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云之初
灵根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又以天地玄黄四个品阶来划分。
刘莹莹原本是地阶水灵根,还算不错的资质,后来得到灵泉空间之后,她日复一日的用灵泉水滋养,最终使得灵根进阶成了天阶——也是因此露了痕迹,被同门发现了她的秘密。
武则天心绪微动,闪身来到灵泉空间之中,刚一入内,便觉精神一振,灵气疯狂涌入身体,迅速修复着这具身体上的损伤。
武则天径直进了小楼,找出几瓶疗伤的丹药塞进嘴里,继而用术法取灵泉水沐浴。
这一躺就是一天一夜,再度站起身时,她的伤已经好了七八成。
刘莹莹原是练气九阶修为,差一点便能结成金丹,因这一遭劫难,修为倒退两阶,跌成了练气七阶,搁修仙世界里备不住连掌教的狗都大不过——
算了,自信一点吧。
搁修仙世界里肯定打不过掌教的狗。
不过在这方世界里,练气七阶的修为,说是神仙降世也没人敢有异议。
问题这不就来了吗——能当神仙,为什么非得去当小老婆!
武则天进了空间之后,便没打算出去,空间里灵气充足、不缺吃喝,还有秘籍可以修炼,超快乐的,为什么要出去?
等不及当小老婆了吗?
……
武则天进入空间两个多时辰,被指去伺候她的宫女红缨才不情不愿的提了膳盒过去。
她好歹也是包衣出身,家里阿玛在内务府当差,原本是想走动关系分到德妃娘娘那儿去的,哪成想最后竟被派到了钟粹宫,伺候一个小小的答应。
本来依着刘答应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儿,得宠自然不在话下,可她是个汉女,表而上说是官家女儿,实际上根本就是苏州织造找人调教了献上来的玩意儿——王氏是正经官家出身,还生了三个儿子,这会儿也只是个庶妃罢了,以刘答应的资质,她还能翻天?
红缨一眼就看透了刘答应毫无光彩的下半辈子,难免对这差事怏怏不乐。
更叫她厌恶的是刘答应身子骨儿还不争气,刚进宫就因为水土不服病了,丫鬟的身子,倒想配一副小姐的命!
万岁爷本来对这些汉女就只是尝鲜而已,她这么一病,就算是把自己仅有的那点前程给病没了,也就是荣妃娘娘觉得她那张脸生的好,又翻不起浪来,这才抬举几分,给叫了太医。
红缨憋了一肚子怨囿,一把将门推开,没好气道:“小主,该用膳了!”
内里无人应声。
红缨也不奇怪,毕竟是病着呢,再往里一瞧,她愣住了。
人呢?!
往踏脚上一瞧,那双小巧玲珑的绣鞋还放在上边儿呢!
一股冷气顺着脚底板直冲脊背,红缨头脑中一片空白,再回过神来之后,脸色煞白一片。
刘答应进了宫,那就是万岁爷的人,她可以病死,可以掉进井里淹死,唯独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红缨到底还有几分脑子,没敢声张,餐盒丢在地上,把门关严实,匆匆忙忙去将此事禀告给荣妃知晓。
“丢了?”
荣妃猛地从塌上坐起:“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丢了?!”
她阴沉着脸:“马上差人去找,本宫就不信了,一个大活人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
空间里,武则天脱掉鞋袜,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那双畸形的脚。
脚趾都被外力折断,塞到脚底之下,又臭又长的裹脚布一圈一圈的缠起来,裹成三寸金莲的模样。
小巧玲珑吗,讨人喜欢吗?
离开的时候她往床的踏脚上看了眼,那双绣鞋精致异常,真真是菱角一般大小,她看一眼都觉得反胃,动都没动,直接进了灵泉空间。
武则天将脚放进了木盆里,眼见着着骨头和肌肉在疼痛中慢慢舒展,最终恢复成健康形态。
俩馒头踩一脚,没一个好饼,满清不是什么好东西,晚明也不算个正经玩意儿,男人没能守节,倒来摧残女人的肢体,以此满足自己的忠国守义之心,这不可笑吗?
