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十减五
这如果是一档音乐比赛节目,她肯定是前两名,跟明浼恐怕难分伯仲。
可惜这是一档恋爱综艺,观众看的不是才华,是节目效果和荷尔蒙的碰撞。
听文馨这么一说,鹿言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但她还是有一点想不明白:“那我呢?为什么我在第三名啊?这不合理啊。”
文馨看着她很久,才小心翼翼地问:
“小言姐,你是不是回来这么久都还没看过手机……”
鹿言翻出手包来,随口道:“是啊,网上又怎么了吗?”
她说着就掏出手机来,解锁了屏幕,然后点进最大的社交平台。
下一秒,鹿言就被热搜榜糊了一脸。
“……”
她拿着手机,一动不动了足足五分钟,才猛地一个跳起来,火急火燎冲出房间。
夜已经深了,外面的走廊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鹿言直奔安成星的房间,跑得就跟被狗撵一样,一眨眼就到了他的门口。
但临了要敲门了,她又想起这一层住了所有的嘉宾,顿时刹住车。
鹿言想了想,立刻改了主意,拿手机给安成星发了一条短信。
她发完就直奔楼上,三楼是诺斯维亚的地盘,自然不可能过去,鹿言继续上楼,一直走到了四楼的拐角处才停下来。
在诺尔顿家,这一层楼就是主人家的住处,已故的希伦斯的卧室就在走廊尽头,而遥遥相对的另一个尽头,则是她血缘上的父亲——盖伦·诺尔顿的卧室。
木质楼梯的出入口位于走廊的正中央,两头延伸着往前走,就是一左一右两个尽头。
鹿言打量了一圈周遭的环境,发现这一层楼也和家里没多大差距。
——也不知道为了建这座城堡,诺斯维亚有没有掏空他自己的积蓄。
鹿言心里好笑地想着,情绪也不由得放松了些。
也是这时候,她听见了背后的脚步声,正一步一步走上楼。
安成星的速度还挺快的。
鹿言想着,正要回头去看他,却忽然被一只手拉了过去。
一个晃神间,她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给抵在了身后的墙上,阴影俯下身,盖在了她的身上。
鹿言难免受了惊吓,下意识就想去推开他,却在抬头后看清了他的脸。
过分白皙的肌肤,深邃的轮廓,漆黑的眼眸。
“诺斯维亚?”
鹿言压低了声音,一边小小地挣扎,一边皱起眉,问:“你在做什么?”
他从来没这样过,在诺尔顿家生长了那么多年,他早就将礼教都刻进了骨子里,连面对虚伪贪婪的合作人时,也始终保持着平和的微笑。
对他来说,被别人窥探到情绪,就是走向失败的开始。
可这样的他,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才会大晚上的对她做这种事?
下一秒,随着他俯身靠近,鹿言得到了答案。
——诺斯维亚身上都是酒味,像白葡萄酒,但又夹杂着白兰地和伏特加的气味。
鹿言不由得瞪大眼睛,抬手去拍了拍他的脸。
“你到底喝了多少?伏特加?你疯了吗?”
而被她拍着脸颊的人却只是一言不发地,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就这样贴在脸上。
鹿言怔了怔,一时间忘了做出反应。
比她高出了许多的男人俯着身,与她的距离近得快要贴住呼吸,鹿言忘了躲开,他却也停了下来。
随后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直到离得这样近了,鹿言才发现,他眼中的暗光是涣散的,没了往日的清醒与冷漠。
他还抓着她的手指,两只手掌贴在一起的温度,暖不了他冰冷的体温。
“诺斯维亚?”
鹿言小声试探了一下,最后终于确定,他喝醉了,可能连她说什么都听不到。
这可有点棘手。
鹿言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他清醒一点,更不知道他这个状态下会做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毕竟这人刚刚还当着所有镜头和嘉宾的面,上台讲了一个很冷的老笑话。
鹿言发现,今天之内见到的诺斯维亚,比过去那些年加起来还要复杂。
以前的他最多只是规矩多,心思深,做什么都不让她知道,但又是诺尔顿家最可靠的支柱。
而现在,鹿言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发现原来他也有这么多“不优雅”的一面。
眼神有些涣散的男人忽然松开了她的手,鹿言正要松一口气,就被他捧起了下巴,被迫仰头面向他。
她愣了下,想说什么,却听见他呢喃了一句母语,声音太低了听不清。
“你说什么?”鹿言也用挪国语问他。
诺斯维亚终于有了点反应,他贴近了她的耳畔,呼吸几乎打到了她的脖颈上,而他的另一只手将她圈进了怀里,与他再无间隙。
这一次,鹿言听清了他的话:
“……不好笑吗?”
