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恍若晨曦
司机抬手,手颤颤的,轻轻敲起车窗。
生怕自己敲得力道太大,让对方误会自己是想刚上去了。
司机紧张的嘴巴发干,不停的舔着嘴唇,又紧张的吞口水。
敲了四下之后,便小心翼翼的等着车内的反应。
生怕车内的人下来打他。
司机还紧张的回手抓着他的车门,准备随时躲进车里去。
在司机紧张的等待之下,这辆车内没有动静,但堵在最前面的那辆车里,却下来一个男人。
若是谈墨或者谈尽棋在,便能认出。
这人正是周景安!
能劳动周景安亲自过来,许茗静和袁可情也算是值了。
这说明,魏至谦很重视这事儿了。
周景安含笑走到袁家的车前。
他立在那儿,气质卓绝,看着实在是不像歹人。
“你们……你们是谁?在这儿围着,到底想做什么?”司机紧张的结巴。
“没什么,只是让袁小姐错过一下第一场考试而已。”周景安抬腕看了下表,“也不算是错过吧,确切说来,是让袁小姐晚到半个小时而已。”
因为前面的车门是开着的,周景安的话,袁可情和许茗静都听到了。
许茗静见他们没有伤人的意思,便开门下车。
袁可情也从许茗静那边的门下了车,跟许茗静站在一起。
她不敢从她那边下了车再绕过去,只敢跟许茗静贴在一起。
袁可情躲在许茗静的身后,双手抱住许茗静胳膊,只敢从许茗静的身后露出大半张脸来,紧张的看着。
或许是因为周景安的相貌气质皆出众,所以袁可情看着周景安,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为什么!”许茗静也是见对方似乎没有伤害她们的意思,只是想要拖延袁可情去考试的时间。
可是,迟到15分钟便不能进考场了。
对方拖延半个小时,这一门考试,袁可情是妥妥儿的考不了了。
“我们没有见过吧?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阻止我女儿去考试?”许茗静顿了顿,“是谁派你们来的?”
她实在是想不到,这是得罪了谁,竟然想出了这么损的招儿。
让袁可情无法参加第一门考试,亏对方能想得出来!
周景安没打算瞒着,魏至谦说了,需让这母女俩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需要付出什么样的等价代价。
她怎么算计的谈墨,就得怎么承受回来。
一次两次的,袁可情或许还是敢再继续招惹谈墨。
但要是次数多了,每次都这样,他不信袁可情还敢!
按魏至谦的说法,只让她们付出等价的代价,已经是他为人公道了。
当初袁可情故意影响谈墨的考试,让谈墨提前交卷。
事后袁可情不承认,许茗静竟也不承认,还口口声声说袁可情不会这么做。
这母女俩的嘴脸,可真是恶心透了。
打那时候起,魏至谦便已经想好了要怎么为谈墨报仇了。
他就等着今天呢。
生生的忍了这么久,可把魏至谦憋坏了。
还总骂袁可情蠢货,竟然都没能力跳级,早点儿高考。
也就是谈墨不知道,魏至谦一直憋着在这儿报仇呢,而且就认准了这个损招儿。
魏至谦这方法,正对上了谈墨当初对三个哥哥说过的话。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报起仇来,不择手段。
这招儿,夺笋啊!
“为什么非要半个小时,为什么非要破坏我女儿的高考!”
许茗静质问道,气得发抖,“是每一门都打算这样,还是只这一门?是每年都这样,还是只有今年一年?”
就算气极,许茗静依旧强迫自己冷静,把问题问明白了。
周景安挑眉,看来这许茗静,也非常人啊。
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冷静的问出这些问题。
这可不是她平时跟许茗臻面前表现出的那样了。
周景安决定回去跟魏至谦好好说道说道。
此时,面对许茗静的一声声质问,周景安慢条斯理的说:“袁夫人不妨想想,袁小姐做过什么事情。”
反正他不着急,还有半小时呢,可以跟她们慢慢儿聊。
许茗静皱眉,看了眼袁可情。
难道是袁可情在学校里得罪了谁?
袁可情赶忙摇头。
她没有啊!
