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扶梦
因村民不与外界相通,消息闭塞,她休养一个月后,就在村子里做起了“老师”,教村里小孩儿读书写字,给村民们说说外面的事。
村民由此对她颇为敬重。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三个月,白婉棠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可以这样闲适地度过,某天却突然听出去打猎的人说:“林子里好像出现了很多魔族,我看到他们留下的痕迹了。”
村民一听有魔都惶恐不已,白婉棠也不安起来。
她担心那群魔是独孤极派来找她的,又不敢相信独孤极找了她三个月竟然还在找。
翌日,她随砍柴的人一起去林中探查,果然见到魔族的踪迹,而且人数很多。
树上还被他们刻下了标记。他们探查过一个地方,就会留下这样的标识。
他们从外面都快探查到村子的所在了,白婉棠难以想象这耗费了多少人力。
她不想出去面对外面的是非纷争。她怕独孤极抓到她,真的会折磨她至死。
可她也不能让这群魔族因她而查到村落,打扰到这群村民宁静的生活。
她在一天清晨同村中人告别,背上行囊离开村落。避开魔族留下的标识,根据村民们千年来探寻到一半的路往外走。
走了不到一天,村中一孩子狼狈不堪地跑着追赶上她,哭哭啼啼道:“先生,魔,魔族进村了。他们逼我们交出你的下落,不然就屠村。”
白婉棠心下一怔,抬眼向孩子身后望去,林隙中黑压压的满是魔军。
白婉棠摸了摸孩子的头,“抱歉,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不怪村里人道出她的行踪,只自责自己打破了他们平静的生活。
魔军一眼望不到头。独孤极怕不是疯了,竟然派这么多魔来抓她。
*
殷都回信,找到了白婉棠。
白婉棠却在随魔军离开崖底的时候,一同陷入一个小秘境。
好在那秘境仿若人间,并无太多危险,很快众人便都出来了。
白婉棠并无大碍,只是崔羽灵陷入了昏迷。
为照顾崔羽灵,预计三日后才能将白婉棠送回幽州。
独孤极褒奖了崔羽灵,并派去医修为其医治。接下来的三日却都没怎么睡好,人也显得极为焦躁。
群魔都以为他是担心崔羽灵的情况。
三日后,白婉棠同崔羽灵一同被马车送到行宫。
独孤极先快步走向了白婉棠所在的马车。又停于车帘前,突然折返回去,掀开崔羽灵所在的车帘瞧了瞧。
崔羽灵仍未醒。他温声叫人把她抬回她的院子,派行宫的医修再为她诊治,而后便拂袖离开,没有去看白婉棠。
他突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看到她的第一眼,是该呵斥她,该责骂她,还是该叫人把她关到地牢里去鞭打一顿?
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可他却不想那样做。以至于他茫然无措起来,突然不想看到她。
白婉棠坐在马车里,听着外边的动静,只觉独孤极怕不是得了神经病。费尽周折把她抓回来,却不说如何处置她。
诸魔散去,她还被五花大绑地丢在马车上。
过了会儿,还是叩音过来,叫魔侍把她带到主峰的一处偏院去。
偏院像是招待无足轻重的客人的院落,魔侍将她丢入房中便不再管她。
她磨蹭着想解开身上的绳子,过了会儿叩音又来喂了她一颗药。
药入喉肠,她浑身无力,只能瘫软在床上。
叩音用伏火珠封了她的神莲,又封了她的灵脉,才为她解了身上的绳子。
白婉棠愤怒地瞪他离开,心里却是在庆幸,叩音还不知道如何封她的神骨。
等找到机会,她不一定不能逃出去。
白婉棠在这偏院待了两天,都没有见到独孤极。
听守门的魔侍说,独孤极每日都去看崔羽灵,崔羽灵至今还昏迷不醒,独孤极这么关心她,怕不是要纳她。
白婉棠心里对此无甚感觉。
独孤极和崔羽灵,这才是原书的走向。
她吃了睡睡了吃,静候机遇,巴不得独孤极一辈子都不要再来看她。
但当夜她刚入睡,就感到有人来了。
熟悉的苦冷香味飘入鼻腔,不用睁眼她也知道来的是谁。
她装睡不动,感到身边的床铺陷了下去,独孤极坐了过来。
他掀开她的被子,执起她的手,摩挲两下她手背上结痂的擦伤。又捋起她寝衣的袖子,沿着她手腕摸上去,在她手臂上有擦伤的地方都略有停留。
他的动作太过轻柔,摸得刚结痂的伤痒痒的。
白婉棠忍了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住,装着睡觉翻身抽回手,背对着他。
她感到独孤极的目光直勾勾地定在她腰背处。
忽的就觉得后腰一凉,他掀开了她的衣摆。去摸她后腰上的擦伤。
那擦伤在刺青旁,摸的时候,他的小指总是有意无意刮在刺青上。
白婉棠被他摸得恼火起来,按下自己的衣摆,回头看他,“你要做什么。”
夜色藏起他的神色,她看不清他的情绪,只听他冷淡道:“你是俘虏,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白婉棠挪动身子贴着墙睡。
独孤极原本平和的气息突然冒了火似的起伏,一把拎起她的后领把她拽过来。
白婉棠低呼一声,感觉自己像只冰球一样“呲溜”一下被他拽到床边,后背紧贴着他肌肉线条紧绷的腰臀线。
她下意识挣扎起来,可被下了药,力气比奶猫还不如,被他轻而易举地就翻过身掐住了脖子。
她对上他在夜里暗藏怒意的眸子,心底隐隐生出害怕,不说话。
她还有机会跑的,她不想死。
独孤极试图在她眼里找些曾经有过的东西,可是她的眼里除了厌恨和害怕,别无他物。
他在找什么,他还期盼着她的眼里对他有什么情绪?