鹿言:“……?”
什么东东?
她眨了眨眼,还想再问一问他在说什么,他整个人就晃了晃,身形不稳地将头埋在了她的肩窝里。
柔软的呼吸和唇瓣无意识地擦过了她的锁骨,让鹿言一瞬间被过电了一般,整片肌肤都有些发麻。
她一动也不敢动,脑子一片空白,还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情况,身上的人就忽然和她拉开了距离。
面前的阴影一下子消失,鹿言抬头一看,就看见了安成星抿着唇的脸。
他拽开了不省人事的诺斯维亚,侧头看向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失去了往日的温和,但言辞又还是那么克制。
“你还好吗?”他看着她,问得很平静。
鹿言望着他,不知为什么竟生出了一种——被抓奸在场的错觉。
第64章
Chapter 64
身上的桎梏解除后, 鹿言终于能从墙边离开,她挠了挠脸颊,莫名有些不敢去看安成星的眼睛, 只点了点头, 回答了他。
喝醉的诺斯维亚还被安成星拽着, 鹿言一下子头疼起来,看了看安成星, 又看了看诺斯维亚,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安成星却神色自若地扶起诺斯维亚, 开口道:“先将诺先生送回去吧。”
鹿言应了一声,知道必须要先解决这个麻烦。
但是拖着这么个大活人下楼也太折腾了, 鹿言干脆指了指右边的走廊, 说:“那就去第三间房吧,那里一般没人住。”
说完这句, 鹿言卡了一下,下意识瞄了眼安成星的脸色。
他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只点点头, 扶着诺斯维亚就往她指着的房间过去。
鹿言看着他的动作, 不由得庆幸自己给他发了消息才上来, 不然她可搬不动诺斯维亚。
第四层楼的布局果然也和家里如出一辙,空房间很多,但里面设施完整, 装潢典雅,干净整洁得像是每天都有人来打扫清洁一样。
鹿言最后一个走进房间,看见阳台上挂着的薰衣草干花, 恍惚间像是看见了老威廉站在那里的身影一般, 但仅仅只是一瞬, 她就收回了心神。
安成星已经将诺斯维亚放到了床上,鹿言觉得自己站在旁边不帮忙也说不过去,索性上前去帮诺斯维亚脱了皮鞋,然后将被子盖在他身上。
做完这些,她拍了拍手,看向安成星,却见他的目光放在她的脸上,像是出了神。
鹿言不由得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在他回神后,才小声问:
“怎么了?”
安成星摇摇头,神色如常地回答:“只是想起以前,你连被子都懒得叠,现在倒是变了很多。”
鹿言冷不丁被他翻旧账,顿时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地反驳:“我、我也没有那么懒吧!”
安成星笑着看了她一眼,没有继续拆穿她。
“让诺先生好好休息吧,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他这么一说,鹿言才想起自己找他是有正事的,连忙推着他往外面走。
“快快快,我们去隔壁房间。”
隔壁就是她在家里的卧室,属于是当场回家了。
安成星被她推着走出了房间,鹿言随手帮诺斯维亚关上了门,转身之前,她又看了眼床上昏睡的人,见他睡颜如此平静,倒是有些新鲜。
还以为像他这样的人,晚上睡觉都满脸的苦大仇深呢。
鹿言一边腹诽着,一边关上门,和安成星一起进了隔壁的卧室。
到了卧室里,才终于有了两个人单独说话的机会。
安成星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的装潢和刚刚的卧室不太一样,更有生活的气息,也更风格明确,一眼就知道是女性的住所。
但他什么也没问,看着鹿言,说:“你这么着急找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番话的平静神态,就像是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鹿言莫名不是很敢看他的眼睛,总觉得心里不上不下的,又说不上来。
她擦了下鼻尖,回答道:“我就知道你不看网络上的消息。”
安成星的确不怎么关注这些,他的生活基本和网络社交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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