见她看过来,又打了个哈欠问:“你在看什么?”

  美人姐姐在这里站了很久,自己都快睡着了,她还在看山,就差看出一朵花来了。

  “差点忘记问你,我们还要在小杏村呆多久,这里会不会不安全,差役若是找来我们是躲不住的。”

  姜沉羽垂眸,“我们不走。”

  “不走?”姜闻音愣住。

  姜沉羽转身,又将目光落在了前面的山上,“小杏村偏僻,差役找不到这里。”

  姜闻音觉得有理,小杏村藏于大山深处,距离最近的村子也有半日的脚程,是个躲避差役追捕的好地方。先在小杏村住两个月,差役找不到她们,自然就会上报她们的死讯,逃避弄丢犯人的罪责。

  风头过去后,再做将来的打算。

  她记得书里写到,姜家曾牵涉进陆氏谋反案,成年男丁全部被斩首,妇人与幼孩被流放边疆,其中姜莹姐妹流落至襄州,姐姐客死异乡成了一抔黄土,妹妹姜莹则投奔了自己的表姨奶奶,在襄州住了两年。

  两年后,皇帝找到流落民间的男主,册封为豫王。次年春皇帝病逝,男主登基,为外祖陆氏与姜氏平反,因感念姜沉羽救过自己性命,封了姜沉羽年仅七岁的弟弟姜予安为永安侯。

  姜闻音对抱未来皇帝大腿没想法,但姜家平反,自己和美人姐姐将来的日子会好过不少,所以她真心期盼男主早日当上皇帝。

  “那就听姐姐你的,我们留在这里。”她点头。

  决定留在这里后,她就开始思考该怎么弄到更多的食物。两人现在缺衣少食,但天气还暖和,所以日子不算太难过。但过些天入秋后,就没这么轻松了。

  但在这之前,先叫自己小憩一会儿。夏天的午后,吃完饭困意就上来了,挡都挡不住。

  身后又安静了下来,姜沉羽站了一会儿,转身见她已经趴在石桌上睡着了,也懒得叫她起来回屋睡,径直地往破屋走去。

  只是在经过姜闻音旁边时,衣袖被轻轻地扯了一下,使她停住了脚步。

  低下头,发现衣袖被姜闻音旁边月季花的刺勾住了。

  姜沉羽顿了顿,弯腰把袍子从刺上取下。

  青色长裙迤逦,裙摆铺散在草地上,与姜闻音的红裙交叠在一起,红绿相间十分好看。

  还未起身,一滴晶莹剔透的哈喇子从少女的嘴角流了下来,落到了她青色裙摆上,晕染出指甲盖大小的墨绿色。

  姜沉羽身子僵住,定定地看了很久那块墨绿色,然后将目光移到少女脸上。因为熟睡,她的脸蛋红扑扑地,嘴唇更像蔷薇一样红,乌发如瀑落在肩上,但这些都没有入姜沉羽的眼,她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少女嘴角的那抹又要淌下来的晶莹。

  “……”

  她轻轻地抬起手,修长如玉的手指抵在姜闻音额上,然后用力一推,少女便歪到了地上。

  姜闻音睡得正香甜,树荫下温度刚好,不冷不热,令她甚至忘记自己是在外面。直到额头忽然被戳痛,一股力量把她推到了地上。

  地上全是软绵绵地草,摔的并不疼,主要是惊吓。这一跤摔的,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

  坐在地上茫然四顾,直到看到姜沉羽那张漂亮脸蛋上,流露出些许恶劣时,她才意识到眼前这人就是罪魁祸首,而且是故意的。

  姜闻音捂着脑门,感觉自己快要维持不住温柔人设了,“你干什么?”

  阳光很刺眼,姜沉羽指着自己的裙摆,平静地叙述事实,“你的口水滴到我的裙摆上了。”

  姜闻音:“……”流口水了吗?

  下意识抬手,在嘴角摸了一下,果然摸到一点湿润,她的表情瞬间石化。发黄的脸颊上飘来一朵红晕,衬的她格外地丑。

  姜沉羽啧啧两声,弯腰用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嫌弃道:“可真丑。”

  姜闻音:“……我的拳头硬了。”作为一个爱漂亮的姑娘,这句话真的是杀人诛心。

  从善如流地收回手,姜沉羽站直用衣角擦了擦手指,俯视她道:“你弄脏了我的裙摆。”

  姜闻音:“……这不是你推我的理由。”这个死洁癖,要不是看在她脸蛋漂亮的份上,自己早就不想忍了!

  姜沉羽摇头,“不,这就是理由。”

  “……”这绝对是报复。

  拍掉屁股上的灰站起来,姜闻音表情平静,“我心情不好,今晚喝白粥。”

  姜沉羽斜睨了她一眼,“可以,但你晚上不许进我的房间。”

  姜闻音:“……”好家伙,她居然找到了自己的命脉。

  “我开玩笑的。”

  姜沉羽迈上台阶,回头淡淡道:“我也是开玩笑的。”

第5章

  被这么一闹,姜闻音也没了睡意,在树荫下坐了会儿,见太阳没那么晒了,就捡了根树枝开路上山。她的运气依旧不好,只发现了点野菜。

  破屋后面的山上的野菜不多,挖了大概有一小袋,见太阳快要落山,她收拾好东西直接下了山,没有过多地逗留。

  回到破屋,她径直去厨房把东西放下。

  等出来打水时,却发现远处路边树下石头上坐着几个男人,脚边放着锄头,正盯着破屋的方向。

  几人直勾勾地看着这边,眼神十分诡异,给人一种毛骨悚然地感觉。见到姜闻音看过来,他们突然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

  这些是小杏村的村民,她在姜莹的记忆里见过。姜莹姐妹二人来小杏村那日,村里的男人们就这样站在村口,一句话也不说,直勾勾地盯着她们笑。

  姜莹被吓得魂都要掉了,想要离开小杏村,可姐姐姜沉羽却不同意,这促使她产生了卖掉姐姐,去府城投奔亲人的想法。

  姜闻音拧眉,转身去取了水。等从屋后回来,树下已经没了几人的身影。

  姜沉羽和早上一样,不知道去哪了,直到乡间炊烟袅袅,暮色降临,才慢悠悠地从外面回来。

  姜闻音有种错觉,感觉自己像劳苦的丈夫,而美人姐姐则是个游手好闲,成天不着家的小媳妇儿。

  摇摇头,把脑子里不着边际的想法甩开,她招呼道:“回来的刚好,去洗洗手来吃饭。”

  晚上依旧是粥,味道味道寡淡不抵饿,但胜在味道尚可,不像姜沉羽连粥都能做成黑暗料理。晚饭吃到一半,姜闻音忽然想起刚才的事情,犹豫片刻后问:“你今天出门都去哪了?”

  姜沉羽放下筷子,抬眸看她,目光锐利:“你问这个做什么?”

  姜闻音以为她不高兴自己打听她的事情,便解释道:“我没有要管你的意思,只是我们对小杏村不熟悉,还是小心点为好。”

  她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姜沉羽,最后说:“也不是不叫你出门,就是叫你出门的时候知会一声。”

  姜沉羽表情淡淡,并不放在心上,“我知道了。”

  她们还要在小杏村呆上两个月,姜闻音希望是自己多虑,把人往坏地想了。

  吃完饭天就黑了,屋里没有灯,姐妹二人早早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