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厉九歌
侍女问是否给他洗漱换衣。
花宜姝心想让侍女给他换衣裳,那小处子不就被她们看光了?当下立即摇头。可若是不换,这一身酒气的可太熏人了。
花宜姝左右一琢磨,让人都退下,自己把李瑜的衣裳都扒了,还给他擦了擦身子,这一通做下来累得她微微气喘。
都怪李瑜,死沉死沉的。
原想给他把衣服换上,但想想李瑜那沉重的身体……
花宜姝: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她把被子往上一拉将人盖住,自己也累得不行,倒在旁边就睡了过去。
结果睡了没两个时辰,她就被吵醒了。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花宜姝:……
她猛地睁开眼,正和光溜溜的李瑜四目相对。
第51章 模仿,花宜姝的功课……
由于是被吵醒的,花宜姝眼中并未有多少初醒的朦胧,她的目光和李瑜对上,看见他漆黑的眼瞳像是一汪被人搅浑的寒潭,震惊、不解、惊愕过后,又慢慢平静下来,变作了以往淡然冰冷的模样。
外边已经天明,胭脂色帐子外的琉璃灯还未熄灭。
光芒柔柔笼着,似是将他一张冷硬的脸也映成了绯色。
大清早被这么一通吵,花宜姝再也没有了困意,只是她犯懒不肯起来,于是睁开的双眼又眯上,懒洋洋躺着没有动。发丝凌乱,面色慵懒,如玉脖颈掩在薄被下,好一幅美人倦起懒梳妆的画面。
天子眼神定定地看了她两眼,忽然蹙起眉头,“昨夜发生了何事?”
花宜姝檀口张合,“昨夜陛下醉了,妾身让人扶着陛下上床歇着。”
闻言,天子眉心拧得更紧,似乎对这个说法并不满意,“还有呢?”
花宜姝懒得动脑子,嘴上答道:“并无其他。”
天子看向她的目光变作了审视,“既如此,为何朕不着寸缕?”
花宜姝如实说了,“昨夜陛下满身酒气,妾身只好帮您脱去衣物擦洗身子。”
天子又定定看她一会儿,才移开视线,声音一本正经,“原来如此。”
【啊啊啊朕不信朕不信朕不信……朕不信!】
花宜姝:……唯一一次完全实话却不被相信,伤心jpg.
【昨夜一定发生了一定发生了一定发生了!】
花宜姝:……
【既然都让人扶着朕上床了,为什么还要亲自给朕脱衣擦洗?朕的内侍是死的吗?】
花宜姝:……失算了竟然忘了他的内侍。感觉自己昨晚亏了。
【擦洗后却又不给朕穿衣裳,她一定是做了什么!】
花宜姝:……
【让朕找一找证据!】
花宜姝:……找把,能找到服了你。
天子坐起身来,被子滑落,露出一具白皙修长的漂亮躯体。昨夜黑灯瞎火没法看清,这会儿一看,花宜姝的眼睛不觉亮了。目光一会儿看他脖子以下的地方,一会儿看他漂亮的腹肌,一会儿看他精瘦的腰肢……
李瑜却没发现,他单手按着额头,假装宿醉头疼,实则眼睛慢慢转动,悄无声息观察这屋子里的一切。
红色纱帐内被褥凌乱……【这有可能是证据,但也有可能是花宜姝睡相不好。所以这个不能算,朕再找找。】
花宜姝:……
姑奶奶睡相比你好千倍百倍!
李瑜目光穿过纱帐看向外头。昨夜玩过的骰盅喝过的酒壶,都已经被收拾干净,看不出什么痕迹。
目光慢慢收回,李瑜目光忽的一凝。
地上,他的里衣散落在地上!还东一件西一件!
【这就是证据!证据!】
李瑜心里激动起来,【朕的内侍向来是妥帖的,哪怕是以前曹公公都不会把朕换下的衣裳随意扔下。就算是侍女,也没有收拾过酒壶却不收拾衣裳的!】
【所以这一切是在下人都不在的时候发生的!】
【下人为什么不在?为什么不守夜?难道当时朕和花宜姝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花宜姝:……
【不不不,朕不能只看物证,还得看人证!】
花宜姝:???
不是,哪里来的人证?