他心里莫名生出一种颓败感,恼羞成怒般狠声道:“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躲在小山村里吃糠咽菜就那么舒服?”
“你找我无非就是想折磨我,我在外面不管怎么样也总比被你抓到舒服。”她脱口而出,拍打着他的手臂要他放手。
她寝衣单薄,挣扎间衣襟松开来,隐约看见弧度朦胧的小衣轮廓。
独孤极掐她脖子的手逐渐收紧,突然改为按住她的双手,低头去咬她的嘴。
她难以置信地发懵,感到口里探进来的异物,拼命踢他。踢不开,她便狠狠反咬回去。
独孤极吃痛地松开她,浓郁的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
他舔了舔唇,感到舌头被她咬破得厉害。要不是她被喂了软筋散没有力气,说不准能把他一块肉咬下来。
独孤极怒极,反手一巴掌要朝她脸上打去。
她瞪着眼睛看他,他那一巴掌便悬在空中,改为用力掐住她的脸晃了晃她的脑袋,“地牢里多的是修士,你再咬我一下,我就把他们做成肉羹给你灌下去。”
白婉棠一阵恶寒,“独孤极,我杀过你,伤过你,你现在在做什么?”
独孤极不说话,低下头含住她的唇,翻身上了床,扯她的衣裳。
白婉棠大叫起来,恨不得把看门的魔侍全都叫来,看他还有没有脸继续做下去。
但他来的时候早就屏退了所有人。
白婉棠只得竭尽所能地踢他,打他,抓他,扯他的头发。
她的力气于他而言不值一提,指甲在他脖子上划出两道血痕,他这才停下。摸了摸被她划出血的脖子,下床拿上脱掉的外衣披上,一声不吭地离开。
白婉棠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整理自己松散开来的寝衣还有凌乱的头发。
他如今用万象镜做心,万象镜放大了他的欲.望。而她是唯一一个,阴差阳错和他同床共枕过的女人。
以他不喜人靠近的程度,他想找人发泄,也只有找她。这是她能想到的他留下她,这样对她的唯一原因。
可她对他,只剩下厌恨。
白婉棠踉踉跄跄地下床,倒了杯凉水一口气灌下去,又被凉得咳嗽起来。
门外的魔侍这才回来。朝屋里看了眼,见她衣衫不整,床铺凌乱,给她拿来了干净的新衣,重新铺了床。
*
第二天白婉棠被叫醒,魔侍拿来了剪子,说:“尊主吩咐把你的指甲剪了。”
说着他们便要按住她来给她剪指甲。白婉棠百般挣扎无果,剪完手指甲他们还要给她剪脚指甲。
她实在无法接受,只得说自己剪,剪完了给他们检查,他们这才作罢。
下午独孤极过来,屏退了所有魔侍。
白婉棠顿感不妙,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蜷缩在床上,戒备地望着他。
独孤极瞧她裹成粽子的样,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把被子放开,否则以后你连床都别想睡。”
趁着日光落在他身上,白婉棠看清,他不仅脖子上有两道指甲印,嘴唇被她咬破,耳下也被她掐出小月牙一样的血印。
活该。
白婉棠在心里骂他,不情不愿地放开被子,心想柳八重是不是早就算到独孤极会怎么对她,才叮嘱她“保住一命比什么都重要”。
独孤极上前把被子扔到一边去。
她蜷在床角落防备着他,“崔羽灵还没醒吗?你怎么不去找她?”
独孤极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半俯下.身体靠近她,“你再说一遍。”
“你怎么不去找崔羽灵。”
独孤极顿时火冒三丈,扣住她的双臂把她从角落里拖出来。
白婉棠惊叫一声,胡乱地打他。混乱中打了他两巴掌,却不见他有下一步动作,才冷静下来,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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