烂透了的亭台楼阁,干脆就一把火烧掉吧!
武则天以手支颐,忽然笑了起来。
“不是有好些废物男人说汉女缠足是她们的福气,以此为大明守节吗?”
她手指一勾,那水流便像是活了一样,随心所欲构造成她想象的模样:“这福气给他们,好不好?”
第69章 明天再改,大家早点睡吧,
武则天既看这双三寸金莲不顺眼,也腻歪身上这套旗装和小两把头,用灵泉水令脚掌恢复正常之后,随意从空间里边找了几件没穿过的衣服上身。
来自修仙世界的衣衫,隐约有几分唐朝时候襦裙的影子,大袖飘飘,仙气缭绕——这不比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好?
穿戴整齐之后,武则天没急着离开空间,而是一门心思继续在空间里修炼,不间断的吸收灵气,通过丹田运转压实,最终将其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一次,两次,三次……千次,万次,孜孜不倦,毫无疲态。
同样的事情重复数万次,或许会有人觉得枯燥,但武则天显然并不包括其中,她隐忍过,煎熬过,痛苦过,也失败过。
感业寺出家的那几年,她一遍遍背诵《孟子》里的那段话: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那时候她眼前几乎看不到希望,尚且如此,而现在,如若她想,整个天下便是她的囊中之物,仅以一人之力,便可匹敌四方,她又有什么理由不能坚持?
如此不眠不休,一月之后,武则天终于摸到了金丹期的壁垒。
……
刘答应在的时候没引起多大的轰动,忽然间消失之后,倒惹得紫禁城里起了一场风波。
一个小小汉女,即便得宠,品阶上也越不过那么多满洲贵女去,顶天了就是一个王嫔,压根儿没人在乎,只是人进了钟粹宫,却无缘无故消失不见,直接人间蒸发了,这事儿可就奇怪了。
荣妃在钟粹宫经营多年,可以说是多了只蚂蚁都能知道,而这个缠着三寸金莲、路都走不了多远的刘答应,她又能到哪儿去呢?
她确定刘氏没能离开钟粹宫,但是翻遍了整个钟粹宫,连水井都叫人掏了几遍,也的确没能把她找出来。
这下子事情可大条了。
荣妃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把这事儿给报到了佟贵妃处。
铜墙铁壁一般的宫里边儿丢了个大活人,佟贵妃岂能视若无睹?
若这个刘氏是折在后妃争宠上也就罢了,可若是悄无声息的被人带了出去,又或者藏起来杀了,岂不是意味着宫里边的防范并非表面上那么严密?
今日能在钟粹宫杀一个答应,明天兴许就跑到乾清宫去刺杀皇上了!
佟贵妃差了心腹前去查看,最终也没能得出什么结果,洒扫太监们压根儿没看见刘答应离开院子,她那双三寸金莲的绣鞋也还搁在踏脚上,加上事发之前她还病得起不来床,一定是外边来人把她给带走了。
可这会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又算是怎么回事?
眼见着这口锅就要落到头上,荣妃急了:“贵妃娘娘说的好像是妾身害了刘氏一样,区区一个汉女,便是诞下阿哥,也是养在妾身名下,妾身护着她都来不及,怎么会害她?”
佟贵妃也明白其中道理,可是——活生生一个人丢了,解释不清啊!
宜妃拿帕子掩住口,妩媚的面孔上流露出几分担忧:“一个答应的死活不要紧,若是宫里进了刺客,殃及皇上,那就是大事了,贵妃娘娘早做打算呀。”
德妃也在旁附和:“宜妃姐姐说的很是。”
佟贵妃心下冷笑。
都推着自己去出头,说到底,不过是没人想在这时候招惹皇上罢了!