“你没在学校里得罪人吗?”许茗静小声问。
“没有,真没有!我哪敢得罪他们?就算他们总嘲讽我,我都得忍着。”袁可情委屈道。
第290章 釜底抽薪
“除非,他们就是看不得我好,哪怕都毕业了,以后大家都不相干了,他们也要破坏我的高考!”袁可情阴谋论了。
周景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袁可情还是真是愿意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这么恶心?”周景安一脸嫌恶。
周景安长得好看极了。
这样好看的人,却对她露出了嫌恶的表情,还说她恶心。
袁可情的心都被刺伤了。
袁可情目光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
“谈墨?难道是谈墨?”袁可情一下子想到了谈墨。
“你可别又把锅推到谈墨头上。”周景安冷笑,“不过,你总算是想起来了。”
“当初谈墨高考,你故意跟谈墨泄露魏少受伤的事情,企图影响到她的考试,还让谈墨急忙答完卷子,提前了半个多小时交卷去看魏少。”周景安让许茗静和袁可情听个明白。
“谈墨心胸宽广,不与你计较,只是少与你往来,免得又被你算计。那事儿她就当过去了。”
周景安把谈墨摘出来,免得这恶心人的母女俩又责怪到谈墨头上。
不过,魏至谦还说了,按照这母女俩的性子。
即使谈墨跟这事儿没关,但她们依旧会怪罪谈墨。
事后,她们肯定会去谈家骚扰的。
周景安也问了魏至谦。
既然他都能想到,为什么还要他把谈墨说出来?
就为了让许茗静和袁可情死的明白?
却见魏至谦摇头,说:“谈家一家子,除了谈夫人,其他人早就对许茗静母女俩厌恶至极。包括谈墨,其实她很聪明,从小儿就看透了袁可情。但是与她三个哥哥一样,因为谈夫人跟许茗静的感情,对袁可情多有容忍。”
“虽然现在谈夫人对许茗静和袁可情,看似已经没什么感情,也不怎么与她们来往了。
但到底与许茗静是亲姐妹,日后许茗静和袁可情有事情找她,只要不涉及到谈家的利益,没欺到谈家兄妹的头上去,谈夫人一定会帮。”
“只怕时间一久,现在的矛盾逐渐淡化,到时候会出现为了帮助许茗静和袁可情,让谈家兄妹退让的情况。”
“我看谈夫人也不像是这么糊涂的人。”周景安是这么对魏至谦说的。
“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不是最好,但若是真出现了这种情况怎么办?”魏至谦说,“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会去赌。”
“许茗静毕竟是谈夫人的亲妹妹,有那一层血缘在,谁敢说谈夫人不会有心软的一天?”
魏至谦拇指轻轻蹭着食指的侧边关节,“既然说不准,那就想办法直接让那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
“堵着袁可情不让她参加第一门的考试,事儿是我让你去办的,你把我说出来。但以袁家人的个性,是绝对不敢来找我的。
哪怕知道是我,那母女俩也只会去找谈家,去装可怜,去跟谈家哭,去指责许茗臻怎能不顾念亲情。”
“咱们管是要管的,但不必一开始就管。先任由许茗静和袁可情闹去,让她们去把谈夫人那儿最后一点儿心软都给磨灭了,让谈夫人彻底伤心死心。
将来不论许茗静和袁可情再遇到什么,想找谈夫人帮忙,谈夫人都不愿意再答应她们。”
魏至谦拇指的指尖捏了捏食指的侧边关节,“这样一来,也就不会再有损害谈墨利益的可能了。至少,是别想从谈家那边儿,让谈墨牺牲自己的利益去成全她袁可情。”
“谈夫人近年来不怎么跟袁家的来往,许茗静和袁可情也少见的老实。她们安静太久了,久到我担心谈夫人忘记了她们曾经是多么的能闹腾。也是时候提醒一下谈夫人了。”魏至谦说道。
周景安明白过来:“许茗静和袁可情去骚扰谈家,也只是闹一时。但闹一时却能让谈夫人彻底厌烦她们,绝了日后许茗静和袁可情找谈夫人帮忙的路。”
“没错。”魏至谦点头,“她们想闹就闹,可闹过了日后还想找谈夫人帮忙?闹也是她们,求也是她们。谈夫人也是个烈性的,哪容得她们有这么好的事情。”
“魏少,好一招釜底抽薪!”周景安赞道。
同时,心中不由想,为了谈墨,魏至谦可真是算计良多。
周景安收回思绪,继续跟许茗静和袁可情说:“但是,魏少从未说他也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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