李瑜的目光开始扫视自己的身体。
【嗯?身上怎么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啊啊啊有了有了有了!】
花宜姝悄悄把目光投过去,却见李瑜炯炯有神地盯住了自己的胳膊,那里赫然有两块青紫的痕迹。
【就是这个!这一定就是昨晚朕和花宜姝这样那样留下的痕迹!】
花宜姝:……
她有些心虚地往被子里缩了缩,话说昨晚她给李瑜脱衣服时嫌他太沉,猛一下扯着衣服将人翻了个身,这应该是李瑜撞床柱上磕的。
紧接着,李瑜又在自己身上发现了几块青紫的痕迹,他那边大呼小叫欢呼雀跃,花宜姝却是越来越心虚,脑袋都几乎要缩进被子底下了。
然而不过几息,花宜姝就又理直气壮起来。
姑奶奶昨晚哄他开心,还给他脱衣擦洗,比下人还辛苦,如今不过是害他磕了几下,为何要心虚?
心念转动间,花宜姝已经坦然起来,目光还饶有兴致地往小处子身上瞟。
不愧是姑奶奶选中的男人,又干净又单纯又好看,等那个女配试探完,再好好享用他一番,等把小处子开苞了,就把女主救出来,然后就继续发力攻略女主……
至于安墨说她爱上小处子什么的,那也不妨碍,有谁规定一个女人只能让一个男人爱上她,而不能同时一男一女或者更多人爱上她呢?
倘若小处子真心爱我,见到越来越多人爱我宠我,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呀!假如他为此使性子闹别扭,那可就太不懂事了。
花宜姝美滋滋地安排着接下来的计划,也就没心思去听李瑜的心声了,等她回过神时,却见李瑜已经俯下身来,用一种叫人看不懂的眼神盯着她看。
这男人不言不动时,那张面庞愈发锋锐,冷冰冰的猛一看还怪吓人。花宜姝眨了眨眼,“怎么了?”
李瑜:“你如何了?”
【啊啊啊打嘴打嘴,朕昨晚醉酒了一定特别粗鲁,花宜姝她一定不好受吧!】
花宜姝装傻充愣,“什么如何?”
李瑜抿了抿唇,淡粉的色泽被他用力抿成了白色。
【冷静冷静,不要慌不要慌。朕是皇帝,朕十九了,朕这个年纪应该经历过不少女人的,朕不能露怯,不能叫花宜姝看出来朕没经验!朕要温柔,朕得看起来落落大方。】
于是他故作老练地摸了摸花宜姝粉嫩的脸颊,刻意放柔了声音:“你昨夜才承宠,今日就不必起身了。”
花宜姝:……
说好的温柔呢?你用力戳我腮帮子干嘛?疼啊!
说好的大方呢?你说话为什么硬得像石头。
若不是她听得见对方的心声,还真以为一夜过后李瑜就开始嫌弃她了。
花宜姝是个绝不肯吃亏的性子,她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负她。有能力一定当场报复回去,没能力也要暗中潜伏伺机而动。即便对方是她有些喜欢的小处子也一样!
趁着小处子还没反应过来,她立刻抬手用力在对方胸前掐了一把。
李瑜毕竟身怀武艺,花宜姝速度再快,在他眼里也慢吞吞的,发觉花宜姝的目的,他身子僵住,却忘了动弹,任由花宜姝在他身上掐了一把。
李瑜身体一绷紧,身上肌肉就硬得堪比石头,花宜姝掐了个寂寞,气呼呼掀开被子下了床。
李瑜下意识闭眼,随即又红着耳根睁开去看,却在下一刻愕然地睁大了眼睛,他忍不住脱口而出,“你穿着衣裳!”
花宜姝笑盈盈地回头,满脸无辜道:“是呀陛下,有哪里不合适吗?”
李瑜闭上了嘴,一张脸青青白白十分好看。
花宜姝憋着笑转回身去,抚着手指上缠着的发丝优哉游哉准备洗漱。
发现我衣裳好好的,刚刚那一切只是你自作多情,羞不羞?
是不是觉得无地自容,丢脸不已?是不是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再也不见人?
花宜姝心里这样想,就听李瑜心里嚎了起来。
声音与早上吵醒她的那阵还不同,隐约还有几分悲怆和委屈。
花宜姝心里笑话了他几句,又觉得这样不行,好歹是从小养尊处优的皇帝,她想要当上皇后还离不开他,把人逼得恼羞成怒了可不好。
花宜姝心里啧啧了两下,就端正起面色,打算好好安抚他。
【啊啊啊凭什么,做都做了,凭什么朕光着身子她却不脱衣裳?】
【她是不是心里压根没有朕!】
【她是不是在玩弄朕?】
李瑜面无表情,心里委屈。
花宜姝:……
为什么李瑜就这么肯定他们已经睡过,为什么?
这个问题,一直到两人去赴荆州刺史的宴,一直到荆州刺史的女儿开始对着李瑜大献殷勤,花宜姝都没能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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