此时正值康熙四十七年尾,对于本朝而言,这一年注定是个特殊的年份。
因为就在这年九月,皇太子胤礽被废,几乎所有的成年皇子都卷入到这场风暴之中,而四妃都育有成年皇子,难免牵连其中,侍奉圣驾时愈发恭谨,唯恐触到皇上霉头。
原本过了几个月,又临近年关,风头稍松,可是就在半个月前,皇上忽然下旨将被拘禁在咸安殿的废太子放出来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这样微妙的关头,后妃们实在不想往御驾面前凑了。
佟贵妃忍着心火,打发人往乾清宫去将事情原委讲了。
新入宫的几个汉女,就数刘氏姿容最美,康熙自然记得,现下听闻人在宫中无缘无故消失,自然也差人去查,只是最后的调查结果跟佟贵妃查出来的结果一样——
刘氏就跟一滴水一样,悄无声息的蒸发了。
这件事闹的不小,还有人谣传钟粹宫闹鬼,康熙随便找了个跟刘氏同批进宫的汉女当替罪羊,连同刘氏的宫女红缨一起处置掉,迅速了结了这件事。
只是背地里往乾清宫调了更多侍卫,又更改了宫中换防时间,仍旧着人仔细查探刘氏下落,若有结果,随时禀告。
……
武则天没日没夜的在空间里修炼了一个月,直到康熙四十八年的正月方才功德圆满,离开空间。
修士晋级金丹,便要引发雷劫,这等天地规则之力并非灵泉空间所能承受,武则天非得到空间外来渡劫才好。
她心里早已经定了主意,故而便不曾走得太远,隐去身形后御风往北京城正东方向去,自空间中取出佩剑,引动雷劫。
这日天刚刚亮,北京城的百姓们就觉得风向不太对,别处天都倍儿晴,怎的东边那片云彩密集、乌云浓重,里边裹着雷声,仿佛随时都要降下雨来似的?
眼见着太阳打东边出来,而那处的阴云却愈发浓重之后,所有人心里边儿都不由自主的泛起了嘀咕。
百姓们能瞧见,钦天监的官员当然也不是瞎子。
刚刚过完年,今日正是皇上开印上朝的日子,天象却如此怪异,实在叫人胆战心惊,找了压阵的高人来算,眼见着对方将手指掐的出了残影,那脸色却不见释然,倒愈发沉重起来。
“东有阴云,国有祸乱——这是不祥之兆啊!”
话音刚落,便听天边凭空响起一声雷鸣,其声势之大,饶是金銮殿上的君臣们都听得分明,仿佛无边雷霆,响彻耳际,一时群臣议论,人心惶惶,康熙也禁不住站起身来,神色骇然。
梁九功刚刚宣读完复立皇次子胤礽为皇太子的圣旨,便听殿外雷鸣轰响,此时看着念了一半儿的圣旨,竟不知是该继续下去,还是该暂停此事了。
立在朝臣前方的皇子们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神色,只是有意无意的递了眼神给其后心腹,很快便有人顶着雷霆声跪倒在地:“皇上,您今日复立皇次子为太子,固然是家国情怀、爱子之心,然而旨意还未宣读结束,上天便如此示警……臣斗胆,请皇上暂歇此心,以平上天之怒!”
胤礽打从雷声响起之后,便知事情要糟,此时听人出列,将矛头指向自己,心头不禁随之一沉。
只是他到底不是无能之辈,不等众臣附和,便跪下身去:“儿臣请皇父以大局为重,暂歇复立儿臣为储君之意!”
康熙本是不信鬼神的,只是正值今日开印,天象却如此诡谲,实在不祥,心内先自信了三分,当下定了神色,沉声道:“上天示警,合该听从,今日休要再提复立太子一事……”
话音刚落,便听殿外雷声大作,连绵不绝,震耳欲聋。
身在殿内的君臣众人看不分明,心头正觉骇然,却听殿外官员忽的惊声四起,有的连连倒退,有的转身欲逃,还有的脚下踉跄,跌倒在地。
康熙看得变了脸色,一时之间竟没有勇气出去看个分明,反倒是皇十四子胤祯推开拦在身前的众臣,大步迈过门槛,神情豪迈狂肆:“爷来看看,究竟是什么名堂!”
到了外边抬头向东一看,他神情顿变,几瞬之后,方才沉着下去:“确实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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